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辉煌(包子)——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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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的忠实乐迷,我能分辨!我每场音乐会都弹了哪些曲子,你记得吗?我的原创作品有哪些,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了解,只是一味地怀疑,这样难道不失礼?”柳云舒反驳道,“人家那么辛苦地找我,希望早点带我回国接受治疗,你却推三阻四的,还不准人家帮忙按摩、针灸,一直耽搁到现在。我的手要是因为拖延治不好,那都是你害的!”

汤文洁扔下桃核,指着柳云舒骂道:“你们瞧瞧,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都别管他,让他上回当,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蠢!”

“你管好自己就行!”柳云舒不为所动。

“真是反了!”

汤文洁重重拍了下茶几,正要发火,被何韵玲打断了。

“行了,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坐了这么久飞机,怪累的。”

“还不是为了他!”汤文洁瞪着柳云舒,骂道,“不孝子!”

柳云舒暗自冷笑,心想:对你,我孝顺不起来!你的所谓母爱,太市侩!太冷酷!

晚上,汤锦程早早地洗漱、沐浴,与柳云舒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轻抚着柳云舒受伤的手指,严肃地说道:“除了杜家,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害你。他们这是为杜学谨清除障碍。”

“学谨已经不弹琴了。他那会儿拜你为师,完全是听从父母安排。现在大了,有了自己的爱好,更喜欢搞科研。”柳云舒解释道。

“杜家费了那么大力气培养他,竟然会同意他放弃钢琴?真是怪了!”汤锦程沉吟道,“如果不是杜家,那到底是谁害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不知道。”

柳云舒只关心幕后黑手,可惜暂时没有能力复仇,只能选择潜伏。

5天后,宋祺宣与父亲宋泽邦、母亲齐永馨同机回国,抵达蓟京。

柳云舒与汤锦程、何韵玲提前守候在机场,与这家人会合,一起乘机前往其故乡——南方省会城市州山。

宋泽邦是名中医,就职于宋家所开的私人诊所——宋氏医馆。

齐永馨是名制药师,就职于宋家所开的药店——回春堂。

二人都是斯文沉稳之人,或许是常年与中药打交道的缘故,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药香。

他们已经知晓柳云舒的遭遇,了解独子对其的推崇,心知老太爷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让柳云舒的双手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对这位前程已毁的音乐天才心存怜悯,待祖孙三人异常和善。

宋家老宅依山傍水,是一处典型的私家住宅园林。

庭园遍植各色竹子,处处郁郁葱葱,赶在了酷热暑气,在下午炙热的阳光中倍显清凉。

宋祺宣所在的平远堂,翠竹丛生、假山嶙峋、碧水环绕、荷花满塘,环境幽雅,气氛静谧。

这里原本只有一间卧室,现在因为柳云舒祖孙的到来而增设了一间卧室,又在书房里添了张床。

柳云舒见宋祺宣将主卧让给自己,本人睡到书房,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他要求与宋祺宣交换房间,却被对方婉言拒绝,只好选择客随主便。

放好行李后稍事休息,宋祺宣领着祖孙三人走过迂回曲折的竹林小径,穿过月洞形园门,进入宋春晖所住的“松鹤堂”。

他们在仆人的引领下前往三面环水的“饮绿榭”,见到了鹤发童颜、白眉长须的宋春晖。

柳云舒送上一棵已经在意念空间里长了7年的野山参。

他不懂鉴赏野山参,只是觉得空间里长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没想到,宋春晖看到这颗野山参后,会惊喜得倏然起身,激动得眉毛、胡子乱颤。

“五行俱全、身形灵秀、锦皮细纹、长须飘逸,这棵野山参,参龄大概有上千年。我真没想到,这辈子竟能见到这样一颗参,死而无憾了!这参,绝无仅有、价值连城,我不能收!”

24.别离

柳云舒没想到这棵野山参的价值竟然如此之高,想到空间里还有同期种下的9棵参,有点傻眼了。

汤锦程、何韵玲从柳云舒口中得知这棵参是杜家人给的,猜测这参应该是拿得出手的名贵药材,却没有想到竟会贵重到如此地步,不禁面面相觑。

宋祺宣打量着祖孙三人的神色,知道他们不懂行,根本不了解这棵野山参的价值,心里生出明珠暗投之感。

不过,他与曾祖父一样,不想将如此宝贵的东西占为己有。

“云舒,这棵野山参真的过于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柳云舒清了清嗓子,笑道:“说实话,我和家人都是外行,这东西放在我家,不过是个没用的摆设。到了你们手里,它才能实现价值。它能这么贵重,我觉得挺好,正好配得上我这双手。这样吧,治手的费用我就不给了,就拿这棵参抵了吧。”

“我本来就没打算收你钱。”宋祺宣说道,“就算明码标价收费,你的治疗费也不需要这么多。”

柳云舒摆摆手,起身郑重地说道:“在我心里,你万里迢迢寻找我的情谊,老太爷破例为我诊疗的情谊,比这棵参还贵重。不要再说了,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就不治了。”

宋祺宣眼睛一亮,对重情重义的柳云舒更加欣赏。

他转头去看宋春晖,见老太爷一脸赞赏之色,明白对方的心思,遂说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汤锦程、何韵玲见柳云舒做主将野山参送了出去,心里有点担忧杜家人跟他们一样不懂行,送错了贵重礼物。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回头叮嘱外孙隐瞒真相,以免杜家人后悔。

宋春晖小心翼翼地放下宝贝野山参,示意柳云舒伸出手腕,抬手为其把脉。

接着,他细细查看了柳云舒的十根手指、舌苔,又提了些问题,轻抚着长须沉吟少许,说道:“到底是小孩子,恢复能力这么强。照这种恢复速度的话,每日浸泡、按摩、针灸、喝药,再配上食疗,坚持一两年,没准能完全康复。”

汤锦程大喜,激动地问道:“真能完全康复?他以后还能弹琴?”

“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弹琴说不好,正常生活肯定没问题。”宋春晖回应。

何韵玲连忙起身鞠躬,恳求道:“麻烦您想想办法,帮他完全治好。他要是不能弹琴的话,就太可惜了。那么多人盼着他呢!祺宣是他的乐迷,最能理解大家期盼的心情。”

宋祺宣见曾祖父看向自己,忙点头附和:“老太爷,我这辈子能不能再听到云舒弹琴,全看您了。”

“出国呆了6年,到头来不还是指望中医?”宋春晖数落道,“我只负责诊疗,具体操作你来。云舒这双手能不能治好,主要看你的医术。”

宋祺宣淡淡一笑,应承道:“您放心,这些年,我不止学西医,中医也没落下。”

“你陪着客人回去休息,让你妈过来配药。”宋春晖吩咐道。

“多谢老太爷!”

宋祺宣起身鞠了一躬,语气轻快。

祖孙三人纷纷起身鞠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心情像放飞的风筝一样轻快。

柳云舒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完全康复的希望,猜测这是天天喝空间里的水、吃空间里的水果蔬菜的缘故,只觉庆幸不已。

回到平远堂,宋祺宣在荷塘中心的凉亭里摆上茶盏、点心,邀请祖孙三人品茶、赏荷,共享惬意时光。

柳云舒品了一口狮峰龙井,只觉香馥如兰、甘醇鲜爽,不禁叹道:“你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怎么舍得出国留学那么多年?”

“时代在变,中医也该寻求改变。不出国长长见识,永远是井底之蛙。”宋祺宣回答。

“听老太爷的话音,你出国学西医,家里人是反对的吧?”柳云舒询问。

“没一个不反对。”

宋祺宣想起往事,嘴角牵起苦笑。

“老太爷以取消继承权威胁我,我没妥协。他气得3年没理我,直到80岁大寿时看我大老远地从德国赶回来祝寿,才给了我一点好脸色。”

“你真有勇气!”柳云舒赞叹了一句,问道,“你要替我治手的话,会不会影响正常工作?”

“不会。”宋祺宣回答,“治疗时间和上班时间不冲突。”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柳云舒凝视着宋祺宣那清亮的双眸,诚恳地说道,“谢谢你来找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宋祺宣摇摇头,伸手轻握柳云舒的手,无比认真地说道:“应该说感谢的人是我。你的音乐,给了我太多美好的享受,丰富了我的整个人生。你要是因为受伤而退出,我会遗憾一辈子。”

柳云舒感到胸口涌起阵阵暖流,幸福的感觉仿佛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绽放。

他反手握住宋祺宣的手,微笑道:“谢谢!”

汤锦程、何韵玲目光慈祥地看着双手交握的两个孩子,心中充满感恩之情,眉梢眼角俱是欢乐。

柳云舒知道杜学勤一直因为自己受伤一事而责怪杜学谨,特意打国际长途过去告知对方这一好消息。

杜学勤高兴地向柳云舒要了宋家的电话、地址,约好北京时间每周六晚上7点钟打电话过来。

“我的手能恢复,你别再责怪学谨了。他已经很难过了。”柳云舒劝说道。

杜学勤立马不乐意了,指责道:“你难得主动地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他?”

“不是。”柳云舒赶忙辩解道,“主要是跟你分享好消息。”

“那就别提他。”杜学勤哼了一声,叮嘱道,“好好治疗,少操些没用的心。”

柳云舒不敢再劝,生怕惹毛了杜学勤,只好转而关心杜学勤的生活、身体,这才将对方哄回来。

结束通话后,他想到这两兄弟因为自己屡屡发生冲突,感到有点头疼。

杜学谨得知柳云舒的手能治好,兴奋得在意念空间里连翻多个筋斗。

知道空间里的野山参如此贵重,他生出种植名贵中草药、与宋家合作制药的念头,吩咐柳云舒询问一下宋祺宣的意见。

柳云舒却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打算趁着留在宋家治疗期间跟随宋祺宣学习中医。

当晚,宋春晖与儿孙们一起邀请汤家祖孙三人共进晚餐。

宋家上下都知道老太爷新得了一棵价值连城的野山参,喜气洋洋得仿佛过节一样,对祖孙三人非常热情。

宋春晖兴致盎然,提出单独收拾出一个院子,留汤锦程、何韵玲老两口在宋家药疗、食疗调养身体的想法。

柳云舒正为老两口的身体担心,当即开心地答应下来,举杯敬酒,向宋春晖及宋家上下表达感激之情。

汤锦程、何韵玲回了一趟蓟京,做出相应安排后,带着日常生活所需的齐全行李来到宋家的“玉兰堂”居住。

柳云舒从平远堂搬出来,与姥爷、姥姥同住。

祖孙三人这一住就是两年,学会了很多中医养生知识,打起了太极拳,调养得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柳云舒不但治好了双手,还学习了中医药知识、针灸、中草药种植等东西,从以前的外行人变成了半个中医通。

他与宋祺宣一起制造出了强效迷药、毒药和特效解毒药,以作防身之用。

他还跟宋祺宣学习太极功夫、防身术,以便在危急关头自卫。

柳云舒的完全康复,令所有关心他的人欢欣鼓舞。

不过,他的康复,也意味着分离。

宋祺宣与柳云舒朝夕相对两年,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这个山泉一般澄净、美玉一样温润的美少年占据。

一想到柳云舒即将离开,他就觉得心里仿佛有棵大树被连根拔起,疼痛难忍。

他以前没有心动的经验,不知道心田里这颗爱情的种子是何时种下的。

当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份爱的存在。

“你的手刚恢复,能不能像从前一样经受得住长时间的钢琴练习还是未知数。为了慎重起见,我劝你还是留在这边练琴。”

“基本的按摩、针灸、护理,我都学会了。我已经两年多没练琴了,得去纽约跟随老师进行恢复训练。”柳云舒解释道,“我歇了这么久,经纪公司急死了。公司希望我明年元旦复出,我的时间很紧张,不能再耽搁了。”

宋祺宣知道挽留不住柳云舒,满怀惆怅地问道:“以后怎么跟你联系?”

“我到了纽约会联系你。”

柳云舒拿出一份乐谱,递到宋祺宣手中。

“这是我为你写的曲子《新生》。你和老太爷,是我的再生父母,让我获得了新生。等我完成恢复训练,我会录张CD寄给你。”

宋祺宣放下乐谱,张开双臂紧紧拥抱柳云舒,哑着嗓音说道:“你现在就弹给我听吧,我录下来,以后天天听。”

25.表白

柳云舒跟随宋祺宣来到琴房,先练习了两遍,示意对方开始录音。

《新生》的乐曲构成为三段体式:第一段曲调奔放激越,恰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令人荡气回肠;第二段清澈如流水、轻灵如飞羽,纯净如雪、优美如歌;第三段华丽而富有诗意,溢满绚丽斑斓的色彩,仿佛一场美丽的梦。

宋祺宣站在钢琴旁凝望着柳云舒那白如新雪初凝、灿若桃花初绽的精致脸庞,想到这只雏鹰即将翱翔天际,不再栖息于自己这孤独的山崖,泪水不禁簌簌直下。

他俩的相聚太短,离别却是永恒。

以后,他或许只能依靠这首梦境一般缥缈、悠远的乐曲度过漫漫长夜。

一曲结束,柳云舒抬头仰望宋祺宣,被他满脸的泪水弄得怔住了。

他起身掏出洁白的手帕,递给宋祺宣。

宋祺宣没接,眼泪流得更急了。

“有句话,如果我说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如果我不说,也会后悔一辈子。反正都是后悔,不如说了。云舒,我爱你!”

柳云舒睁大双眼,心中有惊讶,也有了然。

宋祺宣万里迢迢地找到他、如数家珍地介绍他的乐曲,并且说出《雨》就是他的写照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自己在这名男子心目中的特殊地位。

他很庆幸,茫茫人海之中有位美好的男子如此懂他、如此爱惜他、如此重视他。

这两年,他与宋祺宣的相处是那么的融洽、和谐,即便日日忍受复健的痛苦,心却是温暖的、宁静的。

他相信,这样一位温润如玉、和煦如阳的男子,能够给他恬静的生活。

可是,这种感情不为世俗所容,将会面临各方面巨大的压力。

重活一世,他不想触碰这个禁区,不想活得那么辛苦。

“祺宣,你是老太爷寄予厚望的长房长曾孙。你对家族有重大的责任,不该迷失在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感情中。相较于爱情,亲情、事业、责任更加重要。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

宋祺宣一把抱住柳云舒,痛苦地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还这么小,比我小了整整10岁,我也知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不是个会轻易动心的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难道为了继承家业、传宗接代,我就得放弃你?我就不能活得自我一点吗?”

柳云舒轻抚宋祺宣的后背,婉言拒绝道:“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不过,我不会接受你这份爱情。我不想给家人带来痛苦,不想活得那么辛苦。”

宋祺宣抱着柳云舒默默流泪,良久,哽咽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你哪天考虑选择同性一起生活,一定要选择我。”

“不会的。”柳云舒说道,“我宁愿选择单身,也不会触碰这个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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