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头搁在男孩的脖颈间,微笑着看着镜子中的景象,手抚上少年胸前的粉嫩的红点。
“看,多可爱呀。”
蒂埃里看着镜中男人的眼睛,四周仿佛一下亮堂了,昏黄的灯光照亮裸露的稚嫩的身体。
忽然多年来压抑的东西一下子豁然开朗,并随着呼吸释放出来。
蒂埃里对着镜子剧烈的喘息。
前所未有的圆满,束缚在身上的规则,似乎随着衣服一起被剥掉。
身心一下子自由得肆无忌惮,畅快感开始蔓延。
男人轻轻地解开男孩小小的裤头,男孩立刻顺从地踢掉裤子。
略带冰凉的手伸进白色的印着小鸭子的三角内裤中,与圆润嫩滑的臀瓣相触。
克劳德托着蒂埃里的臀部,将白色的小内裤拉下。
注意到蒂埃里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克劳德朝蒂埃里笑了笑,拿起内裤轻嗅了一下。看到蒂埃里窘到猛地屏住呼吸,克劳德才笑着将赤条条的蒂埃里朝镜子前推了推。
“怎么样?是不是可爱多了。”
男人的大手在少年,稚嫩幼白的身上游走。少年耳边回荡的是男人的话。
“是不是舒服多了。是不是这才符合。”
“这才符合你的本源。”
这才符合失序,这才符合悖德。
这才符合……
然而,这才是开始。男人如是说。
“这里是你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
达利的《被自己贞操强女干的少女》
该画作表达了人类潜意识中,性欲与贞操的对抗。
在这里,性欲这种被世俗认为是不道德的本能以一种伪装的姿态出现。
画中少女赤身裸体,姿势自然地倚着栏杆眺望远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总给人一种恬淡的感觉,似乎完全不知身后存在着一个象征着阳具的物体正对准她的臀部。更有意思的是,少女本身,她的下体并不是真正的下体,而是有两根阳具组成的臀部。
至于作者想表达什么,嘛,这就见仁见智。
也许我看到的,和你理解的一样,笑
第三章
在童话之中,童话是完全真实的。
只有在童话之外,人们才会试图去解释童话,妄图用逻辑和理性使得童话变得合理化。
变得更加符合日常。
变得更加有序及符合规则。
但问题是,童话从不曾合理。
合理的童话,只会是乏味的童话。
荒诞,神秘,断裂的衔接点,使童话变得奇诡。
秩序与规在这里,是匮乏。
不过,这也正是童话对抗现实,理性的力量之源。
但并不代表,童话就一定是超乎寻常的。
在视觉,嗅觉,触觉,五感上,它给我们呈现的,仍是一定程度上的常态。
房子仍旧是房子的样子,树木仍旧是树木,花朵仍旧是花朵,家人仍旧是家人,医院仍旧是医院。
至少表态是如此。
那么究竟是什么被扭曲,被变质?
时间,空间,以及思维,是童话中常备扭曲的三个元素。
而三者中,被扭曲后,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是时间。
何时开始?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
没人知道。
格里芬警长站在一个标有德国警察标志的建筑前,捂着胃,大口地吸气,困惑不已。
天什么时候就黑了,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灰色的建筑在住宅区和小型商业区之间,刚好将两边泾渭分明地分开。
“您没事吧?”女人关心到。
那声音却听不出关心的情绪。
哦,对了。是那个女人。
格里芬心里松了口气。
他从蒂埃里家出来后,在女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他未来办公的地方。同时他也想起,这一路上,呕吐不止的状况。
“没事,大概是饿过头了。天黑得可真快,但愿现在还来得及买点食物做顿饭。”格里芬勉强扯出个笑容应付到,转头看向眼前的房子。
住的地方和办公的地方在一起,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他还不太习惯将私人地区与办公混在一起。
“您如果饿了,可以打这个电话叫外卖。”女人从衣服口袋拿出一张卡片,“这里的蔬菜是每天新鲜特供,估计这个时候,超市已经没有什么蔬菜剩下来。”
“说的也是。”
格里芬接过卡片,看也没看直接塞进衣服,脸色苍白。
“我想我大概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不管怎样,谢谢你,你的卡和你为我带路。”
女人点点头,勉强扯着脸皮笑了笑,说“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谁说不是呢。”格里芬敷衍地回答,弯着腰,掏钥匙去开门。
行李,他打算先放在车上,反正据女人说房间里基本的设施还是有的。
他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也许,还需要几片胃药……
“对不起。”格里芬喊住已经转身离开的女人。“你知道哪里有药店吗?”
女人站在夜里静默的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未能照亮夜色中的每一个角落。
女人立在夜色的阴影中。
“这里没有药店。”
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如此说道。
这里的人难道都不生病。格里芬脑海里冒出奇怪的念头。
女人很快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你需要到医院领取,凭医保卡或身份证就可以。”
女人指着一个不远处,一幢与周围相比,较为高大宽阔的建筑。
不得不说,这个社区的设施都非常的先进完善。
只是那偌大的医院每层都只稀稀拉拉的亮了几盏灯。
真是浪费资源。
格里芬又道了声谢,与女人挥手作别。
进门便找到一楼值班室的床倒在上面。格里芬知道楼上可能还有张更大,更舒适的。但他现在急需一个温暖的,可以承载他浑身重量的被窝。
所以,他暂时不想动了。
女人转身朝街道深处没走几步,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金发少年。
少年穿着白色的斗篷。在路灯下走过时,白色的布料掠过灯光投下的光帘,会变得微微透明。让人窥见少年的诱人的曲线。
少年走到女人面前,朝她恭敬的点头行礼。
女人点点头,对他说,
“你将会有个弟弟,你父亲在等你,回家吧。”
少年听到女人的话似乎并不惊讶,即使这个弟弟是今天凭空冒出来的。但在这里,只要女人说的,便是真实,便是事实。
在童话里,所有事物都是真实。
少年张望着,目光锁定在一处,他走到路边,挤进路灯与栅栏狭小的夹缝中。
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女人没有停留,她终于可以继续她的‘晨练’了。
对于她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蒂埃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房间里的温度让人觉得很温暖,即使赤裸着身子,也丝毫没有冬天的湿冷感觉。
桌椅挪动间,没有人说话。
蒂埃里尽管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克劳德不说,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间,蒂埃里开始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
他的保父,克劳德让他如此称呼,此刻正在准备晚餐。
四处张望并没有消减不安,相反蒂埃里感到窘迫。
因为尽管他的眼睛是在漫无目的地乱瞟,但无奈,他的视线总会落在在客厅另一头忙碌的身影。
偶尔克劳德不经意抬头,便会捕捉到他那故作漫不经心的视线。碰到这时,克劳德都会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做手中的事。
看到克劳德促狭的目光后,蒂埃里的脸总会羞红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家里很大,但没有佣人,这很奇怪。
但蒂埃里喜欢。
他渴望更多的非日常。
在经过了六年后,在困顿中,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突破与答案。纠缠他的秩序与规则已不复存在。
他理应轻松。
他应该感到自由。
但事实上,他仍旧困顿。
好比他解去了绳索,却发现困在一个小盒子般,心中满是郁闷困顿。
这间屋子,同从前蒂埃里住的相比,显然是要豪华许多。
但它仍旧属于规则之内。这是是普通的,日常的。
唯一属于非日常,非常规的,是在客厅那端的人。带他找到突破口的人。
然而,他在说完那一番让蒂埃里异常亢奋的言论后,便直接转入了寻常的家庭模式。这让蒂埃里措手不及。
男孩心里有着小小的不甘。
他需要更多的,更多的无序,无理。
他想要回归于混沌之中。
但他找不到切入点和着力点。
男孩唯有用眼光追随着他的保父,将那点祈求拙劣地藏在视线后。
克劳德大概猜到了蒂埃里的想法,他停下手中的活,无奈地耸耸肩。
“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这很难讲明白,等特洛回来,他会告诉你,毕竟你和他的角度,应该更相似。
蒂埃里闻言,委屈地低下头。受了挫折的小动物,微微蜷起,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的失落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门厅处的铃铛响了。
童话总不会让人等太久。
蒂埃里猛地抬起头,竖着耳朵听着门廊传来的脚步声,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知道是克劳德口中的特洛回来了。
他会带来怎样的非日常呢?
门廊传来的脚步声,极轻极软。不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倒像是光着脚走在地上。
金发少年穿过昏暗的门廊,身着奇怪的白色斗篷踏入客厅的毛毯上,细嫩的双脚陷入细软的羊毛中。
少年身着白色的斗篷。但那身斗篷的存在是短暂的。白色斗篷在光线的照耀下,像魔术般越变越通透。少年在它完全透明之前,将它脱了下来。
斗篷下,少年的身上未着丝缕。
象牙白的细嫩肌肤包裹有力的躯体,光洁的双腿尤其修长美丽。他站在水晶灯下,细碎的光影落在那恬静俊秀的面容上,如同教堂壁画中的天使般圣洁美丽。
蒂埃里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用惊喜的目光紧随着少年,由上而下扫视着少年的裸体。蒂埃里几乎无法停止的目光,最终落在少年的身后的双臀间。
在柔软挺翘的那处,本应和蒂埃里一样赤裸的臀部间,多了一片鼓起的肉块,或者说是布片。
称那为布片,是因为蒂埃里匮乏的词汇中,还没有足以形容它的词语。
其实,说它是肉片,不如说它是肉块来得贴切。
那块肉并非长在少年后腰背上,倒像是紧紧吸附少年皮肤上来的确切。
粗长的肉块像扎根在土壤里的粗干,它横蛮地挤开臀丘,碾压过股沟,深深嵌入其中。在双丘间勒出一条宽阔的道路后,又用饱满的肉块将其填满,其余的部分则埋入了少年大腿的根部,看不清去处。
乍一看,就像少年长着三个臀瓣般。
怪异,非日常,超出常理。
蒂埃里又听见了自己激烈心跳的声音。
蒂埃里的目光太过炽烈,少年自然无法忽视。
当然,他也不会忽视。
同克劳德打过招呼后,少年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蹲坐下。在那沙发上,他满足了蒂埃里的好奇心
在蒂埃里的注视下,少年就着蹲坐的姿势将双腿架在扶手上,膝盖勾住扶手边沿。
修长美丽的双腿被少年自己呈M字型拉开。
肉块并不是到了大腿根处便消失,或变小了,而是争先恐后地没入臀丘深处那私密的小穴。
巨大的肉块撑起穴口,将少年那处的每一丝褶皱粗暴地磨平,肉块挤压没入其中,与穴口嵌和无比,不留一丝缝隙。
“这是人造荫茎。”少年双手扶着大腿解释,看着蒂埃里略带不解却难掩兴奋的脸庞,他又补充到,“这是我的日常,也是你以后的日常。”
与艰难吞吐着肉块的下体不同,解释着这些的少年,他的脸上,异乎寻常的平静。
蒂埃里舒了少年进到房间以来的第一口气,更加激烈的感情席卷而来。他如释重负!
克劳德笑着看了看蒂埃里,好笑地对特洛说,
“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你刚好回来,如果不是让他赤裸地呆在这里,在这么正常的房子,如此正常的生活场景,他大概会按捺不住,以为自己再次落入世界的另一端。”
“另一端?”蒂埃里好奇地问。他感到特洛回来后,只要他想问,克劳德和特洛都乐意为他解答。
“童话的另一端,混沌的对立面,一切无序,悖德的对立面——理性的世界。”
“为什么……”蒂埃里知道他们乐意回答是一回事,但有些问题是否应该问出又是一回事。蒂埃里不同于普通的孩子,在某些方面他异常早熟。
这也许也是非日常的一种。
“你想问,为什么要有两个世界对吧” 特洛接过蒂埃里的话。克劳德说的没错,特洛了解他。“为什么童话,混沌,一切无序与背德要存在?”。
“你想知道在绝大多数人宣扬理性,强调秩序,规则,颂扬法律,我们为什么要存在?我们又为什么要存在?归根结底,你想知道我们的存在,是否正确?”
蒂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被对方一一理清。他一直无法准确表达的意思,被对方用语言组成问题道了出来。
这让他感到无比轻松。
蒂埃里点点头,期待对方给他一个答案。
特洛颔首表示他能够明白。
“放心,我们的存在是必须的,也是合理的。”特洛首先说到。
蒂埃里朝他露出了微笑。
“正因为这世界存在着秩序,规则,理性,所以才会需要失序,背德,来平衡。”
“那一端的秩序越大,这一端的失序便要跟着变大,世界才能得到平衡,才能得以继续。但是如果失序的规模过大,又会产生过大的影响力,而且失序的力量难以控制。”
特洛有条不紊地一点点解释。
“因此,人们必须控制失序的规模,将它限定在一个范围之内。可因为规模变小了,那么相应的,失序的质量必须大大增加,才能得到平衡。”
“所以有了童话镇。”克劳德补充道。
“每年,世界的每个角落,在秩序中都会有属于失序的孩子诞生,外出的巫女会找到他们,将他们带会这里,让他们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平衡秩序。即使巫女错过了他们,世界的无形力量也会将他们带到这里。”
“就像漩涡一样。”特洛比喻说。
“只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吗?”蒂埃里好奇地问,“要是错过了,怎么办?”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一处有童话。”克劳德笑了,然后严肃表情,“但如果真的错过了,那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将会是莫大的不幸。因为,那一端的世界,对于本源是失序的他来说,是错误的。但他却不知道,或者说他不能理解。”
“在众人所承认的正确面前,受秩序压抑的孩子,唯有疯掉或死掉才是解脱。”
蒂埃里听了害怕地抖了抖,难以想像自己疯了或死掉的样子。他敢肯定一直在常人眼中表现奇怪的自己,肯定无法在秩序下生存。
克劳德见他害怕,摸摸他的头安慰到,“不用害怕,你已经回来了。”
特洛也点点头,“毕竟,世界的调整力是很强大的。”
特洛和克劳德的话让蒂埃里心安。
在这一番对话后,特别是看到特洛后,蒂埃里的心终于实实在在地渐渐平缓下来。
原来他不是这世界上唯一奇怪的分子。
不,他不奇怪,只是六年以来,他没有存在于对的地方。
他不奇怪。
蒂埃里感激地望向特洛,这才发现,整个说话的过程,特洛都保持着敞开下体的姿势。蒂埃里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落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