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躁攻相处的99种方法——黑色地板
黑色地板  发于:2015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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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刺激,挑战性,以及强烈的由征服带来的成就感!

再没有什么,比折服这个高傲的男人更富有吸引力的了!干了他,就像直接干翻了千军万马,干翻了整个保守派!

徐博雅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过往,但凡被他看上的,威逼利诱,总能弄到手。他喜欢玩,玩出新意,玩出花招。特别喜欢那些为人正派的君子型人士。这些便便扭扭,明明很享受却还表现得含羞带愧的欠揍货色,把他们言周教成乖巧的小宠物,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但是事实证明,以往栽在他手里的那些“君子们”,不是本来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是经不起考验,守不住本心的懦夫,再者便是痴心妄想,想跟他谈感情的蠢货。

只是,到了师三爷这里,他发现自己捉襟见肘了。他的徐大少名头,他的支票,他的死缠烂打和玫瑰红酒,全部失效。不同于以往那些故作姿态的“高岭之花”,师三爷是真正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滴酒不沾,是个少见的狠角色。师三爷堪称标枪般的笔直笔挺,他在他那里就没能讨到半点好处。

越是威武不能屈,就越有攻克的吸引力。

拙计的徐博雅一度很想给师三爷点颜色瞧瞧。但是,师家的后台就摆在那里,这个保守派的中坚力量,除非改革派能把他们整个连根拔起来,否则最好不要在华国这风谲云诡的当口,去触他们的逆鳞。而他们徐家作为中立派,这时候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他们不能太早地表明立场,标榜派系。

不过现在——哼,这个高傲,冷漠,目中无人的家伙,送肉上砧板来了!任他有翻江倒海的神通,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也无路可逃。这个让人又爱又恨,咬牙切齿的家伙,他还从没在谁身上付出过这么多的心思,是该拿点报酬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样想着,徐博雅的眼神便慢慢变了质。

“咔嗒”一声,房间瞬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人类对于黑夜,总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师三爷也不例外。他的呼吸微微滞了一秒,然后才恢复镇定。显然这毫无预兆的关灯,把他生生吓了一跳。

他闭起眼睛,想更快适应黑暗。精神上自然不敢放松。长久的修身养性,使师三爷的视力,听力都优越过人。他甚至能够在脚步声,钟摆声,风声,窗外草坪的窸窣声,遥远黑夜中某人的笑声等等各种混杂的声音中,分辨出徐博雅的呼吸频率。

在他看来,徐博雅可能是想搞突袭。因爱生恨,想借着他猝不及防的当口干掉他。他一定要小心应对,切不可急躁胆怯,让他有机可趁。

黑暗使受困者警惕,却使困人者松懈。徐博雅心底的那点畏惧慢慢消退了。接着,他天性里的飞扬跋扈,恣意妄为,便雨后细菌般冒出头来。

他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在夜幕这片神秘的屏障中,他瞪着眼睛,像蛰伏的野兽,死死地盯住师慎行年轻健美的身体。垂涎欲滴。

“别急着走嘛,三爷。”徐博雅笑眯眯地舔了下嘴唇。

“让我教教你,一些年轻人的游戏吧……”

第9章: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别急着走嘛,三爷。”徐博雅笑眯眯地舔了下嘴唇。

“让我教教你,一些年轻人的游戏吧……”

一往无前的脚步声变得低微谨慎,像欺近猎物的黑豹。猩红的舌头舔舐过森白的牙齿,口腔里大量分泌唾液。徐博雅感到喉咙发痒,领带勒得他面色潮红,西装似乎也变厚了,沉沉地往下坠。这一切都使他极度的不舒服。

他迫不及待地扯下领带,脱下西装,狠狠甩到地上。一步一步朝师三爷逼近。

师三爷睁开眼睛。他在雾气般的黑暗中识破了徐博雅的“伪装”,不由面露冷笑。

游戏?

呵!拐弯抹角地卖弄文采!以为他师三还当他是忘年交,愿意跟他探讨艺术鉴赏人生?太天真了!

他师三想了解年轻人的游戏,有的是途径,问小鱼或小葛就知道,哪里需要个小后生来教!再说了,难道他师三就没年轻过吗?现在年轻人的所谓游戏,不外乎跳跳舞,唱唱歌,打打球,耍耍拳头,这些烧钱又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师三早就玩腻了!

师三爷哂笑:小后生,你早就out day了!现在还想假装生病松懈我的防备之心?哼,愚蠢!

师三爷心中笃定,即使此刻徐大少表现得的确很像中暑,但肯定和中暑没有关系!

因为现在是初春!哈哈!

师三爷内心得意之。

师三爷对自己的一身正气很有信心,即使此刻身陷囹圄,也半点不慌乱,就是徐博雅现在突然当着他的面大跳霹雳舞,他自忖能做到彻底无视。

他淡然地背着手,双眼直视前方。实在懒得跟眼前这只小崽子废话,毕竟对方看起来就那么点斤两。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师三爷命令道:“我要回去了,开门。”

徐博雅对此置若罔闻。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喝喝”的低沉声音,像沙漠中绝水多日的行路者,眼里充满对甘霖的强烈渴望。

这声音说不清是笑声,还是喘息。总之让师三爷有点毛骨悚然。

师三爷觉得自己也许判断错误,徐博雅并不是在假装中暑,他是中邪了!

皮鞋悄无声息地踩在厚实的地毯中,徐博雅围着师三爷绕了一圈,目光贪婪,露骨地在那具日夜肖想的身体上游移。

挺拔的身姿,诱人的曲线,修长的双腿,紧致的肌肤,徐博雅的目光在那上面流连忘返,黑暗给了他胆大妄为的底气。

然后,他停留在师三爷身侧,凑近对方脖颈边,用一种沉醉且极力压抑着兴奋的沙哑嗓音,情人间耳鬓厮磨似的对师三爷诱哄道:“三爷,我的好宝贝,不要太严肃,让我教教你,什么是最极致的享乐吧。”

师三爷乜斜着眼睛,目光如冰地看着他表演,脸上依然是一派宠辱不惊的好修养。

这倒不是他淡定从容。被这么调戏,师三爷要还能冷静,他就不是什么师三爷,八成是作者附身了。

师三爷是还没把徐博雅这段匪夷所思的话“翻译”成通俗文字。他的反射弧似乎有点长,徐博雅的行为和语言化为信息,绕了地球一圈才终于反应到他的脑海里。

然后师三爷惊了。

他活了三十年,自认是“老一辈”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文明社会中遭遇如此怪诞荒谬之事。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破天荒头一遭啊。调戏本身显然比调戏的内容更让他不能接受。

现在他近距离地跟徐博雅的目光短兵相接,才发现天真愚蠢的是自己。

就在师三爷被震慑住的时候,徐博雅却是突兀停住了脚步,堪堪停在师三爷面前。徐博雅对师三爷现在的呆滞表情还算满意,但还不够。

他想戏弄戏弄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他亢奋而急不可耐,拉下自己的裤头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师三爷:“?!!!”

闭塞的房间中,开始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时重时轻,藕断丝连。徐博雅叫得卖力,不时还朝师三爷抛媚眼。师三爷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他那不断起伏鼓胀的裤裆,脑子里一片空白。

显然,因为目前情况和他生活了三十年的文明社会有点脱轨,他一时竟是被震慑了。

半响,他总算反应过来了。顷刻间,他的脸上风起云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徐博雅对上他冷酷的眼睛,心脏骤然一缩,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恐惧。这丝恐惧游蛇般窜进他的脊梁骨。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击声过后,他的全身猛地一阵激烈的痉挛。

他高朝了。

师三爷的瞳孔骤然急缩。他难以置信,徐博雅同样也是满脸惊愕。

徐大少一开始不过是想调戏调戏师三爷这个古板的家伙,把他吓出个脸红心跳的狼狈表情,动真格这种事情他倒还没敢真做,毕竟师家的底气就摆在那里,虽然C市是他们徐家的天下。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己一个人就全搞定了。

不需要助兴的玩具和药物,没有前奏和后续,甚至他都还没有碰触到那具芬芳温热的肉体!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现在,仅仅只是站在这个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自己就能氵壬——而且还变身快枪手!

徐博雅没能成功吓到师三爷,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惊呆了。他发现这个游戏有点脱离他的掌控。

这时候,师三爷也终于给出了反应。

他错愕地瞪大眼睛,脸上表情纷红骇绿。一股强烈的羞辱愤恨犹如火山喷涌,从他心底迸溅而出,铺天盖地地席卷出来!

“徐博雅,你这个该死的变态——!!!”

伴随着师三爷滔天怒火的,是青年的一声痛呼。

“嘭!”腰侧巨大的冲力使得徐博雅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直接撞翻沙发,盆景棚架,失控地直线飞跌出两三米远,直到后背重重撞上墙壁才止住趋势。

“嘭”的声,墙角的盆景应声碎了一地。

师三爷练了三十年太极,手上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老辣。太极讲究听劲引手,以柔克刚,但事到如今,师三爷已经返璞归真,不再需要招式了。

能把丫往死里揍的就是绝招!

一记回旋踢哪里足够,他双眼赤红,凶神恶煞似的,大踏步走到徐博雅面前,单手抓住徐博雅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徐博雅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这种揍,当即又是吃痛又是惊恐地惨白了脸。他被打蒙了。

“你敢打我,师三,你知道我是谁吗?!”

师三爷顿了下。

“你连自己是谁都要问我?!混账小子,装什么天真无邪!”

师慎行充耳不闻徐大少的惊怒威胁,他的右手骨关节握得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裹挟拳风,直接打脸。

徐博雅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疾风声,来势汹汹,全无闪躲的可能。下一秒,他的颚骨便是一阵剧痛,紧接着,他便痛得弯下腰,身体像大冬天里刚被捞出冰窟一样直哆嗦,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肯定都被对方揍得移了位。

剧烈的痛楚刺激得他浑身抽搐,神经胀痛,他双手环抱住自己,冷汗津津,大口大口地喘气。

师三爷很想褥了他的头发去磕墙,最后还是忍住了。

师三爷把手中的人像丢破布似的随手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他。

师老太爷是个土匪出身,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十几年的师三爷,又怎么可能真正纯良无害呢!

徐博雅“吭哧吭哧”地吐出一口夹着血丝的唾沫来。他一手按着遭受重击的肚腹,一手撑在地上,尽量地蜷缩起身体。这个动作可以稍微减缓他的痛楚。

他的视线由下而上地,斜斜地望向上前方。在他的头顶,师三爷神情冷寂,山岳般伫立着。冷峻的五官依然美得令人动容,低垂的眸光刚毅有力。依然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一如他初见他时的惊艳。

这样的男人是一潭沉寂冷凝的泉水。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深不见底。

那是个霓虹璀璨,冬雨接连成水晶珠帘的夜晚,就在这位师三少爷初至C市的那天晚上,他曾经隔着人潮,一天一地湿漉漉的橙色灯光,目送着他弯下腰,钻进车厢的侧脸。从此以后他耿耿于怀,念念难忘。

可恶的是,对方却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第10章:徐大少的二次进化

那是个霓虹璀璨,冬雨接连成水晶珠帘的夜晚,就在这位师三少爷初至C市的那天晚上,他曾经隔着人潮,一天一地湿漉漉的橙色灯光,目送着他弯下腰,钻进车厢的侧脸。从此以后他耿耿于怀。

徐博雅的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一丝奇怪的想法。像师三爷这样的性格和身份,大概,是从不需要亲自动手去泄恨的。这顿拳脚,说不定,还是他人生中的某个“第一次”。

这样想着,徐博雅忽然难以遏制自己的激动,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对方的“特殊对待”,是对方怡情养性的人生规划进行曲中,一段“与众不同”的波段。

他和他,总算也有了点超越友谊的联系了。

这个神奇想法的出现,使他的身体忽然就不那么痛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徐家大少!

徐家,中立派的元老级人物。他身为徐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京城的太子党,挨揍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不了了之!太没面子了!以后如何在那群家伙面前抬起头来!

天之骄子的尊严所遭受到的侵犯,使徐博雅很快的,下意识的,马上将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期待强行压抑下去,让恨意重新冒出头来。

他处心积虑,诚心诚意地想跟他“好”,他却如此简单粗暴地揍了他。真是岂有此理啊!

三番两次地拒绝我,羞辱我。师三,你好样的!徐博雅攥紧拳头,紧紧地盯住头顶上方的师三爷,在心底暗暗发狠道。

等着瞧吧,师慎行,我要你好看!

徐博雅虽然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但是,像他们这种拥有政治背景的人,又怎么可能完全是个草包呢?即使再笨,他们都懂得要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要静待良机,而不是以硬碰硬,两败俱伤。

目前局势明朗,他显然不是师三爷的对手。不过,总有机会的。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他需要的只是耐心。

这时候,他自然也没胆量继续去刺激师三爷的神经。要是对方一个暴怒,直接失手把自己打残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徐博雅咽下喉咙口的血块,费力地仰起脸,朝头顶上方的人露出个艰难的笑容。他心底谋划着说点求饶的好话,但是就像他一开始只是来和解,后来却身不由己地变成了挑衅自渎一样,他的好话真到了嘴边,一看到师三爷那张令他意乱情迷的俊脸,他就不能自拔地自寻了死路,好话立刻变了味。

“我的好三爷,我这可是第一次,你轻点嘛,这么粗暴,我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了……”说着,他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被血涂得妖艳异常的嘴唇。眼神隐晦。

可惜,或者说幸好,师三爷的对于调情方面的理解,向来“剑走偏锋”。

“第一次挨打是吧?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学人家耍流氓!混小子!”师三爷打完了,决定还是用文明方式解决问题。说起来这还是个后生,没有把人打残打死的道理。

显然,交际圈局限性严重,并且脑回路跟年轻人始终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师三爷,压根没有听懂徐大少的话中奥妙,他直接片面地理解了徐博雅的话——“这是我第一次挨揍,连我爸都没打过我”。师三爷自然不会想到,都吃了他一顿老拳了,徐大少竟还敢死性不改,对他言语轻薄。

师三爷私下里又孤疑道,像徐博雅这种混小子,他见了都拳头发痒,居然都没人想揍他吗?不能够吧?不科学呀!要是他是他儿子,少说也得被他早晚各揍一次。这样想着,师三爷便有些惆怅,看来他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修的还不够火候啊。

徐老才是真绝色,改天有机会,他得向他讨教讨教,这忍者神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师三爷一本正经地寻思道。

见他的理解能力还是如此别具一格,徐博雅只能报以无奈一笑。

他的三爷感情越简单,他就越开心。看着对方被恶意调戏而不自知,还一脸义正言辞地给他讲待人接物的道理,他心底就忍不住生出一丝奇怪的感情来。

从一开始的惊艳,展开计划,抱着猎人心态进行游戏,到后来的入戏,鬼使神差的求婚,被拒的愤恨,到现在的自渎,挨揍,再一次地深陷其中,爱恨纠结。徐博雅这一路走来,充满了各种失控,可是,这些却不能使他生出一点退却或者悔恨之心。

徐大少是个率性而为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刚才他把师慎行恨得锥心泣血,还想着回去拉起一帮人马要让师慎行好看,但是现在,他又忽然觉得心上人是这样的“特别”,值得他的膝盖,他的尊严,他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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