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包子)下——焦尾参
焦尾参  发于:2015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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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撞邪了,下班了不回去休息,跑这来盯进度,然后看不下去他自虐的工作态度,非让他休息一下,然后自己在沙发上陪着休息,竟然也睡着了。’

‘幸好自己过来了,要不然晚上十点在家睡的正好时,又被boss叫来盯进度,肯定会烦躁的不行。’

用阿q疗法平衡好自己,蔡助理又回复满满元气,给鬼先生送去咖啡,自己则上网上超市买点吃的,这是实体网络结合的超市,网上下单,然后最近的超市会很快送货上门。其实这个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爷爷麦叔叔还在营业,只是才爆出的过期肉饼的消息,就算再怎么爱吃,蔡助理也决定还是戒掉。不是为了怕吃到过期肉,而是无声的抗议这些公司对国人的轻视和忽悠,没有一个食品工厂的良心。

容胜岳没有开车,就坐在车里,刚看到照片的暴虐心在等待中没有消失,反而转成更沉淀的存在。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在学生期间,他一无所知。这种对自己能力的藐视,是对容胜岳一向自信的掌控力的一个反讽,而让容胜岳怒火中烧的是最后一张照片,那是余庆的独照,在他们的公寓。

那个人手里还有更多这样的照片。

容胜岳吸着烟告诫自己忍耐,才能忍住心中想要毁灭一切的破坏欲,他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少这样的照片,不知道他拿这些照片是有什么目的,他一无所知。容胜岳第一次这么无力,但这种无力在烧,容胜岳不是那种会一蹶不振的人,他已经想好,这件事后要好好梳理一下他和余庆的关系网,看还有没有疏漏的危险。

这一夜好像很长,但是黎明还是会如约而来,凌晨五点,蔡助理打电话给容胜岳,“容总,地址查出来了,通州北帝大街柠檬公寓1609a,是个女人,水珉说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查她,能力和他不想上下。”

“我知道了。”容胜岳说,“辛苦你们了。”

“分内的事。”蔡助理说,恭谨的挂了电话。

“我说的是他比我差远了。”鬼先生,也就是程序员水珉先生游魂一样的站到蔡助理身前,悠悠的说。

蔡助理挂了电话心里正在美滋滋的想boss这次会给多少奖金,被水珉这么一打叉,想象中滚动的金额飞了一个零出去,蔡助理不满的盯他一眼,“做人要谦虚,谦虚你知道吗?”

“行了,这事算了了,我回去了,你休息吧。”蔡助理说,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回家补觉去。

水珉看着客厅里昨天吃剩下的一带吃的,都是饼干干果巧克力之类补充热量的东西,水珉又看着蔡助理离开的方向,“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通州是b市周边发展起来的卫星县,因为b市不断的扩充,郊区变市区,更远的县市就变成新的郊区,数以百万计的在b市打拼的人,住不了b市城内,都把家安在通州这样的卫星县里。

清晨的b市不堵,一个小时后容胜岳已经快到通州了,这时车后出现一辆熟悉的车,余喜的车,容胜岳按两下喇叭示意,却没停车,最后先后停在柠檬公寓楼下。

余喜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着一个穿着金叉制服的人,一个穿着西装像律师的人。两方人下车,余喜看着赤着眼的容胜岳,“你这是准备去单挑吗?”

容胜岳笑不出来,“1609a是我和小庆住的第一个公寓的房号。”

余喜皱眉,这是真的碰上一个变态了吗。虽然还才六点多,公寓里走动的人已经不少了,但是对于容胜岳这样一群陌生的人,他们并没有给予很多的关注。

1609a,金叉先生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后面是一个穿着套裙,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的女人,越过种种不相干的人,一眼就看中了容胜岳,笑道,“你怎么才来,才猜到你要来,等你好久了。”话里还带着点撒娇。这话说的熟稔,其余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去看容胜岳,看他是否和这个女人认识。

“李小姐,你涉嫌诽谤,侵犯他人肖像权,权,并被控在网上发布不实消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金叉同志说。

李翠云好像没听见似的,只看着容胜岳,“你进来陪我吃一顿早饭好不好,我为了这一顿准备了很久。”

容胜岳开口道,“你拍了多少余庆的照片?”

李翠云闻言变的狰狞,但是很快又恢复原状,温柔的说道,“你陪我吃一顿饭,我就告诉你好不好,我还可以把照片都给你。”

“底片呢?”余喜问。

“底片自然也会给你。”李翠云对其余的人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我是学法律的,今天容胜岳不陪我吃饭,你们都别想进我的家,至于证据,底片什么的,如果之后有个缺失,我可不管。”一秒钟变高冷御姐,变脸速度杠杠的。

“我不会跟你吃饭。”容胜岳开口说,“你把照片和底片交出来,我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不会多做什么,如果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会多做什么是什么?”李翠云迷蒙着眼神看着容胜岳,“果然生气的时候也好帅。”

容胜岳扒开站在他前面的金叉和律师,伸手推开挡路的女人,直接进屋里,看见屋里的布置他脸又一黑,大到挂在墙上的画,小到茶几上的纸巾盒都和当初他和余庆住的公寓一模一样。“当时你是在哪里拍的照?”

“我当时住在你楼上啊?”李翠云被推了也没有不高兴,“把无线镜头绑在衣架上,镜头可以转角度的。”

“你有病。”容胜岳说。

客厅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凭下意识选了个房间推门进去,满房间扑天盖地的照片,两个人的都是早期的,最近的只有容胜岳一个人的独照,一般都是在公司门口,或者某些酒会门口。

李翠云满脸沉醉的说,“后来你住的那个房子房价太高,又不好租。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攒好钱了,等我,我马上就能住到你附近了。”

容胜岳皱眉,对后面的金叉说,“你的同事什么时候来?”

金叉先生说,“我等会就打电话,马上就来,只是容先生,你认识这个嫌犯吗?”

“我不认识。”容胜岳说。

李翠云尖叫起来,“你怎么能不认识我?”见容胜岳冷冷的看过来,她又低着声音温柔的说,“我是和你同届隔壁法律系的李翠云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图书馆,你问我手上的书是在哪一层借的,你不记得了吗?”

“这种女人就不要放出来祸害人了。”容胜岳对金叉说,完全当没听见。在房间里找个盒子,就把贴在墙上,摆在桌子上的照片都收到箱子里。

“我和你表白过,就是五月的那一天,在有名湖边。”李翠云希冀的说,见容胜岳还是不为所动,咬碎了牙,“我在余庆向你表白的前一天表白的,我准备了巧克力慕斯,还有一个水晶领夹。”

容胜岳起身上下撩了她一眼,对余喜说,“这屋子里应该还有暗房,她是自己洗印照片。”

金叉同志也打电话召唤同伴了,这一房间的照片乍一看还挺惊人的。这女孩子看起来工工整整的,反差起来特别恐怖。

李翠云在认亲不成后就孜孜不倦的劝容胜岳和她一起吃早饭,“我准备了很久,自从知道你可能会来,我每天都精心的准备了早餐,午餐,晚餐,宵夜,点心,都是你爱吃的。今天我准备了瑶柱粥,驴肉火烧,姜糖饼干,还有手打肉丸,都是你爱吃的。”

容胜岳没理她,余喜转头呵呵道,“不好意思,那都是我弟弟喜欢吃的。”

李翠云充满恨意的盯着余喜,余喜又岂是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的人。他故意挑衅说,“输给我弟弟你也不是太冤。”得让她失态,才会说出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余庆有什么好?一个男表子。有了容胜岳后还不是和各种男人暧昧。”李翠云赤着眼低吼道,见他们不信,自己打开一个抽屉,“容胜岳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他对每个男人都是言笑晏晏,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你醒醒,好女人一大把,何必吊在这个小表子身上。你看看我啊,我也爱了你十年,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为了你,我随时愿意去死。”

这个抽屉里的全部是余庆的日常活动,每张照片里都有一个男人,或亲密或开朗的和余庆交谈,还有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有的亲吻他的发梢,虽然容胜岳知道这些都是借位的,但猛一看见,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当然很快就回复正常,余庆之爱他,他再了解不过了。他不会因为余庆现在和他的关系而去否认过去他对自己的心。

“你简直是个疯子。”余喜看到数量颇多的照片不由喃喃道,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喜欢就去追求,追求不到就算了,就算你还执着,你可以暗恋,可以一直追求,这样躲在暗处跟踪偷拍,简直让人心里发麻。你说你拿这些偷拍的时间去做什么不好。

容胜岳很快把这个房间的照片都收起来,盒子小了就用购物袋装,装了两大袋。容胜岳把房间的每一寸翻到,确定没有遗漏后,又去别的房间查找,装满了照片的袋子就放在客厅,让律师看着。

顺利找到暗房,里面洗出的照片说,多的是从房顶挂下来的底片,配着红光,有一种鬼屋的感觉。李翠云这会端着盘子进来了,“容胜岳,你要不要吃驴肉火烧,我做的一口一个的,我喂你吃一个,吃饱了才好做事嘛。”

容胜岳无视她,把所有的底片都扯下来,也照旧是一寸一寸的翻找暗房。

七点的时候,通州的金叉来了,因为事先说了嫌犯是女人,还来了几个女金叉,先来的员警和他们说了这里的情况。金叉们看向李翠云的眼神都变了,这要是个男人大家觉得变态但还是能理解,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又何必呢。

李翠云见来了那么多金叉,神色渐渐变的癫狂,她开始不刻意在容胜岳面前保持柔美的模样,她拿着餐桌上的吃的,扑到容胜岳身上,“你吃,你吃,老公,你吃啊,我做的早餐好不好吃,你最爱吃的早餐了。”

容胜岳一挥手把她往柜上上甩,他不打女人,但是太膈应的时候他不介意用些非常规的手段来让她吃点苦头。

李翠云被甩到柜子上带下来一阵霹雳乒乓,但她好像不觉的疼,在地上抓起已经脏了的早餐,继续往容胜岳身上扑,“吃早餐,老公吃早餐。”

这次容胜岳把她往博古架上甩,她这个博古架仿照从前余庆的,上面摆满了水晶饰品和玻璃摆件,被甩上去,压碎的水晶和玻璃碎片乱溅。李翠云已经很狼狈了,但她还是伸着手去抓合着血的点心,“吃早餐。”

容胜岳不准备再动手了,他看向余喜,余喜也不想在这动手,他对跟着他来的金叉点下头,那人就招呼自己的同事去按住李翠云。李翠云还是挣扎,两个女员警压根制不住她,只能又让男员警上前制住她。

“她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一个女员警说。

“不管有没有问题,做出的事都要付出代价。”余喜说。

金叉们扭着李翠云回金叉局,律师跟了上去,他得负责把侦讯内容转告给老板。一片狼藉只剩下余喜和容胜岳,“你看你都招惹了什么人?”余喜凉凉说。

“还有剩下的房间都要搜看一下,我去看阳台,厨房卫生间和走廊,麻烦大哥去她卧室看一下了。”容胜岳说、

卧槽,你竟然喊我大哥,第一次喊我大哥耶,意外感觉很爽怎么办?余喜哼哼两句,还是转身去了卧房搜找。

不要小看女人藏东西的天赋,卧房里藏的密密实实的只是她一点伤春悲秋的日记,而厨房一个不起眼的储藏罐里放的储存卡的内容却是容胜岳和余庆的床戏,整整一个小时。

容胜岳越找脸越绿,后来还在吊顶上发现一卷底片。李翠云的家整个就是一个储藏室。

最后搜罗出三大袋东西,余喜看着满室狼藉说,“我等会叫个相熟的施工队来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万一有什么疏漏的也会第一时间报给你。”

容胜岳点头,余喜见他拎袋子准备下去,跟上去说,“你销毁这些东西最好跟小庆一起,不要想着还自己留下一两张。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有点吓着了,你和他一起销毁这些东西,他能找回一些安全感。”

容胜岳点头。

“这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余喜说。

“不管她是装疯还是真疯,要进监狱就进监狱,要住就住疯人院。”容胜岳扬起一个宽容的笑容吗,“我要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两个地方。”

对于容胜岳这个决定,余喜默认了,“你也要查一下她的交友情况,别有竖个不知道的敌人。”

“这个我自然会。”容胜岳说。

两人又分别开车回b市,容胜岳去找余庆销毁这些东西,并告诉他做这些人已经别抓起来了,以后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余喜则想回家后补下眠,特意打电话给梁若谷,让他上午也别去上班。

余喜回家后,梁若谷在家,余乐童不见踪影,“我把童童送到乐乐的幼儿园,拜托老师给我看一下,我十点钟去接她。”

余喜抬下手腕,还差二十分钟才到九点,余喜呵呵笑着凑到梁若谷身边,“老婆特意留出时间来和我亲香亲香吗?”

梁若谷一巴掌把他猥琐的脸打到一边,“你从前拍的那些短片呢,我怎么在电脑上没找到。”

“你找那个干吗?”余喜懒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说,“我又不蠢,怎么会放到电脑上。”

“在哪里?”梁若谷问,“找出来销毁掉,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被别人传到网上,就完了。”

“不要。”余喜坐直到,“这些都是我的收藏,我会好好的保管。”

“不行。”梁若谷显然也被这次余庆的事情吓到了,“就算第一时间掌控住,还是有不少的照片流了出去,不知道被谁右键保存在电脑。没有绝对的一定,那些东西一定要销毁。”

“哎呀,好累,我要去洗洗睡了。”余喜说。

梁若谷抓住他,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变换态度,柔软的叫道,“老公——”

拉着他坐下,自己跨坐在他大腿上,咬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你要是把那些都销毁,我陪你把那时候那些姿势都做一遍。”

余喜摸着他漂亮的腰线,声音冷酷的说“还有呢?”嘴巴无声的咧到耳后,本来他也决定这次再欣赏一下就都全删掉的,这下赚到了。

梁若谷羞了羞,凑到余喜耳后说,“玩角色扮演也可以哦~”

“没有时间次数限制吧?”余喜问。

“当然不能是童童在家的时候弄啊。”梁若谷大概觉得丧权辱国有点羞窘,捶打着余喜说,“你精虫上脑,想要当着女儿面表演吗?”

“当然不。”余喜直接抱起梁若谷站起来,“成交,不过现在我想要边看边做,做完就让你亲手销毁。”

“什么?”梁若谷被动用腿夹住余喜的腰,“你最好给我快一点,我十点要去接童童。”

“那就看你这里的功夫了。”余喜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抱着他就往书房里去,那东西还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呢,用投影仪放到一整面墙上看,还可以和梁若谷一起欣赏他的声音,真是想想就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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