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番外——熊掌灯
熊掌灯  发于:2015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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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舞等人清理完马厩回到屋里后,发现屋内乱成一团,关爻还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善财!”善舞急忙抱起关爻放到床铺上,“善财,你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唔……头疼……疼……”关爻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想要掩饰这一地狼藉,也只有用这个方子掩盖过去了。

关爻体内的毒素还未全完清除,武功也没有回复,只能暂时依附着善舞,继续靠他们的庇佑。

那天他在街头看见善舞和姜挺对付几个打手时所展露的身手,心知这两人有武功底子,恐怕自己一时半会没有胜算,就算要报仇也不能急于一时。

“姜大哥!姜大哥!”善舞兴奋的朝姜挺喊道,“善财恢复神智了!”

“嘘,”姜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们可是背着外人偷偷收留关爻的,“这么大呼小叫的,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么?”

善舞连忙闭上嘴。

姜挺走到床边,拿出一粒事先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药丸,想要喂入关爻嘴里,但对方一直死咬牙关不肯张嘴。

“这只是强身健体的药,快些服下,身子好早些恢复过来。”姜挺哄骗道。

关爻是用毒高手,对这种要入口的东西本就十分忌讳,哪里肯乖乖就范。

善舞在一旁干着急,眼看着四下里桌椅板凳被弄得一塌糊涂,可见关爻方才有多痛苦才会造成这幅样子。

他见关爻挣扎的厉害,忙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嘴掰开,好让姜挺顺利把药喂进去。

善舞一身蛮力,关爻挣脱不得,白秀的脸也憋出两抹红晕,最终咽下了那里苦涩的药丸。

心底里又记恨上善舞几分。

喂完药后,善舞扶关爻躺下毛病给他盖上棉被,两人又把屋内整理干净。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他拿着早上剩下的半个鸡蛋与姜挺一同去厨房领饭食,顺便请大娘把鸡蛋弄热。

大娘随手塞给了他们几个野核桃,说是在外面摘的。

姜挺不爱吃坚果类的玩意儿,把核桃全给了善舞,善舞心疼关爻,自然是把难得的核桃全留给了关爻。

“善财,善财,我给你剥核桃吃好么?”

关爻装睡中……

随后,他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核桃质地坚硬,无法用手指直接剥开,善舞把核桃放在地上,找来个硬物一阵敲打,把大粒核桃肉的一块块挑出,存在一起好给关爻当小点心。

姜挺进屋后一惊,自己的黑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善舞手上去了,还被当做锤子来使用。

“敲不得!”姜挺急忙阻止善舞的动作,这黑铁要是被敲坏了,那他身上的秘密可就一辈子都无法获知了。

“姜大哥?”善舞一脸疑惑,“这奇怪的东西原来是你的啊?我见它掉在地上,就拿来敲核桃了。”

“你这和尚……”姜挺一脸无奈,将黑铁揣进怀里,“是我不小心掉了,以后要是瞧见了记得捡回来还给我……”

“哦,好。”反正核桃已经全敲开了,善舞捧着满满一手核桃肉,显得十分开心,等关爻醒过来就给他吃,全部都给他吃。

马场里没有了供给上来的马匹,整个马场里空空荡荡的,所有能打扫的地方都被打扫了好几遍,东郭季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让马夫们都放了假。

日子清闲了不少,善舞整日陪着关爻,对其照顾有加。

姜挺见厨房大娘在空地里种了些蔬菜,也起了心思,若是把那一大片空地都利用起来,种上蔬菜或者其他植被,马场里也不至于太过穷困潦倒。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娘后,大娘却摇了摇头:“这里的土地并不适合种作物,根本结不出收成。”

“可这一小块地上怎么能种出庄家来呢?”姜挺问道,他蹲下身子捏起一点泥土在指间搓弄,并无特别之处。

“我也是歪打正着,无意间掉了些菜籽在这附近,结果就长出蔬菜来了。”大娘继续补充道,“后来我也在其他地上撒了些菜籽,但一无所获,只有这一小块地皮能种东西。”

“这就奇怪了……”姜挺略有所思,也许他可以借助黑铁里的书籍知道答案。

朔国的农业并不发达,生产力低下,也许跟朔国所处的土地有什么关系。

姜挺趁着空闲的几天,日日看书,很快将系统内累积的积分用掉了大半。

他终于在一本书中了解到了一些游泳的信息。

不同地区的土壤其质地也不同,它产生的变化与同一区域的地形、地质、水文、动植物、气候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根据种类可以分成酸性、黏性等等。

书内还提到了改变土壤质地的方法,比如在土地中撒石灰便能中和酸性,石灰也可以用草木灰来代替;要改变黏性的问题,就在土地中加沙子等等。

姜挺研究了半天,决定尝试那土壤改变成适合种植庄稼的那种。

……

再说杜沿杉那边。

杜沿杉终究是活着离开了元京,毫发无伤,只是被贬去了国师一职。

原本新皇准备让他做个县令什么,他却主动请缨去边境的马场担任主管,众人都以为这个精明的国师已经疯了。

其实他是有其他打算。

杜沿杉派出自己的暗卫一直在暗中调查失踪的皇长子,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先皇知道。

先皇年少时曾微服私访,与民间的一位女子情投意合,并生下骨肉。只是后来他被卷入了皇位之争,怕母子两人受到牵连,一直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

等他顺利登基之后,他们母子却在一次灾荒只能失去了踪影。这些年来,先皇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他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活着。

在他去世前,他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杜沿杉一个人,希望对方能为自己找回这个儿子。

杜沿杉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期望,终于在一处偏远之地打探到皇长子的下落,只是没有让先皇见上亲生骨肉一面,早就了无可挽回的遗憾。

据暗卫来报,这一点母子与先皇失去联络后,辗转来到了某个山村,随后她因病去世,年幼的皇长子便被一户农家收养。

这户农家膝下无子,原本将皇长子视如己出。可没过多久,他们的亲生孩子便顺利出生了,而后又连得几子。

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并不富裕,家里人口多了,吃饭便成了问题。

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皇长子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常收到苛待。

几年后,长皇子长大成人离开了这家农户。

暗卫们分成几路搜索,发现他竟去从了军,最后流落到马场里。

这个人便是木南。

当年先皇给他取名为楠,估计这木南两字是被其生母拆开后告知收养他的农户夫妇。

在确定皇长子的身份后,杜沿杉即刻动身前往马场。

他必须尽快将木南保护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会威胁到木南生命的势力太多太多。

杜沿杉哪怕是拼尽所有也要将他拥立为皇,只有他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真正的皇位继承者。

此外,杜沿杉还得尽快寻回雷帛。

雷帛失踪时,连同他身上的兵符一起失去了消息。雷帛是朔国的第一猛士,他手握的兵符可以调动朔国最大的军队,只要军队站在他们这边,为皇长子夺回皇位便多了几份把握。

马场里的木南整日跟着姜挺刨土种地,过着生平最开心的日子,殊不知不久以后,他的身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今年朔国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提前了些降临,马场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

木南早早起床,在跑场里堆起了雪人。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和成年人干着同样的活,却依旧童心未泯。

跑场十分宽敞,随随便便就能滚起一个巨大的雪球来。

“木南,”姜挺站在窝棚下朝远处的木南招手,“当心受凉了,你快过来吧!”

“我就快做好啦!”木南回复道,零星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头顶,连眉毛上也沾了少许。

他一共滚出两个雪球,一大一小,小的是他,大的则是姜挺,两人雪人手拉着手,显得亲密无间。

“怎么了?想你娘了么?”姜挺把厨房大娘煮好的热姜汤盛来一碗,递给木南。看到木南在跑场里堆了一对雪人,还以为他想念家人了。

“嗯……谢谢。”木南吹了口热气,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抱住火热的瓷碗十分舒适。

姜挺自然是不知道其实他堆的正是自己,木南只能把这些个小心思藏在心里,只盼有一日能亲口告诉姜挺。

眼下还不是时候。

两人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当初杜沿杉留在马场的两匹瑞马竟死了一匹。

众人围在马厩前,中间的干草地上躺着一具马尸。

未死的另一匹瑞马已被隔离到了边上的一个马厩里,被牵走时它一直回头观看并发出低鸣。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同伴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回事?!”东郭季披着件厚实的冬衣急冲冲地赶了过来,他一直深居简出,整日窝在自己房内,连皮肤都白了一些。

“马是病死的,不是什么传染病,无需担心。”王双查看了马尸后说道。

“这可是我国唯二的两匹瑞马啊!若是朝廷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东郭季火冒三丈,如今他失了势,随便一个罪名就够他受的了。“母的还是公的?”

“是母马。”

“你们这群废物,平常是如何在照顾马匹的?都不要命了是不是?这两匹瑞马可是先皇所赐,国师交由我们马场暂为看管的,原本是一公一母,如今只剩公马这该如何是好?”母马还能受孕产下小马,如今死了母马,留着公马也没多大用处了。

这里地处偏僻,东郭季对于杜沿杉被贬官一事还不知情。

而杜沿杉本人,已经到了马场门口。

第26章

姜挺再次见到杜沿杉时,对方穿着一袭浅色的长衫,身上披着并不厚实的披风,远远望去似乎要与身后的雪景融为一体。

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杜沿杉淡淡地看了姜挺一眼,径直走进了马场里。

东郭季将杜沿杉迎到了自己的屋内,他所住的这间屋子是马场里最好的一间。随后,他又殷勤地端来热茶和炭盆。

“可以了,坐吧。”杜沿杉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这几日马场里可有异常?”

“大人……”东郭季可不敢坐在杜沿杉身边,他站在一边踌躇不定。瑞马是先皇钦赐,现在却突然死了一匹,若是被杜沿杉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但不如实禀报的话,等杜沿杉问起瑞马的事来反而更糟。

“怎么了?”杜沿杉微微蹙眉。

“大人,属下该死!”东郭季干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几日不晒太阳的苍白皮肤更衬得他一脸憔悴,“大人寄放在马场里的两匹瑞马,属下一直亲力亲为的照看着。前几天属下不小心染上风寒,身子实在支撑不住,便在屋内休养了几日,谁知一门口就得知了瑞马死了一匹的消息。属下实在是愧对大人!”

“我知道了,”杜沿杉显得十分平静,“我来这里之前已经递了折子,明日你便启程回元京吧。”

“我可以回元京了?”东郭季眼放精光,满脸喜色又极力掩饰着,“大人此次前来马场可有要事吩咐属下去做?”

“无事。”杜沿杉放下半冷的茶杯,起身走到门口。“我已不再是朔国国师了,从明天起会接替你在马场里的职务,你可以回元京去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杜沿杉此行表面上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厮,其实还有两个潜藏在附近的影卫,其他的手下都被他派遣出去寻找雷帛的下落。

他在离开元京前已将东郭季在战马一事上的失职,以及其他一些受贿的罪状呈交给了刑部,待东郭季抵京之际便是他入狱之时。

在那个古怪的梦中,东郭季对自己的背叛历历在目。梦醒之后,杜沿杉暗自留意着东郭季的举动,果然如同梦里那般,此人表里一如,背地里做了不少下三滥的勾当。

他很容易便将那些罪证收集起来,这样的人,用不得也留不得。

这马场的冬天,似乎要比元京那里冷上几分呢。

杜沿杉抬手收紧了衣领,向路过的马夫打听了木南的住处。他早已按耐不住,想要迫切的见一见这位皇长子。

马场里的那些房屋年久失修,均已十分破旧,连上次扩建起来的几座泥坯房也是粗糙简陋,土墙松动,屋顶漏雨。

朝廷拨给马场的月银少之又少,别说就修整这些房屋了,连马夫们的伙食都只能勉强凑合。

当初要求扩充骑兵与战马本是杜沿杉的主意,如今他被罢免了国师一职,整个计划都被叫停了下来,马场里的马夫也要遣散一半。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他还有更重大的事必须去完成。

杜沿杉扶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栏杆,不禁皱起了眉头。

让皇长子住在这样的地方,着实委屈了。

从东郭季的住房走到木南他们的屋子需要穿过一片空地,小厮取来一把纸伞想要为杜沿杉遮雪。

“不必了,你先将马车上的行李搬进屋内,稍稍整理一下。”杜沿杉接过小厮手里的纸伞,挥退了小厮。

他还在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告知木南,事关重大,理应尽早让当事人知道才行。木南从小在民间长大,皇家子嗣该具备的东西得从头学起。

他现在还不清楚木南的品行为人,也不知对方是否能接受他的新身份。

一切等接触木南之后再做定夺。

木南的屋子被锁住了,杜沿杉叩了几声后见屋内无人应答,便撑开纸伞往其他地方寻去。

雪越下越大,从起初几片零星的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地面上很快叠起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杜沿杉穿着锦靴,鞋底厚实踩在的积雪上,发出“嚓嚓”的声响,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这些脚印又被天上落下雪花覆盖。

马场里空荡荡的,几个在瑞马马厩里的马夫们已将马的尸身暂作处理,准备等雪停了把尸体运到外面去掩埋。

他们处理完之后纷纷回到了空屋里,这间空屋是马场里最大的一间,平常用来存放各种饲料器皿,现在没了需要驯养的马匹,这屋也便空了下来。

不过由于屋内常年存放东西,里面一股霉味,平常不太会有人过来。

这里便成了烤火的最佳之处。

这偏僻的马场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不知是谁提出要烤火盆。马场储备的木炭不多,平日里只有东郭季才能用炭盆取暖。

接着便有人去厨房借来一口废锅。

柴房里有现成的柴火,善舞搬了一些过来放进锅子内,用火石点燃,整个空屋渐渐暖了起来。十几个马夫围坐在一起,一同烤火闲话家常,也别有一番滋味。

木南玩了半天雪,手脚冻得冰冷,正站在人群外围哈气暖手,他的目光扫了两圈并未发现人群中又姜挺,从刚才开始就没见到姜挺了,也不知他跑哪里去了。

另一边的东郭季则激动万分,早已在自己屋内收拾好了行装,巴不得连夜就走,他早就受不了这枯燥清贫的马场生活了。

只要能回到元京,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杜沿杉如今沦落到了马场里,依目前的局势杜沿杉肯定没有能力翻盘,只要尽快和杜沿杉撇清关系,他便还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杜沿杉的死活,可就与他毫无干系了。东郭季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杜沿杉一连寻了好几处地方,没找到木南,却碰见了姜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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