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段之霖笑道“曾律师是哪种？”
“我当时是后来的那种，我和他无怨无仇，他受不受法律制裁不要紧，但是这种人我很想见识一下。”
“曾律师一定是个不安于室的人，具有冒险精神，喜欢挑战。”段之霖总结道“但其实他并不适合你去冒险。”
“杀人狂通常都很危险。”
“他是恶魔，擅长伪装。”段之霖无奈的叹道“如果遇到，如果他还在，我期望再不相见。”
曾华了然一笑，此时雪球朝着段之霖叫，曾华抚摸雪球的毛，起身道“我相信段先生已经从我口里套出来想要知道的信息。”
段之霖摇头道“曾律师的防备之心太重。”
曾华牵着雪球道“段先生也不妨多让。”
段之霖送走曾华后，独自一人坐在亭边，他的手机响起，段之霖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电波，很刺耳。
耳边开始传来儿童欢快的歌谣，段之霖捏紧手机，电话那端传来笑声，段之霖道“别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哈。”持续不断的笑声传来。
段之霖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死！”说罢电话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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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在酒吧里悠闲的喝着酒，时不时有人来调情，曾华厚颜无耻的把别人反调戏回去，搅的别人面红耳赤的离开。
有人伸手邀请他去开房，曾华故作羞怯的低下头，等到把对方吊足胃口，反手就冷酷的说道“抱歉，我没兴趣。”把别人刚提升起来的兴趣给搅没了，一晚上曾华就得罪好几个人。
就在曾华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方才被他拒绝的一位男士顺势过来想趁机带他走，曾华却猛的把他推开，曾华厉声道“别碰我！滚开！”
这位男士终于被曾华给激怒了，不客气的对曾华动手动脚，两人纠缠在一起时，有人迎面而来把那人打的趴下。
曾华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来人抓起曾华的手就走，曾华被抓的手疼，他拼命的甩开那人的手，不悦道“喂喂喂，你谁呀，松开。”
一直到出了酒吧，那人才把曾华的手松开。曾华醉醺醺的看着来人，指着他笑道“怎么是你！”
“你不会喝酒就少喝点。”杨齐乐不悦道“这样的酒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曾华站都要站不稳了，嘀咕道“没事，我还能喝。”
杨齐乐笑道“还能喝？你怎么不喝死算了。”
“切，凶个屁。”曾华朝他鄙视的做个样子，道“大明星，就这样出门也不怕被人偷拍。”
“我看你也胆子挺肥的，还敢接叶文轩的案子，你怕是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曾华轻笑着看他，用手搭在他肩膀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接案子了？”
“你接案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曾华闻言笑的有些奇怪，他用手指着杨齐乐，笑道“哎呀，这么关注我，是不是还对我有意思？”
杨齐乐略有些震惊的看曾华，曾华用拳头砸了一下杨齐乐，不悦道“送我回家，我困！”
杨齐乐白眼一翻，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要睡去我家。”
“意图不轨。”曾华直接下结论，“非女干即盗。”
杨齐乐把曾华的腰一搂，道“女干杀，行了吧。”
“嗯嗯。”曾华点头，打了个酒嗝，道“这么久没见，你不要脸了。”
杨齐乐把曾华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按，道“快点说，去不去我家。”
“你怎么和那群混账一个模样，说真话，你是不是还想上我？”曾华顿时清醒一般的问道“别装的正经，你摸够了没有。”
杨齐乐放下在曾华腰上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就把他的嘴唇吻住，曾华眨眨眼，杨齐乐肯定的说道“我是想上你。”
曾华举起手把他的双眼一插，骂道“你去叫鸭子吧，进了发情期还乱出来恍什么。”
说罢曾华转身要走，杨齐乐抓住他的手，道“你还装作漠不在乎，追了你几年你都不答应，你骗我你不是同性恋，可转眼就和别人谈恋爱，你现在还这样。”
“我爱怎样就怎样，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的。”曾华打量着杨齐乐，不悦道“我可不喜欢小弟弟，我最喜欢老男人了。”
杨齐乐觉得曾华简直没脸没皮，直接嘲讽道“比你还老的男人，还有吗？”
曾华又要插他的双眼，杨齐乐挡住，他往前一冲把曾华拦腰抱起来，曾华嚷嚷道“兔崽子，放我下来，你敢动手动脚，我明天就告你。”
“告吧，等你明天还活着再说。”杨齐乐把曾华扔进自己的车后座，曾华仰躺在车里边，不悦道“你是暴力电影拍多了吧，有病啊！”
第五章：不死的魂（五）
杨齐乐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曾华趴在杨齐乐身后的车椅背上，醉眼朦胧的说道“你停下来，杨齐乐！”
杨齐乐把曾华的手一扒，笑道“你不想明天进殡仪馆就坐好，我开车的技术很差的。”
“你敢威胁我！”曾华咬牙切齿道。
杨齐乐耸肩，道“不敢。”
曾华拿出手机对着杨齐乐的耳朵大声放歌，他自己像是嗑药了一样摇晃着身体跳舞，杨齐乐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有些头疼。
杨齐乐把车子开的很快，没一会就会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架着晕晕乎乎的曾华进屋，曾华靠在杨齐乐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醒了。”杨齐乐拍拍曾华的脸，曾华把他的手挥开，道“别理我，我要睡觉。”
“曾华，起来！”杨齐乐在他耳边大声叫道。
曾华把杨齐乐的整张脸推到一边去，嘀咕道“吵死了吵死了。”
杨齐乐干脆把曾华的手抓着，压在他头顶，和他靠的很近的问道“喂，你再不醒，我就要动手动脚了。”
曾华轻笑着，扭动着身体，道“你压着干什么，好重。”
“就是要把你压死！”杨齐乐愤恨的说道“你是猪啊，这么困？”
“我工作了一天了，还不能好好休息了。”曾华挣扎着说道“你让我睡一会。”
杨齐乐看曾华迷迷糊糊的样子竟然觉得他很可爱，换作是以前曾华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接近他的人就像是接近刺猬一样，他的伶牙俐齿让人无法招架。
杨齐乐掰过曾华的脸，低头亲吻，曾华任他在他的嘴唇上肆意妄为，他继续睡他的觉，这本是温柔的亲吻一下子变成了独角戏，杨齐乐把曾华抱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躺倒在床上，曾华就抱着枕头睡觉，杨齐乐的手自曾华的忖衫下面向上抚摸，然后另一只手解开他的扣子，曾华翻身压住杨齐乐的手，睁大眼睛看他，道“你来真的。”
杨齐乐轻笑道“你以为我是玩的？”
曾华低下眼，嗤笑道“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喜欢你。”
杨齐乐道“你这句话回应了我几年，你看看自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是没结果，和我试试又怎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骗子。”曾华仰起头，喃喃道“说喜欢我的人，全都是骗子，大概我太笨了，所以让人觉得很好骗。”
曾华突然低声笑着，道“你别摸了，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我性冷感吗，我不行。”
杨齐乐面色复杂的看曾华，曾华推推杨齐乐，杨齐乐把曾华猛的抱紧，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很不好吗？”
“谁说的。”曾华苦笑着。
“曾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曾华轻笑一声，道“算了吧，过去的事别提了。”
杨齐乐和曾华在安静的气氛下对视，杨齐乐缓缓的低下头靠近曾华，曾华闭上眼睛，两人嘴唇相接的时候，杨齐乐不顾曾华的挣扎，紧紧的抱住他。
曾华抓紧身下的床单，杨齐乐抱起他的腰，曾华冷漠道“你这又何必，我不值得你这样。”
杨齐乐亲吻着曾华，喃喃道“你当然值得。”
说罢，他伸手关掉灯，在黑暗里与他一同沉沦。
完事后，曾华大汗淋漓的躺着，杨齐乐拨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嘴唇。
曾华睁开双眼，那里平静如水。
杨齐乐卖力的讨好曾华，曾华的身体慢慢舒展开。
曾华舒服的享受着杨齐乐的爱抚，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不反抗的曾华让杨齐乐大胆的占有，大胆的爱，让整个房间里散发出一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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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回家时，李杰桦正恭候在他家门口，看曾华这么早从外面回来，李杰桦了然的看他，道“昨晚玩的高兴吗？”
曾华点点头，道“艳遇。”
李杰桦不自然的点头，曾华开门后，李杰桦跟随他进屋，曾华把书房里资料搬到客厅给李杰桦看，李杰桦独自在客厅翻看，曾华在对面的沙发上半躺着睡觉。
直到李杰桦看完资料，曾华才悠悠醒过来，李杰桦不由得说道“折腾了一整夜？”
曾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他把资料拿起来道“案情的最新进展我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是啊，差不多就是这些了，确实是个僵局，凶手很高明，除了通过尸检肯定性别是男性，再没有任何线索。”李杰桦分析道“大概需要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
“连环杀人案，每个死者生前都毫无联系，肆意妄为的挑衅，这种人真是喜欢挑战。”
“大概他真的在挑战叶文轩，想要做出叶文轩做过的疯狂。”李杰桦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曾华好奇。
“叶文轩杀的第一个人，是个混混，这个人也是。后来是富豪，黑社会。”
“你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我记得他还杀了陆湛衡，这是……”
“他的情人。”李杰桦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是我调查的那些人，都没有同性恋史。”
曾华有些奇怪的看他，道“也就是说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嗯。”李杰桦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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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杰桦后，曾华到房里把雪球牵出来出去遛风，小广场上热热闹闹的都是人，就在曾华和雪球闹得不亦热乎的时候，曾华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谁呀。”曾华问道。
“是我，你在家吗？”杨齐乐问道。
“不在，找我干嘛。”曾华逗着雪球问道。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杨齐乐关心的问道“不是很累嘛，多休息一下吧。”
曾华“嗯嗯”的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曾华和前妻约在某餐厅吃饭，还没开始点餐，曾华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杨齐乐。
曾华接起电话就直白的说道“喂，有事吗，正在约会中。”
“哦，本来想约你吃晚餐的，既然你有约，那明天晚上赏个脸吃饭吧。”
“没空，明晚我也有约。”曾华不客气的拒绝。
杨齐乐闻言苦笑，应道“那好吧，你忙。”
“新欢？”前妻直白的问曾华，曾华耸肩“NO。”
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聊天，其间曾华接到好几个电话，前妻最后干脆是不吃饭，等他打完电话才说“你总是特别忙，连吃顿饭都静不下来。”
曾华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在嫌弃我太吵和关心我太累两者间就能分清楚这是不是爱。”
前妻闻言深吸一口气，诧异的看曾华，曾华起身，松了松西装的领带，他端起点的清水喝下一口，客气的说道“我饱了，你慢慢吃吧。”说罢曾华转身离开。
曾华到快餐厅买了一份快餐便坐在路边吃东西，短信响起来。
“抱歉。”
曾华看了看，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用力的扒饭，塞的满嘴都是的，才放下筷子，这时手机又响起来，曾华毫不犹豫的关机。
街上喧嚣的人群，有人在成群结队的嬉闹，曾华呆坐了片刻就沿着街道散步，透明的玻璃窗上印着他西装革履英俊优雅的模样，但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街上有人在卖着玫瑰花，曾华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有人坐在他身边，抽完一支烟就离开。
曾华揉了揉脸，却觉得双手冰凉。
有人开车在路边按着喇叭，曾华抬头，只见段之霖在车里向他招手，曾华起身到车边，问道“好巧。”
段之霖点头，道“很巧，上车，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有车。”曾华摇头拒绝，段之霖笑道“下次再来拿车吧，这一带最近的停车场都有一条街。”
曾华没想到他这么熟悉路况，点点头就上了车。
段之霖问道“怎么一个人，曾律师是单身？”
曾华应道“对呀，刚离婚，独居。”
段之霖有些唏嘘，道“哦，好像是知道一些，大概是缘分还没到。”
曾华淡淡一笑，段之霖问道“曾律师是双性恋？”
“是。”曾华点头，“和男人谈过恋爱，这个你应该更清楚。”
“大致情况了解。”段之霖的车好，开车的技术更好，没一会就平稳的把曾华送回来了家，临走前段之霖朝他笑道“晚安。”
曾华点点头，同样回一句“晚安。”
曾华回头就见杨齐乐在公寓门口，有些头疼的看他。
段之霖透过后视镜看到曾华和一位陌生男人一起进到公寓，眼里有几分深意。
第六章：不死的魂（六）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约会对象？”杨齐乐不悦道。
曾华双手抱臂，笑道“是啊，我早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一型。”
“曾华！我们上过床了。”杨齐乐有些较真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是你上我，不是我上你，我都不稀罕你的责任，你现在反怪我？玩玩罢了，何必那么认真。”曾华轻笑道“所以我说过不喜欢你这样，太容易认真了，不过是做了一次爱而已，这算什么。”
“你……你怎么这么随便！”杨齐乐有些生气的问道，他抓着曾华的手不放松。
“和你上床之前我就说过，是你自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曾华提醒道“玩不起就别出来招惹人。”
杨齐乐有些受伤的看他，问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曾华，你就让自己这么堕落？”
“换作我原来，你连一根头发也别想碰到，让你上了一次还不过瘾？”曾华讽刺的笑道“我现在特别讨厌和我讨论感情的人，特别是说喜欢我的人，我恶心的要死。”
“就因为赵明锐辜负了你，你就要把怨恨洒向别人。我和赵明锐不是同一类人。”杨齐乐解释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和赵明锐不是一类的，但你和简辉是一类人。告诉你，你越像他，我就越讨厌，我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痴情的人。”曾华生气的转身离开，杨齐乐眼睁睁的看曾华进了电梯，眼里都是受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