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攻妻计(大梁情史 包子)——斐成章
斐成章  发于:2015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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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聊得甚是愉快,根本没有注意到脸色不怎么高兴的嬴城。

自从和蓟常曦为无双的事情不欢而散后,嬴城还没见过他这般好心情,而且让对方心情好转的人还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所以嬴城现在心里很是不爽。

忍不住默默腹诽——不过是些日常琐事,有什么可谈的。

他既不走也不进去打招呼。

接着沐塘从后院慢慢走了过来。

见嬴城在这里,沐塘匆忙就要行礼,却被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

两人一远一近站在门外,门内是阵阵笑语。

唯恐嬴城误会,沐塘想解释却没得到说话的允许,就怕贸然开口会被怪罪。

嬴城听见那个陌生男人说道,“现在你到了睿王府,想再见一次也难了,多照顾自己。”

嗯了一声,蓟常曦说道,“蓟家也就多拜托你了。”

“不得了。”那人哈哈一笑,“你来这儿不过一年,就和我客气成这样。”很是亲昵的碰了一下蓟常曦的脸,“我得回去和你大哥告告状。”

早在那人碰到蓟常曦的时候,嬴城脸唰的就黑了下来。

之后蓟常曦又半分抗拒都没有,嬴城更是越来越怒。

沐塘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不愿再多留,嬴城也不想进去询问,他现在烦得很——那个陌生男人绝不是蓟家人,那么他到底是谁?和常曦那么亲密。

“王爷……”看他要走,沐塘还是喊了出声。

房中的谈话戛然而止。

嬴城也不理会。

等蓟常曦出来时,那人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无奈牵了牵唇角,想着嬴城可能误会什么了。

“是睿王?”和蓟常曦交谈的男人走到了他身边,这人一袭深色长衫,宽肩窄腰,面容俊挺,见蓟常曦有些困扰,便打趣道,“怎么?怕他生气啊?”

“师大哥……”蓟常曦叹道,“别取笑我了。”

在院子里坐了半天,一直到晚上,也没等来某人的解释。

嬴城彻底生气了。

恰好在这时,宁祥叩门说道,“王爷,侧君来了,就在外面。”

“……说我睡下了。”嬴城稍稍倾身就把烛灯给吹熄了。

“可是……”看嬴城不太高兴,宁祥也不敢直接去劝,只能不停在心里嘀咕——王爷还真是别扭啊,明明之前都在盼着侧君来,现在人来了又赌气不见……不免扶额:以前还不觉得,怎么现在和侧君在一起后,王爷变得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

见嬴城不打算改变主意,宁祥只好出去回话。

于是,这样拒绝的后果就是,两人开始彻底冷战,颇有几分“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这样幼稚的感觉。

就在嬴城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朝堂之上,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场僵局——邻国动荡,北疆不稳,边境蠢蠢欲动。

而蓟常曦,则要启程前往北疆了。

第13章:边境北疆

自开世之初,梁、魏、楚因地势缘故致三国边界相连。

北疆隶属大梁境内,设有浒牢关,是游出中原,西入胡蛮的卡口。它易守难攻,素有“辽雁重关,六镇咽喉,梁北镇钥”之称,为兵家攻城必争之地。

浒牢关四周山高路狭,谷深崖绝,山峰连绵,中通一条长窄的羊肠小道。

它北有淮岭,横度朔水直望魏国科蒙草原。东有鸿谷,越过荒漠可见楚国黑木河防线。

既可谓是决胜要塞,又可称之极险重地。

若浒牢关失守,边境六镇抵御之力将大大削弱,辽州、雁州或被攻陷,一旦辽雁溃败,那么挥师南下将再无阻碍,甚至梁都王城都会岌岌可危。这也正是国君嬴从煜为何如此看重北疆一举一动的原因。

如今楚国动荡,频频在荒漠发动征伐,胡蛮伺机而乱。梁国不得不做最坏打算,那就是楚国有了挑动战事的念头。

六镇参将,两州总兵随时候命,严守浒牢关,北疆全线警戒。

朝堂上一时弥漫起了紧张的气氛,众人都被边境之事牵动着心绪。不少大臣提出和魏国交好,共同防御楚国。否则,若被楚国抢了先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也有一部分反对的声音跳了出来——此刻楚国只是在荒漠有所动作,若大梁先自乱阵脚,结集邻国,或许更会给楚国发生战事的借口。

两方各持观点,谁都不服谁,惹的嬴从煜龙颜大怒,呵斥了他们一顿,面色不愉的退了朝。

“你看,”嬴岚慢声道,“这些人开始害怕了。”他不经心的浅笑,目光却晦暗不明。

这声音,这样子,渐随眼前一片落进池塘的残叶悠悠远去。

小桥流水之上,古树奇石之间,草色青青桃花满园,艳的灼人眼睛。

嬴城凤眸微阖,熏风过侧,墨发拂栏,衣袂轻轻飘动。

骆清姚看着一尾游得欢快的金鱼,单手支着下巴说道,“你家侧君什么时候动身?”

呼吸慢了一怕,嬴城皱眉不语。拿起石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才道,“再过两日。”

“所以你这几天神不守舍都是因为这个?”

“我有么?”嬴城失笑。

“你没有么?”骆清姚反驳。

指节顶着额头,才恍然发觉脑袋混乱,一颗心怎么都没法沉淀下来。嬴城低低应了一句,妥协道,“好吧,我承认。”

不舍、犹豫、挣扎,这三种情绪使他备受煎熬。人生苦短、祸福难料,可笑的争吵和伤人的冷漠,嬴城不想再要。

走至揽曦阁,他久久驻步。

此刻天色已黑,然而房内的光亮却让嬴城觉得安心。

沐塘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怯怯说道,“王爷。”

嬴城这才回神,仿佛自言自语,问着,“侧君在做什么?”

未等人说话,他又随意挥手制止了对方,“你先下去。”

沐塘偷偷看了嬴城一眼,才应声退出了院子。

登上青石台阶,嬴城轻轻叩门,继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蓟常曦坐在床侧,转头看向嬴城。

他此刻只穿着一件月白中衣,乌发也未束起,披散着拢在一侧。修长的脖颈在灯影下有一种撩拨人心的美感。

气氛太过安静,那人又不开口,嬴城只好咳了一声,说道,“我只是碰巧走到这里。”

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但蓟常曦也不介意,只是问道,“王爷不生气了么?”

脸上有点挂不住,嬴城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不是你在和我怄气么?”

“我只是以为王爷不想见到我。”蓟常曦表情始终淡淡的,“你宁愿误会,也不肯听我解释。”

嬴城动了动唇,眸子一垂,还是说道,“抱歉。”

沉默良久,蓟常曦浅浅叹了口气,“王爷并没有做错……”

他的语气始终不带什么情绪,嬴城觉得今晚这人有些反常,抬头去看对方,才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缠,谁都没有先移开。

“其实那天来看我的人,”蓟常曦解释道,“是大哥身边的大夫,只是他从小就在蓟家,和我们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

原来是这样……嬴城想着难怪自己从来不知道蓟家还有这么个人。如此一来,更觉那天的行为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只听蓟常曦继续说道,“你和我提过的……无双公子的事,我也要向你道歉。”

“你是王爷……”他语速很慢,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理应把喜欢的人接进来。是我……错了。”

最后那几个字轻声的如同错觉,却让嬴城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今天自己就此放任眼前这个人,让他悄无声息的伪装,最后筑成一道坚固的墙,那么自己可能会被永远流放于高墙之外。

这个认知让嬴城心惊,他知道蓟常曦做事向来果断,只是不知道对方在感情控制上是否也会那么决绝。嬴城有些急切,也有些不安,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因为蓟常曦而渐渐开始习惯这个时空……

不能就这样结束。

如是想着,他努力平复着内心。

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嬴城伸手抚上对方的侧脸,“常曦,你是对我失望了么?”

蓟常曦姿态依旧如常,只是眸子里的情绪很复杂,像在抵御什么似的。

嬴城看得出来,对方在努力战胜那些奔涌的感情。

然而他不想让蓟常曦如愿,这个时刻很关键,他要让他更加混乱才行。

“常曦……”嬴城俯身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别对我失望,我只有你。”在这个时空,你已经是我最亲密的人了。

“别说了……”蓟常曦心里本就不好受,他对待任何事情都是认真的,自然对嬴城的感情也是。可他又确确实实感到失望,虽知道不能怪嬴城,但他也不想再让自己陷太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以后就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再想,只履行自己的侧君身份。

然而嬴城的话让自己本就不够坚定的内心更加动摇,他想去推开对方,却反被那人扣住手腕,压在了床上。

嬴城知道自己的方式奏效了。

蓟常曦柔韧温热的身体此刻正陷在绵软的被子里,领口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滑落到了肩侧,他的脖颈线条非常优美,长发散落犹如一副淡墨山水。

明明就漂亮的让人心动。

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嬴城伸手搂住蓟常曦的腰,“我本可以这么做,但我从来都没有。”

蓟常曦看着他,嬴城也不躲闪。

“常曦。”他的声音很温柔,“你在我心里,早已是无人可及。”

“王爷真是……好手段,”蓟常曦牙关紧咬,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却无能为力。未成形的防线只因一句话就溃不成军,他很不甘,“你认为这样就能拴住我么?”

“我从没这样想过,”嬴城凤眸带笑,“但我知道,你会记住这句话的。”因为你明明就对我有着同样的感情。

没有人再说话。

直到身体被人抱紧,嬴城也回抱住身下的人,唇角在蓟常曦的颈侧缓缓勾起一个细微弧度:是了,这样就好……

他们和解了。

嬴城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就算是心理战也要对方愿意上钩。自己并没有说谎,蓟常曦是他存活两世娶的第一个人,也是这一年多日日夜夜陪着自己的人。

不知是否能再回到曾经的那个时空。嬴城在午夜梦醒的时候会有瞬间的迷茫——其实不该在这里有太多牵挂,可是他觉得很寂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前路,心无所依。

和蓟常曦在一起是一个意外,但嬴城认为对方也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抓到了就不想放手了。

两天时间总是快的很,转眼就到了蓟常曦北上边境的日子。

因为蓟家军和蓟老将军手上的十万精兵现在都分布在辽州和浒牢关,所以蓟常曦这次将只身前往北疆。

当嬴城来到府外时,那人一身轻装,正在和府中的其他人道别,看见嬴城后,无声笑了一下。

大家一看自己王爷过来,纷纷让道,坚定不移的为两人制造机会。

嬴城感叹平日真是宁祥教导有方,走到蓟常曦身边,还未开口,已被对方抢了先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蓟常曦安慰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

“去往北疆的这条路,你定是熟的不能再熟,”嬴城牵住他的手,“可我终归不太放心。”

眸中染上笑意,尔后,嬴城侧头正经命令道,“你们,给本王通通向后转。”

众人皆是一愣,接着反应迅速的集体转身,背对着嬴城和蓟常曦。

“怎么了?”不明白这人又有什么鬼主意,蓟常曦很奇怪。

“你觉得呢?”嬴城冲他眨眨眼睛,突然上前一步,拉住蓟常曦的胳膊,对着人家嘴唇毫不大意的亲了一下。

脸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蓟常曦瞪着嬴城:这人真是太喜欢恶作剧了。不自觉的扫了一眼齐刷刷背身而站的那群人,笔直的跟木桩一样,忍不住又想笑,他轻轻抱了一下嬴城,低声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再一会,”嬴城依旧拉着他的手,“等宁祥来。”

想着这人可能是让自己和宁祥道个别,就嗯了一声。

不久,宁祥便牵着两匹马朝这边走了过来,马背上还有一些简易的行李。

周围的人好像没觉得哪里不对,看见宁祥后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

蓟常曦问嬴城,“怎么回事,宁祥要去哪里?”

“不止宁祥啊,”嬴城接过递来的缰绳,凤眸点点带笑,“还有我。”

蓟常曦微微瞪大眸子,不确定的问道,“你?”

“对,”嬴城翻身上马,笑容明艳如春光,“我要和你一起去北疆。”

第14章:图腾之解

正值春夏交替时,城郊一片秀丽景色,枝繁花盛,莺啼鸟啭,河水潺潺轻击卵石。

嬴城他们行了差不多七八里地,蓟常曦仍有些犹疑,明明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现如今大梁的睿王就这样跟着自己去了北疆。

那人虽一脸正色的表示此举经过了当朝天子和凤君的同意,但蓟常曦怎么想怎么奇怪,嬴城一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次路途遥远,又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危险,陛下他们竟然能放得下心?

嬴城就看身旁这人一会困惑不解一会忧心忡忡,实在觉得有趣,“你就爱多想,平白给自己添烦恼。”

策马靠近对方,他说道,“若没有君父的首肯,我怎能出的了城?估计,我前往北疆的消息比咱俩还要早到浒牢关呢。”

“平日你自在惯了,谁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招呼不打的就偷溜出城?”说到最后,蓟常曦摇头笑道,“你总是不让人放心。”

嬴城想去拉他的手,河犁马却很不配合的往相反方向踱了几步,身形晃了晃,亏得蓟常曦反应够快,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两匹马靠的近很,嬴城身体被对方搂住,脸颊几乎碰到了脸颊。

宁祥离他们较远,此刻只能相当纠结的扭头看风景,嘟囔着,“王爷还真是爱和侧君撒娇啊——”

万幸嬴城没有听到这句话,否则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

由于此番出行,时间略紧迫,所以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蓟常曦倒是习惯了,但他怕嬴城无法适应。所以晚上在驿站休息时,特地让人准备了一些软垫,这样或多或少可以缓解一点长期骑马所造成的肌肉疼痛。

刚沐浴完带着一身湿气走进房间的嬴城,就见蓟常曦还在为自己整理着路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昏暗烛影下,那人认真的样子像被定格,英挺锐利的侧脸线条被晕染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景致。

嬴城看了他许久,直到蓟常曦抬眼望向自己,询问道,“好好的怎么在那发呆?”

“没什么。”嬴城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将人拉到床边坐下,“这些事情交给宁祥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才最重要。”

“宁祥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很多东西不太了解。”蓟常曦思索着说道,“一些应急的药还有垫子……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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