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剑三)上——杭白菊
杭白菊  发于:2015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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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横舟很喜欢摸上去软软的姑娘,特别喜欢江南这种细细白白的姑娘,抱在怀里好像化掉的一滩水一样,舒服地不得了,比西域的那些胡姬舒服多了,就是太不经弄了,没两下就晕过去了。

但鸨妈妈听陆横舟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今天都要败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追究这男人了,只想快点赶他走,便扫兴般地挥了挥手,无奈道:“大爷,我这小楼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望你移驾别地,别被我们扫了兴。”

只是那男人却一脸惊异地盯着鸨妈妈,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是被扫了兴,一怒才来这里的?”

“在家里的那个人失忆了,怎么样也记不住我,一生气便出来了。”黑衣男人苦恼地摇了摇头。

鸨妈妈觉得她现在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先不说这位爷是如何神逻辑扯到这上面来的,光这位爷因为跟家里人闹了问题才来折腾她家这点让她很烦躁很生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却不过眨眼的事情,更别说是鸨妈妈这种江湖里翻滚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

“喏……用这个一定会让她好好记住你的。”鸨妈妈从自己的沉香木的大箱子低下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小盒子,递给了陆横舟。

虽然很心疼,但是鸨妈妈还是决定要好好治一治这男人,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陆横舟这人耐心很差,但是对女人却额外地宽容,也特别容易亲近,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中原人的想法,但是看着手上的盒子,念着鸨妈妈刚才与他说的话,他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可一想到家里的那个人,面色却突然冷了下来。

陆横舟很喜欢柔软的女人,但是……

陆横舟一脚踢开了房门,看到那个双手被绑在桌脚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只觉一阵烦躁。陆横舟无法理解为什么陆危楼会安排他这个任务,明明知道他从来都只会杀人,这般逼供的事先别说他做不来,光是让他要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许久却不能直接杀了他便让他恶心地浑身起鸡皮疙瘩,更何况这男人的记忆似乎只能保留一天。

无论是对他拳打脚踢,还是对他好言相劝,他第二天都会完全忘记,他心烦意乱无计可施地只想杀了他,却又碍于陆危楼的叮嘱没套出话来之前他性命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陆横舟对男人从来都是没有耐心,除了死,可他现在居然对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烦躁的陆横舟只觉得他好像又立起来了,只想转身便走找一个柔软的姑娘再好好来上一发,可是突然想到了鸨妈妈的话,皱眉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还是踏进了屋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如果真能让这个男人恢复记忆,他又何妨一试,反正事成之后,这精神上折磨了他许久的男人的命他断是不会留的,当然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舒坦!

念及此,陆横舟眯了眯眼,才终于觉得缓了缓心中那些厌恶的心思。

那个唐门弟子看到陆横舟走进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随后便垂下眼,仿佛事不关己般得闭目养神起来。陆横舟本便看不惯男人,更看不惯这种自尊高傲的男人,不悦地抬脚便向唐无亦的腹部踹去。陆横舟穿的是硬皮质的马靴,而他亦不会对一个男人手下留情,他知道他用了多少力,但那个男人却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连眉头都没有一皱。

这么个滴水不进地跟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男人,还不知得了个什么记忆丧失的怪病,陆横舟觉得这一定是陆危楼为了惩罚他性格乖戾与人不善才会让他接这么一个折磨人的任务。

“……‘那件机甲’的设计图在哪里?”陆横舟蹲下来盯着那个男人棺材一般的死人脸,不耐烦地问道,但那男人却似是完全无视他一般,依旧闭着眼不说话。

陆横舟这么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讲,或者他根本便没有记忆,但是看着那张如他另一面覆着的面具一般冰冷的脸,陆横舟只觉一阵没来由的讨厌。打开了鸨妈妈给他的那个盒子,绸缎的衬底上放着两粒一大一小的赤红色药丸,抬手用力扣住了那人的下巴,强迫他张嘴,陆横舟不想管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惊怒还是依旧冷淡,亦不顾他晃着头的挣扎,把那粒小颗的药丸硬塞了进去。

唐无亦刚想把那粒药丸吐出来,谁知它遇水即化,转瞬便溶在了口腔中。他不知道这西域男人给他吃的是什么,但就把他囚禁在这里的行为而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落在了他人手里,这要杀要剐本便轮不到自己定夺了,随即敛了敛眼,不问亦不再挣扎,免得被那人看去了笑话。

陆横舟原来拿着另一枚药丸还在踯躅,他虽然不太理解中原的药理,但是想着鸨妈妈说得用法怎么样都像是框他的,不过他看着那男人的一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又想到这几日被这人折磨地快发疯的事,只觉怒火如被点着了的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全炸裂开来,心下发狠,凑过去一把将那人的腰带扯掉,然后伸手去拽他的裤子。

唐无亦又怎会想到陆横舟竟会这么做?男人的自尊心与羞耻心让他下意识地抬腿去踹陆横舟,皮靴后的倒刺刺进那人的小腿上,那人却作势把他连带亵裤一起扯了下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唐无亦看着那只逐渐伸向自己后庭的手,又想起他之前质问他关于啥子机关设计图的事情,心里不由厌恶地冷哼了一句,怕是这男人想借这种羞辱他的卑劣手段来逼问那个他根本不记得的图纸。

——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他闭起眼睛愿不再看那个男人和那只惹人厌的手。先不说唐无亦他根本不记得啥子机关设计图,就算他记得,他也不觉得他会败在这个男人手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整日包裹在唐门的劲装中,唐无亦的皮肤看上去很白,也很细腻,但是陆横舟对这种与自己一样的男性躯体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像女支馆这种地方还会提供那种供人亵玩的小倌。再美的男人在他眼里,都犹如此时这个他将药丸顶入的小穴一般,窄小干燥地毫无魅力。

陆横舟抬头看了眼那个男人,唐无亦背倚着桌腿,皱着眉,脸似乎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彻底失去了血色,除了牙关似乎用力咬紧打磨地有些轻响外,还是绷着一张面皮,毫无表情。

——看着就让人生气。

陆横舟用力地拿那根伸进去的手指在里面狠狠地捣了两下,看着那人的身体终于因为忍不住疼痛而抽搐了两下,才稍有些解气地抽出了手指。唐无亦的鞋上的倒刺还刺在陆横舟的腿上,这时才想起来的陆横舟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被流出的血浸渍湿了一小块,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拿起刚才唐无亦被扯下来的那条腰带,为防止以后再被误伤,紧紧地将他两条肆虐的腿给捆在了一起。

陆横舟站起来看着手上那只带着伸进去唐无亦里面的手套,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把它摘了下来,“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虽然他还是挺喜欢这双手套的,不过他觉得他还是该去好好洗洗手。

陆横舟又瞟了眼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有些不爽地摇了摇头,觉得他需要好多个柔软的姑娘才能抚慰他今日用手指进入一个男人后的那种恶心的触感。

——果然那个鸨妈妈是骗他的。

至于陆横舟回去大闹莺歌燕舞楼要了许多姑娘,逼得那个鸨妈妈差点发疯这当然是后话了。

唐无亦听着木门被带上的声音后才缓缓张开了眼,冷眼看着他被胡乱套上去的裤子,不由得心底嗤笑了一声,不知道这西域男人打得是如何一盘如意算盘。

不过,无论陆横舟对他做什么,他唐无亦都不会惧怕,亦不会让他真瞧了笑话去,这世上唯一能让唐无亦觉得恐惧的是他空空如也的记忆,他能从早已失去知觉的双手与疼痛的尾椎骨感觉到他被关在这里绝对不是今天一天的事,而那个西域男人也定不是第一次见他,可是他对这里,对那个男人,对自己如何被关在这里一点记忆却一点也没有。

——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

想到这点的唐无亦有些绝望地闭起眼睛,无论被陆横舟如何对待的都无动于衷的身体此时却剧烈地颤抖起来,抱紧可以当作唯一依靠的桌腿,屈起了被绑紧的双腿,将整个人都蜷曲埋没进了黑暗之中。

唐无亦冷眼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西域男人,与他湿漉漉的双手,他不会在陆横舟面前示弱,所以他不会傻到在陆横舟推门进来之前还保持着那个脆弱的姿势,而陆横舟却也没瞟他一眼,脱了外衣,朝床上倒头睡去。

唐无亦当然记不得陆横舟每日都是如今天一般跟他睡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也不记得陆横舟被他记忆短暂之事逼得差点发疯,所以他只觉得奇怪,奇怪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直到他感到下腹有一股酥麻的热流一路向上直冲脑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但是一种难言的愤怒伴随着那缓慢递增的热流却烧得唐无亦有些发狂。

——这男人简直卑劣到极致了!

当唐无亦正在被药性折磨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陆横舟却也并不好过,他本来性欲大,情绪一波动便容易勃起,而刚才又被唐无亦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气了很久,此时早就挺立地难受了,而刚才他在外面自己撸了几把,又拿冷水冲了许久都泄不了这邪火。他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觉得还是该去找个柔软无骨的姑娘好好爽一爽才不算亏待自己。

“……”唐无亦不知道陆横舟给他吃得是什么媚药,药性居然这么强,那种如波涛般一波波从下身涌上来的热流让他浑身都烫得发疼,只想扭动着身体把身上那些恼人的布料全部甩开,被缚在桌脚上的双手,与被捆住的双脚只要轻轻一挣扎摩擦,那种如电流般强烈刺激的酥麻感就能让他呻吟出声,他已经不知道,如果是手抚上这具躯体,他到底会做出多么放荡氵壬乱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唐无亦只能用力地咬住嘴唇,妄图用疼痛来换回他身体的理智,却不知这些微弱的痛感却刺激地他的身体越发敏感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下身早已抬头发硬,绷紧在裤子里的性器不断倾吐着液体,洇湿了一大片亵裤,双腿间黏腻触感让唐无亦感到一阵难言的羞耻,但那种强烈而空虚的欲望又让唐无亦不自禁地弓起双腿,想去摩擦腿间那物,可奈何脚踝处被陆横舟绑得太紧,竟是一点可动的空间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唐无亦的头脑异常地清醒,他还有理智,也正是如此,他一想到那个始作俑者还躺在床上,与他共处一室,他本便不愿向陆横舟低头,若他此番氵壬荡的模样被他瞧去……

他突然想到陆横舟刚才一脸厌弃地扔掉那个插入他身体的手套,陆横舟如此做本便是要看他羞耻放荡的样子,然后再狠狠地践踏过他的自尊,而他更是即便死也不会让那个西域男人称心如意的。可是一瞬,他忽然想到了那根顶弄在他后泬里的手指,念到小穴竟然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股间的粘湿感让唐无亦悲哀地发现无论如何都该是干燥的后泬此时竟空虚地翕合着,和浪荡的前面一样吐着不该存在的汁液。

清晰的头脑,灼烫的身体,难以满足的欲望,前后吐液的悖德感,以及黑暗中他正以这种放荡的样子坐在离陆横舟不远的地上,每一样光只是想想,那种无法言喻的强烈耻辱感便猛烈地抨击着唐无亦的神经,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被痛苦与欲望折磨地崩溃了,只是他越是不想多动作发声让陆横舟发现,那种空虚的甜美感却折磨地他越是厉害,被药物折磨地氵壬荡的身体越是想得到更多……

恰此时床上陆横舟突然起身的声响惊得唐无亦本就被折磨地脆弱的神经一怔,紧咬在嘴里的呻吟声差点从嘴角逸出,他能感受到那人下床穿衣的窸窣声,与走向门口的脚步声,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唐无亦的心尖,他期盼着陆横舟快些开门出去,又害怕着陆横舟会发现他现在的模样,这种复杂的情感搅在胸口,竟让他的身体又敏感了几分。

“……嗯~”陆横舟亟待出去找个姑娘解决他的欲望,一时竟忘了被他绑在桌脚的唐无亦,一脚踢了上去,谁知却传来了一声甜腻的呻吟声,在黑暗空旷的屋中竟显得格外地……诱人……与令人全身发酥。

陆横舟一脚踢在了唐无亦的腰上,突如其来敏感地带的用力触碰,让本就快承受不住欲望侵蚀的唐无亦终于轻声喊了出来,当他听到那个本要走向门口的脚步声突然停止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都完了……

唐无亦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那男人见到他这般模样时会露出何种厌恶嘲笑而看待怪物的眼神。

陆横舟承认刚才那声甜腻的叮咛声绝对着实让他心笙荡漾了一下,但是当他意识到这间屋子里除了自己便只剩那个唐门弟子时,他却又想到了女支馆里那些叫声放浪的小倌,强压下心底又漫起的恶心,点起烛火,蹲下腰想去看看那个唐门弟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烛光下的唐无亦紧闭着眼,咬着唇,半露的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被汗水浸湿的长发胡乱地贴在脸上,翻滚的喉结,不住颤抖着的身体,微微屈起的长腿,以及……下腹裤头处明显的凸起与被洇湿成深色的一块。

陆横舟是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唐无亦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突然想到鸨妈妈给他的那个药,莫便是中原盛传的——春药?念及此,又看着唐无亦面色嫣红却依旧毫无表情的脸,突然对一个男人生出了些从未有过的愧疚,特别是之前还弄得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陆横舟将烛台放在一边地上,欺身过去想去解唐无亦被缚在桌脚上的双手,让他好自己去纾解欲望。

毕竟陆横舟自己的都没解决,他可不想在这个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谁知那绳子绑得太低,此时却够不着,陆横舟不得已只得跨坐在唐无亦的身上,双手环过他两肩,头凑过他颈侧去看着解绳索。

虽然唐无亦的神智还很清楚,但是身体却已着实被媚药折磨地狠了,只是此番不清不楚地碰触,便如入了滚水的活鱼,整个人都抽搐地跳了起来,陆横舟不悦地哼了句叫他别动,只是那若有似无的热气喷在唐无亦敏感的耳廓,让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滚……滚下去……”陆横舟当日为防止唐无亦逃跑,这牛筋绳打得是死结,如今要解却着实不容易,更何况灯火不明,陆横舟不得已再凑过点去看绳索,两人紧贴的身体,与似是被箍在陆横舟怀里的状态让唐无亦在下意识扭动身体去蹭上那具精壮的身体之前,理智先让他咬牙骂道。

陆横舟本来便是难得有耐心,此番听到唐无亦的咒骂声,一时也不悦起来,他本是要去找个柔软的姑娘爽一下的,此时却在这里替一个中了春药的男人解那个该死的绳结,而那个男人竟然还不领情。

“呵……爷还不想伺候你呢……你就这么一个人爽着吧!”陆横舟抬手拍了拍唐无亦没带面具的半张脸,似笑非笑地嘲弄了声,便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陆横舟怀抱的骤然离开,让浑身燥热的唐无亦感到一阵难言的空虚,身体也不自主地扭动了两下,带得身后的桌子与地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听得陆横舟一阵难言的心烦意乱。

陆横舟看着那张在强烈情欲侵蚀下依旧闭着眼岿然不动的死人脸和他下身高高挺立的性器,这种禁欲隐忍的表情看得陆横舟更加烦躁,他本是个不加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如今却遇到这么个执拗脾气不肯屈服的人,他心底竟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胜负心。仿佛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彻底屈服于欲望,他才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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