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晓抬了抬眼，继续搅拌着奶茶，故意道：“和老婆调情。”
听着，梁欣怡差点把口中的奶茶喷了出来，为了形象，她用力地把口中的奶茶吞了吞，然后假装平静地说道：“你和女朋友现在同居了？”
蒋东晓感觉很爽快地点点头，“嗯。”
梁欣怡又问：“你女朋友长得怎样的啊？突然好好奇。”
文旭长得怎样的呢？蒋东晓回忆着然后说道：“他呀，皮肤白白的，嫩嫩的，摸着手感很好；嘴巴软软的，牙齿白白的，吻着很甜很舒服；至于腰嘛，很细很诱人。脾气嘛，一生气就一拳揍过来。”说完还一脸回味的表情。
梁欣怡有点站不住了，她没想到他女友原始是这么厉害的上等货色，心里面的那点骄傲有点不够用。
她干笑几声：“原来你女朋友这么厉害啊。”
蒋东晓点点头，想起杨文旭的生气的时候确实很厉害，自己都不敢骂回去，不过自己怎么可能舍得骂他，倒是杨文旭不管怎么生气也斗不过自己的无赖。
也许梁欣怡的自信心受到了点打击，跟蒋东晓聊了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后，就说有事先回去了。
蒋东晓一脸轻松了漫步走了回去，进过超市时，他走了进去，在里面选了好吃零食给小D，结账的时候，瞟了一眼旁边的小架子，犹豫了会还是把那玩意拿起来放到一起结账了。
52.病倒的蒋妈妈
工作间。
接到电话后，蒋东晓马上丢下手中的工作，跑了出去诊室。
来到了病房前，蒋东晓颤抖的手慢慢推开重症病房的门，苍白的脸映在眼帘，看见那熟悉的脸的一刹那，蒋东晓的眼眶和鼻子都热了，然后泪水流了出来。
蒋东晓走到虚弱的女人面前颤抖着声音喊道：“妈，你怎么了？”
蒋妈妈手上还打着点滴，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在低低的响着，蒋妈妈脸色好苍白，她微微转过头，虚弱的声音说道：“臭小子，你才回来看妈妈了吗？”
蒋东晓顿时号啕大哭，“对不起妈，对不起。”
蒋妈妈摸着儿子的头，轻轻的，她说：“臭小子，小的时候还粘着妈妈，大了之后就不要妈妈了吗？”
蒋东晓听着越来越伤心，他说道：“妈，没有，我哪会不要你了。”
……
“林医生，我妈妈是什么病，她现在的状况怎样？”
“她是急性心肌梗塞，我们会再做详细的检查，给她做针对性的治疗，考虑要不要做心脏支架手术。她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你可以不用那么担心。”
“谢谢。”
……
杨文旭知道蒋妈妈的情况后，心情也变得很难过，蒋妈妈是蒋东晓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心想蒋东晓现在肯定很难受。
这几天，蒋东晓都是不吭声的，虽然会和杨文旭说几句话，但是过后就露出沉重的表情。
晚上，杨文旭看着侧着在床上默不吭声的蒋东晓，用手抓他的肩膀把他的脸转过来。
蒋东晓瞅着杨文旭的脸，不说话。
杨文旭轻声地安慰道：“你妈妈的身体会变好的，相信我好吗？”
“嗯……”
杨文旭心脏微紧，觉得现在的蒋东晓变得有点脆弱，这是从高中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情绪那么低落的样子。他抱着杨文旭的头，边用手抚摸着：“会变好的。”
工作之余，杨文旭跑到蒋妈妈的病房，担心她的病情看望一下她。
蒋妈妈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有点激动道：“小旭啊。”
“阿姨。”杨文旭乖顺地凑近在蒋妈妈面前。
蒋妈妈微笑道：“转眼间，都长大了。”
杨文旭轻轻地点点头回应。
“长大了，管不了。”蒋东晓妈妈忽然哀愁道。
杨文旭眼眶发热，他劝道：“阿姨，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安心养病。”
“你说我这把年纪了，阿东还是不肯成婚，年纪也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见着。我这身老骨头搞不好哪天离去了，他的婚礼我没见着，孙子也没抱到，我死也不瞑目啊！”蒋妈妈越讲越伤心，眼泪直流。
杨文旭低着头，心里也不好受。
蒋妈妈说道：“人迟早要离去的，只是在死之前，如果能看见我儿子幸福了有家了，我就瞑目了。”
“阿姨，你别难过，也许我劝劝他……”
蒋妈妈打断道：“没有用的，我都劝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改不了。”
听着，杨文旭没再说什么了，最后安慰几句蒋妈妈然后就去工作了。
下班后，蒋东晓留着医院里照顾蒋妈妈，杨文旭自己坐车去幼稚园接了小D，和小D在饭店里解决了晚餐，然后打包了一份快餐和一份瘦肉粥去往医院。
来到重症病房，杨文旭对小D说：“记得不要大声说话哦，会吵到别人。”小D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杨文旭后面走了进来。
蒋东晓刚刚还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抬起头，脖子有点酸痛，蒋妈妈还在睡，杨文旭轻声说道：“吃点东西吧。”说着把饭盒拿到蒋东晓面前，蒋东晓坐到一边慢慢地吃起来，偶尔会抬头看看蒋妈妈的情况。
杨文旭知道蒋东晓的脖子不舒服，好心地走过去帮他按摩着。
“嗯对对，就这，用力。”蒋东晓满脸享受着。
小D在旁边指着躺着病床上的蒋妈妈，轻声问：“爸爸，这位床上躺的是谁啊？”
“那位是叔叔的妈妈。”杨文旭说。
善良的小D忽然拉住蒋妈妈的手，说道：“你要好起来哦。”
蒋妈妈睁开了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孩，然后看了看蒋东晓和杨文旭他们，问道：“这孩子是谁的啊？”
蒋东晓见到母亲醒了，便把手中的饭盒放到了一边，走上前问：“妈，你醒啦，饿不饿？”
这时杨文旭：“他是我儿子，阿姨，你饿不饿，我买了点粥。”
蒋妈妈忽然一巴掌打到蒋东晓的手臂上，说道：“你看小旭多争气，就你还没结婚。”
杨文旭笑道：“我是过早的，不能把阿东和我比。”
蒋东晓摸着手臂嘟囔道：“什么嘛，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杨文旭瞪了蒋东晓一眼，蒋东晓就没再说话了。
说也奇怪，自从小D看望过蒋妈妈后，蒋妈妈就一直问：“小D呢？”
杨文旭说：“他去幼稚园了。”
蒋妈妈点了点，然后说道：“放学后，带他来这里玩好不好？”
杨文旭笑道：“当然好。”
兴许在医院里无聊吧，见到小D这样活泼的小孩，蒋妈妈也不禁开心了起来。
杨文旭值班日那天，他让蒋东晓回去家里休息，自己照顾蒋妈妈。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将妈妈的病房的急救铃被按响了，护士慌张地跑过去看看情况。
蒋妈妈捂着胸口在病床上难受地蜷缩着，脸色很难看。杨文旭被叫过来时，蒋妈妈已经被送入抢救室，杨文旭拨了蒋东晓的电话叫他马上过来。
紧张的急救后，情况基本稳定了，只是不知道病人还会不会突然出现生命危急的情况，下一步治疗准备给病人做支架手术。
病床上，蒋妈妈睁开了眼睛看见旁边守候的杨文旭，她虚弱地问道：“我儿子呢。”
听到声音的杨文旭马上走过去，拉住蒋妈妈的手说道：“他正赶过来了，阿姨你会没事的，待会就可以见到阿东了。”
“我怕我等不及……”蒋妈妈虚弱地抽泣道。
杨文旭眼眶顿时湿润了，他说：“别这么说，阿姨，你会没事的。”
“我等不到阿东结婚的时候了。”蒋妈妈继续悲伤地说道。
杨文旭看着蒋妈妈虚弱的样子，心里着急道：“阿姨，不是这样的，阿东他有家的……”
蒋妈妈瞪圆了眼，然后激动地问：“真的？你有没有骗我？”
杨文旭流着泪：“阿姨，没骗你的，小D就是您孙子，阿东他有家了。”
蒋妈妈摇了摇头失望道：“你骗我，怎么可能他会那么快有那么大的儿子。”
“不是的，阿姨。”
蒋妈妈虚弱道：“你不要再说了，阿姨我会伤心的。”
杨文旭看了看周围，其他医生和护士都忙好离开了，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蒋妈妈，他轻轻地说道：“小D真的是阿东的亲生儿子，在大学毕业后生下来的……”
蒋妈妈看着情绪激动的杨文旭，问：“真的？可是你不是说小D是你儿子吗？”
杨文旭低头轻声说道：“阿姨，他是我和阿东的儿子。”
蒋妈妈瞪大了眼，眨了眨，说道：“你……”
“阿姨，我是双性人。”
……
蒋东晓匆匆忙忙地来到医院后，看见自己的母亲已经安然无恙躺病床上，杨文旭正在旁边坐着，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的脸上都是泪痕。
蒋东晓问：“妈，你还好吧？”蒋东晓一把抓住蒋妈妈的手问。
蒋妈妈微笑道：“没事，好了。”
转而，蒋东晓轻轻扶着杨文旭的肩膀说道：“你快去休息休息吧，这我守就行了。”
声音里显露出来的温柔和关心，让杨文旭在蒋妈妈面前脸红了。蒋妈妈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
在这之后，蒋东晓和其他医生在商讨着准备蒋妈妈的支架手术，三天后蒋妈妈被送到了手术台，几个小时后，手术很成功地完成了，这才让蒋东晓的头顶上的乌云散去了，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来。
杨文旭也长舒了口气，他就说会没事的嘛，蒋妈妈净爱乱想。
三天后，蒋妈妈出院了，身体还很虚弱，还需要照顾，蒋东晓把家里关于蒋妈妈的行李都拿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然而进屋不久，蒋妈妈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见小D，快，咱们去见小D。”
蒋东晓纳闷地说道：“妈，你前几天不是见过了他吗，而且你也不用等你现在去见他呀，等他放学后我叫杨文旭把他送过来不就行了么。”
蒋东晓越来越觉得奇怪母亲怎么变得那么喜欢小D了。
“那你也要带我去小D住的地方。”蒋妈妈说道。
“哎，不去不去，你才动完手术，你瞎奔波什么呀。”蒋东晓拒绝道。
“你不带我去，那我叫小旭来接我去。”说着蒋妈妈走出了门。
蒋东晓走上前，无奈道：“文旭在上班，你叫他干什么？“
“哦，这样啊，那我等他下班再去。”
53.父子相认
傍晚，杨文旭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蒋东晓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蒋妈妈要见小D，于是杨文旭没由来的紧张，蒋妈妈她是不是打算认了这个孙子？
来到蒋东晓之前的住处，杨文旭在敲门之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敲门。
“小旭他来了。”蒋妈妈不顾自己身体还有点不适，从沙发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前。
“哎呀妈，我开门就是了。”蒋东晓先于蒋妈妈面前把门打开。
“小旭，进来坐。”蒋妈妈笑吟吟道。
看着蒋妈妈的热情表现，在心里面八成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她的儿媳妇了，这让杨文旭心里有点晃，后悔告诉她小D是她孙子了，。
“阿姨，我不坐了，我现在去接小D。”杨文旭说道。
“哦，小旭，你也带我去吧。”蒋妈妈说道。
蒋东晓在一旁说道：“妈，你休息会行不行。”
蒋妈妈没理会蒋东晓，拉着杨文旭的手，说着：“咱走吧，别理他，我身体健壮着呢。”
杨文旭哭笑不得，“好吧，阿姨，你别走那么快，我扶着你。”
蒋妈妈微笑道：“哎。”
傍晚的风有点凉，坐车的时候，杨文旭体贴地把车窗关了一点，留出一点缝让空气吹进来。
来到了幼稚园，小D像小麻雀一样跳跳地走到杨文旭他们面前，蒋妈妈走上前摸着小家伙的小脑袋笑眯眯的。
“小D，叫奶奶。”蒋妈妈说道。
“奶奶~”
蒋妈妈果然是来认孙子来的，杨文旭此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好。
蒋东晓听到小D叫自己母亲‘奶奶’，感觉很惊喜，心想着计划哪天告诉蒋妈妈他和杨文旭的关系。
来到杨文旭的家里，蒋妈妈观察着房子。
“你看人家小旭，做国外深造回来就有了这样的成就……”蒋妈妈不禁感叹。
蒋东晓在一旁自感无趣地装作没听见。
“阿姨，这房子是我姑姑多出来的，我只是借用。”杨文旭说道。
蒋妈妈知道杨文旭的姑姑，她是一位知名大作家，父亲那辈还做钢铁生意的，公司开得很大，在小区里没人不知晓。
蒋妈妈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你父母呢？”
“没在了。”看着蒋妈妈还是疑惑的眼神，杨文旭继续补充道：“他们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出了场车祸离世了。”
蒋妈妈听到自己儿媳妇这样的身世，心里酸疼。蒋妈妈是个很心软、善良的人，她一个女人把蒋东晓带大，其中受到了很多人的流言蜚语和欺负，但是她把那些人那些事都忍受下来了，自己做自己的小卖生意，不计较也不吵架，只望有朝一日儿子出息了，自己就熬出头了。
蒋妈妈走了过去拉住杨文旭修长干净的手，说道：“以后就叫我‘妈’吧，我会把当闺女一样对待的。”
杨文旭诧异的瞪圆了眼，嘴巴微张。
蒋妈妈，难道你是要把所有事说出来吗？
话说在一旁坐着的蒋东晓像突然被炸到一样，他跳了起来，惊讶地道：“妈，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闺女？居然叫杨文旭闺女？！
蒋妈妈忽然才想起什么，她哑了会，然后干脆道：“哎呀，我都知道你和小旭的事了。”
蒋东晓眨巴着眼，嘴巴张的能容得下一个鸵鸟蛋。杨文旭也不镇定了，他紧张地看着蒋东晓，要是蒋东晓知道小D是他亲生儿子，会是怎样的场面？
这时坐在地板上玩着小火车的小D也跟着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大人在干什么。
蒋妈妈看着他们的反应，好笑道：“妈妈还知道小D是你们的儿子。”
杨文旭紧张地想，糟了，他忘记了告诉蒋妈妈其实蒋东晓还不知道。
闺女？儿子？蒋东晓还是一脸茫然的听不大明白，他不敢相信母亲已经知道了一切，当然这一切，只是杨文旭和他的关系。
“妈，小D是文旭收养的……”蒋东晓说道。
蒋妈妈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手臂骂道：“臭小子！还想骗我呀，文旭都告诉我了，小D就是你和他的儿子。”
这次，蒋东晓的惊讶不是一个鸵鸟蛋的事了，他嘴巴张大得快合不起来了。
杨文旭低头看向别处躲开灼热的眼光，心里凌乱而不安。
忘记了，真的忘记了一件事，现在想起来，以前发现的疑惑一点点地真相了。
高中校运动会杨文旭晕倒的时候，他把他扶起来发现下身的一点血迹；杨文旭从不在学校上厕所，尽管急也要回去出租屋里；还有杨文旭经常会出现肚子疼痛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