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 中——言笑孩
言笑孩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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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加是一个“杂种”。四分之一人类血统可不代表着他是人类!对于墨愠的区别对待我本能的感到恼怒,于是就在他高调的挑衅我的“傲

慢”之后,我便借观看文涛他们打牌之余,傲慢地监视他起来。

那张牌……似乎不容乐观呢!Two of Wands——“支配”!哈!那个该死的杂种!真的当自己是领头的了?!

我呵呵一笑,让视角重新回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中。

还有不过一个小时而已了,天已擦黑,迎接我们的将是那座该死的荒岛以及荒岛上那些该死的味道!我在船上就几乎已经闻到了,许许多

多的臭味掺和在了一起,更加的令人作呕!

那是什么味道?

“杂种”的味道、恶人的味道、妖魔的味道……还有一种……嗯……我暂时分辨不出来,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正当我

不满于这些味道混杂恶心的同时,闻不见这些的文涛一行人,则要幸运许多。

“你准备怎么做。”临行前赵博阳悄然来到我身边,意味不明的问了这么一句,仍然使用着平淡冰冷的语气,试图让我解读“冰山语言”

“首先,我们要先扎帐篷……”我拿起户外生存守则,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回答道。

“……”赵博阳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开口,而是与我擦肩而过,懒得看我即兴发挥表演才能。

“我们应该找一个空气干燥可以避风遮雨的地方扎帐篷……这上面说的,嗯……”我继续读着,也随之下了船。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荒弃的小码头,而转回头去看了看我们所乘的那艘船,与这破烂的小码头便形成了一种鲜明而可笑的对比——我应该

说:“先生们!看来我们来错地方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萧翎买下了这岛,却没有做出任何安保措施防止外侵者,更没有进行动工建造,可以说他也是一时间没有找

到那个东西的具体所在方位,还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似乎这也是太过自信于自己,故而并没有阻止其他人也来此“寻宝”……

我们不就是来者岛上寻宝的吗?

萧翎的意图在明确不过了,他不组织外来的客人,却不代表着外来的客人们能从他那里带走什么,万一我们找到了那东西的所在并且还得

到了它,那么想必萧翎也是不会介于坐收渔翁之利的。

在文涛的叙述里,似乎提及的并非只是某一样物品,而是……宝藏。

所以我设想,或许该目标有所不同。

一些人瞄准的是“宝藏”。而另一些人瞄准的则是那个“月光宝盒”一样的东西。

那么,这两项,是在一处还是分别在两处呢?只是有一点我敢确定的那就是,如果萧翎一旦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回到过去改变命运的话

,那么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它!正如我此时此刻的感受一般。

登岛,我们走了一段路,最终找到了一块不错的驻扎地,就在岛上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没有动物出没的迹象,可以避风遮雨,且

难得的是空气较为干燥。

帐篷扎好以后我们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餐,经过了海上的那场自相残杀的“献祭”以后,除了开船的船员以外,前往岛上的人除了不见踪影

的墨愠以外,现在统共只剩下了十一个人,而这其中有四人都是贺加带来的“队员”。

贺加那一边原本的人手们此刻的状况不是很好,留下的这四个似乎都不是勇猛之辈。

也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斯文人”。他们对于之前船上发生的事情一致的保持了缄默,不闻也不问、也不管那些总冲在最前锋

的“Elites”都去哪了。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了刚则易损的道理,当时在甲板上的那些人除了那几个早就心有灵犀的以外,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全都喂了鱼……嘿!

这海里的家伙胃口也真够大的!

现在的贺加,损兵折将,带着一群斯斯文文的小年轻儿看似没有先前的威胁了,但是我却只感觉他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失踪的

墨愠总是很让人在意,也不知道他会随时什么时候窜出来放冷枪。当然,是瞄准我的!

我不相信墨愠,现在更加的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赵博阳在内,他们现在一定也都在考虑着如何在有变化的情况下玩花样儿。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那个东西我势在必得!

是因为有趣吗?哦,是的,我想要它就只是因为有趣罢了,仅仅是因为有趣,因为我的命运……想要改变它似乎不只是让时间回溯那么简

单了。

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情钻进了各自的帐篷。

没有再拿出笔记本记日记,实际上用普通的笔来书写根本就不能在那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而我,不过也就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记不记

得上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真正的意义只在于那张地图上!

笔尖注入愿力,书写在那特殊纸张上的文字便变成了无形的讯息……这样的一个物件儿的本身当然也是不差的。

赵博阳整个人蜷在了睡袋里面,他的睡姿就像是还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一般,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即使是在睡觉,他的脸上的神情也依旧

没有一丝松融,仿佛他天生就带着那副严肃而忧郁的表情似的……

就我认识的赵博阳而言……呃,也差不多了。常说三岁看到老,不论是三岁沉闷自闭的小小赵博阳也好,还是长成少年的小赵博阳和青年

时期的——现在的赵博阳——他都是这副模样,没有改变,从来也没有表现出那种“软弱”来。

其实,我倒是很想看一看我这位可爱的朋友的软弱啊……

叹息一声,我并没有睡眠的欲望。本来,如果还能做梦的话我想我会更热衷于这种休息和消遣方式,可是不知怎的,从海上航程到现在为

止,我似乎每每一尝试睡觉意识就会跌入“黑暗”之中,没有梦,连一丝想法也没有。直到我正看眼睛醒过来。

没有梦能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是人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生病了,代表着没有进入深睡眠……而我呢?我的睡眠难道就一定非得是像是

死了一样(还不如死去的感觉)的“沉”进去,沉到无尽的黑暗里去?

并且,我完全也没有感受到睡眠的乐趣了,那种身体得到休息,像是重生一般的快感。很显然,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有些不习惯了,开

始为了自己失去人的最基本的特征和可以享受的体会而苦恼。

我想要睡眠!我需要梦!

攥紧了了拳头,没有发出声音来,我气闷的看了一会儿酣睡的赵博阳,第一次产生了羡慕他良好的作息习惯的念头来。

无奈,我只好悄悄地出了帐篷,将甜美的睡眠滋味抛却脑后。

同样也夜不成寐的似乎并不止我一个……

除了帐篷,我看见了一簇篝火,于是迅速的隐藏起气息来,观察……

篝火旁边的是贺加,也只能是他了。其他的人因为这些天的变故、颠簸,以及今天登岸后的仓促进行都身体或多或少的已经有些透支,而

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只有那个不是人的家伙还有这个力气和心思半夜出来“赏星星”。就算今天阴天多云。

贺加似乎是心情不佳。

但是就在发现了他心情不佳的同时,我的心情骤然转为晴朗!

“知道你不好过,我就好过了啊!”我在心中不无幸灾乐祸道。

贺加当然是没有赏星星的,因为天上也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如果他想要赏乌云的话。

现在,他在“赏”的是一张纸牌,准确的来说是一张塔罗牌。

这就是他的把戏?我不由得将视线放远些,看得更仔细了,随即便发现了那个其中的端倪。

他所拿的那张牌,正是他先前自己所抽的那张牌,我在监视他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而现在,他正拿着这张“支配”出神,似乎是在为此苦

恼的思考着什么似的。

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不过就是他同样的鲁莽罢了,难道还不愿意承认吗?

该承认吧!你也是一个傲慢的家伙!不,岂止是傲慢,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我尽可能的在心底嘲讽着贺加,却发现他突然间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牌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仍进了篝火堆里……

我本以为玩儿这个的人不会轻易损毁任何一张牌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鲁莽”的。

“意外事故。”

“失去理智。”

“伤心。”

“陶醉于权力。”

“滥用权力。”

“事故。”

“行动受到拘束。”

“他人的阻碍。”

“失去信心。”

“惊讶。”

“遇到了麻烦……”

他慢慢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心中默想着一些隐秘的事情,辉煌已经不再,光华流逝,失去了什么,即将得到什么……

失去的是真实的,即将得到的……却是虚无缥缈。

我不再隐藏气息了,因为我回到了帐篷里面,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贺加毁牌的原因了,因为他不愿意相信指引,他要创造自己的“辉煌”!

赵博阳始终都没有醒过来,之所以是如此,我忽然也才想起来是因为我偷偷施了咒,而并非是他自己睡得有多沉,看来,是没错了,我就

是如此的莽莽撞撞的、傲慢……

第九十四章:角逐

我们自暴自弃的一生啊!

——题记

环岛看去,再度收回视线,贺加已经带着他仅存的那几个“队员”出发了,名为探险实为寻宝,事实上我更愿意称他们为“强盗”。隔得

老远,都能闻见野心的味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嗅觉的灵敏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昨晚关于自大傲慢的思考,我还是选择了让自己小心谨慎一些为妙,毕竟真正登了岸以后所有的事态似乎都不如我先前所预料的一般

发展,等到这些人休息好了以后我才发现,他们对我的不友善已经到了何等程度……

“别动!”

文涛似乎是早有预料的,于是我也就装作真的败下阵来。

「不轻举妄动……是么。」依言,我没有动,眼睛瞄了一眼被贴在身上的符纸,心道自己又不是僵尸,符纸有个屁用!但是表面上却还是

收敛了下来。

他们是不想要我参与这场行动的,我想我总算是明白了一回。

今天一早,就要开始在这座岛上的勘察了,毕竟要先熟悉环境才能做接下来的事,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地图就在我手上,并不需要费

这么多的力气。

文涛、小渔、宵禁以及赵博阳四人都出发了,只留下了夏军在原地留守,他的伤势不容乐观,这同样其实也是我暗中干扰所致,估计过不

了多久就会感染。

他们有他们的计划,我自然也有我的计划,唯一还让我有所顾忌的就只剩下一个捉摸不定的墨愠了,毕竟鬼才知道他隐藏起来是又要使什

么坏?

首先,我要干掉这岛上的所有人——哦,是了没错!这就是我“粗略”的所谓计划,简单粗暴,但绝对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当然,赵博阳的命我还是要留下来的。

我想,如果我先前“看”到的没有错的话,萧翎和项麒也已经在这岛上了,那么很快的,我就能够将他们逐个收网!我开始为即将到来的

胜利欢呼!

在确认了文涛一行人也已经离开后,我撕下了那张墨愠出品制作粗砺的符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又在玩什么把戏还是真的脑子进水了,以

为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就能让我老实的待在原处?又或者说,他认为这对我有很强的心理暗示?

嘁,我都懒得再嘲笑他了。

实际上,在临走之前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的,至少在我销毁了他们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后我还保留了医药箱和急救工具给他们,而出发前

,这两队人马中的人员各自的背包里也是有着一定的食物和水的,我相信他们应该能再撑一段时间。

在我的预计里,首先死去人一定是夏军。

他受了伤,并且不断恶化,在没有食物、水,失去救援(啊,是的,我把他们的无线电也毁掉了,还贿赂了船上的船员们,让他们先行返

航,等到在我的预计中所有人。不包括赵博阳在内的人都死光了以后的时间再回来。)的情况下,我很期待人们相杀相食的画面!(很刺

激!不是吗?)

天啊!我真是太他妈的善良了!

我这么想着,决定在自己出发以前还是先看最后一眼夏军。

活着的夏军。

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还是闻见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皮肉腐烂的味道,这是我附赠给他的小惊喜,毕竟这家伙是如此的

想要“参与”不是吗?那么也就必须要承担得起“参与”必要得冒的风险才行。

由于头上的伤急剧恶化,再加上我又给他添上了一点儿脑震荡,现在的他比昨天登岸后的样子要糟糕许多,简直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变得

消瘦虚弱了一般。

我走到他身边,俯视着,只看见了一具半死的躯壳,以及一个浑浑噩噩的灵魂。我应该带走他的,但是我不能,我只能毁了他,或者用另

外一种方式来“拯救”他。

死亡难道不就是一种拯救吗?

我真是个害人精,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魔鬼。我想我也总算是承认了这一点。

“夏军。”我叫醒他,“醒醒,我要走了,去岛上‘探险’。”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失焦,足足过了十分钟才迟钝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缓慢地说:“我知道……墨愠在临走前都告诉我了……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了如果我还是从前的那副模样都听不到。

“他告诉了我。”他说。

“他告诉了你什么?”我蹲下来,伏下身,距离他近一些,观察着他苍白浮肿的脸颊——那并没有使他失去年轻英俊的面容,憔悴反而让

他看起来更怜人一些。

“他告诉我……”咳嗽了一下,“你是一个魔鬼……”他含糊的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一只手扶住了我,勉强地笑笑,“还说你会最先

杀了我。”

“嗯?什么?”我故作镇定的也笑了笑。

想要甩开他扶住我的手臂,却在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

“夏警官,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发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僵硬了,因为我好像是发现墨愠真正的动机了!

该死的!现在怎么办?!

冷汗缓慢地沿着额角滑下,即使当我觉醒、灵魂腐朽彻底的那一刻起,这副躯壳就已经不算是“活着”的了,但是我却还是感到了无尽的

挫败,从而浑身肌肉紧绷——这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都只是在清晰地告诉我,我被算计了,而且这“算计”还有那么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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