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玄子——小嘎
小嘎  发于:2015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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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花谷,愿归于莲花山门下”随之声音从众人中走出一人,寻声看去,正是百花谷门主黄大海,黄大海对玄子抱拳行礼随即道:“玄子少侠,在下百花谷黄大海,乌远峰老英雄在时,莲花山与百花谷也是至交,如今玄子少侠将莲花山更上台阶,我百花谷会一如既往,愿拜于莲花山门下,一来,全了我与故友之义,二来也不枉我对少侠一番仰慕之心。”

玄子盯着黄大海游移不定的眼神,直至言语完毕,如此用心岂能瞒过玄子,此人害师长,欺同门,江湖口碑极差,树敌门派较多,不得不有所相依,方能安生,乌远峰也是互取其利,和他小有交情,此人见莲花山如今势必做大,而献媚归附,若断然拒之,众目之下,有违了自己的大同之愿,若欣然接受,又恐招致非议,玄子小做思索对其道;“黄掌门诚意相投,莲花山与玄子深感荣幸,可届时莲花山会有严格的教归,以正门风,恐黄掌门难以受得那番约束,此事当可在议。”黄大海听之忙道;“愿意遵行莲花山教令,愿意追随玄子教主。”说着黄大海单膝跪地,施了大礼。玄子忙道;“黄掌门快快起身,玄子又怎当得什么教主之名。”

此时欧阳世英来到玄子近前,打破了与黄大海的继续对话,对其道:“叫你玄子教主,怎么就不敢担了?不就差挂匾开宗的一个仪式吗?可曾备好牌匾、几时悬挂?”玄子答道:“匾以备好,今日午时。”欧阳世英快走几步来到门口,见午时已到,大声道:“午时已到,众英雄,咱们一同为莲花山挂匾开宗。”众人纷纷应声离座,与欧阳世英来到莲花山庄正门处,乌莲儿命人抬出镏金大匾,随着鞭炮齐鸣,四名壮汉,用麻绳将匾悬于高大的门楼之上。镏金大字,折射着烈日之光,光芒四射,玄子也从一名少侠成为一教之主。众人对这位玄子教主一番庆贺之后,便来到莲花山中部一所厅院。那里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江湖人士豪情倍至,各怀醉意,方才散席,一番相别,各路人马相继离去,只有李昊天。欧阳世英,黄大海,等人与玄子在莲花山相聚两日,见其事务繁忙,虽心有不舍,但也不便打扰。玄子将其相送下山,便匆匆赶往广恩堂。

在广恩堂忙碌两日,玄子便赶回莲花山,独自房中制定教令,习作莲花经文,只觉手指有些酸麻,放下笔,欲歇息片刻。却发现乌莲儿不知何时以坐在旁边,有些诧异的道:“姑娘何时来此?”乌莲儿见玄子一个愣神,到有些傻气,微笑着道:“我来给少侠送杯清茶,见你忙的入神,没有打扰,看茶已经凉了。”玄子端起茶杯,道:“无妨,我还真是有些口渴。”说着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乌莲儿见玄子如此忙碌,似有不解问道:“少侠,如今莲花山,门人部众不止千人,在江湖也算地位显赫,又何故如此辛苦?”玄子听罢答道:“玄子之志,不求什么问鼎江湖,莲花教只是所需的一杆旗帜,借此,方能实现玄子之愿。”乌莲儿道:“我身为女子,见识短浅,莲花山落破时,只想重振山门,如今做到了,却茫然不知何处去,不知少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呢?”玄子道:“使人找到根本,减少内心的痛苦,找到快乐的归宿,这是玄子要去探索和努力的。”乌莲儿道:“少侠胸怀,是凡心志欲所无法衡量的,过两日既要举行莲花教会,少侠先忙,莲儿且不打扰。”说着乌莲儿起身离去,玄子继而专心休习,正在专心思索,只觉百汇处又隐隐作痛,与上次痛感如同,对此般疼痛在此发作,玄子似有不详之感。却又不知原由,赶紧抛开心思,静心调气,过了半个时辰,痛感渐渐消失,“也许是劳累所致吧”玄子默想,随即收好文卷,欲小睡片刻,以解疲劳。

这日,莲花教举行第一次教会,玄子与乌莲儿坐于厅中正位,下面坐着莲花教各堂堂主。

玄子对众堂主道:“今日教会,当发布教令教规,众门人当需遵行,一,各堂会,在江湖上,不可恃强凌弱,与各门派当以道义相处,时刻律己言行,二,有受我教恩惠者,不可敛人钱财,三,做好广恩堂,善传莲花经,众人当齐心合力,不可妄生二心,自相争斗……玄子一连宣布二十几条条令后,道;“莲花教追求大同,如有违背条令者,即逐出本教,按其情节定罚。”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跑进一名信使。

这信使神色慌张,小跑进了厅堂道;“报教主,义贤庄成清言集结部众,与我教作对,以杀害我两名堂主。

各堂主听罢,各自相视,没有做声,只是看着玄子表态如何,玄子看了看乌莲儿,二人自知其中缘故,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玄子思索片刻道;“通知就近堂会,集结武士以作应对,但不可妄开杀戒,设法将成清言带回莲花山,但愿我可以化解这段恩怨。”信使得令退下,玄子随即命福伯料理好以故去堂主的后事,又增派自己言周教的五十名武士,前去助阵,一切安排妥当,便散去教会,各堂主纷纷离开莲花山,各自行事。

玄子也自知,那番事业没有个坷坷坎坎,也许这只是个开始,但开工那有回头剑,只能来之安之,只是整日忙碌着繁琐的教务。

第四章:真子下山

人心是具备双重性的,无论玄子心持如何高尚的灵魂境界,去做着他认为至高无上的事业,而这种至高无上,最终都必然要承载于人心的双重性。

义贤庄,自从成布芳与乌远峰相绝之后,便由成清言主持庄中事务,成清言为人侠义,广交江湖门客,使之义贤庄不减当年之人气。

这日成清言正与几位门客,在大厅内,议论着莲花山之事。

成清言对门客们道;“不知那位玄子,有何法力,竟使莲花山短短几个月,声势如此浩大,使得龙虎山,青峰涯,也成其臂膀。”

一门客道;“无论他有何妖术,不行道义必然会招致武林的不满,看他们的那些堂主们,恃强凌弱,诈取民财,若在被咱们碰见,定会多杀几个,别人怕了他们,我们可不怕。”

成清言道;“可莲花山以成大势,凭我几人,人单力薄,听说也有许多门派,对莲花山尚存不满,我等应联络众门派,壮大声势,再做定论。”几名门客认为成清言所言在理,表示赞同。

话音至此,只见阿牛晃着短粗的身形,从厅外进来,对成清言道;“大哥,探子来报,莲花山玄子知道我们杀了他们两名堂主,集结武士要来抓你啊大哥。”

成清言听罢道;“意料之中,不足为怪,我正打算游行江湖,广结众门派之力,阿牛你吩咐下去,义贤庄众人,各发银两,叫其暂时各自安身,以防莲花山前来报复,我等明日起身,力行江湖,一来可全面了解莲花山,二来,可观其他门派对莲花山心存何态,我等先去龙虎山,去见见我的叔伯李昊天,我倒想看看这位玄子,究竟用了什么妖法,降服了大名鼎鼎的‘啸天龙’。”

阿牛听罢急声道;“大哥,李昊天可是莲花山的人。”

成清言点点头道;“李昊天虽已归顺玄子,可也是我父亲生前至交,此人一向仗义行事,我们前去一来拜会,二来也可通过于此,全面了解莲花山,相信他也不会刁难。”随之,成清言散去庄人,只留两名老者看护门院,带着阿牛和四名志同道合的门客,便离开了义贤庄,欲赶往龙虎山。

这日几人行至清水镇,此镇处交通要塞之地,四通八达,商客往来,使之小镇非常的热闹繁华,成清言几人渡步于人群穿梭的街道,林立的商铺,吆喝的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都不时的吸引着成清言几人的目光,几人正在闲谈,却见一铺面门前,聚集众人。

几人来至近前,见门面上高悬‘清水镇广恩堂’字匾,聚集的众人,许多人都拿着财物,成清言对旁边一名老妇人问个究竟。

老妇人说道;“广恩堂的人说啊,那位玄子教主,要在各地修建法坛,以便到处为人讲法治病,这是好事啊,我们都来捐钱,听说捐的多还可以见玄子教主呢,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排队去了。“说着老妇人赶忙挤到队列之中。

这事对于成清言并不陌生,定是莲花山的那些堂主们又在收敛财富,眼见那老妇人,置件像样的衣物尚且心有不舍,却宁愿将那辛辛苦苦攒下的散碎银钱,捐给不曾一见的玄子,真是可怜之极复又可悲,让成清言真是难以理解,这些人内心的崇拜,和那功德之心,是因何而起,又能复归何处。也曾对人好言相劝,却被人理解为,自己会使他们步入不复之地。人的内心感受,源于不同的经历,世界观的意识形态,人心,若非利害之所相同,岂能与其他的逻辑轻易产生共鸣,这一点,成清言深有感触,可眼见那些妖惑苍生之人,成清言正值一身青春热血之时,岂能不理。

成清言几人,遂进入广恩堂内,打死了几名收敛金钱的武士,赶走了那位须发雪白的坐堂先生,众人见几名武士闯进堂内,尽以为是为劫财而来,一时惊慌,但是死了几名武士,却丝毫没有吓退这些乡民,他们虽手无寸铁,有人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也自知奈何不了这几位各持宝剑的江湖侠士,然而各各不惧生死,争先涌进堂内,守住那些财物,随时准备着为自己的信念付出生命……

成清言眼见此状,为自己的行为深感嘲讽,一时之间却然迷茫,众人以视自己如盗匪一般,又岂能与这些乡民再做纠缠,几人各收刀剑,迅速的离开了清水镇广恩堂。为防莲花山大队人马的赶到,几人离开了清水镇,选择了比较隐蔽的山路,继续赶往龙虎山。

路上,成清言难以摆脱方才那般嘲讽迷茫之情,不由的自语道;”我们遣散庄人而不顾,试身刀光剑影而不惧,真不知做为何人,行为何果,江湖人,定会认为我成清言是不忘旧恨。“阿牛见大哥一时感伤,劝其道;”大哥,莲花山的人,骗人家的钱,我们去管,这是行侠仗义,师傅生前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性情憨直的阿牛却安慰起了成清言。

一门客道;“成兄何须伤感,莲花山不行道义,纵然惑人一时,岂能迷人一世。“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谈论之时,却听身后林中传来一声大喊;”尔等杀我门人,休要狂言。”成清言等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深吃一惊,驻足观望。

只见一身轻如燕的武士,腾身于古松之上,几番纵越,立于成清言几人之前,拦住去路,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十名武士策马近前,将成清言几人团团围住。

成清言几人间莲花山武士追来,各拔刀剑,准备背水一战,成清言对为首者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来者道;”莲花教清水堂堂主,你等屡犯我教,杀我门人,本该就地处决,可玄子教主,仁善为怀,今派武士,意在将你等请上莲花山,化解恩怨,今日情势如此,不要做这无谓的争斗。”

成清言冷笑一声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等鹰犬休要猖狂。”这位堂主见成清言战意以决,不在多言,身形后退,一个手势,莲花山众武士,各持宝剑,一拥而上。

这些武士乃玄子亲自言周教,况且人多势众,成清言几人岂是他们的对手,没几个回合,成清言的几名门客相继毙命,只剩下成清言与阿牛欲做困兽之斗,二人脊背相依,面对生死毫无惧色,成清言对阿牛道;”好兄弟,看来今日你我要魂归于此了。”阿牛回道;“若非师傅收留,我早已饿死荒野,能与大哥同生死,足以。”成清言慷慨的道;”好兄弟,今天就是死,也要死的壮烈,不能被他们生擒。”话音落,二人单刀飞舞,与莲花山武士做生死决斗,破釜沉舟,倍增胆气,十几个回合,又有几名莲花山武士刀下毙命,尽管二人刀法不凡,然而对方必然势众,不由得体力难支,阿牛一个不留神,左膀中了一剑,难忍疼痛叫出声来,成清言不由的寻声一望,在这瞬息之间,两名武士剑以刺来,来势之迅猛,使之无以应对,紧闭双目,只能但从天命。

稍带片刻,成清言感觉自己无恙,心中疑惑,睁眼一看,使其大吃一惊,却见一道士装扮的少年,手持七星宝剑,身形纵越于武士之间,如入无人之境,七星宝剑,剑速之快,力道之重,使众武士无力与其一战,此人并无害人之意,虽剑法非凡,却只是拳脚相加,几番回合,几十名武士被打得人仰马翻,无力起身,连滚带爬聚于一处,战战兢兢不敢再战。

那位清水堂堂主一脸怯意的问道;“你乃何人?竟敢与莲花山玄子教主作对。”

道装少年宝剑归鞘,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上前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玄子教主,就说他的师兄奉师命拿他回山。”

清水堂堂主听罢,更显惧色道;“来者请通报姓名。”

道装少年道;“仙溪山真子。”

清水堂堂主知其乃是玄子的同门,定又是位世外高手,一个手势,命令那些狼狈不堪的武士退下,随声道;“既是玄子教主的同门,在下定当回报。”随之各自上马,疾驰而去。

此时的成清言与阿牛也从刚才的激战中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了这位自称玄子的少侠,其与玄子的深邃之处,到有些莫名的相同,赶紧上前道;“谢过真子少侠相救之恩。”

真子回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我自清水镇广恩堂,见你等所为,又见莲花集结山武士,一路跟随至此,只可惜稍晚了一些,未能及时制止这场厮斗,但不知你与玄子有何过结?”

成清言道;“我与玄子曾有一面之缘,深知玄子武艺超群,一身侠气,其他的到也不曾了解,不过,今见莲花教众胡作非为,欲申大义,却愧于技不如人。”接着成清言向真子讲述了几个月前发生在义贤庄的事。而后道;“听真子少侠所言,欲招玄子回山,在下可否知其原由?”

真子道;“师弟学艺未成,违师命而私自下山,故而招其回山,你所说的恃强凌弱,敛人钱财,相信并非我师弟意愿,我们朝夕相处十多载,我了解他的报复,下山多日,我也眼见风闻了许多莲花山的事,都是那些堂主们借玄子之名而妄为。”

成清言道;“我也相信这并非玄子的品行,如今少侠招玄子回山,断恶人之依靠,实乃济世之举啊。”

真子摆摆手,道;“真子只是奉行师命,与其他事无关。”

成清言复声道;“真子少侠欲往莲花山,今日现身于此,必被众人所知,一路上定有险阻,如若不弃,我兄弟二人愿追随前往。”

真子思绪片刻道;“成兄弟与莲花山曾有过结。如若前往,也恐被他人认作携怨报复,真子不解事故,不愿纠缠其它,只想尽快完成师命。”

成清言听罢道;“我父亲与乌远峰恩怨以了,虽莲花山又杀我门客,这也说明不归顺莲花山的人,在江湖可能毫无宁日,大义面前,成清言岂能以私恨废之。”

真子听罢道;“我初入江湖,不解事故,言语冒失,成兄弟莫怪,我先行一步,请二位保重。”说着真子抱拳做礼。

成清言见罢回礼道;“真子少侠心意以决,成清言虽心怀赤诚,到也无用,日后有用得着成某之处,定当效劳,已报今日大恩。”话音落,真子便转身离去,望着真子远去的背影,感受着那股子英姿傲气,也使成清言隐约的感觉到;也许玄子的本身是向善的,可莲花山已然强大,恃强而行不义,也是平常,欲要平息,非此等英雄不可……

真子虽奉师命下山,可十几年不曾与师分别,如今师傅又上年岁,真子时时惦念,只愿尽快赶到莲花山,劝师弟痛改前非,于是一日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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