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属性为羊+番外——泠萸
泠萸  发于:2015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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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错的夜

周律也是打算做到最后的,但被酒精指使的思维行为都很异常的华语不愿意,尽管他表示不满的举动仅仅是苍白无力的皱眉摇头,但周律也还是顺了他的意。

华语不明白越是喝醉就越好说话的自己为什么会变的不好说话不好摆布了,但周律也却清楚,他是被他宠的,虽然他在接近华语时藏了不少心机,也使了不好少心机,可他对华语还是很好的,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给他无尽的宠爱与温柔,只要他喜欢的人没捅破天,没触他的底线,他就可以包容,可以给予,他有这样的自信也有这样的能力。

满足但也疲惫的华语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腰,睡的很沉也很安心,周律也喜欢他全无防备的样子,也喜欢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已经把周律也划分到了可以依靠的那个领域,总的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夜晚,不过躺在床下的那条白床单让周律也稍稍有点头疼,如果邹琦知道他们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做了什么,那个和陌生人握个手都要用消毒纸巾擦手的家伙一定会把他和华语杀了肢解。

当睡眠时间超过八个小时的时候,周律也不得不叫睡意甚浓的华语起床,可因为宿醉头痛欲裂也因为不愿面对现实的华语裹在被子里装睡,确切的说他的状态更接近装死,碍于他太执着于他的角色扮演,周律也不得不把手伸进被子里,捏他腰侧那一丢丢软肉。

华语怕痒,身体蜷的像只虾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闪闪的泪光反倒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亮。

“成一会在十点钟之后来酒吧打扫卫生,而邹琦一定会跟来监督,如果你不想我们被生吞活剥的话最好在那之前离开这里。”周律也将两人的处境的如实交代完,俯身在华语的额头印了个早安吻,而后在他恼怒的瞪视下用温柔深情的文艺腔说,“不要为昨晚发生的事恼火或者懊悔,因为不管有没有那些肌肤之亲,我们都会纠缠不清。”

这真是个‘好’消息!连伤害了林淋的父母都会有愧疚感的纯良青年扶着抽疼的头想,有那么一瞬,他真想和周律也同归于尽。

两人在九点三十分的时候离开了酒馆,周律也一手牵着华语,一手拎着那条真的会让邹琦大开杀戒的白床单,把床单扔进垃圾桶不费吹灰之力,把宿醉严重的华语拖上车亦然。

车子平稳上路,半小时以后,周律也的手机歇斯底里的响了起来,周律也本不想接,可华语被吵的头痛欲裂的模样让他改变了主意。

“老子宰了你们!”邹琦咬牙切齿,风流雅痞的假面碎成了一地粉末。

车子在一家开业没多久的港式茶餐厅前停了下来,周律也一手倒车一手拿着传递杀意的手机道:“把你的银行账号发给我,晚上我把换床的钱打给你。”

“你真有诚意道歉就自己把下面那东西切了,老子兴许会看在你知情识趣的份上儿饶你们不死!”邹琦狠呆呆的撂下话就把电话挂了。

周律也收起手机,示意华语下车吃早点,被宿醉和混乱的心情双重折磨着的华语摇头拒绝,然后两人在近似和平的氛围中僵持了一刻钟,最后由周律也下车买早点,华语负责被锁在车里等,他趴着车窗生闷气的样子逗趣极了,周律也不由暗叹:一个男子可爱成这个样子,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周律也点了两人份的早餐,付款时被店员告知,前五百位顾客消费满五十元可以获赠一个小羊肖恩的钥匙扣,周律也现如今对这种动物充满了好感,于是爽快的补了五块钱,等餐的工夫把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挂在了自己的钥匙上。

来到自家门前时,华语终于拿回了自己的钥匙,周律也安静的看着他开锁进门,看着房门掩紧。

华语快速的洗了澡,换了衣服,把牙刷一类的生活用品和几套换洗衣服收拾妥当,提着出了家门,门外周律也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他朝华语伸出手,掌心里是一板止疼药。

华语绕开给他,目不斜视的走向电梯,身后有双眼睛跟随,眼睛的主人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若有似无,却也满是无奈,华语心里一动,觉的自己像个混蛋,因为懦弱,所以混蛋。

华语搭出租车到了医院,在住院区的楼下遇到了霍里和面色难看的林家父女,让一个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的人颜面扫地会让华语心生愧疚,但华语毕竟不是圣人,看到没有道歉姿态的林家人出现在这里,他很难给出好脸色。

而霍里虽然面不改色,淡漠的十年如一日,但他的态度要比华语冷酷的多,他在不久之前把前来闹事的林淋扔出病房,随后赶来的林父正好目睹他一脚踢在了撒泼的女儿的肚子上,女儿千不好万不好终归是他的心头肉,见到这种情景,身为人父的林父很难保持理智,可他的暴怒并没引起霍里的重视,这个男人依旧冷冷淡淡,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女人动了手,他也没觉的难堪或者窘迫。

“你女儿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之前没有插手那些事是因为我母亲不允许,现在我母亲受了伤,没精力再管这些,所以以后都由我来处理,我不是个慈悲心肠的人,而你林家惹不起我,识相的话就看好你女儿,别让她四处撒野,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家无宁日。”向来惜字如金的霍里能耐着性子说这么多已经是给了林父天大的面子了,林父领情还则罢了,如不领情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收拾了那些他早就想收拾的人。

林淋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可霍里之前那一脚踢的太狠,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而林父再怎么恼怒也改不了他教书匠的习性,站在讲台上他可以挥斥方遒,口若悬河,可遇上霍里这种缺乏人情味的货色,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林淋会被人家这么对待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有错在先。

罢了!让她吃点亏,长点教训,也不全是坏事,林父如此安慰自己,带走了无力叫嚣却不想善罢甘休的女儿,送走了不速之客的兄弟俩一个凝眸不语一个面色发苦。

本想讨回公道但却惹来麻烦的华语心虚气短,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解释:“哥,我只是气不过,不是故意添乱。”

霍里理解似的点了点头,说:“手机给我。”

华语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还是把手机老老实实的交了出去。

霍里把卓琉璃和卓琉璃有关的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都拉进了黑名单,号码和通话记录全部清除,然后把手机物归原主,淡淡的说:“妈不想住院了,我请了护工,等会儿接她们去我那,你别再招惹那些人,即使他们招惹你你也不要理,如果让我知道你跟他们再有牵扯,我就打断你的腿。”

华语望着脸色淡漠的兄长,后背冒着凉气,他哥生气了,他哥生气的时候比他家太后还可怖,他不听话的话他哥真的会用这种淡漠的姿态打断他的腿!

“还有……”原本准备回病房的霍里转身,对跟在后面的华语道,“妈受伤的事暂时不要告诉格格,等她出差回来让她去我那儿。”

华语点头,支支吾吾的道:“让妈去我那吧,你工作忙,没时间……”

“你不听话,妈很生气。”霍里打断。

华语苦脸,闷闷的应:“我知道了。”

第37章: 恶心的无可奈何

华格格在回来的当天下午去了前夫的住处,当晚又赶了回来,进门先给了华语一顿以爱之名的拳打脚踢,完事儿头发一甩回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拉着她出差用的那个银色行李箱,于是华语了然,他家二女王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拿东西,教训他是顺便。

华语揉着被掐青的胳膊,垂头丧气的问:“妈消气了吗?”

因为揍了华语一顿而气消了不少的华格格爱答不理的哼了一声,迈步往外走,来到玄关时发现华语还没跟上来,不由坏了脸色,转头瞪着华语道:“等雷呢?!”

华语大喜过望,外套都没顾得穿就跟姐姐去了不允许他踏足的前姐夫家。华太后其实早就消气了,不让华语登门是因为心情不好,现在的心情虽然依旧谈不上好,但已经平和些了。

霍里拿前岳母当老佛爷伺候,华太后住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周到,可霍里和华格格毕竟离了婚,就算霍里从没因为他和华格格的关系改变对华太后的态度,可华太后心里拎得清,吃晚饭的时候,华太后提出明天回家,护工她会带走,华格格也跟过去照顾,这样一来孝顺她的前女婿就没理由反对了。

霍里听了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闷声不语的给太后夹菜,没嘴儿的葫芦似的,而听闻太后要摆驾回宫的贝乐在一旁又是哼又是哈的,这小人精瞧准了他爹的态度,闹腾的有恃无恐,华语这个头不抬眼不睁的呆子才说了贝乐一句,他哥的目光就飘过来了,华语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哥的态度,于是果断闭嘴。

华太后最终没走成,华格格也留了下来,霍里送华语出门的时候,难得用有点情绪波动,近似语重心长的语气说了一句:“交个女朋友吧。”

霍里不是个会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的人,他说这话代表的显然不是他自己。

华语笑着回:“知道了。”

出门之后,笑容淡去,心里发堵,想起因为见不到他所以每天两条短信的男人,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才想起那个人,短信就又来,依旧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那人似乎只是在提醒他,不管他躲还是不躲,那人都在那里,不管他回应还是无视,那人的心意都不会变。

出租车匀速行驶着,窗外是有些萧条的路段和街景,凋零的树叶被越来越冷的秋风吹来吹去,总也不得停息,华语望着窗外的街景,望了很久才将视线移回手机上,唇角慢慢牵起,形成了一个涩涩的弧度,手指踌躇了许久,终于将那个已在无意间记在心里的号码彻底删除,然后拨通了白岳阳的电话。

“白白,你之前准备介绍我认识的那个女孩有男朋友了吗?”

白岳阳夸张的惊呼:“谢天谢地,你可算缓过来了。”

“是啊,缓过来了,有勇气再上战场了。”华语用轻松的语气自我调侃着,其实他对懦弱的自己嫌恶的近乎恶心,可为让家人安心,为了他的生活还像生活,他只能做这个令他恶心的自己。

相亲的餐厅是白岳阳选的,环境非常不错,白岳阳所说的女孩其实早已过了女孩的年纪,甚至比华语还要年长两岁,双方虽然同是大龄青年,可容颜保质期较短的女人要比男人吃亏,而华语的条件虽算不上优越,但他有房有工作,而且个性温和,话虽不多,但待人周到,因为心高气傲拖成了大龄剩女的女会计师综合评估过后,爽利的表示,可以有进一步发展。

一开场就直奔主题的交往是没有感情的,甚至是没有感觉的,可被爱情耍了不知多少回的会计师是不在乎这些的,而知道自己也许永远不会对异性有感觉有爱情的华语更不在乎,所以在乎的人只有周律也,但说好了不逼华语但从未想过放弃过的周医生破天荒的迟钝了一回,当他发现自己发出的短信不再是阅读后被无视而是直接进了垃圾箱的时候,华语已经和他的新女友吃过两次饭,看过一场电影了。

那场电影是周律也陪他们看的,周律也坐在最后排,华语和会计师坐在最前排,大屏幕放映着晦涩难懂的文艺片,会计师看的津津有味,华语则在努力不让自己睡着。

电影散场以后,不想为了配合男友送行而委屈自己自己搭出租所以开了车过来的会计师先走了,华语准备打车离开,但打车的人太多,候车位的出租车明显不够分配,于是华语只能站在冷风瑟瑟的街头等,周律也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周律也问华语:“你是不是把我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华语像早有心理准备似的,不慌不乱的望着周律也说:“是。”并将交了女友的事一并说了。

总是和颜悦色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恼怒的神情,但那情绪出现的仓促隐没的也及时,收起怒色的男人苦涩一笑,一言不发的走了,那背影并不颓败,更不狼狈,他依旧是那个安之若素的周律也,依旧优雅如昔,俊美如斯,反倒是被留下的华语有种被遗弃的难堪,其实不止是难堪,但他不敢想难堪之外的那些东西。

华语来到霍里的住处时,华格格和贝乐已经睡下了,霍里还在公司加班,专职照顾华太后,不管他人事务的护工给华语开了门,打着哈欠说:“闵姨睡了。”说完便回了保姆房,对他夜里造访,意欲何为毫无兴趣。

华语在母亲的门外徘徊了一会儿,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子里黑着灯,只能隐隐的看出母亲躺在床上,睡的安安稳稳。他不是心里不痛快了就要找妈妈寻求安慰的小孩,他只是想看看一切安好的母亲,见到这样的母亲,他会觉的他所做的舍弃是值得的。

“谁呀?”浅眠的华太后问了一声,随即扭亮了台灯,看向了门外的华语。

“妈,是我。”华语来不及躲闪,只能迈步进去。

“小语啊。”清梦被扰的华太后揉了揉眼眶,因为伤势未愈,行动不便,并未起身,她躺在床上看着儿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跟朋友在附近吃饭,没发现这么晚了,顺路过来瞧瞧,我一会儿就走,您接着睡吧。”华语牵着唇角,谎话说的还算顺溜。

可知子莫若母,华语不是会掩饰心事的人,而华太后又是个聪慧敏感的人。

“坐吧,跟妈待会儿。”华太后拍拍身旁的位置,“年纪大了觉少,醒了且睡不着的。”

华语怕碰到母亲的伤腿,没有上床,就势蹲在床边,强颜欢笑:“我给您吵醒了,我负责哄您睡,您想听故事还是想听催眠曲?”

灯光下的华太后,面色是温和的,语气亦然:“不如说说你的烦心事吧?妈不一定帮的了你,但听一听还是可以的,你别跟妈藏着掖着,说出来心里痛快一点。”

华语敛了假笑,把脸贴在了母亲的手上,过了一会儿才缓声开口:“我交了个女朋友,人品不错,个性也还好,是可以谈婚论嫁的人,但她比我大两岁,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她逼的有点紧。”

华太后静静听完,没有表现出高兴来,脸色依旧淡淡的:“认识多久了?”

“两周。”

“才半个月,她逼再紧还能如何?”

华语无法回答,只能沉默。

“小语,妈是想你安定下来,可我更希望我的孩子开开心心的。”

“妈……”不知该如何继续的华语消了声,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华太后定定的瞧着儿子,半晌之后抽出了被儿子贴着的手,抚上了儿子忧郁的眉眼,叹声说:“不喜欢就算了,别逼自己,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第38章: 要什么,怎么要

邹琦的酒馆位置有些偏,光顾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常客,闹事的捣乱的比冬天的苍蝇还少见,今天不知吹的什么风,竟然来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几人要了不少酒,喝的也很尽兴,邹琦不认为他们会痛痛快快的结账,不过他倒不在意几个酒钱,他只是很不喜欢那帮人的大嗓门,尤其是那个头发染的跟火烈鸟似的丫头片子,进门之后她就没闭过嘴,挺惬意的氛围都给她败坏了,邹琦的脸色随着逐渐增加的空位逐渐变黑,头顶上那片乌云越来越厚,随时都有可能电闪雷鸣,暴雨瓢泼。

周律也推门进来的时候,成一正忙着给邹琦顺毛,周律也见他俩没空招呼客人,就自己拿了存在这的酒,坐在了吧台外面的高脚凳上,邹琦那疯狗脾气只有成一受的了也只有他治的了,已经够不痛快的周律也可没心情再找不痛快。

周律也酒过三巡的时候,邹琦终于被丈夫说动了,他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思走出了吧台,准备回休息室躲躲清净,可就在这时候,那只火烈鸟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子一软靠在了周律也身上,一股子呛人的香水味差点给周律也熏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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