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麒主逍遥 下+番外——阿弥靖
阿弥靖  发于:2015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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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中三十六品造化白莲依然亭亭玉立,圣洁美好的模样,仿佛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觉。

方才湿滑细腻的触感还留在身上没有消失,与心上人肌肤相贴叫人沉沦,可惜,那不是滕逍。

罗睺手段着实了得,祖麒虽知滕逍绝不会做出那样情态,却还是忍不住迷蒙了下。如果滕逍对他那样,他该多高兴。

一想到滕逍本体差点被偷走,祖麒目中便是一片杀机。罗睺,真该死,竟敢觊觎他的所有物。

祖麒视滕逍如珍宝,他的本体白莲也自然不愿让第二人看见,因此将偌大的后殿设为禁地,不过是因为祖麒的独占欲。

那是他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既然有胆子打他珍宝的主意,就该知道后果。

人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么雷神之怒,大抵连整个洪荒大陆都要震颤。

48

罗睺盗造化白莲未果,引得兽王祖麒大怒,令玄麒宫上下一齐出动,捉拿罗睺。玄麒宫少主率兽兵搜寻三日夜,翻遍了周山都没有寻到罗睺踪,只好返回玄麒宫复命。

祖麒一脚踹翻宝座,“没找到?”

众小麒麟俱都噤若寒蝉,玄麒宫后殿就是他们父王的禁区,上次就是因为雏凰擅闯后殿,竟不顾叔侄血缘亲情将雏凰一道雷劈焦了,连带着他们没好果子。这回罗睺都闯进去了,父王绝对会把罗睺挫骨扬灰的。

祖麒冷笑数声,祭出兽王角,“呜呜”催动,诏令天下群兽捉拿罗睺。

兽王角一出,洪荒大陆震动,全都听令于兽王,搜寻罗睺踪迹,只盼捉到那以下犯上的罗睺献给兽王,好讨得兽王欢心。

原本洪荒兽族心里头对兽王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自从兽王角响、玄麒宫名镇洪荒,天下兽族皆以为兽欣慰自豪,拜玄麒宫为主,对兽王极为尊崇。因此对玄麒宫所下诏令不敢有丝毫怠慢,俱都心甘情愿供兽王驱使。

祖麒命六子继续在周山附近搜寻罗睺下落,将周山翻个遍也要找到罗睺,将敢触兽王逆鳞的魔祖斩杀。

六子受命出了玄麒殿,分毫不敢延误,聚在一起商议。

青叶道,“罗睺这厮受了重伤,必定跑不远,可周山方圆三百里都找遍了不见他踪迹,真是气煞人。”

行雷道,“他不是有个宝贝黑莲么,哪里藏不得,太难找了些。”先天灵宝十二品灭世黑莲想要隐藏一个人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他们要抓到罗睺绝不容易。

兄弟几人点头,神情都有些沉重。罗睺此人诡计多端,灵渡尤其有感触,他自认不甚蠢笨,却被骗了个彻底,十分着恼,虽然父王没罚他,也够丢人的了。

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风向。

焱旭诡秘一笑,“你们说后殿到底有什么宝贝,让父王那么珍视,连我们都不让进?”

断垝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上回雏凰那事儿就是焱旭的主意,让他们六个吃足了苦头,说来还是钦兀与曲孜最好命,一个远在北俱芦洲,一个懵懂不知事,好享清闲。

焱旭满不在乎,“不就是说说么,”他忽道,“我猜十有八九与逍叔叔有关。”

灵渡“切”了声,“你才知道啊。”

焱旭耸耸鼻子,“是啊,没你厉害,不然父王怎么会派你去看着罗睺呢。”

灵渡脸色黑了,森森望了他一眼,焱旭脸皮厚,淡定回望。

吟风道,“大概是罗睺冲撞了逍叔叔修炼,父王才发了那么大火。”

焱旭道,“那可坏了,事关逍叔叔,父王绝不会善罢甘休。”说到这里,兄弟六个便有些担心滕逍,会不会因为罗睺的擅闯修炼出什么岔子,继而坚定了将罗睺捉回来的决心。

胆敢在玄麒宫撒野,真以为他们是吃素的?

青叶最后总结,“别说了,找人要紧,赶紧走。”

六子各自领兵搜寻去了。

往常祖麒不快时,滕逍常常几句话就安抚了他,现在他刚闭关不过几月,祖麒就开始思念如狂,心神十分不得安宁。他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颗心全系在滕逍身上,滕逍连他的心一同带去了,他如何能心静?

心不静,修炼便停滞下来举步不前,祖麒心知急不得,他心魔已生,再继续修炼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只有破除心魔,他才能心如止水。

只是这心魔,他种的心甘情愿,若想除去,绝不能够。

******

却说罗睺被玄麒神剑一劈为二,玄麒神剑乃是先天至宝,无物不破,将罗睺神魂俱都劈开。在罗睺马上要消散的时候被本命法宝十二品灭世黑莲所救,方才保住性命。

十二品灭世黑莲端的是了得,带着罗睺一路出了玄麒宫,没有主人指引的它顺着追寻黑暗的本能就钻入了周山之下,深深的地底中。

在周山之下,无穷深处,正是九幽之地。这里有一处血河,是盘古身死时身体污血所化,其中孕育着一个胎盘,生出后便是这血河之主——冥河老祖。冥河老祖生而伴有元屠、阿鼻两剑,并有十二品业火红莲为防御法宝。黑莲正是顺着红莲的血脉指引方能找到九幽之地,否则阴阳两相隔,九幽之地哪里是人随便就能来的。

冥河老祖本不欲放过灭世黑莲,正要出手时,他看见黑莲一处剔透的花瓣上竟缺了一道口子,不由大骇。黑莲与他这红莲同出一脉,端坐其上无物可破,且不沾因果业障,端的是厉害无匹,竟有人能伤了它!

冥河老祖心念急转,他虽甚少出九幽之地,却也知道些洪荒大陆上的事情。兽王祖麒如今风头大盛,又有如此厉害的法宝傍身,他是惹不得的。若以后被玄麒宫看见自己身怀灭世黑莲,岂非惹祸上身?

但若要卖兽王个人情献上罗睺,冥河老祖却也不想。只因他心高气傲,虽然他敌不过兽王是事实,却也不想被人看轻了去。

冥河老祖合着眼睛装作没看见,任由灭世黑莲飘向血河另一边。

血河另一边,有个幽深阴森的洞府,叫做幽冥洞。幽冥洞主多半窝在洞里不出来,今日不知为何走出洞府,迎面碰上了飘过来的灭世黑莲。

幽冥洞主大喜过望,伸出干枯焦黑的五爪朝黑莲抓过来,黑莲轻盈一跳,多了过去。

幽冥洞主通体穿着一件连帽黑袍遮住全身,袍下脸庞的部位一片黑暗,只有两团明明灭灭跳动的火红作眸子。他一击被黑莲躲了过去,发出沙哑的嘶吼,双目发出一团火光迅疾朝黑莲袭来。

那火光直直朝黑莲逼来,黑莲再一闪,火光却也似有生命似的转了个弯再度逼近黑莲。

黑莲也受了重创,几次三番下来,就被那火撵上了。火光将黑莲围绕住,燃得更烈。黑莲不愧为先天灵宝,只见它周身发出一道光芒,周身火光便熄了。

幽冥洞主见黑莲如此厉害,更下定决心要收了它,待要再使神通,却见黑莲中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

“做个交易吧?”

幽冥洞主“桀桀”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黑莲主人一看是强弩之末,黑莲了得,但它是防御至宝,在攻击上没多大用处。自己不消片时便能解决了黑莲主人独享宝物,何必做什么劳什子的交易。

罗睺残存的神魂化作雾团从黑莲中飘出来,“我若自爆元神,到时人死宝毁,凭你这苟延残喘的模样能逃脱?”

幽冥洞主道,“威胁?”

罗睺轻笑,“怎么能说是威胁呢,不过互惠互利罢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被先天火种烧的没个人形,可怜,可怜呐。”他生平说实话极少,这两句倒是难得的真心实意

幽冥洞主顿时目中火光大盛。

罗睺又道,“如果没有我帮忙,就算你得到了灭世黑莲,你以为就能镇压住那先天火种?”身为魔祖,他一眼就瞧出来面前此人是囫囵吞了厉害的先天火种才成就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情状,若要重塑肉体,必要用一件厉害法宝震住体内先天火种方可。

幽冥洞主嗤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非跟你合作不可了?”

罗睺道,“你我同样穷途末路,做个小小的交易有何不可啊。”

幽冥洞主道,“你要什么?”

罗睺道,“你这副尊荣,想来受先天火种烧灼不少年了,按说早就该死了。”

幽冥洞主突然大笑出声,声音凄厉得破了音,十分难听“我这副尊荣!桀桀桀桀……我这副尊荣!我这副尊荣!”他被困在幽冥洞成千上万年,心中的怨恨深重,这三句话一句比一句凄厉可怖,可谓恨极怨极,如同千万只恶鬼一般骇人。

他兀自尖啸了一阵才停下来,蹒跚着走回幽冥洞,消失在黑憧憧还散着微弱绿光的洞穴里。

罗睺知道自己这是保住了性命,御使黑莲跟上。

幽冥洞主走的慢,罗睺也不敢催,这人看着乖戾偏激,他如今不比往日,根本拿捏不住他。

走了许久,罗睺才看见前头血红血红的一片,待再近了些方才发现竟也是一片幽冥血海,虽然只是五丈方圆的一小片,只能称作血湖,颜色却比外头那处更加鲜红粘稠,湖内还涌动翻腾着,如同活血一般。

罗睺这才知道满洞的血腥气从何而来,但他身为魔祖,哪会害怕恶心,只有更兴奋的份儿。将被玄麒神剑劈成两半的肉体从黑莲中放出来浸泡在血湖里,罗睺残存的神魂瞧了瞧两半的身体,钻进左边的肉体里养伤去了。

幽冥洞主冷眼看了一会,被黑袍裹住的破败身体突然发起抖来,漆黑的袍子竟慢慢透出艳红的火光,转眼竟黑袍烧灼殆尽,露出他白嫩的肉体。

那是怎样一副躯体啊!一团黑漆漆的肉团上有五个凸起,最粗短的被称之为头的地方两个火红的孔,看不出五官,另外四根细细长长还分着叉的便是四肢了。

黑漆漆的肉团在地方迅速翻滚扑棱,四肢个头颅不停地拍打地面,好一会儿那头才找到了正确方向,一下子扎进血湖里,又扑腾了会才消停了。

罗睺冷眼看着,自认魔王头子的他竟也生出了两分怜悯同情。

与其这样生死不如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49

玄麒宫中,又来了一位贵客。

鸿钧身着道袍,眉目清淡脱俗,头发束德一丝不苟,面上三绺长须,越发衬得他仙风道骨。他自云间落下时,四周祥云缭绕、瑞气盘旋,须臾间便落至玄麒宫大门前的平台上。

祖麒算到鸿钧将至,早来一步迎在门口,此时上前道声好。

鸿钧浅笑端方,道,“尚可。祖麒近来可安好?”

祖麒陪鸿钧一路走至玄麒殿,身边只有曲孜作陪,鸿钧因感道,“其他几位少主都去哪里了?怎么不见?”

无事不登三宝殿,祖麒耳聪目明,立刻便知了鸿钧来意。

吩咐曲孜守在门外,祖麒将鸿钧让到花厅里落座,道,“你为罗睺一事而来?”

鸿钧道,“不全是。一来是为了滕逍。”他顿了顿,“滕逍没什么事吧?”交情多了,他也知祖麒滕逍这两人关系好的羡煞旁人,祖麒不是张扬性子,这般暴怒到满洪荒皆知,只有因为滕逍的缘故。

祖麒默了默,就在鸿钧以为滕逍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道,“他无事。”滕逍自然无事,有事的是他。

鸿钧关祖麒脸色不似作伪,才放下心来。跟祖麒相比,他与滕逍关系更好,算是洪荒中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朋友之一,当然格外担心一些。

“我这二来,是为了祖麒你。”

祖麒道,“我已知你来意,不必再说了。”没找到罗睺之前,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鸿钧叹道,“洪荒之中可止兽族,更有巫、妖、仙、神、草木精灵,你这般张扬行事,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大道未成,正该潜心修道,不管这些身外事。奈何滕逍闭关前特意来信于他,叫他多看顾祖麒一些,免得祖麒邪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了。

现在洪荒大陆到处鸡飞狗跳,都闹成什么样了,明明是聪明睿智的兽王,怎么一关乎滕逍就尽干些蠢事呢。

祖麒重重放下手中茶碗,冷冷道,“你来劝我罢手?”

鸿钧苦笑,“我是什么人,怎么敢奢望劝动兽王大人,不过是来做个信差而已。”说罢右手平摊,空空如也的掌心凭空出现了一个信封,递给祖麒。

祖麒卷过信封,白色的封皮上的确是滕逍的字体,上有“祖麒亲启”几个字。

祖麒收了信并没有立刻拆开,而是继续喝茶。鸿钧目的达到,又做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祖麒点点头,满心里都是滕逍的信,哪里还有送鸿钧的心思,只叫来曲孜送客。

鸿钧并不在乎这些虚节,笑呵呵出了花厅。

说是曲孜送客,不如说是鸿钧领着曲孜。这孩子明明身形是个少年,眉宇见却似孩童一般天真无邪,平日里被兄长宠着,连祖麒也难得慈父一回,不很拘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四处玩乐。

鸿钧携着曲孜问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曲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做功课。”

鸿钧笑了,“真的?那么认真啊,真是个乖孩子。”

曲孜眯着眼睛笑了。

鸿钧看他可爱的紧,拿出个几个果子给他吃,那果子白白净净,每个都刻着“黄中”二字,精致小巧,刚拿出来香气瞬间弥漫开了。

曲孜立刻口水泛滥,却还记着灵渡教他不能吃别人递来的东西,硬撑着不收。

鸿钧被他一副想吃又不得不拒绝的模样逗乐了,将果子收在一个小小的万字荷包里帮曲孜系在腰上,“乖孩子,不吃就拿着玩吧。”

灵渡还说过不能要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吃的,可是这果子看起来真的太好吃了,真的不忍心拒绝。曲孜纠结着,在鸿钧给他系的时候不躲不闪,双臂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鸿钧,“……”这真的是祖麒的儿子么?

鸿钧出了玄麒宫,扬眉早等在外头,看见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鸿钧面上神色不变,依旧是笑眯眯的与灵渡作别,跟扬眉一道回了。

祖麒作别了鸿钧回到后殿,站在养着白莲的湖边才重新拿出那封信来。

打开信,里头一张软滑的绢帛,抖落开来就是滕逍的信。

祖麒见信如唔:

汝观吾信之时,吾已闭关久矣,此番托鸿钧道兄此信,皆因忧君之心甚重。吾于世上唯君一人而已,盼君知吾心意,莫一意孤行,担吾之心,切记。

君从未尊人劝诫,向来一意孤行,吾常惶恐。吾与君于洪荒理应如履薄冰,凡事隐晦低调方能长久,盼君知吾一片心意,凡事三思而行,切莫与人争闹。

信未完,关未闭,逍已思君矣,呜呼,叹何年方能复见君姿!

珍之重之,愿君安好。

逍字

信只短短几行,短短百来字,祖麒看了又看,把每个字的笔画都刻在心里脑里方才罢休。不得不说,信中那句“吾于世上唯君一人而已”取悦了祖麒,让他极为欣喜。

让他看到了希望。

茫茫洪荒,自己是他的牵绊,他若要寻个伴侣的话,还能选谁呢。只有自己才是他最深的牵绊,只有自己配得上他。

这种类似于表白衷情的话,滕逍也只有在信里才会吐露了。

祖麒对着湖中白莲发了许久的呆,珍而重之地将绢帛叠好重新装在信封里收好,重新回了正殿。

他下令将六子招回来,又用兽王角命令洪荒众兽不必再捉拿罗睺,撤了这道诏令。祖麒只在外头留下一队兽兵兽将,这是他的最低限,罗睺是绝对不能留的,否则岂不是谁都敢闯上一闯他的后殿?

祖麒这边召回了六位玄麒宫少主,六子奇怪他们父王为何轻易放过了罗睺,但都没多问,即使祖麒脸色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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