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梦天远——天远勿爱
天远勿爱  发于:2015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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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的,很好看,很温暖。

我不自主的凑过去,复杂地看着外婆。

或许是我错了,就算当时再气愤,在无助,也不可以抛弃自己的家人,独自在外生活多年。或许当时我对景家也是有些芥蒂的吧,不然怎么会走出家门连音信都不给他们一个。那个时候我对他们没有及时的帮助母亲怀有芥蒂,最后母亲死了更是将这种芥蒂扩大化。

可是现在想想,我自己呢?我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只知道记恨与悲伤,我又为母亲做过什么呢?

大概我之前想的是对的吧,我离家四年不只是因为记恨,真正的原因应该是逃避吧。不愿面对,不想面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躲起来,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自责,寻求着都是你们的错的自我安慰。

现在我长得了,回来了,那么是该我坦然面对的时候了。

我微微张开,轻声地说:“外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知道外婆会担心,以后可别这样了,要经常来看看外婆。”她终于毫无压力地笑了。

“嗯。”我回答。

外婆非要留我吃晚饭,我想这个时候季子琰估计还没有回来,所以就留了下来。

外婆亲自在厨房做饭,丝毫不借佣人之手,她说她要亲自给我做一顿饭。

我跟外公在客厅聊天,他总是询问我的近况,我都一一回答。苏洛一直没走,估计是在等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景邑舒。有时候他还会同外公和我聊两句。

要到开饭的时候,景邑舒回来了。按辈分我应该叫他舅舅,可是一想到他叫苏洛对我做的事,我怎么也叫不出口,况且我以前也没叫过他舅舅,所以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饭桌上,外婆突然笑着问我:“小远,你在学校交女朋友没啊?”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苏洛开始向我挤眉弄眼。

最后索性硬着头皮说:“交了。”我不能否定季子琰的存在,这是对他,对两人感情起码的尊重。只是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被我可以迷糊了。

外婆显然很高兴,说:“那你哪天带来外婆看看。”

我只得说:“好。”

一旁的苏洛已经在开始偷着笑了,只是景邑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立刻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了。

外婆没再多问,大家都开始淡定的吃着饭。

28.那一年初遇

吃过晚饭,在我的坚持下我终于不用留在这里过夜,外婆拗不过我,最后只得叫景邑舒送我回去,而苏洛当然跟他一起。

我没想过跟苏洛再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我们三个人安静地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样构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景邑舒点燃一根香烟,苍白的烟气氤氲在他的指尖,久久不散。

车子驶了大半距离,最后我开口问苏洛:“你们还有联系?”

苏洛点头,有些难为情,因为他之前说过那是他最后一次帮景邑舒,那么现在我在外婆家看到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天远,我不骗你,我们确实一直在联系,但再也不会出现以前那种情况。”他肯定地说,看了眼前面开车的景邑舒。

“我明白,其实我现在是想把话说明,免得以后大家都不自在。”我表示理解地点头,把视线投向景邑舒的方向。

景邑舒突然停了车,淡淡地说了句:“下车。”

他说完就打开车门出去了,我也紧随其后。

不知道我们停车的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来往的车辆很稀少,也很僻静。如果不是足够了解景邑舒的底线,我还真会认为他是想在这里杀了我。

他背对着我,猛抽了一口烟,背影有些萧索。

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我不懂,选择沉默。

“呵。”他有些自嘲得一笑,“你知道吗?你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一个对你负责的爸爸,还有疼你的外公外婆,有一个算得上称心的好朋友,甚至还有一个对你忠诚的爱人。”

我皱眉,我从没想过这么多,因为我想得更多的是父亲的出轨,母亲的死亡,外公外婆的无力,朋友的背叛,自己的懦弱。直到季子琰的出现,我才逐渐开始审视自己,审视一切。

他低笑,接着说:“可是我呢,姐姐不是亲生的,父母只是养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我大惊,没想到他有这种想法,脱口道:“可是我妈妈当你是亲弟弟啊。外公外婆也是当你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不要让他们的付出最后只得到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却不认同,冷笑:“是,他们是对我很好,可是在他们心中我永远是个外人,他们从来没打算将景家的企业交给我,我这个儿子连你这个外孙都不如。”

我哑然,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从之前苏洛告诉我外公打算将景氏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交给我时,就隐约明白了这一点。

景家,不能交给一个外人,哪怕这人姓景,因为谁也猜不准这人以后会不会恢复他原来的姓氏。如果这样,那景氏就不再是景氏了,而姓陈。

那是一年寒冬,整个城市像是一幅雪景,远处有着丝丝阳光晃动。这样的景色对于富有家庭无疑是好的,因为可以出去享受冬天的静谧。但是对于饥寒交迫的落魄者来说,这只能算个鬼天气。

小孩子穿着红色的棉袄,带着绒绒的帽子和耳套,蹦蹦跳跳地在妈妈的前面走着。

林子后面有人升着火堆,金红色的火光将孩子的脸照得红扑扑的,但还是掩饰不了孩子因营养不良而变得青白的脸色。

孩子萧索着身体,将自己尽量缩在火堆旁。

“大哥哥,你能教我做这个吗?好漂亮哦。”孩子抬头,入眼处是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正羡慕地盯着眼前的火堆。

小小孩子很好奇,因为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金灿灿的,比爸爸送的水晶羚羊还要漂亮。

大孩子看了他一眼,看穿着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只是冷笑了一声:“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个。”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东西为什么不想做呢?

“因为它会让人感觉更加寒冷,小鬼。”他吐出一句,不想再搭理眼前的小鬼。

小小孩子皱眉:“是吗?我要去问问妈妈。”说完开始向林子里喊妈妈。

那一年景捷二十二岁,有个四岁的儿子,因一场踏雪,带了一个十岁的弟弟回家。

景捷,我的母亲,三十一岁与世长眠。

死因,服安眠药自杀。

有些回忆就算深埋心底,但只要有一个适当的契机,就会源源不断地奔腾而出。

景邑舒,原名陈安遥。

“小遥,你从今往后叫景邑舒,是远儿的舅舅。”

29.有些事情

我皱眉,问他:“这些不必多说,我只想知道那次狙击事件是你安排的么?”宁程和季子琰估计已经查过,但我从没问过他们,其实现在心底隐约有点答案,只是想要亲自证实罢了。

他不介意,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打算杀死你,只是想给宁程一点警告而已。”是啊,他只是想给他点警告,要是真的想要杀死我,四年的时间够我死很多次了。

“我明白,你最近应该也不好过吧。”我淡淡地说。

他冷笑:“是啊,我是不好过,你那讨人厌的父亲差点没整死我。”

我垂眸,不想为宁程的作为辩解些什么,因为他做的那些都没有错,只是报复而已。

最后,我复杂地看着他,说:“舅舅,你大可不必这样。”这是我少有的喊他舅舅,以前喊他舅舅的次数不过二三。

他一怔,背脊紧绷,最后舒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我再也不想过着从前那样的日子了,饥寒交迫,被人嘲笑,遭人冷眼。你知不知道,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或许你能解救我,现在,我更不想让你成为那个毁了我的人。”

第一次见面他就想了这么多?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因为人啊,有时候自己心里想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他这样做不会毁了他,而是会毁了我。

苏洛跟他的关系我不想问他,也懒得问,他俩再怎么闹腾都可以,只要别牵扯到我身上就行。

最后,我说:“我对宁家没兴趣,对景家更没兴趣,你大概应该知道我在大学学的是医学,我只想做自己的事,所以请别把你们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来。你自己有本事就去让外公全然的信任你,让他亲自把景家交到你的手里,你将念头打在我身上来,其实什么也说明不了,充其量只能说明你对自己没有自信罢了。”说完后没有等他回答,径直回到车上。

透过车窗看见他在那个地方怔愣了片刻,最后眼神平静地走了过来。

苏洛一直安静地坐在车上,其实我感觉他比以前在高中时变了很多,感觉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车子平静地在夜色弥漫的道路上行驶,窗外渲染飞逝的流光是一缕缕平淡而过的回忆。

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房里的灯发着微光,这个时候子琰应该回来了,他说过他不会在那边过夜。

景邑舒看了眼房子,对我说:“屋子里有人,不请我进去坐坐。”

打开房门,一楼的灯是亮着的,人却在二楼,他依旧没变,如此笃定我今晚会回来,故意留了一盏灯。

大概因为进屋的动静,他很快下楼,看见我身旁的景邑舒后眼神闪了闪,最后面无表情。

最先开口的是苏洛,他说:“天远,你们俩真的住一块了?你爸知道还得了。”

我平静地回答:“我爸已经知道了。”

他没再多言,开始四处打量着房子。

“看见我你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好歹我还是他的舅舅。”景邑舒向着子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

子琰没理他,直接问我:“饿了吗?要不要吃宵夜?”

我摇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景邑舒。

季子琰终于抬头,看着景邑舒:“做了那些事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天远的舅舅?”

景邑舒无言,眼神深幽。

我皱眉,这话有些过了,但听着就TM的爽。

“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但是我会弥补。”最后,景子琰终于开口。

“弥补?”季子琰冷笑,看着他,“有些事情可以弥补,有些事永远不能,那晚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看见这么完整的天远?”

景邑舒皱眉,叫苏洛做的那件事确实是他欠考虑。

景邑舒走的时候,季子琰依旧冷着脸,一副你别再来的样子,直到关上房门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能原谅他们!”

我失笑。

“你在楼上干嘛?”我看了眼亮着的灯,问。

“无聊,等你。”他回答。

“哦,我先去洗个澡。”我说。

我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就听到他在身后说:“明天我们出去吧。”

“去哪里?”我转身问。

“海边,挺怀念那儿的。”他说。

“好。”我点头。

蔚蓝的天,清凉的海,纯白的沙滩,还有精致的小洋房,以及沙滩上的足迹,那个地方,有太多珍贵的回忆。

30.迟来的爱

九月的天气在全国来说其实应该有些凉爽了,但对于我所在的城市九月还是有些微热,这个时候去海滩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大早我跟季子琰就吃了早饭出门了,海边的风总是这么清凉,总是可以将人烦躁的心情安抚下来。

我赤着脚走在海滩上,他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喊我一两声,我都笑着回答。

突然看见不远处亮闪闪的,在阳光下有些晃眼,我快步走过去,看见一个瓶子。

一个漂流瓶,很干净。

我弯腰捡起,慢慢地打开它。

瓶里有张纸条,稚嫩的笔迹舒张开来。

瓶子悄然落下,纸条也开始迎风飞散,我突然眼含泪光,蹲下了身。

他走了过来,看了眼细沙上的瓶子,轻吐了一口气,蹲下来,抱过我的头,轻柔地吻着我的眼皮。

我抬头,他说:“我没想到它会再次漂回来。”

我一笑,主动地亲吻他的唇。

房子里依旧很干净,透着一股子木头的清新味,我笑着扫了一眼,转过身对他说:“季子琰,我是不是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他眼睛猛地泛亮,抱着我:“我也没有。”

有些事情大家都不说,但心里都明白,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那浓浓的心意。

“我爱你。”

我爱你……

我主动捧着他的头,细细地亲吻他,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在嘴角,轻轻地啃着他的下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声地诱惑着。含着他的喉结,突然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喉结显然滑动了一下,拉开我的头,眼神深幽,里面有着欲望。

他低沉地说,声音有些发哑:“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低低一笑:“知道啊,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一把将他推在床上,跨坐了上去。

他微愣。

我低头亲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语:“季子琰,你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抱住我的头,疯狂地吻着我的唇,一边说着:“我一刻也不想忍!”

扯开他的衣服,我吻着他的锁骨,肚脐,开始解他的裤子。

突然他语调沙哑的说:“如果是天远我不介意。”

我一愣,笑:“好,你说的。”

我吻了吻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解开他的裤子,开始帮他做。他身体有些紧绷,没料到我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口里的滋味并不好,但一想到这个人是季子琰那这点不适根本算不得什么。

“天远,我爱你。”在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他说。

我也爱你。

他还有些没回过神,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这样做。没等他动作,我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了,咬着牙用他的残留物为自己简单的扩张了一下,趁他的还没软下去时闭着眼缓缓地坐了下去。

他猛地一下睁开眼,满脸惊愕:“天远,你……”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说:“怎么?我想尝尝这滋味不行啊?”

这疼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像是活生生地将肉撕开一样,只是不知道流血了没。

他没动,用手摸摸我的脸,问:“疼么?”

“还好,你来动吧,我没力气。”我回答。

他点头,两人的位置对换,我被他压在下面,他开始试着慢慢动了动。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

“疼你就叫出来。”他说。

“鬼才会叫,你快点。”我嘟囔。

他没说话,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刚开始很缓慢,可能顾忌到我,可是后来越来越疯狂,多的是一种人的本能,和一种想要释放出来的爱。

“嗯……停……停下来,真的痛。”

“骗子。”

“啊……没骗你,痛。”

“……”

“救命。”

“……”

“啊……饶了我,痛,你……你属狗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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