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热死了……”宁封从他怀中微微仰起头来,一张脸红彤彤的,宛若三月的桃花,娇艳欲滴,双唇有些肿,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是他强忍的时候咬破的,眼睛迷离,透着炙热的欲望,手用力一扯,便将领口撕开,露出紧致的锁骨和大片粉色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诱人肌肤。
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墨云邪的呼吸一窒,眼瞳紧缩,感觉心中某一处地方被触动了。他是纯阳火体,不能被阴性灵气侵染经脉,否则的话会导致修为大减,是以他从来不近女色。
三百年的禁欲生活,让他以为他对那种事情都不敢兴趣了,可这时看到徒弟这样撩拨的姿态,他才发现原来长久带来的不是遗忘,而是更强烈的视觉上的冲击。
“我快要死了……好难受……”宁封的手臂又缠绕上墨云邪的脖颈,嘴唇翕张,灼热的呼吸就尽数喷在墨云邪脸上,他的双腿还在他身上磨蹭,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索求了。
墨云邪的脸一黑,扯住宁封的衣服便将他给扔了出去,不过下一瞬,他又一弯腰将他给抓了上来,深吸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着:徒弟是中了药才会如此。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呢?”宁封这一声无助无力的轻唤叫墨云邪又心疼起来,忙又将他抱起,一手揽住他的肩头,一手制住他的手脚,叫他不要乱动,之后拧起了眉,表情就变成了冷酷。
“热……”此时的宁封已经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不然的话,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自家师父放肆。他的状况要比闻清还要糟,因为他把灵力都消耗光了,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自然会更严重一些。
终于回到了幽冥谷,墨云邪直接抱着宁封来到了他的寝殿,用令牌招来了黄衣护法,让他去找药师。黄衣护法见墨云邪脸色不佳,不敢怠慢,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却说药师出谷采药去了,要三天之后才能回来。
“三天之后?”墨云邪勃然大怒,一掌就将一张桌子拍了个粉碎。
黄衣护法忙垂下了头,战战兢兢的,生怕墨云邪会迁怒于他。这还是自打他跟在墨云邪身边以来,头一次见墨云邪如此得动怒。
墨云邪阴沉着脸,在原地焦躁地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忽然想到可以找个女修过来帮徒弟啊,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要是那女修的嘴不牢靠,把此事传扬出去,那徒弟的脸该怎么放啊。
完事之后就杀了她。墨云邪当机立断,正要吩咐黄衣护法去办,他又盯着黄依法护的脸犹豫起来:他从来没找过女修,以黄衣护法的聪明肯定会联想到徒弟身上。
“教主。”黄衣护法被他盯得紧张起来,连忙跪倒在地,“求教主开恩。”
“滚出去。”墨云邪讥讽一笑,转身回了寝殿之中。
另一边,闻凌天等人一直奔出了老远,见魔教的人没有人来追杀,又往星海门的管辖区域行了一段才停下来休息。
宋良见了闻凌天是既高兴又惭愧,“老夫真是悔不当初,要是听了闻贤侄的话,也不会白白牺牲这么多人了。”
闻凌天在心中冷笑,这时忽然想起来,问道:“宋前辈可曾看到我的表哥闻清?”
“你表哥?”宋良诧异道:“我从未见过闻贤侄的表哥。他是与你在一起么?”
闻凌天点点头,“我们在秘地之中分开了。”
宋良略一沉思,又笑道:“闻贤侄不必着急,也许贵表哥早就离开了。等到了星海门,老夫就派人去找。”
“多谢宋前辈。”
两人说着话,休息片刻就又启程,谁也没想到闻清还在秘地之中忍受销魂散的折磨,痛不欲生呢。
第34章:糟死心了
“全都是废物。”墨云邪气急败坏,很想将五大护法都杀了,当初他们被名门正派通缉,找他来求救的时候可说得好听,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临到事儿呢,一个比一个贪生怕死,特别是黄衣护法,擅长察言观色,总能猜出他心中所想,尤其不能留。
“还有什么办法?”墨云邪修身养性多年,原本暴烈的脾气几乎都看不见了,此时爆发出来,更甚从前,双眼冒火,周身难以控制地释放出强大的威压,将整个辰寰殿笼罩住,便连殿外的人都能感受到这边恐怖的气息。
“对了,怎么忘记那里了。”墨云邪心间一动,快步奔到寝殿中,他本是心急火燎的,可是在看到床上的人时,又猛地收住了步子。
他的寝殿富丽堂皇,圆弧形的殿顶缀满了紫色水晶,在四角琉璃灯盏的照射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又齐齐投在中央宽大的床上。那张床乃是用一种特殊的玉石制作成的,对修真者的身体有诸多益处。
墨云邪一直以为这样布置不过是为了舒适又凸显出尊贵的身份而已,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是为了更好的能翻云覆雨,要知道那位创教教主可是有夫人的。
墨云邪差点没认出来床上的人是谁,只见他的衣衫早已被扯破,上身暴露在空气中,长长的头发散开,黑色的发丝缠绕着象牙白的后背,配上有些迷离的光晕,构成了一副勾魂的画面。破碎的低吟声不断从嘴中发出,得不到安慰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手还在身上乱抓,将胸口都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这还是他那个乖巧可爱的徒弟么?墨云邪感到一阵心疼,走上前将徒弟抱了起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宁封立刻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不放,口中喃喃道:“帮帮我……我快要死了。”
那声音哀哀求着,满含痛楚,墨云邪清晰地听到他心中的弦断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沉着脸抱着宁封快步出了辰寰殿,来到寒冰洞中,正要弯腰将他放在平日里打坐的蒲团上。
却在这时,他的脊背猛然一僵,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地,撩拨着人的心。墨云邪只觉浑身的血液骤然沸腾了起来,瞬间冲至头顶,让他的眼眸也变得灼热了几分,不光是为徒弟的冒犯而生气,也因为沉寂已久的欲望在那一刻竟然蠢蠢欲动了。
墨云邪一把拉开徒弟,刚要勃然大怒,却见他仰着头,用渴求和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一张俊脸又红又艳,尤其是那双唇,轻轻抿着,泛着潋滟的光泽。刚刚就是它在碰触自己的脸。
愣了一瞬之后,墨云邪冷酷着脸将视线别开了,用力将徒弟的脑袋按在肩头,心里很是矛盾,既想将徒弟丢下不管,又于心不忍。就在他纠结地不能再纠结的时候,一个沙哑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师父。”
寒冰洞内极为寒冷,冰凉之气涌入宁封体内,渐渐拉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的眼中依旧混乱,却挣扎着透出了一丝光亮。他依稀能辨别出面前的人是谁,他的臂膀是那样有力,将自己紧紧箍在怀中,他不但没觉得这样有任何的不妥当,反而觉得很安心。
墨云邪一怔,稍稍拉开距离,对上了徒弟的眼睛,杏仁色的眼瞳,泛着薄薄的一层水光,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惹人怜爱。他再一探查,发现徒弟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冷汗涔涔而下,凌乱的衣襟紧紧包裹在身上,透出玲珑有致的躯体,而两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大开着,使得那难耐的一处更加挺立。
“师父。”宁封再次出声,声音支离破碎,只觉才舒服了片刻,又难受起来,体内冰与火相撞,冷热交加,那种闷热窒息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徒儿别怕,有为师在。”墨云邪疼惜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却发现他的脸上一片冰凉,脸色也渐渐发白,仿佛变成了半透明。
“啊……”宁封一张嘴,就吐出了一团白雾,他的呼吸粗重,一声一声清晰地传到了墨云邪的耳朵里。墨云邪觉得此刻在经受煎熬的不止徒弟,还有他自己。
他的眼眸越来越沉暗,最后当宁封咬住唇一声不吭,打算默默忍受时,这一幕让他放下了所有。徒弟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受煎熬,而他也是徒弟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他帮徒弟,徒弟才会踏实。
将徒弟打了一个横,墨云邪一只手遮住徒弟的眼睛,另一只手就空出来伸到了他的裤子里。当他的手握紧的一刹那,宁封顿时感到整个世界都真实了起来,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他是跟师父在一起没错,可却是这样一个不堪的状况。
既然师父捂住他的眼睛要装聋作哑,他就决定继续装作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当时这种想法很好,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欠别人的,终归是要还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后来,在身体得到纾解之后,宁封乏累地不行,就昏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了。床头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法衣,是白色的,而他原先只有一套白的,已经被他撕烂了,说明这一套是墨云邪特意找人为他定制的,在衣服上面则压着混元兽鼎。
一想起墨云邪,宁封就一阵脸红心跳,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可是师父啊,师父居然能帮他做那种事情。师父是那么自傲,他还有洁癖,还是纯阳之体,禁欲多年。
宁封仔细回想,最后却只能想到在秘地外对付噬火毒虫的情景,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记得了。不过,以墨云邪对那种事的反感程度,他觉得没有被他扔掉就已经够幸运了,可是他很在意,究竟是他做了什么让墨云邪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呢,还是墨云邪他自己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宁封换好衣服从屋中出来,恰巧墨云邪也从旁边走出,两人的目光于空中相撞,宁封的脸上迅即飘上了一朵红云,尴尬得连师父都忘记叫了。
墨云邪的表情很严肃,他蹙着眉,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宁封,一直盯了好半天。宁封也不说话,直到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了,嘴角微抽,才挤出了个明显不自然的笑容,“嘿嘿,师父。”
“嗯。”墨云邪先哼了一声,才语气冰冷地问道:“休息得可好?”
“很好。谢师父关心。”宁封的心如小鹿乱撞,说话时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这时才明白原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是很难的。
墨云邪其实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很可怕,他只是刚处理完一件事情,还在生闷气而已。对于那件事,他讳莫如深,并不打算问徒弟,但他自有办法查出来是谁向徒弟下的黑手。
以他的推断,徒弟既然安然无恙,那那个人就不敢再回魔教。由于星海门的骚扰,排位比试提前结束,魔卫将比试的弟子都找了回来,死的了也有尸首,独独就少了曲殷。毋庸置疑,罪魁祸首就是他了。
墨云邪即刻吩咐逆霄堂,无论曲殷藏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来。逆霄堂的眼线分布甚广,寻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一般一天之内就会有消息,可是两天之后他们却回报没有找到曲殷。难道曲殷还消失了不成?
为了徒弟的名声,墨云邪没将此事张扬出去,但他却不会轻易放过暗傀长老,以他教徒不严为由,削去了他长老的头衔,也算是给其他三大长老一个警示。
另外,排位比试虽然出了意外,但仍然作数,宁封是第一,骷鬼长老的小弟子为第二。这样,宁封就名正言顺地成了逆霄门的堂主。在下个月的长老会,墨云邪就会当众宣布,并给予奖励。
墨云邪沉默了好久,久到宁封以为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他有些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久到他都很不到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他这才又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温和的笑容,“可为师看你脸色还不怎么好,再休息几天吧,然后跟为师出谷一趟。”
墨云邪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但宁封却怔住了,墨云邪就上前像往前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来还得让五大护法多给你逮些野味补补啊。”
宁封看着他的笑容一瞬恍惚,直到墨云邪走远了,他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原来是他自己在瞎担心啊,师父根本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这样想着,却没有看到墨云邪的眉扭成了一团,他不过是更会伪装而已。
第35章:为师分忧
排位比试之后,宁封的堂主之位终于名副其实,虽然还有人看着不甘心,却也找不到理由再反对。辛苦修炼了五年,宁封也终于松了口气,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但是这几天他可没闲着,而是琢磨起怎么为自家师父分忧解劳来。
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跟墨云邪站在了一起,墨云邪不是脾气恶劣,不会笼络人心么,那他来;墨云邪不是冷酷无情,做事不懂得留有余地么,那他来。他要尽己所能地扫除墨云邪这些年来留下的隐患,这样以后他们才有安稳日子过。
思量再三,宁封就在长老会这一日等在了百里行来议事大殿的路上。百里行为人还算正直,在教中又极有威望,饶是墨云邪再如何不近人情,拿他也是区别对待的。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恩怨,只是墨云邪认为百里行倚老卖老,而百里行又认为墨云邪仗势欺人,不太融洽而已。
老顽固!宁封忽然又想到了一个词来贴切地形容墨云邪,要是墨云邪再沿着这条道路上一路狂奔下去,那他们就真的是水深火热了。
“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百里长老。”宁封恭恭敬敬地迎上两步,朝百里行抱了抱拳,嘴角含笑,气质淡雅。
百里行明显楞了一下,他当然清楚以宁封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跟他这般客气,而且他才在比试中得了第一,风头一时无两,正是威风得意的时候,而他却不但不骄傲,反而还如此谦逊有礼。
这是墨云邪教出来的徒弟么?百里行不由地想,他微微颔首,知道宁封给他行礼是敬重他,拿他当长辈来看待,可他却不能摆谱,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就忙道:“堂主这可是折煞老夫了。”
听了这话,宁封当时就有了十分的把握,他又微微一笑,“百里长老这是哪里话,您在教中德高望重,而我只是个晚辈,您受我一拜理所应当。”说着,又朝百里行一展右手,“百里长老,请。”
百里行也不推辞,眯起眼对着宁封一笑,只觉这些年都误会他了,以为他跟在墨云邪身边,肯定会沾染上墨云邪的臭脾气。
“还未恭喜堂主呢,堂主小小的年纪就能如此得出类拔萃,相较之下,老夫那两个徒弟就太不争气了。”百里行进一步地试探着,他虽然称不上老女干巨猾,可毕竟比宁封多活了好几百年,三言两语就差不多猜出了宁封的目的。
他就是个长老,论权力和地位都比不上教主和堂主,是以他这里就没有宁封觊觎的东西,那么除此之外,显而易见,宁封就只是想与他交好而已。以墨云邪的性格,断然不会授意徒弟如此做,这就说明是宁封他自己的主意了。
“这孩子真的是不一般啊。”百里行开始对宁封刮目相看了。
“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宁封的眼中暗了暗,透出了几分惭愧之色,“还有这堂主之位,也是教主抬爱,我既没有什么本事,又没有多少经验,还真怕会让教主失望,所以日后恐怕还要劳烦百里长老多提点了。”
“以你的聪明才智,那还要看你用得着用不着老夫了。”百里行捋了捋胡子,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笑容,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他的就心照不宣了。
之后,两人就随意聊了起来,百里行见宁封气度不俗,长相也极为出众,与他聊天,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情舒畅,不由得就有些嫉妒起墨云邪来,“墨云邪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儿,才能收到这样好的徒弟啊。”
宁封一直微笑着,其实他对百里行并没有寄予多高的期望,只求他在必要的时候能站出来支持自己就好。他估计百里行也是抱着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能多一个敌人的态度,反正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只对他有利无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