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尘欲(穿越)下——宝宝无敌
宝宝无敌  发于:2015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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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一群人拥着衣装齐整的风清扬出现在院中,看着屋顶上一脸懊恼的梵镜,风清扬脸颊微抽:“王爷好雅兴,这大半夜的还不忘出门赏月。”说罢伸手示意进屋说话。

梵镜跳下屋顶,不忘将地上的碎瓦踢上一脚,眼睛一转,几步凑到风清扬身边,笑眯眯的拱手道:“镜学艺不精,让王爷见笑了……这个,此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风清扬摇头苦笑,风氏与梵氏一向亲近,他又比梵镜长了二十余岁,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当今梵王的宝贝幼弟是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小王爷才回来不久吧?”我说大半夜的,谁敢在王城里喧哗违禁。想来也就是眼前这祸爷了。

梵镜点头:“嗯,天晚了,干脆等天亮了再回宫去看大哥。”

风清扬请梵镜坐下,自己坐到下首:“王爷来找清扬有事?”梵镜虽然看起来冒失莽撞,但到底是梵家的孩子,不是那样不知进退的人。

梵镜神情一正,看了一眼屋中的下人。风清扬见状使了个眼色。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梵镜微微沉吟,开口道:“镜直说吧,其实,我们来了两个人。”

******

阁楼里,螭一边帮尘换着额上的毛巾,对坐在桌的的风道:“不用看了,那瓶子一般大小,又没有标记,谁知道都是些什么药,还是等他醒了再问他自己吧。”

风无奈的关上箱子:“他太任性了。”

螭微微一笑:“你也去睡吧,等他醒了我会叫你。”

风点头,起身开门。

红衣的男子静静的站在门外,眼前雪亮的剑尖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回去。”

螭没有起身,侧身不着痕迹的挡住塌上的尘:“阁下好身手,三更半夜潜进来不知有何见教?”

华收剑,制住了身前的风。一步一步的走到螭面前:“你挡不住我。”

螭神情不变,依旧微笑:“我知道。”看都不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你想带走他?”

雪亮的光芒一闪即逝,螭苦笑的看着被削掉的衣袖,绑在小臂上的袖箭露了出来,眼前这人的剑快得让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同样的方法将螭制住。软剑回鞘,华走到榻前,静静的看了尘良久,风跟螭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这人的身上没有杀气。甚至连身上冰冷的气息也一点一点消退。

将尘额上的毛巾除下,华号了一下尘的脉象,转身走到桌前,熟练的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满满的药瓶,眉微微一皱,随手拿起放到一边,从一堆玉瓶里毫不犹豫的拿出一个,打开。

坐到塌沿上,华扶起尘,让他靠到身前,在少年的脑后按了一指:“尘,吃药。”

少年轻轻呻吟,缓缓睁开眼睛:“华……是你么。”

冰冷的神色柔和下来:“是,华在这。”

少年吃力的动了动,华利落的将靠枕垫放好,将少年挪了过去。起身端起一杯水,手掌上红色的微光一闪,水杯里冒起腾腾的热气:“别说话,先吃药,你着凉了。”

尘就着华的手喝了口水,将丹药送服,伸手抓住华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华……”

看也不看,华反手一扔,杯子稳稳落在桌上:“嗯!”

“我等了你好久了……”少年嘴角勾了起来,眼中却止不住泪:“我好难受,又热又冷,头也痛……你们一个个都不在,我睡不着,起来看书,想到你,悦,撒加,木夜,青岚,华直,季寒……”

“嗯。”

“我还是没有忘记……心里好痛,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明白?我以为他总有一天会懂,傻傻的等了好久,心痛,难过,我都不说,只要他懂了,什么苦我都不怕的……可是他不懂,一点都不懂……”

“嗯。”

“华……”

“嗯?”

“尘很没用……总是让你们担心,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

“嗯……”少年的声音渐渐低了,抓着华的手却不肯松开:“那你陪我,不许走……”

“嗯。”

……

第五章:休养

清晨。

梵镜,风清扬,华,风,螭,都呆在尘的房间隔壁。

具体的情形也弄清了,华是尘的’仆人‘虽然只有他自己那么想。风跟螭是半自愿半任务的以护卫名义跟随在尘身边,虽然目前来说不太称职……阿离是尘的药僮。风南叶是尘的病人,风清扬:当仁不让的病人家属。

梵镜无奈的想着,好像只有自己什么也算不上……嗯,在他毫不隐瞒的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之后,确定了尘就是华一直苦苦寻找的主子,风清扬爱子心切,将尘(华这么叫的)强制性的带了回来,所幸这位小神医医术高明,将风南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所以现在的身份升级为风府的贵客。一直担心尘的安危的华可以放下心来了,可惜尘因为受了风寒卧病在床,华却不愿跟自己一起回王府,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帮了那么多忙,结果一看到尘,就被华华一脚踢开了……

华看了一眼梵镜:“你先回宫。”

梵镜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红衣的男子。

“等尘好些,我去找你。”华眼中有丝无奈。

“多久?”梵镜脸色好了些。

“……”华转眼,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扫过看好戏的几人。

“风,我们去切磋一下。”螭眼色一使,跟风双双离开。

“……好吧,府里有些琐事,清扬失陪了。”风清扬优雅退场。

梵镜看着走到身前的华:“你好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外面……怎么补偿我?”

华避开梵镜不怀好意的目光:“学艺不精。”

梵镜噎住,脸色变幻,半晌,伸手将面前的人抱进怀里,却捕捉到华眼中那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由苦笑道:“真拿你没办法。”眼里却是满足。

******

华一来,照顾尘的事就轮不到其它人插手了。阿离每天陪着叶子,几天下来,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就打成一片。

风跟螭自从被华一招制住,照顾尘的工作又插不上手,两人便每日发愤练武,对练时也不再如以往般和气,每每绝招尽出,毫无保留。尘休息的时候,华也会指点两人,虽然两人合力也接不下几招。华很少指点,偶尔出声,便是一针见血,让两人受益不少。几天工夫,便能合力接下华二十招不败。

四天之后,尘的气色好些了,看外面太阳正好。华便叫人搬了软椅放到院中,将尘抱了出来。阿离正在廊下练字,看到尘格外开心:“少爷,你病好了。”

尘朝他微微点头,可能是因为叶子的缘故,阿离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一般孩子气十足,倒有了些小大人的样子。

刚刚沐浴,再晒着暖暖的太阳,格外舒服,尘难得的没有看书:“华,我打算开个药堂……”反正……回不去了,华也在身边,在这个世上再不会有挂心的事,开个药堂,安安静静的过也好……

华专心的梳理着尘的长发,对尘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开就开吧,反正有他盯着,不会累着他。

“等叶子好些,我就问风清扬要块地,嗯,要清静些的,分成三进,前面是药铺,中间是诊堂,后面是病房跟休息间……还得一个仓库,雇一批人采药,制药……还要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棵大树,在树下面放一张躺椅,没事就看看书,睡睡觉,炼炼丹……”

尘轻轻的笑开了,眼神却有些茫然,连那笑也怪怪的,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后来,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风跟螭停下了手来,担忧的看着这边。

华弯下腰,将尘身上的薄毯掖了掖:“不要胡思乱想。”

尘伸手,有些害怕的揪住华的衣服:“华……怎么办,我心里好难过,明明都很好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没事的,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华矮身半跪在尘身侧,蓝眼中满是担忧,尘现在的样子,就跟两年前从凤池王府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华……”尘轻轻的喊了一声,纤细的身体轻颤不停。嘴角渐渐的有鲜血沁出,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寂然:“我……好累……”

“你不会有事的。”华眼神一冷,接过螭手中的药箱打开,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绿豆大小的乳白色丹药,送到尘嘴边:“调息!”

尘听话的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很快便昏睡过去。

华松了口气,将药箱盖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道:“去取床毛毯,不要太厚的。”

风闻言转身去了,螭皱眉看着尘嘴角边的血迹:“这是怎么了?”

华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巾,仔细的将尘嘴角边的血迹拭去:“旧病复发。”尘的心疾已经根治的差不多了,只是身子太弱,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这世上,能够让他变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华的眼睛里有杀意闪过,转瞬间又恢复了平和,静静的看着睡得安详的少年。

螭看了一眼华,尘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襟,华就那样一直半跪着,风将毛毯送来的时候,螭接了过来,小心的替尘盖上,然后拉上风离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酸,尘——是幸运的吧……

******

王宫。

乌延王宫位于梵城正中,长一千零二十四丈,宽九百九十九丈,分九殿三十六宫,其余阁舍房屋数千间,费时十年又七个月,是魔月大陆迄今为止最大最成熟的宫城。整座王宫东西对称,雄伟庄严,以黑色为主红色紫为辅的宫殿。森严宏伟的布局,宽敞的宫室,整座王宫将乌延的赫赫威势体现无疑。

乌延王宫里里遍植长青树木,引山溪,养野物,有不少大片的草坪,却不像别的王宫般亭台楼阁,花丛水榭。自有他与众不同的风格。

紫宸殿,这里是历代梵王休闲的处所。此刻,梵镜就正在紫宸殿文华阁四楼的书房,一边喝着侍女送上的香茗,一边等待他的亲亲王兄开完朝会回来。

第六章:医馆(一)

想到华,梵镜眼神微黯,两个月的相处,以他的阅历,也知道华对他并非毫无感觉,只是华性那美艳的外表下却是冷酷现实的心,虽然自己对他有恩,又一直尽力帮他,但为了寻他的主人,华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对自己的好感放到一边,甚至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为他的主人办事。

这不,这一次他就得顺便帮他解决医馆的事情……梵镜自嘲,明知道是利用,却仅仅为了能让那双冰冷的眼中出现一丝温暖,便心甘情愿的答应他的要求。不知道那个主人有哪里好,能够让华这样的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随,对自己身负重伤毫不在意,却为了他的小小风寒紧张若此,可惜那天因为尘睡了,华不肯让他进去,不然他还真要见识见识……

“王!”门口的侍女对着门外行礼,梵镜转过身来。

修长高大的身影,深紫色的长袍,黑色的披风,漆黑的发用紫金的冠束住,修长的眉浓而黑,俊挺的容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浓密的眼睫衬得眼越发乌黑深邃。

乌延国的至尊,这片土地的主人,公认的乌延第一高手,魔月大陆无数男女的梦中情人,八族的骄傲,当年艳冠天下的第一王妃最杰出的孩子,他的同胞兄长,梵烈……

“王!”梵镜依着乌延的礼节朝眼前的男子抚胸为礼,随即直起腰来:“哥,你动作真慢!”

梵烈身后的侍卫瞠目,看着眼前的男子上一刻还恭谨有礼,下一刻却一脸哀怨的埋怨……虽然早闻小王爷一向胆大妄为,目无礼法,却没想到在王面前也是这样……

梵烈脸一板,眼中却笑意盈盈:“看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大哥,说吧,回宫了不去母妃那里撒娇,找我什么事?”

梵镜叹了口气,往梵烈对面一坐:“我……唉。”

看梵镜一脸烦忧的样子,梵烈以手支颌,眼中有抹兴味:“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

梵镜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下,脸色阴郁下来,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半晌没有出声。

挥手示意侍卫出去,梵烈也不出声,静静的等着幼弟回神。

“哥……我遇到一个人。”梵镜叹了口气,眼神迷茫:“他……很冷,很傲,也……很现实,现实得让人生气,可是我舍不得说他,明知道他之所以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另一个人,他对我,利用得坦白,甚至不屑于掩饰,而我甘心于他的利用,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他,凤凰一样的骄傲,是他骨子里的本性,没有人能让他改变……”

梵烈轻笑,看样子自家不解风情的弟弟是动心了:“你说……他利用你?”

梵镜一顿,苦笑,对梵烈的性子一清二楚,虽然对自己极为放纵,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对王家的冒犯:“不算利用,我完全可以选择拒绝。”如果不怕华一走了之的话。

梵烈垂下眼:“而你甘心被他利用。”

“哥……你有爱过吗?”梵镜直直的看着梵烈,低垂的眼让他摸不清兄长的心思:“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不愿勉强他,束缚他……”

“你说的是那个差点要了你小命的男人?”梵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因为这一句话神情大变的弟弟:“来历不明,身手一流,冷酷现实,美艳不可方物……”这是冷的报告上对那名叫’华‘的男子的形容:’百依百顺,委屈求全‘则是梵镜在那人面前的表现,这个他没有说出来。

梵镜摇了摇头,斜眼侃着梵烈,往后一靠:“真是的,明知道哥哥风流的名声,还跟你讨论爱情,我还不如却清心馆问橙儿去。”

梵烈表情不变:“知道就好,既然不是为了这个,那你巴巴跑我这里该不会是因为离宫太久,想念你亲爱的大哥,所以近不及待的来问安吧。”

梵镜嘿嘿一笑:“大哥,我要一块地,要清静点,最好离我王府别太远的。”

“你不会去找户部司要?一块地,他还会不给你不成。”

“舍近求远的事我才不干。”梵镜悠哉修哉的倒了杯茶,梵烈没有直接否决,就等于是答应了:“我得赶紧去母妃那里报到。哥……”梵镜放下杯子,神情一正:“华……”

“去吧,我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梵烈微微抬眼,看着梵镜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若有所思。

******

“尘——!”叶子靠坐在床塌上,手里抓着阿离一早买回来的糖人。风跟螭要练功,阿离在外面练字,那个冰人除了尘谁也不理,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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