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玄子——小嘎
小嘎  发于:2015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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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来到房内,正见乌莲儿坐于桌旁,此时的乌莲儿梳洗完毕,淡上轻妆,乌丝高挽,柳眉杏目,肌肤雪白如玉,一身白色丝袍,灯光下越发感觉到眼神中的那丝忧伤,不由得,在观其美艳之后,更加让人怜楚,玄子虽久居深山,不懂人间情爱,可当其与乌莲儿四目相视,也总觉心生异样。

乌莲儿见玄子进屋,起身相迎,请玄子坐下,为其倒了杯茶,乌莲儿向玄子讲述了自己的过往,而后复问道;“承蒙少侠相救,能否有幸对少侠知之一二?”玄子道;“举手之劳,姑娘无需挂怀。”接着玄子也向乌莲儿讲述了自己经历。

乌莲儿得知玄子乃世外修习之人,想必本事过人。

问道;“少侠隐世修身,不知在世何为?”

玄子思索片刻道;“在山中之时,总觉心中无限报复,如今下山入世,又不知从何做起,若终日无为,岂能对得起师傅教化。”玄子说完显得有些无奈。

此亦是无奈,比亦是无奈,乌莲儿也无奈的道;“少侠之情,也如同我心,杀父之仇,父亲遗愿,我一个弱女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玄子问道;“姑娘可有求助之人?”

乌莲儿道;“我的族人,多年前,死的死,散的散,父亲生前到有些部众,可如今父亲不在了,也恐难以听命于我,到是……”乌莲儿言语至此,略有迟钝。

玄子追问;“姑娘怎不言明?”

乌莲儿继续道;“我父亲生前,曾结交百花谷谷主,黄大海,此人虽江湖声誉狼藉,可颇有势利,遍布江湖,他曾见我美貌,提过亲事,愿以后效劳我父亲,但被我父亲拒绝痛斥。”乌莲儿能说出此事,足见人生窘境。

玄子听罢,竟莫名心生醋意,语气略显急躁道;“姑娘虽身负仇恨,但怎可结这不善之因,将来定会将自己置身不复之地。玄子与姑娘相识于危难之中,怎知不是命中定数,姑娘志在重振莲花山,又何必相托他人。”

自玄子在林中救了乌莲儿那一刻,这种感觉也曾在心中隐约存在,这话玄子能亲自说出,高兴的乌莲儿不由得眼含热泪,起身施礼道;“小女子不知那世修下的福分,可承蒙少侠两次大恩,如此恩情,何以为报?”

玄子道是很淡然,道;“我虽答应你重振莲花山,但不会卷入你的个人恩仇,虽你身负仇恨,但要适可而止,往复相报,何时能了,玄子直言,我即为姑娘,也为自己,我志在建宗立派,将师傅一生修学,传承后世,莲花山也可是我落脚之处。”

乌莲儿听罢道;“我也自当化解仇恨之心,可莲花山不能倒,我父亲虽不在,莲花山尚有部众,他们将如何在江湖上自处?如果少侠能给他们一条出路,我们尽可助少侠,成就一番事业,相报少侠相救之恩,也为莲花山修得个正果。”

玄子听乌莲儿言语,深感对自己的信任,起身道;“如此也多谢姑娘,萍水相逢,能如此信任玄子。”

乌莲儿道;“少侠不必客气,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又相识,既然我与少侠志在相同,明日我们何不起程,回到莲花山招摇顶,召集部众在做打算?”

玄子觉得有理,决定明日赶往莲花山。

说话之间,夜色已深,玄子道;“既如此,玄子先行告辞,姑娘早些休息。”乌莲儿忙道;“我送少侠。”二人同时起身,一瞬间四目相视,这一视,虽无切切深情,又怎知情不在深深之处。

就这样,几人各自休息,准备次日赶往莲花山招摇顶。

第三章:广施善因

欲返招摇顶,路与群雄争,大道通贤士,医术救苍生,

念术成其幻,月在繁星间,平扫对其立,树起猢狲归。

次日清晨,玄子几人早早做好准备,离开客栈,各备马匹,便上了路,虽归心似剑,可莲花山距此小有两千里,总需些时日。

这日,玄子几人路经龙虎山,此群山险峻巍峨,延绵百余里,玄子与乌莲儿几人行于山路之间,玄子对乌莲儿问道;“此山如此险峻,是为何地?”

乌莲儿答道;“此地乃是龙虎山,江湖人称‘啸天龙’李昊天便居于此山之中,因此,此山也被江湖人所熟知,山路难行,我们不熟其路,应加快脚力。”于是几人各自扬鞭策马,欲在天黑之前,赶过这座群山。

正在急行之时,忽见前面从林中闪出一人,玄子等来到近前,勒马驻足,观望来者,乃一十五六岁大的少年,身材不高,青布长衫,少年见玄子等停住脚力,上前道;“来者可是去往莲花山的?”

未等玄子说话,乌莲儿上前道;“你是何人?怎知我们去向?”

少年道;“师傅吩咐,以在此等候多日。”

乌莲儿问道;“你师傅是何人?”

少年道;“家师乃‘啸天龙’李昊天。”

乌莲儿不由的暗想;“这人,可真是不禁说啊。”随即道;“我莲花山与你们龙虎山素无来往,请回去转告李庄主,我们要事在身,容他日再来拜会。”说完乌莲儿欲要策马前行。

少年见状,扬手做阻拦之势,道;“女侠且慢,家师诚意相请,何故推辞,何况重山峻岭,山路难行,何不庄中歇息片刻,一来我可回山复命,二来,届时也可帮你你们山中寻路。”

一旁玄子听罢,话中分明小有玄机,未等乌莲儿说话,玄子上前道;“如此,请前面带路。”乌莲儿也只能应允。

少年听罢,回身向山间走去,玄子几人跟随其后。

走了一段山路,转过一座山角,眼前一片开阔之地,一座方圆几里的大庄园,依山而建,虽不算雄伟壮观,但也足以显示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玄子几人,随少年来到山庄门前,纷纷下马,山庄有人接过马匹,玄子等跟随那少年,穿过前院,来到庄中。

四合院内,左右武士,个个威武非凡,院中站立一人,挽髻长须,见此场面,玄子等驻足,已看情势,只见那少年急行几步,对那院中站立者道;“师傅,客人以请到。”说完站立于师傅身后。【此人正是啸天龙李昊天】

李昊天上前几步,对玄子抱拳做礼道;“几位一路辛苦,老夫备下薄茶,请几位小歇片刻,请。”说着,侧身抬手,示意玄子厅中一叙,玄子几人,虽是满头雾水,但也只能客随主便。

来到厅中,李昊天上座,玄子等也纷纷落座,桌上清茶早已备好。

乌莲儿起身问道;“前辈莫非就是江湖人称‘啸天龙’的李昊天?”

李昊天轻轻一笑道;“正是老夫。”

乌莲儿继续道;“不知前辈,唤我等到贵庄有何事?”

李昊天道;“听姑娘此问,足见姑娘也是爽快之人,那老夫也就直言了,我与义贤庄庄主成布芳,乃多年至交,你们在义贤庄的事,老夫已经听说,既然你们的恩怨以了,老夫岂能在生是非,不过老夫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位神奇的少侠,老夫到想见识见识。”说话间李昊天看了一眼玄子。

玄子听罢,起身站于大厅之中,对李昊天道;“想必前辈所指的是在下吧?”

李昊天仔细打量了玄子一番,道;“莫非你就是那位,剑不出鞘,五六招式,便战胜我侄儿清言的少侠?”

玄子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下头,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子傲气。

李昊天复问;“不知少侠师出何门,如何称呼?”

玄子道;“山外隐士,无从门派,师傅赐名玄子。”

李昊天道;“原来是位世外来客,如今少侠置身江湖,不惜千里之遥赴莲花山,欲做何为?”

未等玄子说话,乌莲儿先声道;“前辈如此追问,是何待客之道?”

这一问,使得李昊天有些尴尬,一时无语作答。

玄子接声道;“直言相告,又有何妨,我此行莲花山,意在建宗立派。”

李昊天听罢,哈哈大笑道;“建宗立派,凭你们?”

玄子见状问道;“何故使你如此做笑?”

李昊天道;“呵呵,恕老夫直言,你等稚气尚在,实不知少侠有何本领建宗立派?”

玄子回道;“看来你这一问,才是把我等请上山来的真正目的吧?”

李昊天也毫不掩饰的道;“不错,即使老夫不知道你报复之前,也想见识见识你这位剑不出鞘,便可力退群雄的少年英雄。”

玄子道;“不知前辈想如何见教?”

李昊天起身道;“老夫不才,也略通剑艺。”

玄子道;“刀剑相比,恐伤了和气。”

李昊天问道;“那依少侠之意当如何?”

玄子道;“我们不做拳脚之争,我定然会使你走不出厅堂半步,如果你走出此厅,算玄子输,从此归命于龙虎山也未尝不可。”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尤其是乌莲儿更是一头雾水,心想;“怎可下此赌注,李昊天乃江湖一流剑客,怎能不动拳脚,而复制于人呢?”但观于此势,也不敢多言。

李昊天听罢,真是恼羞成怒,怒声道;“年轻人何故如此狂妄,不动拳脚,何以制老夫于厅堂之内?若老夫输,你建宗立派之时,定做你门下之人。”

玄子见李昊天一脸怒气,未动声色,道;“如此,前辈请。”说着玄子侧身起手,示意李昊天走出厅堂。

李昊天摘下佩剑,紧握手中,怒视玄子,一步一步向厅外走去。

只见玄子微闭双目,若入定之态,原地不动,口中似念着什么心法之语。见其不动,李昊天不予理睬,又走三四步,只觉后脑有麻木之感,心态有些烦乱,自己却惑之不解,脚步无意之间有些缓慢,在场众人,凝神关注厅中变化。

李昊天正在疑惑自己的情识变化,此态却越演越烈,主观意识模糊不清,眼前阵阵发花,分不清方向,看不清事物,如似旋转于混沌之中,驻足原处,一片混乱……

这种感觉,不知多时慢慢消散,眼前事物越发清楚,众人正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慢转身,看见玄子与自己四五步远,原地未动,除了玄子与李昊天,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昊天从新打量一番眼前的这位玄子少侠,暗想;“此人却有过人之处,想取自己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凭这一术,建宗立派,又何须他法。”不由得深深折服,抱拳做礼道;“少侠通此过人之术,老夫佩服。”

玄子道;“晚辈不过略通小术,前辈过谦。”

李昊天请玄子与自己同在大厅上位对坐,问道;“不知少侠用何法,使我错乱神思?”

玄子道;“此是师傅传教的心念之术。”

李昊天越发感到这位少侠充满神秘,复道;“此术只能天上有,凡人难得一回求啊。但不知,少侠建宗立派意在何处?”

玄子稍作思量道;“师傅百年修行,参悟大道玄理,有许多世人的福祉,我当尽力弘扬。”

李昊天复问;“请问少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玄子道;“自然万物皆对立,但对立而不争,方能乱而从序,皆因,对立之处存在制衡向善的法性所统一,人间世事皆对立,争争斗斗几时休,当需制衡向善的道法所统一,制衡,当先治于心,心衡则事必从之,治心,当以教化,使之慢慢感受到真理,明辨常与无常,远离纷纷争争,平息是非之心,为心灵与命运寻求一方福祉。”

李昊天听玄子一番言论,深为佩服,言道;“少侠之言,深通大道。非老夫一时所能参悟,少侠志在千秋,情系苍生,老夫定会助你。”

玄子道;“如此谢过前辈知遇。”

话音刚落,只见厅外匆匆跑进一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举止之间显得十分伶俐,见她直接跑到李昊天跟前道;“父亲,海伯伯的病痛又发作了,快去看看。”

李昊天听罢,立即起身来不及与玄子打招呼,便与女儿向厅外走去。

玄子等见状,知其有事发生,也随后跟出。来到后院一偏房,见床榻上有一僧人,手舞足蹈,似有难忍之病痛,使其发狂,床边两名壮汉试图按住其手脚,李昊天从怀中取出银针,来到床前,一针刺入那僧人后颈处,和尚瞬间平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熟睡一般。

李昊天轻叹一口气,转身,才将自己的女儿如意姑娘向玄子乌莲儿介绍,玄子看了看床上僧人,问道;“不知此人身患何疾?”

李昊天道;“说来话长,此人乃普陀山慧海和尚,是我的堂兄,自幼出家少林,七年前,因方丈之位,与他的师弟,如今的少林方丈,慧贤法师以武论定,被其打乱经脉,后独居普陀山,因仇恨之心,强行修武,以至走火入魔,在我庄中已有半年,老夫寻遍名医,不得医治之法,只得每日用催眠针使其镇定。”说话间李昊天显得很无奈。

玄子来到床边,打量一番一动不动的慧海和尚,对李昊天道;“不妨让晚辈试试。”

李昊天听罢,很是惊喜的道;“怎么?少侠也精通医术,好,好,请快为其诊治。”在李昊天的心中,此时的玄子不是神仙,也非凡品,自然信任。

玄子点点头,有人搬过椅子,玄子坐下,为慧海和尚细心的把脉,诊断片刻,玄子从怀中取出一精致木盒,里面放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叫人脱去慧海的上衣,将其侧身,再其后背,后脑处,刺入几十根银针,而后用推拿之法,疏通他的脉气,忙了好一会,玄子慢慢拔出慧海身上的银针。

众人不敢做声,只是凝神观望,待玄子收起银针,李昊天才轻声问道;“情况如何?”

玄子答道:“稍带其醒来再看情势。”李昊天不在多问,只是盯着仍然熟睡的慧海和尚。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慧海略动手足,慢慢的睁开双目,观其眼神知其以入常态,李昊天俯于床前轻声问道:“堂兄你感觉如何?”见慧海和尚如大梦初醒,没有言语。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病痛依然消失,随即坐起说道:“堂弟,我深感气脉通顺,麻痛之感已经全无,多谢堂弟医治。”李昊天听罢喜出望外道:“堂兄啊,哪是我的功劳,你好造化啊。”随即李昊天向慧海讲述了玄子到来的来龙去脉。

慧海和尚闻之下床跪谢,玄子赶紧将其扶起,叫人为慧海和尚拿来外衣,一时感激的慧海连自己光裸上身已经忘却。

此时以时至正午,李昊天吩咐准别了丰富的宴席,此时包括乌莲儿在内的所有人对这位来自深山修行的少年玄子,已不止是敬畏和崇拜,宴席间,李昊天与慧海都虚心的向玄子请教了许多问题。

玄子并不饮酒。很快用完午饭,虽李昊天再三挽留,可玄子赶路心切,执意离去,李昊天与慧海和尚,相送数十里山路,离别之时,李昊天抱拳做礼对玄子道:“此去路远,少侠保重,待你建宗立派之时老夫必然前往,助你完成大业。”

慧海和尚也随声道:“少侠与我萍水相逢,却有再造之恩,大恩不言谢,届时我定于堂弟一同前往。”

玄子回礼道:“如此让我们莲花山再会。”说完扬鞭策马,乌莲儿几人跟随其后,李昊天与慧海和尚,待玄子等人消失于群山之间,才肯离去。

如此玄子与乌莲儿匆匆离开龙虎山,一路上,或与山间古刹,与世外隐士盘道论法,或遇乡村人家,偶有疾病痛苦者,为其行医问术,渐渐的,这位传奇玄子,被更多人所熟知,被更多人所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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