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在一起 下——恺撒月
恺撒月  发于:2015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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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看见恋人脸色突然变白,起身单膝压在沙发里,把他搂在怀中,声音柔和低沉得跟魅魔勾魂一样,“APP早删了,我现在有你就够了……那事是我不对,别想了宝贝。”

云嘉树埋头在他怀抱中,疼痛慢慢平复,带着橄榄香气和烟草气味的热度透过衬衣传递过来,心跳声有点急,胸膛却很厚实。这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段奕。要是可以永远属于他就好了。

青年重新笑了起来,“嗯,不想了,以后都不想了。”他抬起头,拿刮得干净的下巴贴在段奕胸骨上磨蹭了下,突然转换了口气,“话说……你要不要坐上来一次?”

段二爷如今不只一脸血,简直是血如瀑布,脸色铁青地看着那臭小子。“你脑袋瓜里……在想啥?”

云嘉树仍然一脸殷勤,热心推荐,“坐上面很爽啊。”

段奕若有所思抚摸他脸颊,“原来你喜欢坐着啊,我记住了。”

云嘉树脸色有点泛红,却还是痛快承认了,“喜欢啊。所以你也试试吧。”

“不试。”段奕拒绝得干脆利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更衣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警告着,“我告诉你啊臭小子,别想得寸进尺。”

过了一会儿云嘉树才跟着进了更衣间,两个人穿的都是Ikaros的风衣,是段奕从老妈那儿搜刮来的,一件黑一件白,白的自然让云嘉树穿了,配了块金色的领巾,居然半点不见恶俗,反而衬出几分典雅贵气来。段奕不由得感叹,这小子天生就是贵族啊。

天生贵族整理好外套和头发,突然有感而发,“你没发现得寸进尺这个词很色吗?昨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就是得寸进尺吧?话说我那玩意儿有没有一尺?”

段奕默默掩面。

……前言撤回。哪个混蛋把这家伙教得越来越猥琐了??不谙世事的,高塔里那个王子去哪里了??

还给老子啊混蛋!!!

两个人按约定时间到了凛,俱乐部的主题已经换了,如今走的是古罗马奢靡风,柱子上贴满纯白的雪花石膏砖,墙壁上是罗马神话的浮雕。

段奕和云嘉树把外衣交给门童,走进大厅时第一眼就看见照壁上四个头戴橄榄枝桂冠的罗马人侧面头像。这画面让他有点不爽,因为这玩意让他想起来某个讨厌的人……

于是抱怨了一句,“为啥雕四个恺撒大帝,恐怖片吗?”

云嘉树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看着走廊四周人少才开口,“不是恺撒,是四大暴君,尼禄、卡里古拉、赫拉盖巴勒斯和科莫德斯。”

段奕只听懂了第一个名字,眨巴下眼睛才要开口辩解,就被身后一个深沉的男中音给打断了。

“小树,你怎么最后挑了这么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是跟哥哥我回美国去吧。”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段奕脸色一白,停下来转身,就看见小树那家伙扑进了那臭男人怀里,还高兴地喊着:“仁哥!”

上官仁衬衣上满是爱心,花俏得跟MB似的,笑容俊朗,轻轻松松将云嘉树抱在怀里,扫过段奕的视线却锐利而饱含威胁,“Hi,我回来了,小树。”

段奕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上前抓住云嘉树手臂,从那男人怀里往外拽,一边还是堆出了客套的虚假笑容,“唷,恺撒,稀客啊,你居然还活着。”

上官仁身后照例跟着星期五先生和十三女士,堆着跟段奕极其神似的笑容,手臂却把云嘉树圈得更紧了,笑眯眯点头,“托福托福,活得可滋润了,前几天在克里特岛上揍了个二世祖,感觉全身筋骨松快啊。”

“哦,您老人家这老胳膊老腿还挺能折腾啊,小心钙质疏松,一拳下去自己骨头断了啊哈哈哈哈。”

“还好还好,二世祖是治病良药,没事一刀扎下去放放血什么的,整个人能神清气爽一星期哈哈哈哈。”

云嘉树这才察觉了两个人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后知后觉地想要从上官仁臂弯里挣脱出来,结果挣了一下居然没用,他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回手握住段奕的手臂,无奈地跟着笑,正在思考着要说什么解除僵局的时候,就有个人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龙骁无奈地看着这堆男人凑堆似的阻挡着交通,本来四人并排绰绰有余的走廊,被占据了大半。

“我说……这里是走廊,你们几个加起来快100岁的人了,能不能换个人少的地方玩少女漫画的梗?”

第三十七章

三分钟后,少女漫画狗血梗的参与者和围观者们已经在一间SVIP的套间里坐了下来。

从左往右的环形真皮沙发上,依次是龙骁,段奕,云嘉树,上官仁。

上官仁的两名下属则尽职地守在门外。

段奕摸着下巴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叫陪酒,四个人就这么冷冷清清地喝酒。

上官仁看透他的心思,无非是表现一下忠心罢了。不过看在云嘉树的面上,没再咄咄逼人,只是搂着云嘉树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云嘉树跟他聊了一会儿,才有空跟龙骁打招呼。

龙骁表示了一下对于他当初没能跟Ikaros合作的遗憾,然后抬手搁段奕肩膀上,“小树,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段奕矜持摸鼻子,“一切都是缘分啊。”

结果云嘉树淡定摇晃着红酒杯回答:“他会爬墙。”

二爷一杯白兰地差点灌鼻子里,这是……要告状的节奏?

龙骁略略皱起眉来,开始担忧一会儿不好收场。

上官仁周身的气息也变了,眼神冰冷锐利,仿佛只要云嘉树指控罪状,立马就要裁决段奕。

云嘉树仍然云淡风轻地继续,“……在曼哈顿岛的时候,他是唯一能爬墙上七楼来见我的人。”

龙骁肩膀顿时松弛下来,往后靠在巨大柔软的羽毛垫上,抬手揉额角,“这……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段奕仿佛一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抬手搂住恋人,侧头在他额角一吻,“原来你这么早就喜欢上我了?”

云嘉树说:“是开始留意你了。你过得很……自由。”

比一般人更自由随性,令人羡慕。

云嘉树双眼清亮而妖冶,映着头顶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笑容仿佛奥林匹斯山顶的白雪反射阳光。

上官仁抬手把云嘉树搂到自己身边,一脸的严肃,“如果我比他先爬墙,是不是现在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了?”

云嘉树居然一脸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可能性。最后却笑了,“果然,已经过去的事,做假设都是徒劳的。”

一针见血得太爽了……段奕笑眯眯看着上官仁脸上失落的表情,觉得杯中白兰地的美味度又提升了起码5个百分点。

云嘉树手机响了起来,是黄锦打来的,他便出了包间,去外面接电话。

是关于人员安排的一点事,他花了几分钟跟黄锦谈完,准备穿过走廊返回包间。走了没几步,就有几个男人挡在面前,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穿得也是千奇百怪,衬衣领子尖得能当水果叉,从眼神里透出股痞子气。

总共六个人,分成两排,杨肃从他们中间走了过来,一身的酒意,脚步都有些踉跄,笑得张狂而轻佻,“哟,这不是云副总监?”

云嘉树如今气也生完了,处罚也处罚过了,再见杨肃时,一点儿其他想法都没有,还是跟片场上遇到一样,淡淡点头,“杨肃,这么巧。”

杨肃最恨云嘉树这个模样。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简直令人作呕。

他冷笑两声,往一旁狠狠啐了口唾沫,满意地看见云嘉树眉毛微微皱起来,“是巧啊,云副总监又要看片场又要演戏,大忙人啊。怎么还有空来这儿消遣?”

云嘉树笑了,他是因为真心觉得这人问的问题蠢得有趣才忍不住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杨肃,你的戏份被砍,觉得委屈是吧?”

杨肃不说话,只阴沉地瞪着他。云嘉树便自顾自地继续了,“实际上,我参演本来就是最优方案,而你只是次优。”云嘉树语气几乎是平铺直叙,因为说的是事实。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叫杨肃难以容忍,“如今我和导演达成了双赢的协议,说起来还要多谢你。”

杨肃狠狠咬牙,倒是没忘记最初的目的,摸着口袋里的录音笔,又问:“为什么?就因为我跟段奕睡了一觉,你就要针对我?你跟他什么关系?”

云嘉树哪里会上他这种当,慢慢地笑了,“你跟谁睡,关我什么事?不过段奕……他是我的朋友,别有用心接近的人,好自为之。”

俊美青年留下冷淡的警告后,就从杨肃身边擦肩而过,那六个魁梧大汉甚至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杨肃脸色沉得快滴水,使了个眼色,那六个人上前把云嘉树包围起来,结果看见青年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云嘉树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走廊里就响起一串沉闷的咚咚咚咚声,那六人接二连三倒地,身体都蜷成了虾米形状,还有的捂着裤裆,脸色铁青,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云嘉树面前却多出了两个人,自然就是十三女士和星期五先生。一个身形纤细高挑,一个魁梧得跟铁塔一样,神色如出一辙地呆板冷漠,两个人倒是配合得极为默契。

尤其是十三,脚上一双亚历山大名牌高跟鞋,细长鞋跟足有十厘米,简直就是合法携带的杀人凶器,看一眼都会觉得胯下隐隐作痛,更何况亲身体验。

杨肃没想到会有这种高手出现,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一时间酒也吓醒了,膝盖微微打抖。

姗姗来迟的保安经理这才出现,显然是得了指示,再说这地方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也不敢轻易得罪,恭恭敬敬地送云嘉树三人离开。

云嘉树回了包间,十三也跟进来,跟上官仁汇报刚才的事,段奕还在抱怨:“怎么这么久?”

云嘉树就把刚才的事简略提了一下,然后转向上官仁,“仁哥,谢谢。这次的费用多少,回头我打给你。”

上官仁抬手敲他脑袋,“跟我这么生分,谈什么钱。”

云嘉树笑着揉揉被敲的位置,“那你也别背着我跟段奕要。”

这么赤果果地袒护自己男人,连段奕都不好意思起来,伸出手指摸摸鼻子,心肝扑通扑通都快长出翅膀飞上天了。看着上官仁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些得意和炫耀。

上官仁愣了愣,顿时诸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大不由娘”、“胳膊肘往外拐”之类俗语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不由得萧瑟低头喝酒。

之后气氛挺好,大家又喝了一轮才散场。

上官仁跟云嘉树另外约了见面后,先带着下属走了。龙骁的司机先开车来接,他倒是也不避讳,严肃地看着段奕跟云嘉树说:“这事肯定还是李治在捣鬼,小段子你小心点,别被抓到把柄,老爷子他们正要跟李天齐开战呢。”

“这我知道,你别瞎操心。”段奕拍拍损友肩膀,“你就放心地去吧。”

“这话听着不对味啊。”龙骁嘀咕,又朝云嘉树抛个飞吻,“等你厌倦了这小子,记得考虑考虑我。”

“求之不得。”云嘉树笑眯眯回答。

段奕大怒,一脚踹龙骁屁股上,“快滚!”

于是龙骁乖乖滚了。

段奕转头冷冷地瞪着云嘉树,“求之不得?”

“客套话而已。”云嘉树借着夜色掩护,仰头在恋人脸颊吻一下,“别那么小气。”

老子就是小气了……段奕在心里狠狠抱怨。回家以后直接把那小子押进了卧室,飞快地剥光上垒。一边狠狠撞他,咬他,一边继续问:“求之不得,嗯?”

直到云嘉树受不住他折腾,喘息得快要哭起来,反反复复说再也不敢了,段奕才放缓了力度,绵长而平缓的厮磨却更噬人神经,两个人的低喘声交织在一起,催化剂一般令快感节节攀升。云嘉树修长的双腿缠紧了段奕劲瘦有力的腰身,像是要把他压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火热内膜的痉挛吮吸仿佛将灵魂也要吸出来一样,段奕突然觉得后背一痛,是云嘉树的手指头紧紧抠进了背肌里。

“不……行了……”云嘉树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细碎得像在啜泣,水汽染得双眼像雷雨后的清澈夜空,整个下肢都像被融化了一样,钝痛和深深的被侵略感交缠一起,甘美得近乎麻痹。

段奕感受着被火热紧握包裹吮吸的愉悦,忍不住一下一下顶得更用力更深入,嗓音暗哑,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似的,低头吻着恋人清亮的眼角,“再等会儿……”

云嘉树被他再度撞到要害,忍不住惊喘出声,整个身体骤然紧绷成弓型,火热硬物顶在小腹上,和汗水截然不同的湿润滑腻感弥漫开来。

段奕粗喘着稍微停了一下,感受着恋人骤然而猛烈的收缩,也是为了缓和堆积得快要灭顶的快感。腾出只手去握住小男模胯间的肉块,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下,果然这玩意握在手里比那啥要爽得多。

云嘉树喘得肩膀和胸膛都跟着耸动,脸色潮红,嘴唇红肿得艳丽。那种不堪重负又糜乱的脆弱模样,意外地勾起了段奕心中暴虐的愿望。

他又俯下身,趁机把露出的一截重新顶进销魂内襞中,轻轻舔着恋人的耳廓,拇指顶在发泄后的湿润半软前端,故意划着圈厮磨,然后饱含坏心眼地笑着,“这么湿,跟尿床似的。”

云嘉树狠狠瞪他,却连手指尖都没力气,推也推不开,只好咬牙切齿地骂:“闭嘴,混蛋!”

“在床上骂你男人混蛋,这果断是讨操啊宝贝。老子今天不把你操得尿出来就不姓段!”段奕乐了,君子报仇就在眼前,二爷自然毫不手软,把小帅哥翻了个身,从背后又狠狠贯穿了一次。

云嘉树忍不住痛得哼了一声,下肢肌肉重新紧绷,只觉得头皮发涨,分不清是兴奋的还是痛的,心跳声一下下像鼓槌敲打着额头,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喉咙干得难受,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词,“变态……”

“爷就是变态,现在发现已经迟了。”段奕继续耍无赖,听着云嘉树带着点痛楚意味的闷哼声,忍不住觉得热血下涌,硬得都有些暴躁起来,摩擦的时候也一次比一次粗暴。听着恋人虚弱地威胁说“给我记着……”时,反而勾起一抹野兽般的笑容说:“爷都记着呢。”

接着一边狠狠干他,一边伸出灼热的舌头,贴着云嘉树后颈细滑皮肤舔过,然后咬住了凸起的颈椎颈骨,磨牙一般撕咬得后颈微微渗血。那份愉悦的,爽口的咬噬感好到要升天。要不是云嘉树的声音让他还有一点点理智残存,段奕恐怕就连皮肉一起咬下来吃进肚子里了。

云嘉树挣扎不掉,躲避不了,终于万分后悔,欲哭无泪。吃醋的二爷太可怕了,他以后再也不敢惹了。

这一折腾就是将近一夜,从床上滚到床下,接着客厅一次,阳台一次,落地窗前一次。最后洗澡还没完,又干一次。

段奕算是把这段时间积压的亏欠通通捞回了本,到最后累得够呛,头发也没吹就直接搂着云嘉树睡了。

两个人一睡就睡到下午才醒过来,阳光从没拉严的遮光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狭长明亮的光斑刚好落在云嘉树脸上,照得小帅哥肌肤白皙柔嫩,跟睡美人似的。他正仰躺着,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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