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白莲花——邈不可慕
邈不可慕  发于:2015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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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邈(抠鼻):“因为被母上大人征用去逛淘宝了喵~”

温寻(……):“!!!!!!逛淘宝有我见媳妇儿重要吗!!!!!!”

阿邈(继续抠):“母上大人的心情比你的心情重要,喵~”

温寻(一脸卧槽):“……摔!”

嗷……电脑不造怎么的不能传新章节了,费了老大劲用手机传上来,一脸血〒_〒

7.追寻

贺行之虽然表面上将贺易之骂得狗血淋头,但对于这个终于知道回来的弟弟还是很心疼的,骂完之后就算,第二天就把公司的一切事物给抛到了脑后,带着贺易之开始走亲访友。

贺易之的性格与这一家人的宠溺可以说是脱不开关系,他是言贺两家这一辈里最小的孩子,小时候是一群熊孩子里最乖巧的,从来不会跟着言怀瑾他们到处捣乱,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秀秀气气的模样,引得人喜欢得不行。

长大之后,言怀瑾的母亲不止一次的长吁短叹,说易之小时候那么可爱,现在怎么总是木着个脸,但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之后,叹了口气又说,“还是易之看着稳重。”

所以对于言贺两家的孩子来说,贺易之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小孩,虽然这个别人家的小孩最近有些长歪了,但是多年的习惯摆在那儿,贺易之再次不得不习惯走到哪里都被别人摸一下头。

言怀瑾听说贺易之来了,老早就脚底抹油偷偷溜了,每次贺易之出现在他妈面前,那么他一定会被太后娘娘念叨一番,无论他是否有做什么事,总之他老娘就是百般看他不顺眼。

得,惹不起,也只有躲了。

果然,言妈妈拉着贺易之就不放手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言怀瑾身上,“易之啊,哎哟,瞧瞧,这几年可又俊了,啧,哪像我们家那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气我!嗯?言怀瑾呢?跑哪儿去了?”

贺行之笑得十分君子,语气也十分的正经,说出来的话却大相径庭了,“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吧,不过我记得他手上的案子刚刚才做完,现在怎么又这么忙啊?”

言妈妈哼了一声,握着贺易之的手,“他哪里是忙正经事,不知道又晃到哪里去了,易之啊,以后你可要好好地替舅妈看着他。”

贺易之心内暗笑,面上却正经,还煞有介事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言妈妈欣慰地拍拍他的手,“留下来吃晚饭吧?你外公也很想你,还有舅舅和小舅他们也会来。”

“嗯。”贺易之抿了抿嘴唇,心里温暖,也只有家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毫无理由的支持他。

门口一响,言妈妈以为是言怀瑾回来了,正张口要教训两句,来人就打断了她,“哟,这是谁啊?”

不用转头去看,贺易之就知道是谁,能将这种话用那么平板的声音说出来,他认识的人里,只此一人,“四哥。”

言妈妈的表情瞬间一变,嘴角直往上提,“怀瑜,来来,这边来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言怀瑜对她点头笑笑,“大伯母,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听说贺小六来了,我就先回来了。”

贺行之凉凉一笑,“哦……老四翘班,真是不容易啊,小六你面子不小。”

言怀瑜与他一唱一和,“那是,贺小六多大的面子啊,要是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再见到一次呢,不跑快一点怎么行?”

贺易之失笑,“这次不用赶,以后随便你看。”

言怀瑜单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目光深邃,“哦?不走了?”

“不走了,”贺易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出一片阴影,他的家人全都在这里,他要走到哪里去呢?

言怀瑜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要是再这样,几年都不回来,我一定亲手把你丫揪回来,打断你的腿。”

贺行之抗议,“喂,他亲哥还在这儿呢。”

言怀瑜眼镜上光华一闪,“我就不是亲哥?”

贺行之扶额,“是,你是亲哥。”

言妈妈被他们逗笑了,伸手在言怀瑜头上拍了一记,“好了,回来就好了嘛,要不要吃水果?”

“嗯,谢谢舅妈。”贺易之抬头对她笑笑,漆黑的眼珠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言妈妈心头一软,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揉,这个被一家人宠着长大的小孩儿,现在才真正长大了。

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远在H市的温寻却上火得差点没在脸上冒两颗痘。

贺易之真的去了言家,而且还在言家吃了晚饭过了夜!

他一直劝慰自己说贺易之是言家老爷子的外孙,老人家多年没有见到,留下一晚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贺易之真的和言怀瑾有什么的话,不应该是去了之后就回去吗?

但是直接击破他这个心理安慰的是,那天晚上言怀瑾被赶出来了。

试想,多年没在自己身边的外孙,和一直呆在身边的孙子,这种时候被嫌弃的那个变成了经常在面前晃荡,而不是久无音讯的外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家长都对没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多少有种亏欠之情在里面。

温寻彻底坐不住了。

被自己的脑补搅得心神不宁的温公子当然想不到,言怀瑾是因为害怕自己老妈的唠叨,才匆匆吃过饭就滚出去了,至于贺易之在言家过夜,有两个舅妈在,他这几天是别想回贺家了。

温寻在倍感煎熬之下,终于忍不住借谈生意的借口去了京城,在知道贺易之第二天也没有回去的当天,连夜上了飞机。

到了京城已经是深夜,温寻就算现在再想去将贺易之从言家拉出来,也不能半夜去敲人家的门,只有随便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个囫囵觉,却一夜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言怀瑾搂着贺易之离开的背影。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擦亮,温寻就起来了。

这时他才看了看自己住的地方,嫌弃地撇了撇嘴,粗略地洗漱了一下,直奔言家,连稍稍捯饬一下自己的心情都没有。只要想到贺易之现在有可能躺在言怀瑾的床上,他就心里跟猫抓了似的,百爪挠心。

他借着拜访之名,进了言家的大宅,但是却没有见到贺易之,他来的时机非常好,正好是刚刚起床,还在吃早饭的时间,照理来说,应该是大家都在的时候,甚至连贺行之都在,偏偏就少了贺易之一个人。

言贺两家的人可都知道之前的事,怎么可能让他再见到贺易之,在他还在门口保持着脸上温文的微笑按门铃的时候,贺易之已经悄悄地回贺家去了。

温寻站在饭厅门口,脸上的笑容差点垮下去,“言老爷子近来安好,前几天我爷爷还提到过您呢,知道我要来京城,特地要我来问候您一声。”

言爷爷四平八稳地坐着继续吃早餐,一点也不客气,“那个死老头还活着呢,让他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温寻昨天就没怎么吃下饭,晚饭也没吃,在飞机上更是将那些东西嫌弃到了死,又这么一大早急着来堵人,一滴水都没有沾过,站在人家的饭厅前面,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了。

言老爷子没有发话,其他人自然就当没发现,坐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

言怀瑜扶了扶眼镜,砸吧了一下嘴巴,给老爷子添了一碗粥,“爷爷您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嗯,”一家人十分默契地将还站在饭厅门口的温寻无视了。

温寻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十分不舒服,但是又不甘心这么走了,他巴巴地看了旁边的楼梯一眼,期待着贺易之立刻就从上面走下来。

就这么干站在这里实在尴尬,虽然从根本上说来是言家待客不周,但是贺易之这么回来,他们不待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来之前就没想过自己会受到热情招待,没有将他赶出去都是看在他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了。

温寻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假意扫了一圈,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怀瑾?”说完他自己在心里都寒了一下,觉得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半天都没能消下去。

言怀瑜又扶了扶眼镜,心想言三什么时候和这个温寻那么熟了?

贺行之默默将差点一口吐出去的粥咽进肚子,心内默然无语。

言老爷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又慢悠悠的道:“哦,半夜拉着六小子出去玩了,说是要去哪里看日出来着。”

言怀瑜扶眼镜的手还没放下来,被这一句话吓得差点把眼睛从鼻梁上扯下来。

贺行之把面前的粥碗推远了一点,决定等温寻走了之后再喝。

“看日出?”温寻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唇角的弧度强行地弯上去,却显得有些狰狞了,“这么有雅兴啊?”

言老爷子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啊,我老头子是看不懂咯,大晚上的连觉也不睡,真是胡闹,不就是个太阳吗?每天都在见的,有什么稀奇,你说是吧?”

温寻勉强笑笑,“是啊,大清早的就来叨扰,真是十分失敬,爷爷的问候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了。他日温寻再来拜访。”

言老爷子对他摆摆筷子,“嗯。”

温寻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胸口就像是塞了一个气球进去,越来越膨胀,快要爆炸开来。

半夜和言怀瑾出去看日出?这是贺易之那种冷淡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贺易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待在书房处理公事,偶尔下厨等他回去吃饭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他还有这种浪漫的情调?

哈,到底是和言怀瑾在一起才愿意花这些心思吧。

温寻走出言家大门,狠狠地在门上踢了一脚,再也顾不上他的翩翩风度,只觉得心里的嫉妒已经要将他的理智都蚕食殆尽,恨不能现在就将贺易之抓到他的面前来,问上一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之前是一副情深的模样,还来质问他的私事,现在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还有着和别人去看日出的闲心。

他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打开门就往今早才被他嫌弃过的床上一躺,满心满脑都是贺易之,想他现在究竟是在干嘛,是不是靠在言怀瑾的怀里,是不是现在又将言怀瑾放进了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种心态,明明之前贺易之是在他身边的,那时他却并不觉得自己有十分喜欢贺易之,但现在贺易之离开了,他的心里却又空得发慌。特别是想到他有可能待在别人的怀里,他就觉得嫉妒得发狂。

那分明是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嘻嘻嘻:

温寻(抱住蹭):“媳妇儿,你是我哒!”

贺易之(面无表情):“放手,一身禽兽味儿。”

温寻(泪流满面):“你不爱我了~”

贺易之(-_-|||):“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温寻(抱住蹭):“以前。”

贺易之(╭(╯^╰)╮):“没有的事,你记错了。”

温寻(_(:з」∠)_):“……”转身用枪指着作者:“快说,还有多久才能追到我媳妇儿,剧透不杀!”

阿邈(╮(╯﹏╰)╭):“剧透一时爽,不想赔进火葬场……喵~”

温寻:“……”

8.温暖

还在言家吃早饭的众人此刻都表示被言老爷子的演技惊呆了。

原本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言妈妈此刻才开了口,十分迷惑不解,“昨天怀瑾不是没有回来吗?怎么又和易之看日出去了?”

言怀瑜扶了扶眼镜,用他特有的凉凉的声音答道:“嗯,没有回来。”

言妈妈又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旁边言怀瑜的妈妈朝她挤了挤眼睛,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合伙骗人啊。

贺行之轻咳了一声,将刚才挪开的粥又端回自己面前,不声不响地继续喝。

言老爷子一脸高深莫测,吃完拄着自己的手杖上楼去了,留下饭桌上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暗暗一笑。

早餐刚吃了一半就急匆匆的回了贺家,贺易之被贺妈妈又逼着吃了一回,才疲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这么久,已经对温寻感到很失望了,但毕竟是真心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要说就这么一时半会儿就忘光了显然是不可能的,温寻这个时候去言家,明显就是去找他的,而他现在心绪未宁,实在没心思去应付他。

无论温寻现在来是为了什么,他都暂时不想见他,就算家人不阻拦,他也没那么贱。

言怀瑾知道温寻居然追到京城来了,顿时连太后也不躲了,拉着贺易之就要让他在言家住下,显然是要将演戏事业进行到底。

原本就被言老爷子那几句话气得肝火上升,现在贺易之居然明目张胆的和言怀瑾同居了,这还得了,于是温公子就这样成了言家的常客,从最开始大张旗鼓的进去,到后来院子里修草的人都对他视若无睹。

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贺易之,今天是怀瑾带着易之去爬山了,明天是怀瑾带着易之露营了,温寻差点气炸了,露营!这是要滚到一张床上去吗!

他虽然知道这其实是贺易之故意在躲自己,但是和言怀瑾同进同出,甚至如影随形,让他心里的嫉妒如同被浇了油的大火,腾腾的烧起来,将所有的理智全都化作了一团飞灰。

但无论他如何打探贺易之的行踪,制造一切的可能去偶遇贺易之,都被贺家的人尽数破坏了,但这里毕竟不是H市,他怎么也堵不住地头蛇一般的贺易之。

贺易之出入言家越加频繁,温寻心里的嫉妒就越加一分,也越发不安起来。

他现在才生出了真的是要失去这个人了的感觉,毕竟在之前的交往里面,贺易之一直是处于逆来顺受的状态,几乎是从来没有在温寻面前表现出他的负面情绪出来,况且要在他脸上看出情绪来,实在是一件需要技术的事情,而温寻却从来都没有要去探寻他的心情的想法。

他之前只是把贺易之当做了一个比较顺眼的情人而已。

现在想要探寻贺易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不可能,温寻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易之和别人出双入对,然后自己被心里的嫉恨慢慢淹没。

他从小就众星拱月般的长大,身边全是顺从的声音,在生意场上也没怎么受过挫折,一路顺风顺水的长成现在,哪怕是以前的贺易之也是对他百依百顺,但现在那个原本最温驯的人突然对他竖起了全身的刺,让他觉得稀奇的同时,却又觉得被刺伤了自尊。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也罢,他或许就只当是情趣,但五次六次,温寻的傲气便被触动了。他已经低声下气地来求了,甚至不顾一切地来到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地方来找贺易之了,他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够卑微了,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次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

但贺易之却次次将他的讨好无视了,甚至踩在了脚下,让他觉得自己这是在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感到了十分的难堪。

他甚至起了就这样一走了之的想法,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也不过就是长得好一点,比他长得更好的老子也见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还一点也没有情趣,整天摆着个冷脸,连个笑颜色都见不到,要回去干嘛呢?

但他另一面却又觉得要是就这么走了很不甘心,就这么拱手将贺易之让给言怀瑾,实在是心里很不舒服,况且,他已经这么狼狈了,要是这次没有把贺易之带回去,还不知道那群狐朋狗友怎么奚落他呢。

温寻咬着牙安慰自己,将心里那一点点的对贺易之微妙的感情藏进了心底。

他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现在对贺易之念念不忘,是因为不想让言怀瑾和贺易之在一起。每个人不都有那样的情结吗?自己不要了的东西,哪怕就是丢了或者是毁了,也不能让别人拿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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