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 中——言笑孩
言笑孩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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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没有人能意识到这次简短仓促的“结盟”。贺加的态度很明确,他除了被我丢到海里去喂鱼的小美人儿以外才不在乎其他的队员呢!至于

赞不赞成用其他人来换取生命安全,这明显没得选!

意外的,这一次开枪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响,在没有护目镜而耳塞的保护下,我险些以为自己要被震聋了。失去了先前的亢奋状态,赵博

阳的出现使我获得了某种“平静”。

“哦耶!赵!你看见了吗!中标!”

我像个疯子一样的举起枪跳了起来。是的,我打中了一个人,正中头部。

随着一个人突兀的倒下,他的鲜血染掉了一块水洼。等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怒视。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被我一枪爆头的人

,正是贺加先前从鱼怪嘴里救出的“队友”。

只是“现在”……嘛,他们做不成队友了。

“你好像踩雷了。” 赵博阳幸灾乐祸道。

“砰!”

不顾四周的人的反应,我又一次开了枪,随后……

人们总是能自主寻找出路,是吧?只要是稍微来一个引导……

“你们看,这些鱼吃尸体!”

“快看!”

我大叫着吸引着那些人的注意力,用弹匣里仅剩的子弹继续打死那些已经被鱼怪咬住的人们。于是贺加带头,展开了这艘船上的“内战”

。小渔、宵禁和文涛三人也几时的“冲出重围”——我们成了一个临时的联合队伍。

赵博阳手中的那把改装过的黑星子弹早就打光了,作为警务人员现在却拿着一把黑枪为人提前结束生命,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究竟是怎

么样的,却并不难想象。

丢掉手中的枪,我拽过他逃回了船舱里,外面好像下雨了,甲板上的状况十分混乱,从一开始怪鱼们的攻击、到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厮

杀。这些来的突然,却也是意料之中的。

既然这些鱼吃尸体,那为什么不杀死小部分的人保全“大部分”的人呢?虽然明显是小部分的人决定了这些行动。

好吧,这是个道德上的悖论,但是这种“以小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是在法律上都得到认可的。更何况是在目前这种状况

下——虽然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利己主义。

而我,实际上并不认为是自己挑起的内讧,他们完全可以在我开枪杀死他们的队友后也开枪杀了我,但是他们的选择却绝对是“抛弃悲伤

,杀死同伴,换取生存的机会”。

贺加这个领头的不就是在最先认可了的吗?

——如果人类不是这样,地狱又怎么会存在?恶魔又如何得逞?

贺加连同文涛这些家伙,他们干掉了许多同队的人,并把尸体丢进大海里,而那些鱼竟然也随着尸体“跳”回了海里,那些鱼一定不介意

吃“现成的”。

事实上它们非但不讨厌,还喜欢的紧!

强大的战斗力和冷酷的灵魂,这些都是我所不欣赏的,我更欣赏的反而是柔弱和摇摆在善恶之间,受诱惑折磨的人的灵魂。故而,在贺加

他们赢得了这场“内战”以后,我反而不是很高兴,即使看着他和自己的队员翻脸拼杀的样子很可笑。

贺加他们回来后似乎就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像是将这场厮杀的过错放在了我的身上一样—当然,如果这能让他们好受的话。

与此同时,贺加先前的威胁并没有展开实质性的行动,而是沉默的筹谋着什么时候报复我。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顺利的度过了这一天不

是吗?

不用掉进海里去喝水……

Bravo!!!

第九十二章:小丑与骑士

淋了一些雨,赵博阳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是闷在房内昏睡。我坐在船舱自己的房间里展开了笔记本,一开

始我原本是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的,但是为了纪念自己的“苏醒”,我决定开始保持这一良好习惯。

正当我将自己一肚子的牢骚发泄在字里行间时,那扇窄小的房门被敲响了。

听到敲门声,我做出了日记最后的总结,放下了“笔”,打开门不出所料看到的是宵禁……在这个时期,除了这个几乎和机器人一样的家

伙外,不会有人愿意接触我。

我又一次的被孤立了:哦!可怜的我!

嘿,当然不是了!他们只是自顾不暇罢了!

这些经历了“献祭”的羔羊们现在各有各的心思,目的已经全然不是一开始那么的单纯了,尤其是本身就来意不明、又不得不折损了部下

的贺加。

宵禁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水杯。

哦,杯子里面的当然是水。清水,并且应该没有下毒。

“Hi~好久不见啊。”我像是很熟的样子同他打招呼,心思却放在了别的地方。

说实话,有人打扰我心情很烦躁,却不能就这样暴露出自己的不耐烦,相反的,总是要表现出一副亢奋癫狂的模样来。这毫无意义的伪装

“……”宵禁看了我一眼,没搭话,突然把杯子塞进我手里,随即,迅速地转身就要离开。

我很想说宵禁是个怪人,但是我没有这个立场……

当我正要关上房门重新做点儿什么自己的事儿的时候,他却又转回过头来,说:“今晚登岸。”

“要登岸了?”我有些恍惚地想着,目送着宵禁那伟岸的背影离去,话说回来了,这小子难道是野人吗?怎么能长这么高的?

身体长得太高往往也就意味着头很大,而头很大也就意味着脸很长……

宵禁的那张脸每当和小渔放在一块儿的时候,我总会对人们所说的“颠倒配”感觉深有体会。事实表明,不仅仅只是小渔对于爱人的审美

有着如此特殊的嗜好,就连向来都看起来品位不俗的顾语——也都曾在这上面有过不可置信的偏执——那个无可救药的“缺陷美”!

要知道,叶叟的父亲就曾是一个大毒枭,而“曾”也就意味着他的父亲最终失去了权利,从而他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的。

被毁容从而心理扭曲的家伙……

我突然间想到了叶叟的那张脸,打了个寒噤,不由得还是稍稍为小渔和宵禁这一对儿多添了几分好感。

宵禁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视线中以后,我关上了房门,将自己扔在了床上,那硬邦邦的床铺随之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呻吟来,似乎是对于

我自身的体重表示不满。随手捡起用来记日记的笔记本,那上面的并不仅仅只是日记……

纸张和纸张之间翻动摩擦出沙沙声来,很是动听。如果仔细闻的话还能够嗅见纸张上特有的一股子香味。那是一种处女独特的体香!

隐隐约约地,开始飘散在逼仄狭窄的舱室内,由浅薄至深刻,从飘忽不定的淡然到直袭鼻息的浓烈……这本笔记本的纸张材料自然是与众

不同的,这就是洛琦琦的“大礼”之一,果然令我非常的满意!

笔记本的封皮的夹层中有一张地图,我相信,等到登岸之后如若一切都顺利进行的话,很快我就能够一睹那个“月光宝盒”的真容了。直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这个能改变命运的宝贝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它并没有相应的资料记载。

萧翎之所以买下一座荒岛,为的不过就是这东西,而项麒也该是想要的,所以我后来猜测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当我们这一行出发以后,项

麒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以他那个好胜的性格来看,恐怕到时候我们会在岛上遇上也说不定。

手中已有了“钥匙”,现在又有了地图,我几乎好似已经尝到了胜利果实的滋味儿……

没有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抢走我要的东西!

我想着,重新将地图装好,随后把笔记本原封不动的装回了防水的袋子里。现下已是下午时分,既然今晚就要登岸了,我可得养精蓄锐。

更重要的是,我发觉那个被我担心了多时的“预言”压根就没有应验!

哈哈!他妈的!老子就要上岸了!怎么可能会掉进海里喂鱼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开始进入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次“睡眠”。

……

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噪声吵醒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显示着我的这次睡眠仅仅只维持了两个小时而已,并且非常怪异的是整个睡眠

中,我完全没有做梦的迹象,连一些毫无逻辑的简短的梦都没有!就像是一闭上眼睛就直坠进了黑色的迷雾当中。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以前我是会做梦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好披上外套起身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却一开门就被迎面的拳头击中了鼻子……

“夏军!你疯了吗!?”我恼怒的一手将他锁住,推搡到另一边的船舱上去。这小子因为第一天登船时和贺加发生争执,被人从背后偷袭

,险些连脑袋都打成两半,没想到现在却生龙活虎起来,并且还一有精神了就找麻烦!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他妈的!……”夏军似乎也是气得够呛,吵吵着要也给我制造一个和他一样的伤,一面质问着些乱七八糟的

玩意儿,一面又冲了过来……只不过只一次我没有在将他推开那么简单了……

“他妈的!啊!他妈的!你他妈的放开我!”

吵闹终于惊扰着各自在房间里休息的人们,我大概粗略的数了一下,脸熟的脸不熟的都是所剩无几,大概是都因为几天前的“自相残杀”

而感到了筋疲力尽,此时出现的个个儿都是一脸的不高兴……

“放开他!你这是做什么?!”文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跑过来一把从我那里把还没好利索的夏军拽了过去,夏军却站直了揉了揉胳膊又

要冲过来的样子。

“有病吧!这都干什么!干什么?!今天晚上就到码头了!他妈的别给我惹事!”文涛似乎也是真的生气了,并且还是气得脸颊血色充盈

,狠拍了夏军包扎绷带的脑袋一下子。

随着夏军的“嗷”一声惨叫,我不再做反应,冷冷地盯着他们这几个又是统一了阵线的看了一会儿,打算继续回房琢磨着为什么不做梦的

问题了……

就在我要重新关上房门的时候,赵博阳才姗姗来迟,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样面色惨白的贺加。我并不能料想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的一块儿

去的,只能确定,如果赵博阳与贺加真的联合起来的话,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晚上就到了,你知道吧。”一如既往的把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赵博阳说着,瞟了仍然像是一只炸毛的野生动物似的的夏军,慢条斯理

道:“就当是一次特殊的旅游吧,夏队长。”

“抽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贺加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前,他出现以后大多数人就都回房了,现在只留下了文涛、夏军、赵博阳……

而墨愠,鬼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自从开始了那场混乱的厮杀,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后来连船舱里也找不见了。也不知道是

不是被鱼吃了?

呵!被鱼吃了才好呢!

我这么想着,看向贺加,就这家伙和墨愠的关系来看,如果墨愠不是被鱼吃了,那就一定是又有了什么猫腻!

“抽一张。”贺加又重复了一遍,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叠纸牌,但却不是扑克儿。

“……”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猜不出意义,我只好试着从一叠纸牌中抽出了一张,随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叠塔罗牌……

贺加很无聊吗?现在这个时候还玩儿这个?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始终面无表情的贺加突然在脸上绽露出一个名为“你真是个蠢蛋”的嘲讽笑容来,让我也突然间有了一个想要割

掉他的那个大鼻子的冲动来。只是到最后,我们谁也没在挑战对方的心理极限了。

我抽完了一张牌以后,接着,贺加又要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抽了一张——除了他自己。

“Knight of Wands。权杖骑士。”

“傲慢、缺乏耐心、暴躁易怒、人际关系破裂……以及预料之外的转变。”

“你说我?”我有些不悦的看着贺加。

“我在说你抽的那张牌。”贺加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似乎是为了我的某种固执的迷信而感到了好笑,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从他那张冰

冷僵硬的脸上展出一个可恶至极的笑颜。

“你自己为什么不也抽一张?”我说,挑衅的看着那副该死的纸牌,道:“我也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呵呵……”

“我已经抽过了,结果嘛……你不需要知道。”贺加说着,转身回收起其他人的牌去了,随之嘱咐着登岸后的一些安排。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杂种!和他那该死的自信!狂妄自大!你那个才叫做“傲慢”!

杂种!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我清楚地看到了从他脚下伸展出来的黑色的影子……他的确是一个该死的杂种!这并不

是因为他混了很多国家的血统,如果是人类的话,那就应该叫做:混血儿——他们会很漂亮、很聪明。可贺加却并不是只混了人类的血统

他妈的该死的杂种!碍事!

那黑色的影子有生命一般的延展至我的脚下,随即我狠狠地踩了它一脚,黑影便消失了。

登岸之前的一小时,整装待发,墨愠仍然不见踪影,而这一次还加上了一个贺加。我并不能明白墨愠堕落到和一个“杂种”混在一起的原

因,或许他是觉得有着那么一星半点儿人类血统的贺加更为可靠?还是说他认为我会因为冲破封印,因为“觉醒”而把他们都杀了?

就算是这样……我不认为贺加到时候又能做些什么?很明显,贺加自有他自己的打算,并不会全凭墨愠调遣!

麻烦!人总是喜欢自找麻烦!

收拾好一切,我们在船舱中打了一会儿牌,期间,我问到了当时在场的几人所抽的牌……

“愚者。”

“斗争。”

“恶魔。”

……To?Be?Continued……

第九十三章:贺加的牌

山水之间坐落着一座神坛,在那神坛之上穿着黑色斗篷的魔法师正在迎接神灵的到来。他展开双臂,在他的两手之间,那红色的光球中,

火焰似的闪电游走着,形成了交叉成“X”型的权杖……

权利、胆识、计划、支配……

但是……

他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翻了个身,收回了手上的那张牌,不同于其他的牌,他将那张牌带在了身上,随即起身整理行装,准备以最佳的

状态去打上漂亮的一仗!

可是他并不知道,透过了层层墙壁、空间,我此时此刻正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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