好运再来——owl
owl  发于:2015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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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香屿浅浅一笑:“也不是没有犹豫,但好像也并不是很难。”

“是不是老早就想了?”南宫绡挑起眉梢,有点洋洋自得。

“也不是很早。”言香屿呐呐。

“那是多早?”穷追不舍。

言香屿笑笑,扯住南宫绡的衣领,轻柔的,缓缓的吻了上去。南宫绡随即将亲吻加深,两只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然后,很应景的,他们听到了门口有人尖叫一声,与此同时,是铜盆掉在青石地面上的声音,惊天动地。

“辛辛,精神不错哟。”南宫绡笑得狐狸般女干诈而甜蜜。

“少……爷……”门口慌乱的小丫鬟满脸通红的急急弯腰捡起铜盆,一溜烟的奔逃而去,一边跑一边慌忙分辩:“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少爷……”

南宫绡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轻轻哼了一声,用极其可爱的鼻音:“就怕你看不到啊。”然后,抱住言香屿继续。

“小言,我……好想现在就吃掉你……”磨蹭磨蹭,撒娇撒娇,我是真的想,不是骗你~~~

言香屿的双颊上燃了一片火样的薄红,看来竟是异样的情色,浅浅的魅惑,极致的柔情,说不出的销魂蚀骨。南宫绡看得心花怒放,下一刻已被言香屿很技巧的踹到了地上,脸上依旧是春情荡漾,嘴里说的是:“保持体力。”

呜——真是绝情……

哀怨的爬起来,南宫绡翻找出被褥,再次滚到床上,挤在言香屿身边,倒头睡去。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下午,一觉醒来,天色将晚,外面已有灯光闪动,两人的精神体力都恢复如初。

伸个懒腰,南宫绡从床上坐起,看着言香屿用手慢慢揉着脸,睡眼惺忪的四处张望,还没怎么适应现状的样子,一种异样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人,真的是让人喜欢到……难以自拔的地步。很想把他藏起来,很想一直看着他,很想就这么和他守在一起什么时候也不分开,很想很想。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一样,从未有过的执着和渴望。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心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如此的特别,叫人迷恋,叫人……简直要发疯?

南宫绡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挑剔多么自傲的人,那么些的人都不屑于去看,更谈不上关注;他也知道自己多么的自私和任性,把真实的情绪藏得有多深。可是对着这个人,他无需戒备提防,无需掩饰,安心得就像是很小很小的孩子,还不懂得惊慌与伤痛。

南宫绡想,这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所经历的,最奇妙的事。

“绡?”言香屿终于彻底清醒,起身摸摸南宫绡的脸,笑得有些无奈:“傻笑什么?”

南宫绡眨眨眼睛,舔一舔嘴唇,声音邪恶:“盘算着,吃掉你。”

言香屿一愣而笑,轻轻的应:“好啊。”

“啊……”南宫绡呻吟一声:“你总是在点火……却总是……接着又说貌似无所谓,实际上残忍至极的话打击我……”

“嗯?”言香屿一呆。

“是不是饿了?”南宫绡问他:“是不是马上就想说要吃东西,或是该去和家人打个招呼,一起聊个天?是不是?”

“嗯,”言香屿点头,“还想洗澡。”

“你……真是叫人牙痒啊……”南宫绡哭笑不得,恨恨的咬他的耳朵。

“那是因为……绡你……总是不合时宜的……发情!”

于是,昏暗的房间里再次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二少爷南宫绡的惨叫。

唉,果然是,牙痒难耐啊。

沐浴更衣,梳洗打扮,贵公子玉树临风风采卓然。反观言香屿,即使穿上南宫绡的衣服,即使衣服很合身,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南宫绡那般高贵优雅的气质,顶多也就是安静闲适了些,给人一种异样的安心安全之感。

如果南宫绡是美丽招摇的花,言香屿就是一池静静的湖水;如果言香屿是一颗定心丸,那么,南宫绡一定就是毒药;如果南宫绡是一根尖锐的刺,锋芒毕露,言香屿就一定是一团棉花,柔软无害。

很奇妙的感觉,却说不出的协调。

不仅南宫老侯爷暗中咂舌,周围的家人仆妇丫鬟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还没有看到过谁,可以和南宫绡站在一起,还可以这般从容安定,还不曾想象得到南宫绡也会有一个想要带到家里的人。虽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南宫绡对这个人的极不寻常的态度。

那是一种很自然的亲密,就像与生俱来的习惯一样,甚至更像是一种本能,完全真实,发自内心。对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侯爷府不成器的二少,这般情形,无异于天地裂变,很多人都已经在心里暗暗祷告了。

南宫绡把言香屿一一介绍给自己的家人,父亲母亲嫂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连同不会走路的小侄子,说辞也跟先前一样,一概称做“小情人”,言香屿也很老实很听话的一一见过,南宫绡让叫什么就叫什么,而且绝对真诚,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虚伪做作,当然也没有特别不好意思。

所以,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言香屿这种人也算是脸皮很厚的异类了。远处看热闹的人们几乎都忍不住要开口吐出“恬不知耻”四字,但是碍于可怕的二少,都只能是腹诽了事。

意料之中的冷场,侯爷和夫人当着一大家子人不尴不尬无从发作;小的几个还不大明白事情的本质,其中迫于魔头二哥氵壬威的大有人在;剩下一个丈夫被禁终日食不下咽的大嫂,本就神情恍惚,此时更是如在梦中。

一时,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南宫绡还拉着言香屿的手,虽然仍是在笑,掌心里却已经汗湿。

忽然婴儿的咿呀之声响起,才九个月的小娃娃咯咯的笑起来,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一屋子的大人们,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兴奋得手舞足蹈,笑个不停。

紧张的空气顿时缓和下来,老侯爷吩咐给南宫绡和言香屿添上座位,又叫厨房新做了几个菜端上来。

南宫绡顺势把小侄子抱过来,让嫂子先吃饭,又安慰的在桌子下面握一握言香屿的手。言香屿笑一笑,轻轻摇头。

再看自己怀里的小娃,居然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南宫绡忙着给他擦嘴,这不安分的臭小子完全不给面子不肯合作,奔着言香屿奋力的挣扎扭动,很快就扒到了他的身上,还颇为得意地咿呀两声,环视四周众人,以示胜利。

老侯爷心里一阵感慨,竟真的是,连小孩子都看着言香屿顺眼。

18

饭后,南宫绡很自觉地带着言香屿退出众人视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知道父母肯定有很多话要问自己,自己其实也有很多事不得不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是顾及言香屿,再有,就是被拘禁的大哥南宫缎。

稍微收拾一下,两个人熄灯上床,仍旧是一条被子,手脚相缠。

吸一口气,相视而笑。南宫绡捏捏言香屿的下巴,轻声笑道:“他们慢慢就会习惯的,等大哥的事了结,我会和他们说清楚。”

“没关系。”言香屿微笑:“绡的家人都很好。”

“我会说服他们的。一定。”

“没关系。”言香屿顿了一下,继续道:“家人很重要。”

“你也是。”

“嗯?”

“家人。”南宫绡慢慢说着,声音里有幸福的味道:“也很重要。”

“绡。”言香屿沉默一会,缓缓笑道:“我们……还差一点……”

南宫绡一愣而笑:“你好像是在勾引我。”

“不是好像。”言香屿干脆的应声说:“本来就是。”

“那……就成为家人吧……”南宫绡轻轻吐息,满心沉醉,两只手早就先于意识爬上了言香屿的前胸,摩挲抚弄:“我早就……想了。”

“……我也是。”言香屿凑上来亲吻,声音里有浅浅的情色:“从很久以前……”

“多久?”

“你跟踪我到山上……偷窥的时候……”

南宫绡一惊,继而不由失笑,原来……竟是这么久了,原来也有这样奇妙的事,美好得让人感动。

“能遇见绡,真是太好了。”

声音很低,清晰而真切,南宫绡只觉得心底一热,几乎已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涨满。再也没有比这个人更让他心动的了,没有什么声音和话语如此动听,让他这样温暖安心,也没有什么让他的心变得如此柔软,更没有人令他像现在一样热血沸腾。

想要更深的亲吻,想要更紧的拥抱,想要无法分开的纠缠,把他变成自己的,血肉相连,不可剔除。不是掠夺索取,虽然很渴望很迫切;也不是为所欲为全无节制,他的攻击性不会针对言香屿,因为十分珍惜,百般重视。

两个人的纠缠。没有时间思考,没有闲暇分心。竭尽全力。

被子揭开,衣服散落,发丝纠结,暧昧的呻吟悄然溢出,流散在春日温暖的夜里。

是不是这样更能表达我们的爱恋?是不是这样我们就真正在一起,成为最亲密的家人?

“绡……”

“没关系,我有去请教过……”

“什么?……”

“不仅请教过,还去观摩过。”

“偷……窥?”

“学习而已。”

一夜狂乱,满地狼藉。

早上,南宫绡的弟弟妹妹破门而入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但是,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言香屿有些狼狈的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看着眼前三个半大孩子大瞪着眼睛,又是困惑又是惊骇又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时无言以对。半晌,三子南宫练才问了一声:“我……二哥呢?”

“去看你们大哥了。”言香屿笑一笑,摸一摸耳根,脸上一红。

“大哥?”南宫练一惊:“大哥不是在刑部?”

“是去刑部。”言香屿道。

“几时走的?”南宫练脱口追问,眼睛扫过床下床上,十六岁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油焖大虾,脸色红了通透,语音也极不自然。

“天亮以前。”

“噢。”闷闷应一声,没了下文。

四子南宫络十四岁,还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觉得气氛诡异,几次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唯有最小的女孩子,刚刚十岁,名叫南宫绵,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咬着一根指头脆生生问道:“哥哥你跟二哥打架了吗?你们谁打赢了?”

“呃……”言香屿哑口无言,但见小孩子一脸认真地样子又不忍打击,只好撒谎说:“当然是你们二哥。”

谁知小女孩失望透顶,霜打的茄子一般叹气:“唉!”神色间有种破罐破摔的毅然决然,言香屿不禁疑问:“嗯?”

“要是有人比他厉害就好了,”女孩成人样的感慨,“省得他恃强凌弱,为祸人间。”

“嗯?”言香屿还是不解。

“这个府里他最强,”南宫绵很好心的解释,“这么多人都给他压榨着,当然很想看看他给别人压榨是什么样了咯。”

“压……榨?”言香屿好像有点明白了。

南宫绵还想说下去,旁边三子南宫练扯了她一把,低声道:“走了。”

“我们在这里等二哥有什么不好?”女孩子对新人充满好奇,表现欲被打断十分不满:“正好还可以知道大哥的消息。咦,三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没有!”南宫练急忙背过脸,又羞又恼的用力拖着女孩:“走啦!”

“你怕生啊?四哥都不会……”南宫绵极不情愿的挣扎,走到卧室门口时干脆抓住了门框,可是就在这时,迎面拂过一阵清风,女孩眼前有什么飞快地一闪,明亮夺目。

……什么?女孩呆住,下一刻一只手把她拦腰抱起,一退两丈。而她的三哥已经先她一步被扔到了床上。

门外,是一个笑得慵懒的年轻人,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样的悠闲。他的一只右手抚在唇边,手上竟像被什么绞过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南宫绵登时尖叫一声,蒙住了眼睛,然而她很快又睁开眼看看周围,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从床上爬起,吃痛的皱着眉毛;四哥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脸上全无血色。最最古怪的,是明明卷在床上被子里的言香屿不知什么时候堵在了卧室门口,自己被他抱着夹在腋下。

“有事?梅先生?”言香屿微微含笑,彬彬有礼。

梅纤骨唇角一翘,似笑非笑,眼底冰雪般的杀气缓缓融却。

“只是路过,”梅纤骨居然这样说,“纯粹是好奇而已,我找的是南宫少爷的老爹。”

“生意?”

“不错。”梅纤骨拿开右手,在眼底下反复看得仔细,神情意味深长:“言公子如此身手,竟肯屈居人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言香屿一愣,顿时醒悟,不由脸色微红,笑了一下:“怎么?”

“还以为选对了出手的时机,”又上下打量一眼言香屿,似乎仍是有些反感,“下次有空,再打一场如何?”

“梅先生不介意蚀本的话,乐意奉陪。”言香屿轻然一笑。

“那就告辞了。”梅纤骨一转身,往门外走去。中途顿了一下,忍不住奇怪:“叫得那么大声,怎么没有人理会?”

“呃,”言香屿低头看看南宫绵,犹豫道:“可能……习惯了吧。”

南宫绵哧的一声笑出来,用力点头:“对啦!”

言香屿摇首而笑,回身就见南宫练南宫络齐齐立在面前,满面红光,眼神烁烁,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嗯?”

“言大哥,你收我们做徒弟吧!”两个男孩子小豹子一样扑上来,一边一个紧紧地攀住了言香屿的双臂,兴冲冲的叫道。

“嗯……?”言香屿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南宫绵撇了撇嘴,说道:“你们想胜过二哥,下辈子吧。”

转头向着言香屿露出谄媚讨好的笑,甜甜的撒娇道:“言言哥哥,你帮我跟二哥要一件东西好不好?你要的话,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你要什么?”

“五步断肠散。”女孩笑得宛如天使。

啊,这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言香屿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南宫绡回来时,已过了早饭时间,离自己院子还老远就听到了喧闹之声,几乎与此同时他从声音判断出院里至少有五个人。

走进院门,停下,挑起眉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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