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选题之跟我回家——浮妖白日梦
浮妖白日梦  发于:2015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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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的忙碌,并不是白费了的。

第二十四章:重返日本

“弘司!”

“鲍尔!”

机场相见的那一刻,尚子衡自动别过脸去,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少儿不宜画面。

“静子姐姐,听阿一说他要把‘Q&W’关了。”出租车里,坐在前排的尚子衡透过反光镜,瞟了眼身着和服与鲍尔依偎在一起的静子,小声地问道。

“嗯,三个月前,我把店买下来了。”静子回答道。

“诶?买下来了?”

“我不喜欢做半途而废的事情。”

“弘司觉得关了可惜,所以就用积蓄买下了店,这样我出去上班的时候他不会无聊。”鲍尔在一旁补充道。

“那店里现在一切照旧吗?”尚子衡又问道。

“当然。”

“现在我们就是在去店里的路上哟。”鲍尔说道。

“现在?”尚子衡愣了下。

“你有地方住么?”静子反问道。

“没有……”尚子衡老实回答,他本来就没地方住,出国前也是借住在阿一的公寓里。

“在你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前,就住在阿一以前的休息室好了,反正有床也有沙发。”静子一早已经为他们两个想好了。

“弘司,你怎么把我也往那里赶,我要跟你住一起。”鲍尔又开始发挥他那黏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

“现在不行。”静子一句话解决了他。

疲劳加上时差,回到店里的尚子衡匆匆与老熟人们打了个招呼,就上楼洗漱睡死了过去。

跟随鲍尔回到日本的第三天,尚子衡接到了之前那个芬兰公司里的人打来的电话。

“维克,下周有空么?”那人问道。

“应该有吧。”尚子衡才回到日本,还不知道鲍尔接下来的安排。

“是这样,我们在日本的子公司最近有一个案子,想请你去帮一下忙,当然,我们会按照正常手续办理短期聘用合同。”电话那头的人最后加上了合同一事。

尚子衡简直哭笑不得,鲍尔到底是怎么跟人家讨价还价的,搞得对方这么谨慎小心,“好的,我会把这件事情转告给鲍尔。”

“不、不,你误会了。”那人澄清道,“总负责人的意思是,只聘用你一个人。”

“诶?”尚子衡声音过大引来了周围路人的侧目,他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上面是这个意思?我可只是一个学徒而已。”

“是的,我传达的就是上面总负责的意思。”那人停顿了片刻,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因为提前解约的事情,总负责对鲍尔十分不满,但是他对于你这几个月的工作表现却是相当满意,在得知新案子的第一时间就指名要你参与。”

尚子衡暗自叹了口气,他的表现,不都是被鲍尔给逼出来的么……现在人家跳过鲍尔直接来找他,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鲍尔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替尚子衡做了决定。

“你跟对方闹成这样,很尴尬的好吗!”尚子衡真是服了他。

“有什么关系,闹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去他们那里工作,赚他们的钱替我出气。”鲍尔倒是很想得开。

于是尚子衡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离新工作开工还有几天,他决定利用这几天去跟老朋友见见面。

第一个约的,自然是在高中最后一年与他“绯闻不断”的清水由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清水由衣居然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嗯,他是大学里的一个学长,论相貌、论能力,一点都不输给智也学长。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对我一见钟情。后来我一毕业,他就向我求婚了。”清水由衣甜蜜地说道。

“真是恭喜你,一直以为由衣毕业后会成为社会上的又一个女强人,没想到……啊哈哈哈。”尚子衡笑得有点傻。

“女强人吗?”清水由衣想了想,“如果没有结婚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是那样呢。”

“对了,阳平现在在做什么?我完全联系不上他。”尚子衡问道。

“他呀,抛下家里的店,自己开了个小酒吧,小日子过得可好了。听说已经当爹了呢。”清水由衣八卦地说道。

“那个家伙,还真行”

“对了对了。”清水由衣从包里拿出一张广告纸,“这个是他店的地址,上次去的时候顺手塞在包里了的,他看到你回来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尚子衡提议道。

清水由衣略显为难地笑了笑,“其实……我怀孕了,今天是偷偷溜出来见你的,我丈夫真是烦死了,自从知道我怀孕以后什么都不让我做,巴不得我天天躺在床上,一会儿他要回来吃午饭,要是让他发现我又偷偷溜出去,一定会被他碎碎念念死的。所以,抱歉!等我顺利生完宝宝我们再聚。”

虽然嘴里说着丈夫很烦,可是清水由衣的脸上是一脸的幸福。

“嗯,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为了你和宝宝的清净。”尚子衡祝福道,“先恭喜了。祝你顺顺利利生个健康的宝宝。”

“小衡,你也要努力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哦。”临行前,清水由衣说道。

“嗯。”

告别了清水由衣,尚子衡决定去神田阳平的酒吧看看。照着清水由衣给的地址,尚子衡找到了神田阳平的酒吧。

“欢迎光……尚!”神田阳平在看到尚子衡的一瞬间激动地叫了起来。

“哟,阳平,好久不见。”尚子衡惯例挑了吧台靠边上的位置坐下。

“真的是很久了呢,几年没见了?”神田阳平掰起了手指头。

“啊,小薇,这不是我的小薇么!”

尚子衡才刚坐定,还没跟神田阳平说上两句,一个满身古龙水味的男人就扑了上来。

尚子衡当场石化,小薇?知道他这个名字的只有“Q&W”里的人,可是那里的人应该都是“姐姐”才对,怎么会有男人?

尚子衡挣脱那人的怀抱定睛一看,“季东梵!”

“我们真是有缘,难得来一次日本的酒吧里,居然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去了‘Q……”

“啊啊啊啊啊……季东梵,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尚子衡边说着边将他拉离了吧台,“阳平,我一会儿来找你。”

将季东梵拉到一处角落坐下,尚子衡开门见山地说道:“季先生,请不要随便喊我那个名字,更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那家店,谢谢合作。”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季东梵问道。

“我可以不说么?”尚子衡真的不想说,他不想与这个人有瓜葛。

“小薇……”季东梵又轻声叫了他一次。

“我叫尚子衡。”投降速度太快,尚子衡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季东梵,你不是说遇见个熟……”一个男人站到了尚子衡的椅背后面,“小衡……”

这熟悉的声音,尚子衡回过头,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衣着花哨的男人竟然是河上智也。

“诶?原来你们认识?”季东梵惊讶地问道。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弟。”河上智也在季东梵边上坐下,转而问道,“你们怎么也认识?”

“这是我和他的秘密。”季东梵一脸欠扁的表情。

“智也学长,你怎么回日本来了。”尚子衡忽略掉一旁的季东梵,对河上智也问道。

“我来这里拍MV,他是我的御用摄影师。”季东梵凑上前抢着回答道。

“你呢?不是去芬兰了么。”

他居然知道,尚子衡心头一紧,含含糊糊说道:“公司说有个家伙要来取景,说是很挑剔,让我来安排下造型。”

“那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我们为了工作都能碰到。”季东梵一个人在边上激动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尚子衡起身准备告辞。

“嗯,祝你工作顺利。”河上智也没有留他。

“智也学长也是。”尚子衡说完,转身离去。

季东梵却追出了店外,“小薇,我相信我们的缘分,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绝对不会!”尚子衡说完,转过身潇洒地走了。

该说尚子衡的直觉太差,还是老天每次都不愿随他的意。

去公司签合同那天,尚子衡再次遇到了季东梵,当然,河上智也也在一起。

季东梵那天的话还声声在耳,尚子衡简直无语望天。

原来那天他们三个人所谈论的工作,其实是同一件事。

拍摄现场,河上智也,尚子衡,季东梵立在原地,

“小薇……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季东梵又打算一个飞扑,被身边的河上智也给制止了。

“智也,你别拉着我嘛。”

“这里人多,你不想上头条就给我安静点。”

季东梵乖乖坐下后,开始对着镜子里的尚子衡猛送秋波。河上智也关上了化妆间的门,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季先生,麻烦你以后叫我维克。”

“诶?这样多平常啊,我要爱的专称。”

“普通的就好,谢谢。”

“小薇好冷淡啊。”季东梵开始撒娇。

尚子衡额上青筋暴跳,要不是季东梵一会儿还有工作,他早一拳砸下去了。

第二十五章:木屋夜话

就像季东梵自己所说的,他很快会红起来,只是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从默默无名的小新人,变成了当红人气偶像,

由于MV需要追求的是原生态的感觉,他们这次的拍摄地点选在了地处深山之中的岩龟村。虽然村里通了电,各种设施还是极其简陋的。

“必须要有卫浴设备,不然就换地方。”季东梵第一时间对此表示了不满。

“你已经从台湾折腾到了日本,别再闹了好吗?”经纪人小漫已经到了极限。

“你换吧,我就不奉陪了。”河上智也说完,直接甩门走了。

“季先生,我的合约内容仅限在这里,如果你要换地方的话,那么我也失陪了。”尚子衡放下手中的粉饼,也准备离开。

“等一下!”季东梵一把拉住了尚子衡的手臂,“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牺牲。好!我不换了。我们明天就开拍!”

小漫无比感激地望了尚子衡一眼,对季东梵说道:“BOSS,我们把明天的拍摄内容定一下吧。”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尚子衡说着,扒拉开季东梵的手,朝门口走去。

“小薇,一会儿我来找你。”季东梵的声音随着关上的门一起被关在了里面。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了。

尚子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天已经渐渐全黑了下来,瞥了眼河上智也住的房间,里面的灯已经亮起,犹豫再三,他朝那里走去。

“咚咚咚”,尚子衡敲了敲房门。

“吱呀”,门开了,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的河上智也看到尚子衡站在门外似乎有点讶异

“真是的,智也学长总是不擦一下头发就从浴室出来。”尚子衡像以前那样抽出河上智也手中的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

可是河上智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任由尚子衡揉搓头发,他向后退了一步,用毛巾快速擦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问道:“有事?”

尚子衡微微一愣,放下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我有话想问你。”

河上智也走到茶几旁坐下,尚子衡关了门,坐到了他对面。

“你想问什么?”河上智也问道。

“我之前发给你的邮件,你看了么?”尚子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了。”河上智也随手打开了电视,这是他洗完澡后的习惯。

“那……你的回复是?”

“没有回邮,就是我的回复。”河上智也的视线停留在电视上,连看也没看尚子衡一眼。

“难道你对我除了补偿之外,就没有一点朋友之间的友谊之情吗?”尚子衡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的,无论你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没有朋友之谊。”河上智也淡淡看了他一眼。

尚子衡心里“咯噔”一下,讨厌的会长模式。

“还有其他事么?如果没有的话,请回吧,我要休息了。”河上智也下了逐客令。

“打扰了……”尚子衡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河上智也的房间。

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尚子衡灯也不开,直接把自己丢进了黑暗里。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上一次这么难受是几时?貌似是知道父母抛弃自己的真相的时候,这一次……又轮到智也学长抛弃自己了么……尚子衡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抛弃?不,只是不再做朋友而已,何来抛弃之说。可是心口那种刺痛的感觉……

第二天,因为季东梵又闹情绪了,拍摄工作只得暂停。

临近傍晚,遍寻不着尚子衡的季东梵逮着个人就问:“见过维克没有?”、“见过我的造型师维克没有?”

没有,所有人都说一天都没看到他了。

最后,季东梵敲开了河上智也的门,“智也,看到你学弟没?”

“没看见,我今天没出过门。”河上智也回答道。

季东梵紧张了起来,“维克好像失踪了,我问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说没看到他。”

“也许他是被你烦得躲起来了。”

“不可能!小漫说早上去通知他今天取消拍摄的时候,他还在的,可那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季东梵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里这么偏僻,他会不会被野兽叼走了……”

“季东梵,你冷静点,除了组里的,你问过当地的村民没有?也许他趁着今天没有工作,四处走走散心去了呢。”河上智也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村民,对,我去问问看村民。”季东梵急急忙忙就要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河上智也回到屋里拿了一件外套,跟着季东梵找到了当地的村长。

“橘村长,我们有一个同伴不见了,你们村里有没有人见过他。”季东梵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瘦瘦弱弱像个学生,穿着……”

“你们说的是维克吗?”橘村长问道。

“诶?您见过他?”季东梵惊讶地问道。

“早上的时候他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古迹可以看看,我就告诉了他后山的神社和神社后的一条断坡,那是幕……”橘村长拉着季东梵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当地的名胜。

“后山神社。”河上智也喃喃自语了一遍,对着季东梵说道,“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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