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蠢哭了(天才和疯子分分钟切换)——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5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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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落在顾成眼里,他不禁长叹,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以前见过很多次,也只是惊讶兄弟俩感情突然好的密不可分,怎么就没往那处想。

把嘴里的毛豆吃完,顾冬浅笑,“好吃。”

他在吃的方面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评价,给予赞美。

顾成每回听了都开心,他望着从来都没说过半个字的另外一个儿子,“延延,你不吃了?”

“饱了。”顾延把毛球拧起来,扳过它的脸和自己一起看着顾冬吃。

“我把医生说的忌口和该注意的东西都写了贴墙上,冬冬,你记得去看一下。”顾成的目光落在对方缠着纱布的左手,眼睛里有泪光,他到现在依然会觉得害怕,那刀再深一点,半个手掌就没了。

正在低头啃猪蹄的顾冬嗯了声,顾延伸手把他那只快蹭到桌子中间的碗拿回来,帮他顾定着。

“晚上早点睡。”顾成欲言又止,“延延,你明天要赶车,冬冬的手又受伤了,你们别、别太折腾。”

顾冬踢开桌子底下顾延伸过来的脚。

两是一个不让碰,一个偏要碰,你来我往。

片刻后顾冬眼角一抽,顾延镇定的起身把他飞出去的拖鞋拿回来。

晚饭后三个大老爷们坐在客厅看某台热播剧,顾成看的很认真,前几天听李舒和公司女同事讨论这部剧,他完全不懂什么小主、娘娘,当时还挺尴尬。

“啊——如妃,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

迷迷糊糊打瞌睡的顾冬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他拽了一下身边挺直脊背,两眼直视电视,只是瞳孔涣散,明显神游的顾延。

“挺好看的。”顾延看向顾成,“明天早班车,我先回去睡觉。”

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钟,顾成忙说,“是不早了,冬冬,你也去睡。”

忍住哈欠,顾冬跟着起身离开。

顾成一个人坐在客厅看了会,把声音调到很小,怕打扰他们休息,后来干脆关了回屋,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瞅了眼隔壁的隔壁,他摸摸鼻子,轻着脚步过去,耳朵贴着门,里面隐隐有说话声,听不清。

鞋子上一沉,顾成吓了一跳,低头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上去的毛球,他弯身把毛球抱起来,没有再偷听,快步回屋。

那种事以后还是别干了,像是跟做贼一样。

房里顾延用塑料袋把顾冬的左手包裹严实,侧头听了一下,“爸走了。”

“去洗澡。”顾冬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解扣子,“顾延,你是不是没得到批准就回来了?”

顾延面色一沉,把顾冬的皮带解了,等把流程走完,得到上面批准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他当时根本等不了,人都疯了。

“等我伤口拆线了就去兰城。”顾冬没有再追问。

只要顾延有了牵挂,出任务的时候就会分心,随时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他不放心。

洗澡的时候,顾冬身上搓出不少泥,他平静的说,“我前天刚洗过。”

“你那挠痒一样挠两下也叫洗?”顾延搓着他的胸口,指尖很不经意的划过红润的小豆子,他滚动喉咙,水珠滴落的胸膛阵阵颤动,低沉的笑声发出,充满暧昧,“哥,硬起来了。”

顾冬眯着湿润的眼睛,云淡风轻,“我大腿都被你蹭红了。”

何止发红,已经火辣辣的颤栗,两人呼吸变的急促,热切的对视着,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在彼此身上不管用。

顾延把毛巾捧在台子上,捧着顾冬的脸,细细密密的亲吻,含着他的舌头缠绕,又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动,喷出的鼻息灼热混乱。

“慢……慢一点”顾冬脖子后仰,被逼到墙角,却又被腰上的手拉回去。

两人舌尖相触,吸嘬着彼此的唾液,紧贴的身体按耐不住的摩擦,顾冬仰头吻去顾延鼻尖上的汗珠,有水滴沿着他的喉结往下,顺着线条硬朗的腹肌,清晰的人鱼线,埋没进茂密的丛林,包裹住了剑拔弩张的巨物。

顾延低头用手撸自己,“万一弄到伤口,你会很痛。”

“那里又没受伤,我数到三,不进来就没机会了。”顾冬扫了眼经常深入自己的东西,他背过去,眼角潮红一片,“1……”后面的23都被压抑的喘息取代。

顾延稳稳抓着顾冬左手胳膊,不让他情动的时候乱动,另一只手大力揉搓着指间的东西,凑过去亲吻他青筋隐隐突现的修长脖颈,又忍不住虔诚的去舔他瘦白的背,发出强而持久的力量一次次在温热的区域打桩。

事后顾冬被抱到床上一动不动,就剩喘气了。

顾延找了条四角内裤穿上,掀开被子躺进去,带着薄茧的手掌揉着他的腰,健壮火热的胸膛压上去,唇贴着他的耳朵,“我在部队等你。”

“你往外面去点,别蹭我,很热。”顾冬挪了挪,背后的移动大火球在冬天很好用,但是在夏天能热出一身痱子。

顾延把空调温度调整了一下,在顾冬背上拱了拱,“这样就不热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趴在顾冬身上温存了一番,顾延收拾收拾,舒坦的回部队接受处分。

天越来越热,顾冬的左手拆线后使不上什么力气,虽然不影响吃饭写字,但是依旧不太方便。

顾成要出差一段时间,他不放心顾冬,犹豫想让李舒帮忙照看一下,就把这事跟顾冬提了。

“不用,我去兰城。”顾冬活动着左手,握拳又松开。

顾成到嘴的疑问又堵回去,看了眼低着眉眼的人,又看看他脚边睡姿随意的肥猫,“那毛球怎么办?放它在家,很快就饿死。”

“丢夏志远家。”顾冬揉揉毛球的灰毛,过年那会,夏母跟毛球相处的很好,看得出来是喜欢它。

“冬冬,世道乱,你别让陌生人发现你左手有伤。”顾成担忧的说。

顾冬嗯了声,“我知道。”

“要待多久,去哪你住哪?可以住部队吗?”顾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盯着他无名指的戒指,“如果碰到陆家的人,你别跟他们发生冲突,立即去找延延,或者陆时,兰城是陆家的势力,会吃亏。”

“顾延已经安排好了,大概两三个月左右。”顾冬轻笑,“爸,别担心,我会注意。”

还是没办法心安,顾成又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抿紧唇,“陆家的陆珲单蛮横无理,那人是疯子,你多留意着点。”

顾冬从老实人嘴里听出一丝忌惮,他暗自记下来陆珲单这个人。

出发那天是夏志远把顾冬送到汽车站的,他剥了个糖塞顾冬嘴里,又捏捏对方垂着的左手,“那边我安排了不少人,下个月我就过去。”

把汽车票放口袋里,顾冬挑眉,“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我先跟合作商那边的律师谈一次相关事项。”

“顾小冬同志,你难道不知道兰城注重酒风,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吗?”夏志远拍拍顾冬的脸,唉声叹气,“估计还没谈,你就醉死了,你还是乖乖在顾延的眼皮底下,别乱跑比较好。”

顾冬嘴角抽搐,“别给毛球吃太多,发现它肚子鼓了就别给它吃了,无论怎么打滚都别给。”

“放心,保证把它养的好好的,我妈叫它宝贝。”夏志远满脸黑线。

顾冬深有体会,他思虑着,“你那个小区太大,不要单独放它出去,不然就回不来了。”

“知道知道。”夏志远看他检票进站。

顾冬拿着票找到座位,位置靠前,坐在里面靠窗的邻居是个男人,双眼闭着,立体的五官透着一股邪气,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打探的视线。

当车子在服务区停下来,顾冬取下眼镜揉疲惫的眼睛,长途车真不好受。

右边突然有道肆无忌惮的目光投过来,是一种近似被攻击的感觉,顾冬侧头,与一双带走侵略色彩的眼睛对视。

男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第一次来兰城?”

把眼镜戴上,顾冬半闭着眼休息,脸上的表情淡漠的拒人千里。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拉长的尾音带着意味不明的东西,“你的左手……”

唇几不可察的一抿,顾冬面色平静,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后半段男人睡意全无,干脆侧身坐着,目光在顾冬身上扫视,“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们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顾冬烦躁,不知道怎么想起那个自恋的恭余。

男人盯着面前开合的浅色嘴唇,颇有诚意,“不如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听过。”

顾冬额角青筋跳动,他现在可以断定这人是陆家人,而且还是认识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陆珲单。

到达兰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顾冬跟着人群走,男人在后面边走边打电话,盯着那个纤长的背影,眼睛邪恶的眯起,“我已经见过了,一般货色,不出一星期就能搞定,到时候我要看着陆时器重的人怎么丢人现眼。”

脚步一顿,男人笑的迷人,确信的说,“他看起来很好骗,一副无知的样子,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看起来很好骗,还无知的顾冬出了车站,脚步飞快的掠过那些上来搭讪的热情陌生人,直接打的去目的地。

一个多小时后,顾冬背着包站在门口被士兵盘问,远远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合身的黑色背心,整齐的军裤,刚毅沉稳。

“他是我哥。”

跑过来的顾延脸上的汗水滴落,他目光冷漠的和士兵对视,很想说,他是我爱人。

第67章

顾冬跟着顾延住进宿舍,单人间,设备都很齐全,据说是陆时以前的私人休息室。

他不知道顾延是怎么办到的,问了从来不提半个字。

军区大院就在隔壁那条街,顾冬每天都在口哨声中清醒,又在口哨声中熟睡,他习惯了闻顾延身上的汗味。

这片区域在郊区,很空旷,没有越江的拥挤、喧哗。

平时顾延空下来就会待在宿舍里看书想顾冬,现在顾冬来了,他有很多事想跟对方一起做。

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舌头搜刮掉那些细汗,顾延出声问,“哥,想不想出去走走?”

顾冬捞干净碗里的面条,思索着说,“还是算了,出去一次太麻烦。”走流程搜查问话,一套下来,什么心情都没了。

“兰城的十里胡同很有特色。”顾延伸手把他额头的汗抹掉,露出可惜之色,“我来了三年,只听过没去过。”

顾冬捧着碗把汤喝了,拿纸巾擦擦嘴,“远吗?”

“不远。”也就二十几站。

于是顾冬就这么被顾延忽悠着点头了,“早去早回。”

等顾延通过上级,已经接近中午,两人顶着大太阳出门坐公交车,把宝贵的一天休息时间给用掉了。

在过了十多站以后,顾冬就知道那个十里胡同有点远,他淡定的闭着眼把二十几站坐到头,又换了趟车,顾冬的脸色非常平静,平静的过了头。

“这回是几站?”

“五站。”顾延侧头看顾冬,唇边勾起,“听说那里的辣子鸡很好吃。”

听出他字里行间的讨好之意,顾冬嘴角轻微抽了一下,把眼睛放到窗外,后脑勺对着顾延。

十里胡同是兰城的景点之一,好在不是节假日,没到特别拥挤的场面。

站在路边,顾冬伸手拉拉衣领,热的一身都是汗,为了吃的,他也是拼了。

在发现不少异性都把目光投在身边的青年身上,顾冬冷静的挨个扫视,像只守护领地的兽类。

穿梭在幽深的胡同里,顾延不时侧头看看顾冬,就怕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部队的生活枯燥无味,他早就已经适应那种并不人性化的刻板约束,但是对方没有,自从来到兰城后行动就受限制,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训练,总是担心对方会寂寞,发闷,所以才想着争取到机会带对方出来走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顾冬毫不客气的揭穿顾延的心思,“来这里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打算在这两个多月看看书写写书,晚上还要跟你交流人类原始的探索,很充实。”

“你可以再装笨一点。”顾延额头青筋蹦出来了,他眼中的宠溺没有遮掩,“哥,我去给你买喝的,你在这里等我。”

顾延说完就去马路对面给他买绿茶。

望着顾延过马路去避风塘,顾冬无聊的趴在石桥上,另一头上来好几个年轻人,追赶着打闹,他的右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前。

跑远的年轻人那头黄毛很是刺眼,还回头冲顾冬恶劣的笑。

电光火石之间,顾冬条件反射的伸出左手去抓扶手,下一刻从骨肉里渗透的无力感让他皱眉,就在他想办法不让自己摔下石阶的时候被人扶住。

“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紧张的声音,顾冬抬头,把眼镜扶正,看清了来人是陆珲单。

英雄救美的戏码,顾冬把眼镜去了,是美人,但陆珲单不是英雄。

在陆珲单一脸期待中,顾冬眯起眼睛,淡漠的问,“你是?”

特地等到现在的陆珲单差点呕血,他僵住的笑容再次扬起,摆出刚刚路过的样子,“上次我们一班车,我坐里面,还记得吗?”他的声音有意压低,透着暧昧,“我们还真是有缘……”

“哦。”顾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表情波澜不起,平静的像是不近人情。

面前的男人是挺帅,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着独有的个人魅力,但是顾冬身边的那些男人每个拿出来都是优秀,比较起来,陆珲单的条件只能是中等。

已经发现事情结果跟自己预料完全不同的陆珲单眼底浮现深思,他并不知道顾冬所想,也没调查过顾冬认识的那些人,不然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穿过马路走过来的顾延手里提着两杯绿茶,面上的神情很冷,似乎不悦。

把绿茶拿到手里,顾冬轻笑,“碰到点事。”

边上被遗忘的陆珲单还以为能看到孤傲狂妄的青年发火,没想到对方只是有一点不悦,看来传闻果然不假,对方很在乎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笑了笑,“顾延,你也在啊?”

“二舅。”

顾延冷漠吐出两个字,并没有看陆珲单,而是在顾冬身上检查,确定无事才不动声色的松口气,“走吧。”

陆珲单被那声二舅给弄的脸色漆黑,他心里嘲笑,我可受不起。

“下个月八号见,别迟到。”陆珲单摆出长辈的姿态,他笑着抬手挥了挥。

陆家的那场聚会去年没有举行,外界不知情,顾冬猜想大概是陆时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这次定在八号,将会是改变陆家很多人命运的一天。

从陆珲单身边路过,顾冬明显察觉到他那一眼里的不敢置信。

紧紧盯着走进人群的那两个身影,陆珲单面色阴沉,那人每天都在宿舍,事情毫无进展,这次得到消息才赶过来策划了刚才那一出。

按照正常步骤,应该是他从对方那里得到好感,两人找个地方喝一杯,他自信男人比女人更简单,话题也来的方便,尤其是蠢一点的,到时候就会被找过来的顾延发现,这样事情就好玩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他愤怒的在垃圾桶上踹了一脚,妈的。

回去的路上顾冬暗自观察顾延脸上的情绪变化,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迹,却一再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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