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如今像为师这样优秀的总攻已经快要绝迹了,一念至此,便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
“这位公子的夜明珠,夜阑很是喜欢。”夜阑偎在为师怀中,对着为师的耳朵吹气,“就是大颗了一点,完全塞进去,恐怕会很疼呢。”
为师顿时头皮发麻,两年不见,夜阑这孩子竟然也变得重口味了,可惜为师不喜欢施虐。
为师正要教育夜阑健康生活的重要性,突然响起敲门声,老鸨子在外急道:“那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夜阑的主人来了,请你赶快走吧。”
开什么玩笑?在为师面前玩仙人跳呢?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老鸨子一声惊呼,颤声道:“教、教主,您怎么这么快就……”
还有教主?怎么不说是魔教教主啊?为师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以为这就能唬住为师了?把夜明珠给为师还来!
夜阑白了一张小脸,期期艾艾地看着为师,忽然手往身后探去,发出一声惨叫,扑在为师身上。
这小子真塞进去了!要钱不要命,惹不起!
“砰”地一声,门碎了一地,烟尘散去,一个起码有一米九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前,戴着一张银质面具,煞着一双阴寒如剑的眼眸,扫了过来,目光落在半死不活地夜阑身上,停了片刻,眯起眼睛,盯住为师。
日日日日日,感情这仙人跳还一环扣一环,为师现在说走,还来得及么?
“主人……救救夜阑……好痛……”夜阑惨白着脸,勉强支起上身,向着面具教主哀哀地求救,“夜阑心中只有主人一人,呜……不要别人……这样的折磨夜阑受够了……”
在夜阑的卖力演出下,为师就像一个道具椅一样值得忽略。
虽然为师沉默着,可为师转速高达每秒三千六百r的大脑正在高功率作业,怎么办,怎么办,事情照这样下去,为师一定会被那啥教主当成蹂躏了自家痴情小倌的变态嫖客给炮灰掉的。
12
教主的手还差一点点就够到为师的脖子。
面具后的眼睛里杀气四溢。
这种时候,为师必须说一句话,一句救命的话,其标准格式是:我爸是李刚!
江湖上的权威人士,为师也认识一大把,问题的关键是,不知道这教主站在哪个阵营里,万一站错了队,杀人灭口还是轻的,具体参见天朝近代史。
“主人……”夜阑梨花带雨地往教主身上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看到英雄救美的希望。
就在这时,教主空着的另只手,抓住夜阑的头发,往后一抛,我屎,这招太狠了,头皮得有多疼啊,夜阑好像完全搞错了他家教主的爱好,这分明是∫M爱好者的习惯性动作么。
为师稍一迟疑,就被教主捏住了下巴。
“你发呆的样子……很像一个人。”教主阴恻恻地说。
好熟悉的台词!
“是、是么?”为师惊恐地回答,“我的三师兄宿羽、小舅子韩正和二大爷柱国将军也说过相同的话!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我爹!”
“你……爹?”教主眼中的杀气更加浓郁。
完了完了,如此密不透风的关系网络还是没有拢住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随着那双低于常温的手逐渐收拢,甘甜的氧气一点一点消失,为师又要挂了么!
老鸨子忽然发出悦耳的鸣叫:“教主,夜阑跳楼了!”
教主却没有听到一般,依然紧紧掐住为师的脖子,银质面具近在咫尺,为师几乎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在床上,接着,为师的眼睛对上一处纹身。
锁骨下,一个狰狞的“云”字。
为师当即猛吸一口气挤出话音儿来:“……我……我爹是……云……云……”啥你自己猜去吧!
13
一根邪恶的手指在为师嘴唇上摩挲着,起初还只是轻轻滑动,渐渐地,挑开唇缝,叩上齿关,为师张口就咬,“嘭”地一下上下牙相撞,震得腮帮子发酸,那根邪恶的手指却溜掉了。
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讨厌的银质面具,面具后漆黑深邃的眼睛牢牢盯着为师,带着探究、怀疑和暧昧不明的情愫,接着,他说了一句标准的废话:“你醒了。”
为师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倒头装晕,没想到这个面具教主竟然如此好耐性,不仅没有拆穿为师,还在旁边守着,于是为师真的睡着了,再一醒来,就到了现在的窘境。
面具教主抱住为师的腰,把脸埋在为师颈间,一动不动。
为师努力忽略半个身子上压着的重量,抬眼环顾房中,可爱的老鸨子和夜阑都不见了,天色已晚,桌上点着一只油灯。哦爷,竟然睡了这么久。
教主闷声道:“连白为了你,千里迢迢跑到江南来,还用夜阑引你出来,如果不是本教主抢得先机,你就要被他得了手了。”
连白那个孽徒?也在这里?
不才早就被他得手了,教主你来迟一步!
“没关系,不管你娘是谁,本教主都不会在意的,只要你身上流着师父的血……”教主一边解为师的腰带一边道,“小云儿,你知道么,本教主最恨的一个人不是韩正也不是连白,而是我师父,嗯,也就是你爹。”
啥米?
14
养了十几年的二蛋啊,在为师驾鹤之后,他小子不仅不念着养育之恩,练功泡妞之余,对月感怀一下恩师,竟然还丧尽天良令人发指地对为师的儿子出手!为师的儿子今年还没成年啊,大伤初愈身体各种虚啊,第一次下江南陶冶情操,就被这样无情地压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开我,我连我爹见都没见过一面!我是无辜的!”为师挣扎。
面具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残酷嗜血的冷光,“嗤”地一声,为师的衣服被无情地扯开,双手被紧紧绑住,推到头顶,低于常温的大手抚上腰侧,弄得为师一阵战栗,略粗糙的手指抚过臀部,卡在腿根,然后缓慢地向上推起,蛇皮般坚硬冰冷的肩甲蹭过腿弯,男人高大的身体嵌入进来,为师不得不保持着两腿大开挂在他肩膀上,然后被迫压到胸前的姿势。
“小云儿,告诉教主,你娘是谁?”
为师无辜地看着他:“告诉你你就能放开我吗?”
面具后传来一声冷笑,幽深的眸子盯住为师:“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就眼前这个局势为师好像的确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但是——
“我没有娘。”
“很好。”男人的呼吸变得急切,伸手摸索着拽开皮甲下摆,尖利的甲缘擦过为师敏感的私处,带起一阵刺痛快感,为师不得不咬住下唇,防止在这关键时刻弃甲投降,发出些不体面的声音来,男人的情绪愈发高涨,为师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次,然后——
“你会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吗?”为师无辜地打断他。
“什么?”
“我遗传我爹,会生孩子的体质。”为师可怜巴巴地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一般男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本质上是一个怪物,我也很痛恨这样的自己。”
黑眸更加幽深,如冰下泉水般寒入骨髓,男人用一种异常沙哑的声音问:“师父的男人是谁?”
“武林盟主,韩正。”为师撒谎从不需要眨眼。
令人窒息的对视,漫长,周旋,男人忽然笑了一声,硬物抵上为师下身,轻轻地磨蹭着:“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本教主?”
“我没有骗你。”看为师清澈的大眼睛。
“本教主怎么不记得师父有怀过孩子?”那笑意是志在必得要拆穿为师。
“怀我的是韩爹。”但姜还是老的辣。
“哦?”下面的动作停下了。
“云爹抛弃了韩爹和我,呜呜,韩爹一直在找云爹,要找他报仇,可他毕竟也是我爹,就算他抛弃了韩爹,他也是我的亲生爹地,我劝韩爹不要报仇,不要和云爹抢什么武林盟主了,韩爹那两下子根本不够云爹挠痒痒的……可是韩爹不听我的,还打我,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呜呜,后来云爹被韩爹暗算死了,我想去看一看云爹的坟,才认识了连白哥哥……现在云爹也没有了,韩爹也不认我了,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也这样……”
“够了,说重点。”
为师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天真地看着男人:“你一定要强暴我的话,可不可以答应我,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你要给他买新鲜牛乳,勤换尿布,教他说话,送他上学,买车买房,张罗婚事,等他娶妻生子,你可以帮他带带孙子,教他说话,送他上学……”
“够了。”一只大手捂住了为师的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15
“准备一下,天明随本教主回摩崖山。”
摩崖山?那不就是摩罗教的据点么?二蛋真的成了魔教教主?那原来的教主宿羽跑到哪儿去了?
“回教之后,圣手会给你检查身体。”
唔,也就是说,这一路上都很安全了?为师一定不会等到被拆穿的,做个把无色无味小药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下巴又被扣住,强行扳向银质冰冷的面具,阴寒的目光扫过为师的脸:“这一路上,本教主会亲自言周教你。”
啥米?
“呵,你还不够像他,只是一条弱鸡而已……做爱也没什么快感。”
昨天是谁硬了来着?
“本教主会把你言周教成你爹那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然后……碾碎你,让你在本教主身下哭泣求饶……想想就很有趣呢。”
日日日日,一点都不有趣好吗,为师早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省得你欺负为师的儿子。
“丙儿,给他易容。”
“是,教主。”
咦,这个小妞不就是宿羽身边的小丫头吗?怎么跟着二蛋混了?等等,为师可以指定一张脸易容吗?宋玉或者潘安,再不成西门庆也行啊,没有照片为师可以讲给你听,就是鼻若悬胆,目如朗星,鬓若刀裁,唇如涂朱……
“请教主过目。”
“……”
干嘛这么看着为师?再看为师也不会变成烧鸡三百六十度旋转冒出香气。
警告你别靠过来了哦,我操,空即是色啊,你看到的脸只是虚像,虚像而已,是那小丫头的意氵壬!跟为师半点关系也没有!为师是无辜的!
又推倒为师,不就仗着你有肌肉么,有个头么,有武功么,也不想想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白眼狼,货真价实的白眼狼!来啊,有本事你来啊,以为为师会怕你吗,现在就咬断舌头重新做人!
“我准你死了么?”阴寒冷冽的声音。
为师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嘛,何必这么认真,下巴脱臼了光流口水好难受,能不能给为师推上去呜呜……
“乖乖听话,本教主不会对你怎样的,”压在为师身上的重量终于离开,“丙儿,取衣服来,要白色绣苍竹的,配碧玉冠带,白玉佩剑。”
额,为师的喜好就那么明显吗?
“咔啪”一声,为师的下巴归了位,我屎好疼好疼好疼……
凉凉的手指划过薄薄一层易容,银质面具后的深寒眸子再次打量为师,最终满意地“嗯”了一声,手指色情地滑了下去,挑开衣襟,由于为师从外衣到中衣都被撕了个粉碎,如今只披了一件尺码不合的外衣,真空上阵,分外没有自信,腮帮子又疼得说不出话。
为师就无耻地哭了。
教主的手顿了一下,仍然不容置疑地解开为师的衣服,整件外衣“哗”地一下掉在地上。
为师一边哭一边想,二蛋,你死定了,你欺负为师也就罢了,竟然敢这么欺负为师的儿子!虽然为师的儿子其实不是为师的儿子而是为师本人但是——假设条件成立的情况下逻辑推理出的结果可以作为对未来的科学预测,做出科学预测并阻止坏的可能发生是人类选择进化的原因!所以来吧二蛋,这一路上为师会好好言周教你的!
“教主。”丙儿的声音。
“放下衣服,你退下。”
为师盯着脚尖,听到二蛋取了衣服,窸窸窣窣过来的声音。
“别哭了。”
微凉的大手撑开衣服,裹住赤裸的身体。
“云儿,别哭了。”
“来,看看镜子里,以后你就是这个人了。”
“本教主答应你,只要你做的好,就算有了孩子,本教主也会照顾他一辈子。如果你不听话……本教主会亲手取了他的性命。”
为师顾不上思考二蛋到底说了点啥,只能直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修眉淡目,白皙如画,乌发绾起,碧玉冠顶,两条白绦垂落肩畔,一幅苍竹涂写裾间,这翩然如仙的外貌,加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就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才在下我云方吗?
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为师,银质面具冷冰冰硌在颈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师父,我们该出发了。”
16
一辆马车在山间行驶。
拉车的不是马,是四个人。
这四个人的轻功路数各不相同,却可以使马车平稳前进。
无论是山石流涧,还是古木苍崖。
如履平地。
车夫是一个小丫头,双髻,吹笛。
笛声欢悦明亮,宛若一条小溪曲折穿过花丛,在广袤的草原上留下明亮一痕。
正好掩住马车中,低低的喘息声。
为师半眯着眼睛,趴在柔软的绣榻中,衣衫褪到腰部,松垮垮搭在那里,一双略微低于常温的大手落在为师肩颈处,力度适中地揉捏着,缓慢移动向下,按摩开每一处气血凝滞,血流一畅,向来木然无感的后背忽然变得敏感,热热麻麻的感觉随着手指每一次落下扩散开来,肌肤渴求着那双手的降临,身体放松到毫无戒备的状态……
“嗯唔……好舒服……”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呵,师父最喜欢享受,尤其是碰他这里……和这里……他都会舒服地叫出声来,说起来,你们父子还挺像的……”
为师正在享受,也懒得听他说什么,阳光穿过轿帘,暖暖地覆在背上,几乎舒服得要睡着了,好二蛋,你就这么伺候着为师,为师跟你回去也无妨啊。
动作忽然停下,温暖的掌心离开被揉弄松软的皮肤,尖硬的甲锋轻轻划过脊椎,引得周身一阵战栗,寒毛纷纷竖起,指尖停在后腰凹陷处,为师顿时戒备起来。
微凉的指肚围绕着一点慢慢摩挲,画着圈儿,指甲不可避免地刮蹭到,气氛忽然变得暧昧。
说起来,为师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具身体,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纹身吧?有些恶心的门派确实把纹身纹在弟子身体隐秘的部位……如果因此拆穿了西洋镜,可怎生好?
“为什么不出声了?”阴恻恻的声音让为师背肌一紧。
“这、这里也要出声吗?”为师虚心求教。
“亲这里的话……师父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