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愈动——宠殿下
宠殿下  发于:2015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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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试。”朵来不停的摆着手。

“那不就结了,你不试还问那么多干啥。”祝凯瞪了朵来一眼,又对逄帅说:“走着?”

逄帅嘚瑟道:“走着。”

逄帅和祝凯一唱一和的很热闹,两人不顾朵来的注视出了包房,哥两好似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朵来此时恨的直跺脚,一想到逄帅就要和别人亲密接触了,心里更加透不过气,犹如一块硕大的石头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啊。

朵来眼瞅着他们要上电梯了,心里越发焦急,为了阻止逄帅,朵来再也按捺不住了,顺手从裤兜里掏出电话,贴在耳朵来上一路猛跑。

“哥……”朵来放声呐喊。

逄帅和祝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朵来。

“咋了?”逄帅疑惑道。

朵来几步跑到逄帅身边儿,刚一站稳二话不说嚎啕大哭,眼泪噼里啪啦的夺眶而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逄帅没想到朵来会哭,心里咯噔一声:“哭啥,到底咋了。”

朵来边哭边说:“哥,我家出事儿了,你能开车送我回去吗?”朵来仰起头,期盼的目光盯着逄帅。

“别哭,哥送你回去。”逄帅头回见到朵来这样,一时间也急的够呛,他几步跑进包房,拿了车钥匙之后,再次返回电梯跟前。

电梯里,朵来不停的抽泣,逄帅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跟哥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朵来抽泣道:“我也不太清楚,邻居没说明白。”

逄帅叹了口气:“放心吧,不会有啥事儿的。”

祝凯这会儿也闹够了,想了想说:“我也跟去看看吧,万一真有啥……”

“你别去了,到楼下看看那两人咋样,行就留下吧。”逄帅打断了祝凯的话,电梯开门时,逄帅带着朵来一路小跑,上车之后直奔老朵那头。

坐在车里,朵来面带愁容,心里开始盘算一会儿到了老朵那边儿该怎么办,而他现在这副德行,却让逄帅心疼不已,逄帅手握方向盘,轻声道:“来财儿,你觉着哥咋样?”

朵来怔了怔,点头道:“对我很好。”

逄帅嗯了一声,又说:“既然你觉着哥不错,那你信哥的话不?”

“嗯。”

逄帅笑了笑,抬手拍了下朵来的脑袋:“有哥在呢,没事儿的。”

第26章:哎呀你咋就这么死了啊

逄帅开着小车,载着朵来一路狂奔,也幸亏小城的夜晚行人不多,不然按照逄帅这种开法,指不定得出什么样的事儿。逄帅踩足了油门,一溜烟的开到了跃鑫街,眼瞅着快到老朵家门口了,逄帅这才发现,朵来在打哆嗦。

“得,刚才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逄帅斜视着朵来,叹息道:“听哥的准没错,不会有事儿的。”

朵来心虚的点点头,眼神儿不由自主的飘向车窗外,家门越来越近,事情真相即将败露,朵来怎么能不紧张。

逄帅桥着朵来,无奈的摇摇头。

逄帅开车又向前开了数十米,随后停在老朵家门口。老朵住的这个平房有个院子,是用木板围绕成的,透过两扇栅栏式的大铁门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况。此时的老朵正坐在客厅的老式沙发上喝着茶水,老花镜架在鼻梁上,一手拿着书观察着桌上的一盆粉色小花。

“看吧,咱爷啥事儿没有,也不知道你哭啥。”逄帅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车钥匙在手里颠了一圈也不见朵来下车,逄帅绕到朵来这边,一手搭在车顶,弯腰笑道:“你倒是下车啊。”逄帅眨了眨眼睛。

朵来仰起头,总觉着逄帅传递过来的眼神儿附带了邪恶感,甚至有一种强大的透析力,将自己的谎言早已看穿。

“那个,要不咱们回去吧?既然老朵没啥事儿,咱回去吧。”朵来哀求着。

逄帅啧了一声:“别介啊,就算没事儿也该进去看看吧?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可不合适啊。”逄帅伸手拉开车门:“赶紧下车。”

朵来哭丧着脸:“哥,咱走吧,你看老朵现在正集中精神研究花呢,别打扰他了。”

“嘿,我可不这么认为,咱爷可就你这么一个孙子,想你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打扰他,赶紧下车。”逄帅弯腰钻进车里,两人距离很近时,逄帅笑道:“来财儿,你该不会是跟我撒谎了吧?”

朵来一愣,吸了吸鼻子说:“我可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就赶紧下车,正好我馋那个菊花酒了。”逄帅笑着拽住朵来的手臂,用力的往外拉。

朵来死命的就是不肯出来,无奈他那点儿力气在逄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没到一分钟就让逄帅拽下了车。

逄帅锁好车,拉着朵来进了院。

这个院子的铁门是很早之前老朵在煤场里面焊接的,有好些年头了,如今早已生锈,推开的时候会发巨大的响声。老朵坐在屋里听到声响便走了出来,看到是朵来和逄帅的时候,笑着摘下了老花镜:“我大孙子回来了?”

朵来转了转眼珠,趁着逄帅松手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老朵面前,焦急的抓着老朵的手说:“老朵,咱家出啥事儿了,我都急死了。”朵来冲着老朵呲牙咧嘴的各种暗示,不过到底是爷孙两,心思一点就通,老朵见状急忙捂住了嘴:“哎呀,我吧最近牙口不好,这个后槽牙天天疼,你瞅瞅,现在都肿了。”老朵还故意鼓起了腮帮子。

朵来一听老朵编的这瞎话,顿时哭的心都有了,他早该想到像老朵这样刚正不阿的人,能编出什么像样的谎话呢?

朵来随头丧气的低下头,认命了。

“爷最近牙口不好啊?”逄帅憋着笑走了过来,又说:“我有个哥们儿在医院工作,哪天上他那瞅瞅去吧,顺便检查个身体也挺好。”

老朵眯眼笑着:“不用了,我这过几天就好了,你们赶紧进屋吧。”老朵让开门口,让朵来和逄帅进屋了,客厅里,老朵看到桌上那盆花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哎呀大孙子,咱家确实有事儿。”

朵来蹭的抬起头:“啥事儿?”

“你老早以前买回来的那盆仙人掌死了,用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救活,这家伙把我心疼够呛。”老朵说的绘声绘色,一盆仙人掌而已,却如同出了天大事儿的一样。

朵来的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谎言无法圆回来了。

逄帅瞧着这爷孙两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憋着笑说:“来财儿,你不去看看你那盆仙人掌?”

朵来只觉着背后冒起一股冷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我去看看。”朵来赤脚踩上楼梯,六神无主的上了楼。

逄帅自然跟随其后,两人到了房顶之后,朵来看到了那盆已经蔫了的仙人掌,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咧着大嘴干嚎:“哎呀,你咋就这么死了呢,我当初可是花了好多钱买的你啊。”

逄帅见朵来嚎的如此拼命,再也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朵来身后,用脚踢了踢朵来的腚:“行了啊,就你这点儿小把戏还跟我玩儿呢,一早我就看出来了。”说完,逄帅蹲在朵来身边,小声道:“不想让哥去那个,你就直接说啊,玩这套把戏干啥?”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不过现在倒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咱爷,编的这两个借口真是绝了。”逄帅终于笑了出来,忍了这么久真是太难受了。

朵来尴尬的抬起头,傻笑道:“我刚才哭的心都有了。”

逄帅苦笑不得道:“可真他吗有你的,行了……”逄帅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咱爷这儿有多余的地方住不?今晚不想回去了,正好明天早上可以尝尝咱爷的手艺。”

朵来一听乐呵了,蹭的站了起来:“有,当然有了。”

逄帅见多来如此高兴,心情更加好了:“睡哪?”

朵来转了转眼珠,笑道:“咱两睡屋顶吧,小时候我总这么干,凉快不说还能看星星,还有一大堆的花作伴,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看到两只蟑螂。”

“我操,我真怀疑你是咋长大的。”

朵来拍了怕手:“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下去那被子,等我啊。”说完,朵来急匆匆的下了楼,没过五分钟,朵来抱着被子爬了上来:“哥,我回来了。”

逄帅叉着腿坐在木椅上,笑道:“速度够快的啊。”

“啊,我手脚麻利呗。”朵来拿过一张凉席垫在最底下,随后将被褥一层层铺好:“对了,老朵今晚做了油茶面,老好喝了。”

“油茶面?”逄帅两眼直冒光:“我都多少年没喝过了。”

朵来转过头看着他,傻笑道:“我弄了两碗,一会儿端上来。”

逄帅点点头:“话说,咱两还洗澡不?”

“洗啊。”

“在哪洗?”逄帅站起身,脱掉灰色的短袖说:“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命。”

朵来抬手指了指花草间的隔壁:“那里边儿可以洗,不过没有热水,得现烧。”

“操,凉水一样洗啊。”逄帅当着朵来的面脱了裤子,随即转头看了眼外头:“这儿不会走光吧?”

朵来笑道:“放心吧,这么晚了谁看咱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谁看上你哥我了,偷窥咋整,你说是不是?”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毛,弯腰将裤衩脱掉,随手扔在一旁的木椅上说:“给哥看好了,别让谁拿走了啊。”

逄帅的一番话让朵来心惊不已,难道逄帅发现了?朵来不信,他一向做的都很隐秘,逄帅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想到这儿,朵来为了证实这一点,开口说道:“谁会拿你裤衩啊,拿走能干啥。”

逄帅站在花草间的隔壁,笑道:“那可说不准,拿回家闻去呗。”

朵来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也凉了半截,难道说逄帅真的知道了?可是……朵来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他坚信逄帅只是顺口一说,事实上他并不知道。

“来财儿”逄帅用水冲着身体。

朵来回过神儿:“咋了?”

“过来帮哥打个肥皂,后背够不着。”

朵来深吸一口气:“来了。”朵来将被子铺好,随后脱了裤子,径直走进逄帅所在的那个小木屋里。

“给”逄帅回手将肥皂递给朵来。

朵来站在门口,接过肥皂后说道:“哥,你往外站点,我进不去。”

逄帅笑道:“操,有啥进不来的。”逄帅转过身,二话不说把朵来拽了进去。

朵来脚下一滑,双手撑在逄帅胸口才勉强站稳,抬起头时,逄帅正冲他眯眼笑着,顺便还动了动肩膀:“手感咋样?”

朵来一听这话立刻来了感觉,为了防止逄帅发现,朵来只好转了个身,来到逄帅身后,用肥皂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哥……”朵来轻声道。

“嗯?咋了?”逄帅仰着头,用水舀子将一瓢水从脑袋浇下。

朵来深吸一口气,心跳越来越快,他很想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将一切告诉逄帅,告诉逄帅自己喜欢他,很喜欢。

“我……我……”朵来一连说了两个我,逄帅等不到后话,焦急道:“操,磨磨唧唧的干啥,有话说有屁放。”

“那个啥吧……我吧……”朵来心跳加速,紧张的要命。

“你倒是说啊,你咋了。”逄帅催促道。

第27章:打死也不垫……

朵来打小就觉着自己脸皮厚的像城墙,锥一针都不带冒血的,譬如上初中那会儿上课拉肚子,跟老师说了实情之后一路朝厕所狂奔,只是跑的越快,小腹坠的越沉,眼瞅着到门口了,关口一松就拉的满裤子都是,偏偏早上吃的又是韭菜,那个味儿啊,甭提了。

按理来说,凡是遇到这样事情的都得藏着掖着,找老师偷偷说一声回家就是了,可朵来是谁啊,大摇大摆回了教师,脸不红不白的来了一句,老师我想请假,我拉裤兜子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伴随了朵来半个学期。

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在和逄帅的事儿一比较,连个屁都不算。

逄帅背对着朵来,拿起水舀子又是一瓢冷水顺头浇了下去,抬手从脸上抹过,追问道:“有话说有屁放,爽快点儿行不?”

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两眼一闭便要脱口而出。

“朵来啊……”

老朵的声音从梯子那边儿传来,朵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从木屋里探出脑袋喊道:“咋了?”

“油茶面我给你们冲好了,放梯子上了啊。”老朵吆喝道。

“知道了。”朵来缩回脑袋,快速替逄帅打了肥皂:“哥,你赶紧洗啊,我去把油茶面端上来。”

老朵刚才这么一打岔,逄帅自然也忘记追问朵来刚才要说什么了,唔了一声后再次舀了一瓢水,顺头浇了下来。

朵来出了木屋,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总之就是轻松和失望交替吧。

逄帅洗完澡,光着身子跑了出来,猫着腰说:“好家伙,小风一吹倍儿凉爽。”说完还不忘晃晃腚,身前那一串也跟着晃悠了起来。

朵来偷瞄了两眼,直觉着口干舌燥。

逄帅嘶了一声,抱着肩膀盘腿坐在朵来铺好的被褥上,拿过毛巾被往肩膀上一搭:“离老远就闻着香味了,赶紧让哥尝尝。”逄帅顺手抓了一把毛,像是甩掉了上面为擦干的水。

朵来哪里敢怠慢,端过一碗油茶面送到他跟前:“晾了小半会儿了,还烫着呢,慢点儿啊。”

逄帅砸吧砸吧嘴,端过来后低头嗅了嗅:“香,真香,多少年没喝过了。”逄帅如同喝粥一般,沿着碗边儿轻轻吐噜着。

朵来呲牙傻笑:“老朵每年都炒,还有呼苞米,一样不带落下的。”

逄帅边喝边羡慕道:“我爷咋就对我不好呢,一见到我就烦的不行,打小连根美登高都没给我买过。”

“真的啊?”朵来眨着眼睛,很是心疼道:“明儿我让老朵给你买去,买一箱子放冰箱里,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

“操,你当我小孩啊?还吃那玩应。”逄帅腾出右手给了朵来一拳,继续说:“不过你要真这么想,那哥也就不推辞了。”逄帅低下头,又吐噜了几口油茶面。

朵来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稀罕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他相当稀罕逄帅现在这样子,稀罕的不得了。

逄帅察觉出异样,抬眼看着朵来:“你咋这样看着我啊?后悔了?”

“啊?”朵来一愣:“咋可能,明天我就去啤酒厂给你批发去行不?”

“德行吧。”逄帅闷头将半碗油茶面喝光,拍了拍肚皮说:“舒坦了,睡觉。”逄帅把碗扔到一边,躺下去的时候将枕头对折放在脑袋下面:“哥现在才明白,以前那日子都他吗的不叫日子。”

朵来边收碗边问:“那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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