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包子)下——焦尾参
焦尾参  发于:2015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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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也算聪明了,不过我女儿真的是天才。”余喜淡淡说,“本来还想去再代孕两个孩子,不过想还是等等,等童童更大一点再说,如果童童对商业有天赋有兴趣,我就好好栽培她,我可没有女孩子不能掌管家业的迂腐想法。”

“嗯?那万一你之后代孕出儿子呢。”余庆说,“世人还是觉得男子继承家业是天经地义,有儿子的情况下把家业交给女儿,难免姐弟相争。”

“所以等童童大一点再要小孩啊,童童有年纪优势,能力出众,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余喜说,“儿子如果也有本事,大可以出外再创一番事业,我和梁若谷教出来的孩子难道会姐弟相争,只看着家里这点三分地吗?”

“说的也是。”余庆说。“家里孩子多了想要一碗水端平还真的要下点功夫。”

“容胜岳准备要孩子了?”余喜看了一眼余庆说。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说?”余庆略心虚的说。凭着一股气来公司想和余喜说清楚,这第一时间没说出口,拖着拖着就又不敢开口了。

“你说家里孩子多了要一碗水端平不是这个意思?”余喜说,“容胜岳要孩子这个时候也可以要了,和乐乐年纪相差不大,好好培养兄弟感情,以后也出不了问题。”

“乐乐性子最柔善不过,他和谁都能好好相处的。”余庆不以为意的说。

“你错了,再柔善的人对抢自己爸爸的人都有种天生的恶感,多亏你把乐乐送到幼儿园,让他有了小伙伴,如果还像你们在云南时那样,每天形影不离,让乐乐接受容胜岳,就够你脱一层皮了。”余喜说。“以后容胜岳有孩子,你也得多向着乐乐一点,容胜岳的孩子可以继承容氏,你在他幼时多跟他说说,长大后才不会有怨愤。”

“不过乐乐已经被你养的自由散漫。”余喜说,“估计他对继承家业什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不过余庆我跟你说,如果乐乐长大后也对商业有兴趣,以后余氏是有能者居之,我不是说非得我的孩子才能继承余氏。乐乐也有竞争权的。”

“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余庆抖抖肩,“那么久远的事才不要现在就苦恼。我开个店都全交给经理,我自己当甩手掌柜,乐乐以后有自己的兴趣事业就好,反正股份分红也够他吃的,我可不想他继承余氏或者容氏,都太辛苦了。”

“你呀——”余喜摇头。

那边余乐童已经哥哥明天见挂电话了,梁若谷抱着一叠文件进来,见余庆就打招呼道,“你来了。”

“你带童童去你办公室一下。”余喜说。

“好的。”梁若谷没问为什么,招呼余乐童跟上他,两人要穿过共用的休息室去到梁若谷的办公室。

余庆突然紧张起来,不如以后再说?

余喜的电话响了,余喜面色平常的接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一下子就面布乌云,余庆更紧张了,果然还是以后再找机会说吧。

余喜嗯嗯两声挂了电话,没等余庆开口,起身说,“跟我回去,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余庆问。

“余贺非得嫁给那个保镖,在家里和妈闹呢,刚才拿刀子说要自杀。”余喜说。

“不会吧——”余庆惊呼。余喜匆匆去梁若谷办公室,“老婆你先把童童送到爸妈那去,然后再到家里去,小贺和妈在闹矛盾,我先回去。”

“好。”梁若谷说,先拿了容胜岳的行程表,把今天的会议都取笑,几个见面打电话去另外约时间见面,把这些都办妥了,才带着余乐童回家。

余庆跟着余喜回到家中,还在大门就能听见客厅传来的吵闹声。余喜面色沉重,余庆也不敢开玩笑,跟着进去了。

“大卫啊,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说你妹妹,这嫁人是不是要名当户对。”余李芬芳见余喜进来了忙说。

“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你和妈妈说,我和她这个顽固分子说不通。”余贺见了余喜也连忙说。

余庆悄悄的坐到余中丞身边,两父子做个打酱油的壁花。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吵闹成何体统。”余喜说,“余贺,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你对妈大呼小叫的。”

“她自己说话那么难听,我怎么尊重她?”余贺委屈的说。

“我说话哪里难听了,你要真嫁给那个人,以后难听话还有的你听,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妈说的够委婉了。”余李芬芳吼道,吼完觉得喉咙痒痒的,余中丞没有第一时间递上茶水,让她瞪了一眼,余庆连忙奉上水杯。

“徐成建哪里不好了,人好又孝顺,有责任感,也有上进心,他没你说的不堪。”余贺说。“大哥,他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他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

“什么,大卫,这个男人是你安排到小贺身边去的,你怎么想的?”余李芬芳指责余喜说。

余喜沉默,难道他安排一个保镖去暗中保护天马行空到处乱窜的妹妹是错了吗?

“大哥也是为我好,他找个人保护我,是我自己要喜欢上他的。”余贺帮余喜说话道,她还指望着余喜帮她呢,这个家里只要大哥决定了的事就算成了。

“我让他去保护他,但没有让他去和你谈恋爱。”余喜皱眉说。

“是我喜欢他,是我追求的他,他为了拒绝我才说出来他是你派过去保护我的。”余贺说。

“他知道你现在这么跟家里对着干吗?”余庆问。

余贺看他,“我知道他不接受我的原因,我当然要把家里搞定了再去追求他,难道还要他来接受我妈的狂轰乱炸吗?他是个男人,有自尊心,被我妈这么一说,我们还有未来吗?是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当然不能让他来接受这份侮辱。”

“这是侮辱吗?”余李芬芳说,“这是侮辱吗?我是实话实说,他是没钱,他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买个包都不够,这只是钱的问题吗?这是消费观的不同,以后你和他在一起有的苦吃。”

“我和他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乐意。”余贺梗着脖子说。

“余中丞,你是死人吗?你不会说句话啊。”余李芬芳拿出手绢捂着脸哭,“你从小就是金贵的小公主,衣服给你买的独家定制,吃的用的都是你惯用的牌子。你想到没想到的事我都是先给你安排好了,不让你有一点不如意。我这样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去和别人吃糠咽菜的吗?你吃过糠咽过菜吗?等你真的吃到苦头了,回头也晚了。”

“我经常旅游,苦日子我也过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余贺说。

“那你就去过苦日子吧。”余喜面色沉静的说。

余李芬芳哭声一滞,泪眼婆娑的看着余喜,“大卫,她是你亲妹妹,你在说什么?”

“余贺,你可以去喜欢徐成建,徐成建也可以喜欢你。但是如果你们真的到要结婚的那一步,徐成建总要面对我们的。你的出身比他好,这是事实,如果他连面对这个的勇气都没有,你对他的迷恋又能维持多久。”余喜说。

“在还没确定关系的前提下你就在家里闹,和妈闹,拿着刀要自杀,我也不知道你是勇气可嘉,还是太蠢了。”余喜面色沉静的说,“既然你想过苦日子,你就去真正体会一下过苦日子是怎么回事。”

“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工作,每天只是出外旅游,妈依旧给你零花钱。现在,零花钱取消,也不能住在家里,家里的车不能开,往年的存折不准动,你收拾行李出去租房子住,打工赚生活费。”余喜说,“我会给你一万块起始资金,时间为期一年,如果一年后你能养活自己,并且依旧很确定想和徐成建在一起,我会给徐成建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展示自己,让妈相信他能对你好,到时候再谈你们的婚事。”

“不是我捱过一年过后就直接能结婚吗?”余贺小声说,“为什么还要考察他?”

“你之前说的没错,是你喜欢他,把他拖入这个尴尬的地步,你就有责任先行一步,替他消磨大部分责难。不管是男是女,这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担当,所以我先考验你,你通过考验,他才能有一个考察的机会。”余喜说。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妹妹你在这一年里要和徐成建建立起男女关系,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不会有好结局的妹妹。”余庆插话道。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余李芬芳拍起大腿。

“我事先和你说明,不要想怀孕了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怀孕了,我会打断徐成建的腿,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试着挑战。”余喜说。

“哼,成建才不是那样的人。”余贺气呼呼的起身上楼,“我这就去收拾衣裳,就从今天开始。”

“你有骨气不问爸妈,外婆要钱吗?”余喜说。

“当然有。”余贺保证说。

余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余李芬芳一脸郁郁,梁若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余李芬芳在对余喜说,“你怎么能和你妹妹达成这样的协议?”

梁若谷看余喜严肃的神情,面前一杯水都没有,简单的和余中丞,余李芬芳打过招呼后就先去厨房准备了茶水,水果。

端着出来,给余喜递了一杯茶,余李芬芳还在碎碎念,梁若谷问余庆这是怎么了,余庆就小声的把前情提要说了一遍。

“我觉得儿子这个方法挺好。”余中丞说,“小贺还小,谁年轻没谈过几场恋爱啊,你呀,太小题大做了。”

“我小题大做?”余李芬芳说,“我如果不小题大做,余贺就会和那个乡下人在一起了,就像当初我要是狠心把梁若谷赶出b市,现在我能有个男儿媳吗?”

静——

余李芬芳当初对梁若谷的谈话,是余喜心中的一个刺,每每想到就心痛不已。余喜甚至为此彻底搬出了家,寻常不会往家里去。余李芬芳说完后也觉得不对,看看余喜,软和的说,“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小梁也挺好的,你看,你们结婚我也没反对。”

“妈,你不要着急。”梁若谷说,“你现在非压着小贺低头,她反而会对那个男人恋恋不忘,说不定还得记上一辈子,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你先放手让她去自由发展,说不定她能看到那男人的不足之处,最后自己就分了。”

“就是这个道理。”余中丞说。

“刚才让你说你一个屁都不放,现在说说有什么用。”余李芬芳说,“那我不阻拦,你别让你妹搬出去,她从来没过过限制钱的日子,你只给她一万,她出去又要租房又要吃饭,哪里够。”

“妈,你就别心疼这一年,穷不死人的。”余庆说。

“你说的轻巧,你过过这种日子吗?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本就该千娇万宠的。”余李芬芳说。

“我真的过过啊。”余庆轻松的说,“如果不是没钱,我怎么会去卖书卖漫画,为了乐乐以后的上学钱,我还真是绞尽脑汁过呢。”

“那是你活该。”余李芬芳说,随即又心疼的说,“你带着卡走的,卡里又没断钱,你怎么会缺钱?”

“那时候不是没用卡吗。”余庆说,“余贺和我不一样啊,妈你要是不想余贺下半辈子受苦,就舍得这一年吧。”

余李芬芳还在犹豫,梁若谷说,“妈,你放心,我会看着小贺的,帮她找工作,租房子。”

“你要是真舍不得,就隔三差五去叫她吃一顿好吃的,一个季度可以给她买一身衣服,一个包,一个鞋,钱是不能给的。”余喜放松底线说。“你要给钱我就延长一个月。”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姑娘家一个季度就一身衣服,怎么出去见人。”余李芬芳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难过了,“那个男人想娶我姑娘门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女儿去吃这个苦。”

“你如果给她买单价一万以下的衣服,一个季度可以多两身,包包不能超过十万,鞋子不能超过一万。”余喜说。

“一万以下的衣服那是衣服吗?”余李芬芳说,“鞋子买的太差了伤脚。”

“那就干脆别买了。”余喜说,“不准给她买东西,也不准给钱,最多只能叫她来吃饭,一个月不能多于四次,如果妈你觉得不合适,那就随便吧,我不管了。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是做人大哥的,关系小妹一辈子的幸福的事,你怎么能不管呢?”余李芬芳说。

“你又要儿子管,儿子管了你又舍不得,说这个说那个,余喜也难做呢。”余中丞说,“就先按照儿子说的去做。你别过问了,女儿在外吃了苦受不住她就会回来了,说不定不要一年呢。”

“我收拾好了。”余贺背着一个旅游用的大双肩包出来,余李芬芳看着她那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又想哭了,余庆好心的提醒她说,“你最好多带一点你的衣服鞋子什么,一万块可买不了什么衣服。”

“我今天下午就去找工作,工作有钱了就能买衣服了。”余贺说。

余庆看着她摇头,“妹妹,不要太天真了。你现在找个工作的工资也最多买你一个袖子。还有,你包都不带一个,你上班准备也背你这个驴友包去吗?鞋子穿登山鞋?”

梁若谷起身说,“我来帮你收拾行李吧,家里有旅行箱没?”

“有,谢谢大嫂。”余贺高兴的说,她收拾的东西都是她平常出去旅游带的东西,速干衫,睡袋什么的,这么一想,还真不是太合适。

余贺只有一个大旅行箱,余庆友情贡献了一个,然后倚在门口,看梁若谷怎么收拾行李。

“你这是一年在外面独立过生活,所以东西要准备好,免得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又没有,买的又不称心。衣服四季的都要拿,冬天拿一个羽绒外套,拿一个呢子大衣,要稳重的款式,全黑的最好,不容易脏,穿了就挂起,等过了冬不穿了再送去干洗店洗就好。”

“只洗一次吗?”余贺呲牙说,“那不是很脏?”

“不会很脏的,有点小污渍就用干洗喷剂喷一下,再用帕子一抹就干净了。这衣服不能多洗。送去洗最少也要五百一件。”梁若谷说。

“五百?洗个衣服也这么贵,我自己洗好了。”余贺说。

“你要自己洗,这衣服就废了,要是以后你老公赚钱不多,你恐怕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件阿玛尼定制款大衣。”余庆故意说道。

“不穿阿玛尼也没什么了不起。”余贺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从前你都是拿着各品牌的最新秀场册子买私人订制,以后你却只能去季末买打折款,而且是工厂货。”余庆说,“你和你从前那些朋友会渐渐没有共同话题而远离,交新的朋友,每天讨论哪个超市什么点有便宜东西卖。”

“你少泼冷水,这样的日子我不怕。”余贺瞪余庆,“你给我闭嘴,要不然就走开。好大嫂,你继续说,还要什么东西。”

“拿一件风衣,拿两件羊毛衫。其余的夏装,薄的衣服,除了那些太花哨的和样式太新潮了,都可以带走,到时候你自己搭配。牛仔裤你要带几条?”梁若谷是不去翻余贺的东西的,他说什么,余贺自己去找了来,梁若谷再帮她放进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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