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无度+番外——羲玥公子
羲玥公子  发于:2015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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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傅清尘刚提上的气压了下去,闭上眼睛,似乎是任由他去。纳兰瑾枢开始运功,以自身内力压制他体内蠢蠢欲动的阴寒之气。

连续运功两个时辰,总算将他体内的阴寒之气压制住。纳兰瑾枢松了一口气,撑起身看着身下还闭着眼睛的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孔,五官俊秀,眉目如画,看着赏心悦目。小猫平日里故意与他疏离,所以纳兰瑾枢少有近处看着他。

纳兰瑾枢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觉得不够,又得寸进尺地深入,手在他的皮肤上游走。越来越放肆的吻在脸颊脖颈落下一串串印记,纳兰瑾枢略微急促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言儿……言儿……”

傅清尘没有反应,纳兰瑾枢继续吻他,舔着他的耳垂,唇角勾起,“你分明,没有睡着。”他的穴道早已解开,也没有睡着,那为何不反抗?

纳兰瑾枢感受到他的某些身体变化,兴致更浓,继续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一次,他不会再停下来。

装睡的小猫一开始还是强行忍住,但后来渐渐不受控制地发出喘息,眼睛睁开一条缝便能看到纳兰瑾枢温柔似水的眸子。

他什么都知道,在纳兰瑾枢第一次吻他他就知道。原本以为只是吻一下,谁晓得那人会得寸进尺。他面上风平浪静,脑海里挣扎,推开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踌躇间,已经默认了是第二种,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纳兰瑾枢耐心地给他收拾一番,否则明日他领兵出征必定会不舒服。小猫今晚乖顺得让人惊讶,纳兰瑾枢伸出手臂给他枕着,他便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不多时便呼吸绵长,大抵是太累了。

待第二日晨曦乍现,枕在纳兰瑾枢臂弯的傅清尘微微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昨日,怎么就让他任意妄为了呢?他可是自己的仇人……

傅清尘在心底开始暗暗恨自己,睁开眼睛离开纳兰瑾枢的臂弯,正准备起身。纳兰瑾枢此时也醒来,看着他,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言儿睡得可好?”

傅清尘拍开他的手,“很好。”

“是么?那就好。”纳兰瑾枢修长的食指在他胸口轻轻划过,“那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傅清尘心里一凛,应道:“昨日我早早睡了,怎会知道发生什么?”

纳兰瑾枢单手撑着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后面,疼不疼?”

“不疼。”

“你真不记得昨日发生过什么?”

“不记得。”想都不想就答得十分爽快。

“言儿,你这是耍赖。”

傅清尘冷着脸,用余光狠狠瞪他,“还不快滚下去。”

小猫分明就是故意逃避,昨日的事他怎会不知道,在下位初次承欢必定疼痛难耐,如何睡得着?加之他呼吸不稳,除了那双闭上的眼睛,没有一丝睡着的痕迹。

纳兰瑾枢倒是不急于让他承认,左右昨日之事发生了,那是事实。对于这只倔强的小猫,他总有耗不尽的耐力,“不记得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记起的那一刻。”

纳兰瑾枢掀被起身,披上昨日穿来的紫色中单,系好腰间的衣带,转身对还在榻上面朝里侧的人道:“我让下人备热水,你等会起来先去沐浴。”

傅清尘轻抿着唇,目无聚焦地盯着被褥上的花纹,脑海里浮现出昨日他从眼缝所看到的画面,那时候,明明是想推开,却又从潜意识里期许着被他占有。荒唐至极的想法,傅清尘再次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沐浴之时,无意间瞥到胸前一点一点的红印子,心里的火更甚,刚想要起身穿衣服,背后一阵酸痛,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又跌回水里。

此时的傅清尘眼里泛着冰霜,双手紧紧握住浴桶的边沿,指节泛白。心里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放任他任意妄为?为什么不推开?

后悔,不甘,愤怒,还有身体上的那一份异样带来的羞辱。

傅清尘穿好衣裳,出了浴房,遇上了侯府里的下人,抬起右手扯了扯领口,将锁骨旁的印子遮了又遮。

“欲盖弥彰,有时候,你若是故意遮掩,反而更会招人怀疑。”

傅清尘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放在衣领的手放下,白皙的脖子下一个红色印子跃然于眼前。纳兰瑾枢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十分好。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傅清尘,“七日散。”

傅清尘收过盒子,当着面打开,里面少说有二十几颗七日散,他合上锦盒,看着他的眼神不善,“到底什么时候才给解药?”

“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给。”

傅清尘冷瞪他,“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时机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顿了顿,看向他,“不过,你倒是放心,我没想过用七日散困你一辈子。”

傅清尘手中握着锦盒,冷哼一声便与他擦肩而过。

24.出征·离京

城门之下。十万军马汇聚,旌旗蔽日,气势如虹。

披一身银灰色盔甲的傅清尘跨坐在马背上,城门楼上站着前来践行的皇帝以及几名随行官员,官员之中就有纳兰瑾枢。

傅清尘抬眼,瞥了一眼立在皇帝身边的人,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随即又收回视线,对着身边的魏将军发令道:“启程!”

魏将军扯着嗓子对着身后的十万兵马拉长声音大喊:“启程!”

十万训练有素的将士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呼,城门大开,傅清尘一踢马腹,率先出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原驻守边疆的十二万大军与怳军交战过后只剩下两万不到,已退到离边境三十里之外。所剩粮草不足,只得扎营在淇河之畔靠着河中鱼虾勉强果腹,死守淇河不让怳军再往前一步,等待援兵到来。

正值夏日,淇河河水湍急且十分浑浊,郢军被逼退后,渡河后便将吊桥斩断,以免怳军渡河南下侵犯。

两军隔岸相望,怳军三番四次想要进攻,郢军发现及时,用密密麻麻的乱箭将怳军挡了回去。

傅清尘带领的十万军马二十几日后便抵达,两万多名死守淇河的将士欢欣鼓舞,在淇河岸边举着兵器高声呼喊。

怳军听到呼喊声,纷纷从营帐出来,聚到岸边,不甘示弱地举着兵器高呼,声音比郢军更具威慑力。怳军主帅挑开帘子出来,想要一探究竟。此人正是怳朝手握重权的八王爷宋康成。

此时有将士来报,“启禀王爷,郢军援兵已到,正向我军示威!”

宋康成唇角勾起,看着远处对岸,沉声道:“来得正好。”

傅清尘一到,原主帅刘远便将这一带的地势图拿了出来,几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退敌计策。

刘远道:“傅将军,在下倒是有一计,不知将军觉得如何。”

傅清尘从地势图抬头看着他,“说。”

刘远道:“怳军将士生在西北,大多数不熟水性,而我军将士大多生于江南,谙熟水性,此乃我军一大优势,若是在水中作战,我军获胜几率十分之大。”

傅清尘沉吟半响,“若是死水尚可行得通,淇河水流湍急,饶是水性再好也难以把持,莫说在水中作战。”

刘远一听,觉得言之有理,道:“将军所言极是。”

傅清尘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羊皮上的地势图出神。这一带山多,淇河将两岸隔开,原先的吊桥被斩断后便将两岸唯一连通的路子断了。这一带远离海岸,船只甚少,即便有也只是小舟木筏,难以用作打仗。若是现在赶工制造大船,也为时已晚。

魏将军抱着双臂在一旁叹气,“现在是敌军过不来,我军过不去,这仗还怎么打?”

刘远沉默不语,傅清尘目光坚定道:“这河,是一定要过的。”

刘远道:“傅将军说得对,敌军侵占我朝两座城池,若是打不过去,可就算作我军认输了。”

魏将军看了一眼脸色淡漠的傅清尘,再叹一气,“本以为来到就能痛快淋漓地打一场,没想到竟是这个局面。”

刘远自惭道:“说来都怪我,与怳军对战连连战败,不仅失去了许多良将,还白白断送两座城池。”

魏将军安抚道:“这哪能怪你,怳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谁也没料到,加之你手中兵马不足,也难以是他们的对手。”

刘远轻叹一声,不再言语。魏将军再看了看傅清尘,道:“傅将军一路颠簸辛苦了,要不先去歇息歇息。”

傅清尘看他一眼,将桌上的地势图收起来,放进袖子里,不说一声便挑帘出了去。

剩下魏将军和刘远对视,魏将军见刘远有些诧异,便道:“傅将军这人便是这样,清冷地不像话,但却也是个不错的人,日后,你总能习惯的。”

出了营帐,刚到不久的将士们忙着扎营,傅清尘走到自己的营帐,坐下来后便一直盯着地势图看。

夜色渐深,除了巡夜的将士其他都已歇下,主帅营帐还亮着烛光,傅清尘在烛火后盯着羊皮纸上的图看,方圆三十里之内的地势他看过几遍后就能记住。

吹熄了烛火,他宽下身上的盔甲,躺在榻上,许是太累,刚闭上眼睛便有浓浓的困意袭来。

梦里,纳兰瑾枢在他钟爱的鸢尾花前舞剑,看到傅清尘后便停了下来,眼里含着笑,“言儿,过来。”

傅清尘提步过去,随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凉亭,凉亭里有茶点。桌面上还有刺青的工具,纳兰瑾枢将傅清尘的手握过,拿起一根刺针,抬眸看着他,“言儿,怕疼么?”

傅清尘道:“不怕。”

纳兰瑾枢唇边含着笑,“疼就喊出来。”他握着他的手,一针一针地刺出一朵怒放的鸢尾花,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看着傅清尘手腕上的紫色鸢尾,纳兰瑾枢手上用力,将他拉进了怀里,还在耳边说:“言儿,日后,你便是我的了。”

傅清尘从他怀里抬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傅清尘猛地睁开眼睛,发觉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营帐里头谁也没有,只有他。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这对于他而言,是一场恶梦,偏偏这一场梦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巡视。

待天亮后,傅清尘携着几名将士沿着淇河查探,直到黄昏落日才回到营帐。

回到营帐后,他顾不得歇息,立即召集几名将帅商讨退敌计策。

傅清尘将袖子里折成八折的地势图平铺在案上,再抬头看着围过来的魏将军以及刘远,“怳军人多势众,我军定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渡河。”

刘远道:“将军有何妙计?”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刘远和魏将军对视一眼,满头雾水,随即看向傅清尘等他解答。

傅清尘修长的食指指上地势图,“这一段与这一段河水较为平缓,从此渡河必能减少伤亡。”

魏将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是我军渡河,怳军必定阻挠,届时我军在水,敌军在岸,地势上就落得下风。”

“我方才说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还在思索中的刘远恍然大悟,“将军是想将敌军的注意力引开,好让我军在别处渡河?”

“不错。”

“那如何明修栈道引开敌军注意?”

“夜间视线模糊之时,可使声东击西之计,我军在这头伪装渡河,敌军必定全军出动防御。而我军将士兵秘密分两路,上下游暗中渡河,渡河后对着敌军两面夹击。”

魏将军一听,心中叹服,“如此就能将怳军杀个措手不及,傅将军此计高明!”

刘远道:“将军打算何时?”

傅清尘沉吟半响,“后天。”

“可是有些匆忙?”刘远道。

魏将军挥着手接话,“不匆忙不匆忙,这一仗早该打。”

刘远闭口不开,傅清尘看了他一眼,“明日挑选两百名谙熟水性的精兵加强训练,此事就交由刘将军了。”

刘远拱手,“遵命。”

魏将军一听开战十分兴奋,“傅将军,那我有甚要做的?”

傅清尘沉吟半响,道:“魏将军可准备所需道具。”

魏将军抱拳道:“是。”

翌日,刘远便挑选两百名水性好的将士,进行专门训练。

当日夜晚,乌云蔽日,正好遮去了月光,淇河两岸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夜幕降临之时,郢军便在河岸上烧起了火堆,将士们围着火堆欢呼作乐。

杨康成想要出营帐一探究竟,身旁的军师道:“王爷,再过两日便是中秋,依在下看,他们是太久没回乡探亲,思念家乡罢了。”

杨康成看着对岸燃起的篝火,道:“命人看紧,一有动静,立即出兵。”

“是,王爷。”

而此时,怳军预先训练好的两百精兵秘密分成两路,一路上游一路下游,绕紧林子里以作遮掩,没人身上卷着几十米长的麻绳。到了预定地点,水将身上的麻绳绑在岸边的树上,性极好的将士便潜下水,再带着麻绳游到对岸,将麻绳绑定在树上。

紧接着,主营地原本围着火堆玩乐的将士拿起火把,对着对岸高声呼叫起哄,将一早准备的稻草人绑在长竹竿上,推向河中,再向河中投石引起水花。

刘远在对岸高声呼喊,“将士们,冲啊!杀!”

一干等将士随身应和,高声呼喊“杀!”同时,向着河中投石,不断激起水花。其中,还有人负责发出惨叫的,让怳军误以为真。

怳军隔着河看不大清,以为他们要渡河,上千名弓箭手排成几排对着河中射箭。密密麻麻的箭如雨一般往河中央射过去。

与此同时,被趁乱调开的其他将士分成两路,一路由魏将军领着从下游渡河,一路由傅清尘领着由上游渡河。

靠着事先牵好的麻绳,即便是水性差的将士也能靠着麻绳顺利渡河。

25.初战·大捷

密密麻麻的箭飞了出去,便在河中央沉没。宋康成立在在弓箭手的队伍里头,眯起眼睛看着水流湍急的河面,渐渐起了疑心。为何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游过来,即便是这密密麻麻的箭也有疏漏的时候,可偏偏连一具尸体都没看到。

杨康成对着身后的人道:“点起火把!”

几百名将士点起上百火把照向河面,却只能见到浮在河面上的箭以及插满箭的稻草人,根本没有真人!

杨康成登时反应过来,“不好,中计!”

军师匆忙赶过来,“王爷,依我看,这敌军必定是想暗度陈仓!”

杨康成双眼圆睁,一把推开军师,“事后诸葛,本王要你何用!”

军师连忙求饶,“军师恕罪。”

杨康成环顾四周,有几分俊朗的脸上变成铁青色,眼睛里能喷出怒火,对着身后的将士道:“传令下去,全军警惕,严加防守!”

“是!”

只是,为时已晚。刚传令下去,便听到一阵高昂的呐喊声传过来,一片一片的火把照亮四周的丛林。丛林里冲杀出来一班将士,他们身上的衣裳还在滴水,显然是渡河过来的。

这一次并非弄虚作假,怳军被两面夹击,猝不及防。

两军在火光中厮杀,对岸原本做戏的将士也渡河前来支援,怳军营帐起火,火光更是亮如白昼。

不到半个时辰,怳军落得下风,郢军士气大振。

傅清尘手持传星剑,在成片的敌军之中厮杀,冷光凛凛的剑扫过,死伤一片。杨康成注意到他,盯着他看得眼神目光如炬,许多年未见过功夫这么好的人。好胜的他立即抽出自己的随身宝剑,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便落到他面前,拔出宝剑抵住他的传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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