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番外——潘渡
潘渡  发于:2015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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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白泽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乌萨’,是一枚黑色的戒指。我葛延羌族人成年的时候,男子会以自己的头发炼制‘乌萨’,能够真正戴上它的人,就是我们白头到老的‘有缘人’。”他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天的情景,那个美丽的人在他的矮柜中找到了他的‘乌萨’,他连连惊叹它的精致,一时好奇,他把它戴到了手上把玩,谁知道姻缘天定,戒指套上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即认他为主,隐入了他的手指中,他还记得对方当时惊愕的可爱表情,和听他磕磕绊绊激动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半天以后,脸烧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神情——既娇俏有美艳。他成年已久,看着族人一个个喜结连理,而自己始终形单影只,对伴侣,他渐渐快要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上天居然给了他一段这样的姻缘和一个这么美丽优秀的爱人,他感激上苍,更想永远就这样紧紧守护着自己心爱的人。

白泽和冷静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不能脱下来吗?”冷静冷冷地开口,他也有些好奇。

“除非我死。”斩钉截铁。

原来他刚才所说的“带走”,是“戴走”,不是“带走”啊,白泽头皮发麻,“那,KING戴上了你的戒指?”

男人点头。

白泽想了想,有些奇怪,“可是他之前在我这里,我并没有看到他手上戴着任何戒指啊。”KING虽然打扮花哨,可是外科医生,特别是男医生,因为总是要做手术,很少会带戒指,手链之类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他虽然穿着“骚包”,饰物,到确实没有多少。

“‘乌萨’,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普通的戒指,可是对‘有缘人’不一样,‘有缘人’一旦戴上,‘乌萨’就会认主,会隐入他(她)的指中,直至炼制戒指的人死亡,它才会脱落。别人也看不到已经认主的‘乌萨’,只有有缘的双方才能看到、感受到指中的戒指。”

“那,既然那戒指是你所做,你感受不到它在哪里吗?”

“它已认素为主,会守护他,我已不再是它的主人,素如果有意隐瞒,我是感受不到他的。”男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透着沮丧。

“如果素一直不接受你,你和他两个人会怎样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爱人出现?或者说,会不会有‘乌萨’认主认错的情况出现,也许它喜欢它选上的人,可是这个人并不一定就是它主人的良配?”白泽不得不怀疑这种主观意识非常强的择偶标准,“而且,如果你才刚成年的话,KING这个人,对小孩子,是极端没有耐心的。”忍不住瞄了瞄对方的光头,心下感叹,这邪门戒指,需要一头的头发来捣制?

男人笑得宽厚,“‘乌萨’认主,绝不会错,我葛延羌族历时五千年,情缘天定,佳偶天成,从无错配。”他顿了顿,再度开口,“我知道,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这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已经把对方刻入了自己的灵魂,他太惦念对方,心中一直存有歉疚,‘乌萨’,会帮他,它会让他找到正确的答案。”咧嘴微笑,“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彼此最好的伴侣……还有,葛延羌族,不论男女,伴侣是会和我们携手一生,对我们来说最为重要的人,男子十八岁成年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炼制自己的‘乌萨’,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伴侣,我们的头发,在找到‘有缘人’,和对方成为真正的伴侣之前,是不会重新长出来的,这是一种誓言,也意味着——我们一生只有一位爱人,只能和他(她)相爱相伴……”

白泽沉吟,不可否认,他被对方坚贞的言语,认真的神情所打动,一生一次的誓言,美好而又幸福的情感。虽然他为了保护部族隐瞒了一些信息,语带保留,有些地方说的并不清楚,不过还是解开了之前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二十几年的精神分裂,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在神经学领域,精神病没有痊愈一说,只有变好或恶化的不同。如果不是因为KING魔鬼般的天赋和他那个外科帝王身份的便宜老爸,精神病者,无论轻重,都是绝对不可能拿到医生执照,成为一名医生的。

“我要谢谢你,无论如何,如果不是你的关系,他不会这么快地走出来,只是……”恐怕也正因为如此,他现在应该记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才会逃避他,不肯与他相见。这种半强迫兴致的忘却,对骄傲的KING来说,不会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况且,他和ANDY之间的情分与扶持,纠缠了那么久,无论幸与不幸,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与ANDY之间的事情,虽然与虚幻,却是他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救赎,对方这种强势的“好意”,恐怕他不但不会接受,还会生气甚至记恨他。

同情地看来对方一眼,路漫漫啊……

“素在生我的气,他想拿下‘乌萨’,可是不行。他现在,不肯见我了。”男人很沮丧,美丽的爱人不但不肯接受他,还要迁怒于他,自己其实也很“无辜”,戒指是他自己戴上的,认主了,拿不下来,他心里既欢喜又无奈。他现在等于是套牢了爱人的人,却还没得到他的心。

白泽面带同情地继续看着对方,“如果他一直不原谅你呢?”

“我会一直等他,直到他接受我为止。他会接受我的,那个人,现在很好,他慢慢会明白的。”男人的眼神又坚定起来,“白先生,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我知道他现在不会接受我,可是,我不放心他,他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我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那个人……

男人口中的“那个人”,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不过他那个神秘的部族和这邪门的戒指,真的超出了他所了解的科学范围。虽然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医生,男人的话荒诞之极,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愿意相信他的诚挚。

“叫我白泽就可以了,最后一个问题,青叶,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找我呢?”他们是临时决定来的啊,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

“我去过你家。”男人看着他,眼神有些犹豫。

“哦?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他不认为KING会告诉他这些。

“对不起,呃,其实,我的业余兴趣是做黑客。”言下之意,你的地址是我“黑”来的。

“……”白泽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有人告诉我你来了这里。”

“谁?”

“你家的猫,花花。”

“……”白泽一愣,看他的目光越发古怪起来,“你,能和动物沟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

“这是我族与生俱来的能力。”葛延羌族族人稀少,自古就是沟通神兽与帝王之间的巫者,然而红尘千载,愿意出世的神兽其实并不多,天道循环,神兽既已逝去,巫者便渐渐隐迹在了山林湖海。男人瞄了一眼对面沉默不语的两人,咬咬牙,一鼓作气,“花花说,冷静是魔鬼,为了欺负它的主人,天天虐待它,让它吃猫饼干……”青叶在心中默默道歉,花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为了我和素的幸福,你就小小委屈一下吧,你是好猫,这一切都是为了取信于你的主人,让他相信我,告诉我素的下落,等我和素终成眷属,你即便要吃满汉全席做御猫,我都依你……(花花:你去死吧。)

“……”

半晌——

冷静抬起阴郁的眼角,冷冷开口,“回去就丢了它。”

果然他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猫。

“他上个礼拜去了珠峰。”白泽果断地开口。

“谢谢。”

男人的身影转眼间已出了别墅,渐行渐远。

白泽在心中叹息,姻缘天定,KING,你招惹了不得了的人,好自为之吧。

第三十九章:冷静的独占欲

慢条斯理吃了晚饭,又喂了最近很受冷落的花花同志,白泽悠闲地洗了澡,早早地爬上床准备睡觉。陷在柔软雪白的大床里,他蹭蹭大枕头,忍不住满足地“唔”了一声。

真舒服啊,没有人打扰的美妙夜晚。

冷静最近出差去了美国,好像是美国那边的分公司突然出了问题,有些棘手,他不得不亲自过去处理,他不在身边的这几天,白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没人再对他冷眼以对,没人再对他冷言冷语,最重要的是,他每晚都可以睡得早早的,睡得饱饱的,可以抱着枕头睡大觉,而不是被一个大冰块抱在怀里做运动,身心的压力一下子都减轻了不少,满足啊。

虽然对方离开了快一个礼拜,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可是和久违的舒服无忧的睡眠比起来,他还是忍不住眷恋起后者。再者,这个可恶的家伙,每天都差不多在他下班的时候,也就是美国那里的大清早,打电话给他,每次第一句话一定是两个字“是我”口气既冷又拽,然后就理所当然地问他当天做了什么,此刻正在干吗,听到他回答说“刚下班”以后必定要上加一句“早点回家”的命令。他每每气结,虽然说他下班了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一般也就是早早回家休息,可是他这么每天准时准点的命令般的电话还是让他气闷,这个家伙,人在美国,还不忘在万里之外掌控他的自由权,想要把他“圈养”起来。如果他在电话里答应了他会回家,他便作罢,如果他没有马上答应,或者犹豫着不想答应,他便会在电话那头口气冷硬起来,“快回去”,“快回去”的叫嚷个没完。他不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出对方冷着脸,紧皱眉头,抿着嘴角,双手紧握的样子。

在一起之后,他渐渐发现,冷静对他的独占欲和控制欲逐渐加深,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平时所有的事情他都很好商量,他要怎样他一般都会答应,唯独两件事,他的态度非常强硬,不容他拒绝——两人的情事和他平时的交际情况。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想要在各个方面独占他的急切心理——他的人和他的心他都想霸占掌控,不容他人觊觎。他心头偶尔略过一丝不安,似乎察觉到什么,却总是被他下意识地忽略。

半夜——

床上蜷缩的人睡眠正香,月光下皎洁的面容被镀上了一层银霜,显得柔和恬静,嘴巴微微嘟着,时不时砸吧一下。俊秀的男人睡得丝毫没有危机意识。

来人目光灼灼的冷眸盯视在他的脸上,巡视过毯子包裹下纤细修长的身体,一直到露在外面的洁白双足,男人眼神一黯,握上那对雪白的玉足,爱不释手地缓缓抚摸。接着冷眸又移到对方的脸上,心下沉吟,他毫不犹豫地覆上了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诱人红唇。

“唔……”睡梦中,白泽只觉得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重,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渐渐的透不过气来,难受地慢慢睁开双眼,月光下,一个男人的轮廓整个压在他身上,他心下一惊,睡意顿时被赶走,双目撑大——

冷静?

他不是周末才回来?

又来偷袭?

“啊!”失神的片刻,男人冰冷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摸进了他的睡衣,沿着腰际游走,一下子就捏上了他胸前的红缨,用力揉搓起来,另一只手也钻进了睡裤,一把握住了他沉睡中的下身,上下滑动。

“嗯……”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想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男人,奈何对方搂着他的力气奇大,把他禁锢地死紧,不得动弹一分。

“等……等”一下两个字还没吐出,那作乱的手已经急切地探进了他的股缝,抵在他身后的密泬入口处,他一惊,下意识想要抓住对方的手阻止他的进犯,“啊……”他突然惊叫出声,一下子被对方侵入了两指,他的身体瞬间紧绷,气息奄奄,“你……出去。”久未欢爱,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如此霸道的侵犯。

“给我。”对方在他耳边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求欢的意图明显而急迫,“小泽,给我……”明明是侵犯强占的恶徒,偏偏带上一丝哀求的语气。

看到对方在月光下仿佛恶狼捕食般的凶恶眼神,白泽瑟缩了,他可以感受到此刻紧贴他下身的巨物是是如何的粗硬滚烫,而那喷在他颈间的热气又是多么的灼热逼人,紧紧将他包围。

“冷静,你……冷静一点,先去……洗个澡?”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声音都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隐隐带上哀求,试图劝说身上欲火中烧的男人能够放他一马。

“不。”

“啊啊啊——”随着低低的斩钉截铁的拒绝声,终于失去耐心的男人蛮横地冲了进来,“出去,出去……”白泽疼得绷紧了身体,双手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肩膀,月光下,他咬紧了下唇,双眼波光滟潋,霎那间涌上了一层雾气。

“对不起。”男人叹息,声音沙哑低沉,他没有继续动作,等着身下人适应他,他知道他太急迫,对方还没有准备好,只是,分开了那么多个日夜,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地渴望他。身下的人还在挣扎,他眼神一黯,亲吻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我很想你。”吐出爱语的同时,他腰下一挺,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啊……嗯……慢,慢一点……啊……”胡乱的呻吟声不断从白泽口中溢出,他想祈求对方放过他,可是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只顾撕咬需索着他的身体,他间或低低地嘶吼出声,每次抽出,都会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的身体。他的欲望仿佛没有尽头,无论他怎样开口求饶,疯狂的男人都不肯放过他,贪婪地享受着他的身体,不知餍足地索要着他,那折磨人的进进出出也好似永无止境般的漫长的没有尽头。

炙热的空气中,不断传来的是一人婉转的呻吟呜咽声和另一人失控的嘶吼闷哼声。

凌晨时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白泽模模糊糊地想——

冷静,下次你再出差,我一定要把房门关死了……

于是他在连续过了几天冷静不在家的好日子之后,又卧床了两天,期间又被对方得逞了两次。躺在对方冰冷霸道的怀抱中,他悲惨地想,难道这就是分期付款和一次性付清外加利息的区别吗?

“对不起。”看着黑眼圈浓重,身体酸软的他,男人反反复复只会说这三个字,冰冷但餍足的神情却让他忍不住心生怨怼,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累得不想动,更不想搭理他。

身上冰凉的手掌还在到处游走抚摸,缠绵湿热的吻不断印上他的颈项肩膀,冷静低低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我很想你。”

白泽在心头叹气,那埋怨的心情也像阳光下被戳破的肥皂泡泡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其实从对方急切的求欢中,他可以体会到对方思念的心情,心头不由泛上一丝甜蜜,离别催生了思念的心情,如果说冷静想念他的话,那他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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