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辉煌(包子)——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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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柳云舒痴情错付、身心俱毁,重生后一展音乐才华成名,找到带着记忆和空间投胎转世的儿子共创财富。

他与儿子推动了商界大鳄、互联网先驱、投资巨头等的诞生,却再度遭难,龙困浅滩。

两世恩怨,豪门情仇,几多风雨几多愁?

内容标签: 重生 幻想空间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重生,豪门,共有空间,生子

01.福利

“12月28日下午,蓟京悬壶大学临床医学系博二学生谢清源勇救两名落水儿童,不幸溺水身亡,年仅25岁。

为了表达对谢清源的沉痛悼念与深切哀思、弘扬其见义勇为的精神,XX大学师生建起悼念清源的微薄,在学校广场点燃999支蜡烛……”

冬夜寒风凛冽,柳云舒坐在黑漆漆的河边,打着手电筒,含泪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报纸上标题为《勇救两落水儿童 25岁准博士献出生命》的新闻,颤抖着嘴唇吻上谢清源的照片,心脏有如被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切割一般,疼痛难当。

“儿子,爸爸来陪你!”

他在心里哽咽着,放下手电筒,快速折叠好报纸揣进怀里,起身走向曾经吞噬了爱子生命的大河。

谢清源飘浮在夜空,默默望着以决绝的姿态踏入结着薄冰的大河的柳云舒,依然不敢相信这个身体佝偻、容颜恐怖的哑巴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自有记忆开始,便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医生家庭。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另有其人。

他俯冲下去救人,透明的身体却从柳云舒的身体里穿过。

他心急如焚地一遍遍尝试,可惜毫无效果。

抬头望见新近认识的黑白无常无动于衷地立在高空,他不禁有点恼火。

“快点救人啊!我无能为力,你们难道也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投河自尽?”

“他都这样了,活着多痛苦啊,倒不如死了痛快。”白无常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早死早投胎,下一世兴许活得更好。”

没人性的家伙!

谢清源在心中痛骂,转念想到这两位本来就不是人,顿时郁闷了。

他曾经看过不少有关妖魔鬼怪的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却从没当过真。

没想到,他这一死,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奇妙的世界,他才得以知道亲生父亲的存在。

他有太多的疑问要问父亲,只好暂且等着了。

柳云舒沉入冰冷的河底,在失去知觉的刹那间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他感觉自己化身为一片轻飘飘的云朵,随风飘荡在浩瀚的夜空。

谢清源瞪大眼睛看着从河底缓缓升上来的俊秀男子,无法相信这样山间清泉一样澄澈的男子竟是刚才那位丑陋、潦倒的哑巴。

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痛,忙快步上前,自我介绍道:“柳先生,您好,我是谢清源。黑白无常告诉我,您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有很多疑问,希望您能一一回答我。”

柳云舒惊讶地看着飘浮在夜空中半透明状态的谢清源,又看了看一旁身着黑白两色长袍的两名扑克脸男子,大脑一片混乱,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哗哗直下。

谢清源想要安慰,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无措地看着,自己的眼眶也渐渐湿润了,心痛的感觉仿佛烟雾一般弥漫开来。

这两天,他一直看着柳云舒的痛苦,虽然尚不了解这位亲生父亲,却能体会到此人对自己的深切关爱。

他有点不明白,既然这么爱孩子,为何当初会舍得放弃?

柳云舒忽然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黑白无常面前跪下,哀求道:“我儿子是为了救人牺牲的,人间都有见义勇为奖,阴间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奖项?能不能再给他一次生命?如果救两个人的功劳不够,我能做什么替他攒功劳?只要能为他换取生命,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谢清源只觉心脏一下子裂开了,疼痛难当。

能够为了儿子放弃生命、为了儿子毅然付出,即便没有一直陪在身边,也仍然是位好父亲。

他愿意相信,这人当初会放弃他,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他跪倒在柳云舒身旁,沙哑着嗓子说道:“爸,我们难得见面,要活一起活,我绝不独活!”

柳云舒被谢清源脱口而出的“爸”字震动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多想天天听儿子这么唤他,可惜,他没有时间了。

他强自镇定下来,硬起心肠斥责道:“胡闹!我不是怪你见义勇为不好,只是,你难道不能想个既能救人又不丧命的好办法?你这么去了,让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他们做到了,他们是好人。你怎么舍得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不起!”谢清源愧疚道,“我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想到那么多。”

柳云舒抬手摸了摸谢清源的头,心疼地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好人会有好报。”

说完,他又仰头去望黑白无常,随即向他俩磕头请求。

“谢清源救了两个孩子,我们这儿确实有奖励措施,可以让他投个好胎,来世尽享荣华富贵。”白无常语气淡漠地说道。

“我爸呢?”谢清源殷切地问道,“我想继续当他的儿子,行吗?”

“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要牵扯到另一个人,很麻烦。”

白无常无视谢清源的热切心情,大泼冷水。

“你们本来有父子缘分,他把你丢给了别人,你还一头热地干吗呀?傻不傻?”

柳云舒心中一痛,苦涩地说道:“我不配当他的父亲,麻烦您们给他安排个好父亲、温暖的家庭。有没有荣华富贵不重要,重要的,是幸福美满。”

谢清源侧头打量着一脸黯然的柳云舒,心情复杂。

“爸,我相信,您是有苦衷的。”

柳云舒摇摇头,自嘲道:“一切苦衷,都是借口而已。你别为我浪费时间了,好好投胎做人吧。以后,遇事要冷静处理,不要一时冲动害了自己。你不是孤家寡人,得为那些爱你的人着想。”

谢清源轻轻点头,对这样的父亲充满怜惜之意。

他仰头询问道:“我爸会去哪里?我想离他近点,能够彼此有个照应,行吗?”

“一旦投胎转世,前世的记忆就没了。就算你俩投胎成双胞胎,你也不会记得。行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去吧。再拖拖拉拉,好胎可不等你。”

白无常不耐烦继续等下去,不待二人申辩,抬手将他俩送入了轮回之中。

春阳如织,鸟语花香,蓟京人民医院产房里响起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夫人,恭喜您生了个大胖小子。”

“您听这哭声,多有劲儿啊。这么健康、结实的孩子,保管洪福齐天!”

“哎哟,8斤6两,比您的大儿子出生时重了整整6两,您真是太有福气了!”

……

谢清源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听清楚了一群女人的恭维声。

他很奇怪,自己为何会带着记忆投胎。

转念一想,这样很好,便于他寻找前世的父亲。

只是,不知投胎后的父亲是否也带着记忆,如果没有,那就难找了。

他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就被没有耐性的黑白无常给坑了。

或许是前世存着执念,才会一直带着记忆吧。

也许,前世的父亲也会像他这样心存执念,带着记忆与他在同一时间投胎转世。

他很遗憾没有双胞胎兄弟,否则,他倒可以有所期待。

新生儿精力不足,他很快在一片吵嚷中睡了过去,做了个奇特的梦。

梦里阳光明媚、暖风和煦,他看见连绵起伏的山脉、一望无际的黑土地、深不见底的山泉,嗅到空气中飘浮着馥郁的花香、果香。

他跳进深潭里游泳,感觉像鱼儿生活在水中一般自由自在,像胎儿住在母亲子宫里一般温暖舒适。

他游累了,竟然在潭水里沉睡过去,心情却是一派安逸,仿佛在水中睡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觉睡到傍晚,谢清源感觉精力充沛了一些,眼睛也能睁开了,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安静地躺在婴儿床里,听着病房里来来往往的人说话,对现世的情况有了些许了解。

现在是1986年5月6日,他投胎的这家人家姓杜,父亲叫杜承运,母亲叫周映秋。

他的名字叫杜学谨,上面有个大他10岁的哥哥杜学勤。

杜家能否让他尽享荣华富贵,他尚不知晓。

不过,目前看来,这家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

“别闹,我没心情!”

“云舒已经退烧了,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还瞎操什么心?快给我吧,憋不住了。”

“这儿是医院,别胡来!”

“大半夜的,谁会过来?门我都抵上了。你只要别乱叫就行……嘶……”

……

寂静的病房里,暧昧的亲吻声响起,很快转为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娇吟声……

02.抉择

柳云舒僵硬地躺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带着前世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更不敢相信记忆中一向严肃的父亲竟然荒唐地和一个男人在儿子的病床边上演活色生香的真人秀。

他悄悄转头,借着从虚掩的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月光打量激烈纠缠的二人,苍白、稚嫩的小脸上缓缓浮现讽刺的笑容。

当年,他因“同性艳照门”事件被迫从蓟京大学退学,父亲暴跳如雷,从腰间抽出皮带把他往死里抽,骂他道德沦丧、辱没门风。

这人自身行事不正,不知哪来的底气那么打骂他,还将他赶出了家门。

母亲也是那么地冷酷、绝情,当场宣布与他断绝关系,命令他永远不要再回来丢人现眼。

那种被全天下鄙视、抛弃的绝望与痛苦,他至今记忆犹深。

他真是个幸运儿啊,摊上了这么一对父母,遇上了那么一个男人。

出生,无法选择。

那个男人,却是他自己选的。

他到底有多蠢,才会被那样一个两面三刀的男人迷得神志不清,最终身败名裂?

他会沦落到那种境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现在,上天没有让他投胎转世,而是让他重来一次,是为了让他亲自修正前世的错误吗?

如果他真的修正了,儿子就不会存在了。

他那可怜的儿子去了哪儿?

已经投胎转世了吗?

还是同样带着记忆回到小时候?

那他如果不与那个男人生下孩子,儿子岂不是没机会出现了?

这可怎么办?

柳云舒满心纠结地倦极而眠,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再度醒来。

他侧耳倾听窗外婉转清脆的鸟鸣声,心情不再像夜里那么惨淡。

只是,当他转头发现另一张病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男人时,顿时生出一种走路踩到狗屎的恶心感觉。

他反感的,不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而是两个已经娶妻生子的男人背叛家庭偷情。

柳光烈是他的父亲,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提也罢。

这个许建国,在他的记忆中一向是个温和、风趣的好男人、好父亲、好老师,内在竟然也如此不堪!

这两个人,真是一丘之貉!

前世的他,对夜里那样的场景没有印象,从未识破这两个男人的真面目。

如今一重生就收获这份大礼,他真是有点吃不消。

静悄悄地过了约半个小时,闹钟忽然响起,柳云舒赶忙眯起眼睛装睡。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把小扇子遮着眼缝,隐蔽性很好。

许建国率先清醒,压着柳光烈一边热吻、一边动作,愣是将原本睡得很沉的柳光烈给做醒了。

柳光烈捶着许建国的肩膀一通嗔怨,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让原本兴致勃勃的对方早早缴械投降。

许建国心有不甘,催促柳光烈尽快将孩子送走,以便二人心无旁骛地缠绵。

柳光烈表示,孩子的姥姥、姥爷已经决定将其接走,直到孩子的母亲汤文洁访问留学归国。

柳云舒依稀记起,汤文洁曾经于1986年赴美访问留学一年。

那时候,他才3岁,还没记事,难怪这两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也难怪他对此没有印象。

柳云舒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康复出院。

他跟随风度翩翩的姥爷汤锦程前往蓟京音乐学院,漫步于风景如画的校园,看阳光跃动枝头,听风声沙沙过耳,心情波澜起伏。

他12岁那年,身为音乐学院钢琴系教授的姥爷就因突患脑血栓去世了,姥姥因为悲痛过度,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

他的丑闻没有影响到两位一向疼爱他的老人家,也算是一种安慰。

只是,他重活一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老人早逝,得未雨绸缪。

进入家属区后,柳云舒跟随姥爷爬上3楼,踏进久违的温馨家中。

风韵犹存的姥姥何韵玲穿着蓝布围裙迎上前来,捧着他的小脸蛋心疼地连连叹息。

“我可怜的舒儿哦,瘦了这么多。光烈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竟然把孩子折腾到医院里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工作又忙,照顾不周在所难免。舒儿八成是在托儿所里着了凉,这才发高烧。”汤锦程劝解道。

“亲家真是够可以的,文洁出国了,他们也不说过来替儿子搭把手。哪家孩子不是男方家长带?他们倒好,仗着不住在蓟京,干脆放手不管了。”何韵玲埋怨道,“干脆我来带,舒儿改姓汤!”

“尽胡扯!”汤锦程批评道,“舒儿身上流的不是你的血?还斤斤计较这个?”

何韵玲撇撇嘴,领着柳云舒洗手、漱口,一边喂他吃水果,一边念叨。

“舒儿啊,你从小到大,姥姥、姥爷带得最多,你可要跟姥姥、姥爷亲,将来长大了,好好孝顺姥姥、姥爷。”

柳云舒咽下嘴里的葡萄,奶声奶气地说道:“舒儿最爱姥姥、姥爷。”

“真的?”何韵玲扬眉道,“你可得记得今天这话,别一转头就给忘了。”

柳云舒重重点头,拍着小胸脯认真地保证:“舒儿都记得,绝不会忘!”

何韵玲喜笑颜开,一面念叨着“我的乖孙哦”、“姥姥的心肝儿哦”,一面抱住柳云舒亲个不停。

汤锦程瞧着开心,走到光可鉴人的立式钢琴前坐下,指法娴熟地弹奏肖邦的《小狗圆舞曲》,还眉飞色舞地问道:“舒儿,记得这首曲子吗?从你出生开始,姥爷经常弹给你听,记得吗?”

柳云舒想到前世这会儿,姥爷说不定也曾满含期待地询问过,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之意。

他奶声奶气地说出答案,乐得姥爷立即换了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如此一个弹奏出题、一个倾听答题,汤锦程接连换了近二十首曲子,柳云舒都回答无误。

何韵玲惊讶极了,喜笑颜开地埋怨老头子累坏了乖孙,不准他再弹了。

柳云舒却表示一点也不累,还主动走到钢琴前坐下,弹奏了一曲《海顿G大调小奏鸣曲第三乐章》。

3岁孩子的手又小又软,他又多年未曾触碰钢琴,弹奏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当他弹完时,还是收获了姥爷充满惊喜与激动的目光。

汤锦程俯身在柳云舒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跃跃欲试地问道:“舒儿,要不要跟姥爷学钢琴?”

柳云舒重重点头,心想:从今以后,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凭我的出色表现,相信你也不会舍得放我走。

他已经想过了,要想避开柳光烈那个伪君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向望孙成龙的姥爷展现自身的音乐才华,让他那在女儿身上没能达成的音乐梦想找到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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