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带着系统拒绝炮灰+番外——熊掌灯
熊掌灯  发于:2015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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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的马场里还真是热闹,关爻勾了勾嘴角,他在伤好之前,倒是能看场好戏。

到了用午饭的时辰,杜沿杉并没有出现。

善舞在桌上摆好了碗筷:“姜大哥,杜大人还没来,你去喊他一声?”

“……先等等吧,大人可能有其他事耽搁了,”姜挺说道,他刚惹恼了杜沿杉,还是尽量避免与对方接触吧。

大娘上完了菜,回头又拿出一瓶药酒:“老李,你不是说腿疼么?这酒是几年前我酿好的,一直存放到现在,你每天喝上一点,对你的腿有好处。”

“谢谢,你有心了。”李易忙站起来接过酒瓶,里面的药酒满满当当的,几乎没怎么用过。

为马夫们做饭的原本是一对夫妻,也就是大娘和她的丈夫,他们和李易、王双可以算是这马场里的元老级的成员了。

大娘他丈夫的腿脚有一到下雨天就酸疼的毛病,于是大娘照着村里大夫给的方子酿了一瓶药酒。

只是这药酒还没酿好,她丈夫便生病去世了。

如今,这瓶药酒落到了李易手里。

“有些年头了吧,”王双一边扒饭一边问,像他这种粗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跟杜沿杉吃的几顿饭别提有多不自在,见杜沿杉迟迟不到,也没继续等他,直接管自己吃了起来。

“是啊,这酒放的越久,功效越好。”大娘颇为自豪的说道。

李易笑了笑:“收你这么贵重的酒实在不好意思。”

“客气啥?反正我放着也是放着。”

李易拍开酒瓶上的封泥,屋内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酒香,他站起身子道:“来来来,大家都喝一点,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姜挺倒了一小杯,浅尝了一口,这酒闻着香,喝起来药的味道较重。

“不必了,我不会喝酒,”善舞忙拒绝道,他虽已被逐出师门,但至今仍遵守着佛门中最基本的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氵壬,四不妄语,五不饮酒。“李叔,你这腿上的毛病可是以前挨了棍子后落下的?之前从没听你提过。”

李易沉默了一会,道:“也不全是,人年纪大了,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是杜沿杉下令对李易用刑,李易失职在先,只是杖责一顿算是轻的了,现在落下了这腿疼的病根,于情于理上倒是怪不得杜沿杉。

“小子,你也来点。”说着,李易又给木南倒了一杯。

木南学着姜挺的样子,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咳……好辣。”

“你慢点喝,”姜挺拍了拍他的背脊,加了几片萝卜到木南碗里,“吃点菜,冲冲味道。”

“谢谢姜大哥,”木南眉眼一弯。

正在谈话间,杜沿杉的小厮进了门。

“小树,我们准备用饭了,你去叫杜大人一同过来吧。”大娘说道。

“大人今天不跟大伙一起用饭了,我端一些送去公子的房间。”名叫小树的小厮说道。

“好嘞,我这就给大人盛一些。”大娘拿出几只空碗,为杜沿杉盛了些米饭,杜沿杉才来马场没几天,大娘摸不清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便将桌上的每种菜色都夹了一些。“小树,你送完饭记得早些过来吃啊。”

“嗯,我伺候完大人就来。”小树将碗碟一只只放入食盒中,转身拎了出去。

姜挺皱了下眉头,杜沿杉的手受了伤,恐怕是为了避免麻烦才提出要在自己屋里独自用饭,这样也好,免得他因为失仪而尴尬。

“哼,刚来时还说什么跟我们一起吃,这么快就开始摆谱要分开吃了。”王双没好气地说着。

“你就少说几句罢,说不定人家真有事呢,”李易喝道。

“大家快吃吧,不然饭菜都要凉咯,”大娘说着给善舞盛了满满一碗饭。

善舞谢了一声,起身接过,又为关爻夹了些蔬菜。

坐在他边上关爻一直阴沉着脸,刚才其余几人旁若无人的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让他十分恼怒。

若是在炼血门,他早就将这些无礼之徒大卸八块了。

“善舞啊,你上哪捡了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啊?你刚带他出来时,可把老婆子我吓了一跳。”大娘打趣道。

“我在边境那边遇到了善财,可能是因为打仗与家人失去了联系,而且他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所以性子有些冷,不太爱说话。”善舞解释道。

“我看他这身气质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知他家人现在是不是在四处找他。”

“唔……忙着赶路回马场,我们当时并没有再原地做多停留,一时又找不到能够收留善财的地方。”善舞想了想又道,“反正现在马场里也没什么事,不如我向杜大人告假几天,带着善财回边境的村镇里寻亲。”

关爻一听,立马瞪了善舞一眼道:“不要,我不回去。”炼血门的人正到处找他呢,回去送死么?

“善财别怕,你总是要找回记忆和家人团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找到家人的。”善舞说道。

关爻愣了一下,冷脸望着善舞:“你说真的?不反悔?”

“嗯!”善舞用力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指道,“我们来拉勾,说到做到,出家人不打妄语的!”

“不拉,小孩子气。”关爻撇过头专心吃饭。他是被老教主捡回炼血门的,他的父母早不知所踪了,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说不定已经……

姜挺笑了出来:“善舞你早就还俗了,还自称什么出家人啊?对了,你这光脑袋,还不肯留头发么?”

“我……”善舞脸一红,“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和尚。”

“做和尚有什么好的?”王双再添了一碗饭,“整日吃斋念佛,没个意思。”

“我从小在寺庙长大,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连名字也没有,只有师父取的法号。”善舞默默说道。

大娘笑着:“我起初还以为这名字是你家人取的,但是做法号也颇怪,更像是舞姬的名字。”

“寺里的字刚好排到舞字辈,”善舞挠了挠脑袋,“其实这名字叫久了还是挺顺耳吧?”

“哈哈,通俗易懂,”姜挺大笑。

另一边,杜沿杉坐在自己屋中,他刚收到手下探子从元京写来的信,信的内容令他目瞪口呆。

先皇的突然离世竟是人为所致。

看完信函后,杜沿杉立即将信纸放入烛火中烧成灰烬,拿着信纸的右手止不住颤动。

“咚咚”

门外传来小树的敲门声。

“大人,我把饭菜拿过来了。”小树站在门口说道。

杜沿杉将烛台边掉落的纸灰用袖子抹去,说道:“进来吧。”

小树把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盒盖,将碗碟一一取出,放好筷子后:“大人,可以用饭了。”

“嗯,”杜沿杉起身踱步到桌前,他面上平静,心里则早已乱成了一团。

先皇居然是被毒害而亡的,他早该想到了,那样的人怎么会突然病情加重就辞世呢?

在没有证据前,他一直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如今元京的探子已经收集到一些细微的证据,虽不足以找出幕后的真凶。

若是他没有离开元京,或者早些回到元京,说不定先皇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毒害,终究是他没能护住先皇,才被女干人有机可趁。

想到此处,杜沿杉内心揪作一团,痛苦万分,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抓住身侧的衣摆,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大人,你怎么了?”小树见杜沿杉脸色不对,忙问道,“可是手上的伤口又疼了,要不要奴才伺候大人用膳?”

“不必了,你先出去罢。”杜沿杉惨白着一张脸,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大人……”

“出去!”

“是,”杜沿杉这种反常的样子并不多见,一旦发作起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小树福了福,退出门外,又替杜沿杉带上门。

烛火渐渐燃尽,越来越暗,屋子里的门窗紧闭着。

杜沿杉独自站在幽暗的屋内,浑浊的空气让他几欲窒息,他脑中仿佛又想起了老师曾反复对他说过的话。

——你在这个世上活着,便是为了朔国而活。

为朔国活着,一生效忠朔国的国君。

这便是杜沿杉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

午饭过后,姜挺去马厩里看了看砚墨,上午让它驮着同类的尸体出去掩埋,不知有没有对它的心理造成什么影响,他心中有些担心。

去了马厩之后,才发觉砚墨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并没什么异常。

马场里只剩下砚墨和杜沿杉的另一匹瑞马,朝廷到现在都没有运送新的马匹过来,看来已经彻底放弃了补充战马的计划。

姜挺给砚墨加了些草料,见砚墨一直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砚墨往门栏方向摆了摆手脖子,然后朝姜挺眨眨眼睛。

“想跑一圈?你上午刚驮着重物出去过,还有体力么?”姜挺说着,又塞了一把草料到砚墨口中。

砚墨撇开嘴,继续眨着它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好吧,就依你。”姜挺打开门栏,取下挂在墙壁上辔头,套在砚墨头部,将马鞍固定到砚墨身上,拉起缰绳牵出了砚墨。

砚墨高兴地呵出一口气,在半空中变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现在是午时三刻,太阳虽大却并不猛烈,照在脸上暖洋洋。

待姜挺大步跨上马背,砚墨跳了几步,随后快速奔跑起来。它与姜挺在这跑场里已跑过无数次,砚墨闭着眼睛也能认清路,只是现下地面上覆盖了一层积雪,跑起来是一种很新鲜的滋味。

马蹄踩在雪地里发生的“嚓嚓”声,在砚墨听来十分悦耳。

它在早上刚踏入雪地里时,就想要跑上一番了。

砚墨发疯似得跑了一通,姜挺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缰绳,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刺骨,却意外痛快,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一顿发泄后,姜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砚墨刚停下脚步,他身上的黑铁忽然震动了起来。

第31章

每次这黑铁震动起来都没什么好事,姜挺从怀里摸出黑铁,过了段太平日子,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的白框内显示着:是否10点积分,选择开启下一个危机预知?

姜挺点了“是”。

系统:扣除10点积分,接下来您所要遇到的危机是失火。您的结局一:与众人一齐葬身火海,结局二:成功阻止纵火者。是否使用50点积分开启应对此危机的攻略?

纵火者?

姜挺一惊,居然有人想在马场里放火。

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状况,继续点“是”。

系统:因您的积分不够,无法继续开启攻略。

姜挺这才注意到这一次的危机攻略居然需要整整50点积分,他先前兑换了一些书籍和道具之后,系统中只剩下45点积分,原本以为足够应付下一次危机,没想到这次所需要的积分居然直接涨到了50点。

究竟是谁想在马场是放火?

姜挺在脑海中将马场里的人一一过滤了一遍。

李易,因为被用刑落下了病根,相当于半个残废,有可能因为厌世而放火,拉整个马场的人和他陪葬。

王双,他的脾气向来不好,与别人相处间经常会发生小摩擦。马夫中属他对马场的感情最深,如今马场逐渐没落,以后恐怕无法再开设下去,他也有可能心存怨恨而放火。

大娘,老伴去世多年,也许会一时想不开放火?她今天把唯一有纪念价值的药酒也拿了出来,这样的举动也有可疑之处。

接下来就是木南和善舞了,这两人均与姜挺关系较好,说实话姜挺也不想去怀疑他们,但眼下没有足够的积分,无法确认纵火犯的身份。

两人现下没有纵火的动机,也许是姜挺没有注意到其他一些细节。

善财这个人是半路被善舞捡回来的,虽然他一直傻傻呆呆,最近才有些好转的迹象,但姜挺不清楚他的底细,也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而放火,比如他的身世。

今天中午用饭时,他拒绝了善舞要带他回乡认亲的主意,似乎并不想回到家中。

然后便是杜沿杉和他的小厮,杜沿杉被贬官来到马场后,表面看上去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谈笑风生,但今日上午他的自虐行为实在可疑,显然是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苦闷,才突然爆发出来。

回到马场后,又临时与众人分开用饭,行为举止十分异常。

他也有可能迁怒于马场,想要一把火烧光这几乎会囚禁他一生的地方。

姜挺摇了摇头,他实在不希望看到杜沿杉走上这一条路。

系统提示的危机一般只比发生危机的时间早上几个时辰,姜挺估计这次人为放火会在今天晚上。

他抬头看了下太阳,一个人可能来不及做防备工作了,在善舞和木南间选一个来帮忙。木南的胆子太小,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不如就赌一把,选择最值得信任的善舞来帮助自己。

姜挺做好决定之后,驾着砚墨火速离开跑场,打算单独寻来善舞请他帮忙。

自从马场里其他人走了以后,空出了不少屋子,善舞和关爻便搬出了和姜挺同住的那间屋,这样一来善舞就不用再打地铺,和关爻都有床可以睡觉,毕竟现在还是冬天,地上寒凉。

姜挺来到善舞的屋中找他,发觉只有关爻一人在屋里。

“善财,你家善舞呢?”姜挺问。

“……谁知道。”关爻闭着眼没好气地回道,他正舒服地窝在躺椅上准备睡个午觉,刚有些困意就被姜挺吵醒。

“好吧,我去其他地方寻他。”防火一事迫在眉睫,姜挺没工夫与关爻多做争辩。

这一边,姜挺忙着寻找善舞,另一边,杜沿杉也没闲着,他没有胃口吃饭,随意吃了些菜便搁下筷子,出门去找木南。

木南的父皇被谋害一事必须尽快告诉他,尽管木南生性懦弱,也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要尽快为了木南夺回皇位而筹备起来,拖得时间越长,离王在元京的根基就会越稳固,到时要扳倒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原本杜沿杉还想着,如果能找回雷帛,那他们的胜算会大些,但如今他只要掌握离王谋害先皇篡位祸国的证据,便能立刻逼对方退位。

杜沿杉找到正在独自玩雪的木南,见他在空地上推了不少雪人,都是两个雪人紧邻在一起,一大一小,神态各异。

这孩子,莫不是想家中的父亲或是母亲了?

杜沿杉站在远处,轻轻咳嗽了一声。

“杜……大人?”木南回过头,见到杜沿杉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忙站了起来,被雪水打湿的双手胡乱的往裤子上抹了抹。

“你是木南吧?”杜沿杉朝他微微一笑。

“嗯,正是小的,”木南点点头,余光瞧见杜沿杉手上包着绷带,想起杜沿杉今天没跟他们一起用饭,难道是因为手上受伤的原因?

杜沿杉看了四下无人,便走到木南身边,低声说道:“你跟我过来。”

“哦,”木南没有跟这位杜大人独处过,不知他找自己想做什么,对方虽然对自己笑着,但总感觉有些不安,心里紧张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杜沿杉问道:“木南,你自己的家人现在何处?”

“在朱玉村,我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户。”木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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