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生胆小(包子)上——麻油杂胡椒
麻油杂胡椒  发于:2015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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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国起气得脸色发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饭饭他是我妹妹养的,他必须回家!”

小姨妈说:“饭饭必须回去,范胜利说饭饭不回家就离婚,我姐姐招你们了,拉扯……”

大婶子抓了把瓜子磕,吐着皮:“呸,拉扯什么,要没点好处拉扯谁啊!国起若不贴着他们,早就结婚了,他范胜利不是老范家的人,这饭饭可是老范家的种,谁拉扯谁啊,那小王八死哪里去了,做了干部了不起了,他有脸登范家的门?你妹妹离婚管国起什么事啊?自个儿不本分被人休了,管啥事,天下有理的地方吗?那么多结婚离婚的还都是小叔子的不对了?”

小姨妈缩了回去,这事他们都知道的,也不好多说只能抓住饭饭的事说个不停。

范杰对五岁之前的事记得不清楚,可听了这话,想着叔叔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前世又死的那么悲凉,不由眼角发酸。后背暖暖地,他扭过头去,方景只是拍了拍他的头,跟拍小狗似的。

小毛团跑了出来,冲着李家人伏低了身体,前爪按着地,低低吼着,毛都炸了起来。

方景趁机将毛团抓了起来,抱在怀里冷眼看着,阵势不小可惜没水准,骂人的理亏再说脏话这不是找抽吗?

14.证据

村长见范杰在一边哭了,心里也不舒服,暗骂着李家的人,这是闹什么,过年都过不踏实了。

村长:“按理说家里的事我们外人不该管,但是咱们范家弯子都是同姓,五百年前就是亲戚,你们这么闹过来闹给谁看啊?有话好好说。”

大舅舅闷头抽烟,他就是个屠夫,那管什么道理。可村长是个干部,他也不敢和干部顶嘴。

“东西都收了,叔公您留下来,大婶子您也留下来,其他人散了啊!散了!”

围观的走了一大半,但仍有几个好事的围着不肯走,说:“村长,他们拿家伙事呢,这只留老的小的怎么行!我们就看着不多嘴。”

村长点点头,那可是屠夫一家呢!

范国起扶着叔公坐了下来,端茶送水,叔公看了看那李屠夫:“这事我听说了,还不信,今儿一见果然如此,你妹妹要离婚怪国起怪饭饭,这还有道理么?今儿村长也在,不如去请了你们李家村的村长,咱么几个老的一起给你们评评理,我还在呢,我做主了,饭饭和国起错了,我让他们磕头赔礼!”

李屠夫不吭声,其他几个小的也不敢说话。

姨妈说:“我们家的事轮得到外人管?”

大婶子喝着茶,“呸!范家没外人!你们姓什么?”

村长说:“我们老叔公说一不二,就连我都要听他老人家的,你们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别说些冒犯老叔公的话,这一弯子都是老叔公的后辈。”

小姨妈怕大哥嘴笨说不好,连忙说了一通,无非是范国起没儿子想要回饭饭,故意挑着饭饭闹事,李秀珍不容易拉扯两个孩子之类的,她也说不出其他的东西来。

老叔公听了叹了口气,看了眼范杰:“饭饭啊,你也知道,你不是他们家生的……”

“不是又咋了,哦,当初骗我妹妹养他,现在养大了眼看挣钱了,你们姓范的就要回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大舅这一开口又把姓范的一弯子都骂了。

老叔公哼了一声:“什么叫骗?若真是骗,是你们一家骗了老范家!你也有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你算个啥玩意!给我滚出去!小三,三子,叫你爹和叔伯过来,把这东西给我赶出去!”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三子连忙回家叫人去了。

小姨妈连忙说:“不是骂您,是骂,哎……”

大婶子拉着范杰:“这小可怜样啊,本来就够可怜的,刚出生就没了爹妈,那女人若不是见了金镯子动了心,怎么会提出抚养饭饭,每个月国起都送东西过去,哎,国起当年要是娶了媳妇,那金镯子不就是国起媳妇的!国起他爹不听劝,以为自个拉扯的野种是好心呢!打小从养育院抱来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他生的出饭饭这么好的孩子吗?忘恩负义的家伙,指不定就是当年弄大了那女人的肚子被老范家逼着娶人家记恨呢,还顾着小的,别笑掉人大牙了。”

村长:“婶子,这话不提了,饭饭在呢。”

婶子:“饭饭在我才说的,当初粮票多甘贵啊,他范胜利一家吃不上饭,要不是饭饭他亲爹留下的粮票和钱,早就要饭去了,他范胜利自己就是抱来的,自个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有脸说饭饭是野种。村长不是我多嘴,当着外人的面骂饭饭是野种,饭饭在他们家过的有多惨?想都想得到,当初我说我家的抱来养吧,国起他爹不舍得,总觉着范胜利是自个儿子,要有良心,哎,白吃苦供范胜利念书了,那才叫念到P眼里了!”

范杰看了一眼方景和周凯,这事怎么全湾子的都知道了?估计和眼前两人有关系。

老叔公摆了摆手:“当初养饭饭可是立了字据的,若对饭饭不好,国起可以要回孩子的,我们几个都在,你们娘家人也都在,你们父母也在,他们人呢?”

几个小辈不敢说,他们老娘还健在但不会来,也没脸来。

其中一个小叔站起身说:“饭饭就是落户在我妹妹家的,他就是我妹妹的孩子,你们立的字据没有法律效应!”

老叔公一笑:“啥法律?没效应,没效应拿了那么多钱?我都没脸说她,自个做了什么,自个心里有数!我年纪一大把,不知道什么法律,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效应,我只知道当初你们爹妈可是拍了胸脯的说要对饭饭好,怎么着那么大的年纪说话不要脸了么?自个养的女儿都养成这样,还养我们老范家的种?”

大舅想要回嘴,但看到一边的三子家几个粗壮汉子,默了。

老叔公一摆手:“今天我不和你们谈,小屁东西,滚!改明儿,把你家那老不死的叫来的,我倒要问问她,她有老脸活着吗?生出你们这群狗屁东西!我要是她,趁早找根裤腰带吊死了少个祸害!”

“您这么大年纪怎么骂我妈?”小叔怒了。

老叔公:“我骂了咋了,她大过年的过来,还要给我磕头请礼,我爱瞅就看她一眼,不爱瞅她就滚蛋!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吵吵闹闹的,我告诉你们,除非你们家那老不死的来磕头认错,退了钱和东西,不然这事没完!”

大舅舅站起身张了张嘴,被小姨妈拉住了,另想办法吧。

老叔公哼了一声,“我们不懂法律啊,你们懂,可白纸黑字写的清楚,那字据我还留着呢,谁给看看?”

方景:“太叔公,可以给我看看吗?”

老叔公看了方景一眼,这小子这些天都在村子里打听着饭饭的事,挺上心的,不是他们防着其他人,这其中牵扯了国起家的事,可看刚才又帮着饭饭挡了一下,不想是要故意为难饭饭的,便点了点头,让小三子回去拿了字据递给对方看。

方景看了看说:“这字据的确在某些方面没有效应。”

范国起一愣,有些急。

大舅舅刚要得意却听方景说:“我国规定,收养人必须无子女,所以范胜利收养条件也不够格,范杰户口上在范胜利这里,也算是事实收养,不过范胜利不是范杰的亲生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如今范杰的血亲提出要回抚养权也合情理。再说这上面写着,范胜利当初拿了那么多东西过去,范叔叔也有医院收费的证据,证明范叔叔也抚养了范杰,我听说学费也是范叔叔教的,光凭那些收据发票也可以证明范叔叔实际抚养范杰,而且,据说李秀珍过年前拿了范叔叔一千元钱,这抚养关系就变了味,你们今天来这里闹事,将来打官司,我想全湾子的人都可以作证,民政局也会去走访,这抚养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景一大堆话扔出来,旁人听着只觉得脑袋疼,什么法,什么事实,一点都不懂啊,到底是有文化的,大城市来的,不由得对方景和周凯高看了几眼。

范杰听着头皮发胀,他就是这么被人买了?不能说是被卖,他相信他没见过面的爷爷是想要他好的,但是李秀珍为了这些才养他的,还张口闭口他是她生的,必须要养她。

范胜利对他冷漠,漠不关心,任由李秀珍打骂他,就是因为他不是范胜利的亲生儿子,难怪他连范强一根小指头都不动,那才是亲生的孩子呢。

方景说完了补了一句:“抚养人抚养目的不纯,这字据上的东西都要折算成如今的价格退回。”

大舅舅一家都愣住了,“这东西是他们家自己给的,又不是我们要的!”

大婶子冷笑:“没这些东西,你们家会养饭饭?当年恨不得把这祖屋都要了去呢!再说饭饭都五岁了,还留在这里,要不是老叔公说要去范胜利单位找领导谈谈,你们会接饭饭走?呸!”

大舅舅一家灰溜溜地走了,老叔公看了看方景,叹了口气:“这饭饭户口要是挂在哪家怎么办好。”

范国起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景倒是不以为意:“别担心,饭饭,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你们有凭证么?”

范杰瞪眼,这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说:“病历都被叔叔收着呢,再说医药费都是叔叔出的。学费从小到大的叔叔也留着呢。”

范国起点了点头:“都在都在,我就怕他们家给我整出事来,他们也不带饭饭去看病,这病历我收着呢,去医院也好给医生看看。学费每年都是我去交的,怕李秀珍拿去耍钱了。”

方景点了点头,“有这些证据更好,太叔公,还有村长伯伯,还有您,要是有人来问饭饭的事……”

老叔公叹了口气:“家务事不该乱掺和,饭饭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愿意跟着范胜利过日子吗?”

范杰低下头:“太叔公,我想跟叔叔过日子”。

方景:“叔叔,其实如果是协议解除收养关系比较好,饭饭情况特殊,但真要走那条路也不是不行,就像我上次说的,这事有些麻烦,但范胜利那边只要松了口就没问题,毕竟范胜利是范家的养子,李秀珍一家和饭饭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

范国起只是叹气:“我若有钱也好办,协议就协议吧。”

范杰说:“叔,您要有钱,他们更不会放。”

方景笑了:“他们家贪钱,无非拿住那些东西便可以。”

范杰有些好奇地看着方景,这人撒谎不脸红呢,“你到底干嘛的?”

周凯气哼哼地说:“不就是耍嘴皮得罪人的么!”

15.不辞而别

范杰每日里挑着菜去市里卖,方景和周凯两人也是四处乱窜,不知道干嘛去了。范国起嘴上不说,只是仿若洞穿一切的眼神令范杰发毛。

家里三个大男人加一只肉食动物,范杰感觉压力大,努力赚钱才是正道,范胜利那一家的事他也想好了,他惹不起,带着老叔躲一边去。他不信李秀珍会跑去B市闹,他可记得范强在前辈子是留在B市工作,还娶了个条件很好的老婆,小日子过的不错。

这日范杰卖完了菜回家,扣下一部分钱交给范国起,他半路上偷偷塞进去的菜不敢在交给范国起了,就怕范国起问些他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范国起接过钱也没问,只是说:“饭饭,你想去B市念书?我托人打听了,那边好学校不少呢,就是分特别高,叔一辈子没去过大城市,你要真能考上了叔也去开开眼界!我家饭饭能耐着呢!”

范杰干笑着,扭头拉住刚进门的方景往屋里拽。

周凯冷笑:“哟,这么亲热啊,知道巴结巴结了,晚上炖猪蹄吃!”

还学会点菜了?范杰气得牙痒痒,这些天红肉白肉变着法得喂,每天连花样都不带重复的,神马粉蒸肉、葱爆牛肉、清蒸鱼,炖鸡。荤汤喝油腻了改清汤,他一南方人硬被方景逼着做酸菜白肉,川丸子。还点菜!他养猪养肥了还能吃肉呢,这两位大少爷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范杰看了眼正在喂鸡的范国起,将两人拉到自己屋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我那成绩,考B市的大学很困难吗?”

周凯瞪眼:“就你……一本二本无望,三本都够呛,考个大专的话家里要有那个条件,去B市念大专……”瞅瞅这小破平房,头摇成拨浪鼓。

方景只是看着范杰,全国大学那么多,就是这座城市里也有不少,范杰怎么就跟B市的大学较劲了呢?

范杰端了两碗冰糖莲子汤,里面放了干掉的茉莉花,讨好地送到两人手上:“我知道B市开销大,我那成绩很够呛吗?一点希望都没有?”

周凯咬着汤匙不松嘴,将自己那碗护着严严实实的,离着方景老远才坐着吃。

方景将东西吃完才问:“你为什么想去B市的学校?”

范杰:“……”

他上辈子就想考B市的大学,B市里酒店多,有全国著名的大酒店,那有名的药膳坊几百年不倒呢。

他前世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药膳铺子,他想去学手艺。一般厨师学校里教的都是市面上的创新菜色,自己回去开个没有特色的店子,只为讨口饭吃,他不想那样活。别说他不地道,他也算看出来了,范胜利好面子,不管怎样,他们日后不会在有接触,而李秀珍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他去B市落脚也有自己的考量。

方景听范杰说是想去学厨师,不由看了看范杰,小脸白皙,身体清瘦,小细胳膊去炒菜,能掂起大锅么?

“学厨师其实也不一定要考大学,现在也没有厨师的专门学校,不认文凭只认手艺!”周凯将碗放在一边,舔舔嘴:“再来一碗,哥哥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想开药膳店,和一般的小饭馆不一样。”日后人们注重养生,不是老话说吃药不如吃药膳,是药还有三分毒呢。

方景点点头,“行行出状元么,不过你要是不想念了也要和你叔好好谈谈。”

“我没说不念书,只是B市的酒店多,厨师手上都有真功夫,我想一边念书一边学。知识改变命运,求职需要文凭,赚钱才是各凭本事……”

方景第一次说不出话来,这小孩子看着年纪轻轻的,又没见过世面,怎么一套一套的?混不出名堂有文凭去求职,倒是个好退路,只是总觉着范杰不会只有这种打算。

周凯抹着嘴:“油嘴滑舌的,你长得一副憨蠢愚的相貌,嘴皮子到利索了。”

方景看了看周凯,那眼神看着周凯心里发毛,一挥手:“得得得,我回去帮你打听打听,你那个分……真他妈丢人呢,我可开不了口。方景当年可是全国的状元,你……”

“凯子。”方景咳嗽了一声。

周凯不做声了,闭着眼,舔舔嘴巴,等着吃晚饭呢。看着毛团子也进来了,连忙捂着鼻子,他对那身皮毛过敏。

方景:“你那科最差?”

范杰很认真的想了想:“我比文科生的理科好,比理科生的语文外语好。”总之就是中不溜秋不拔尖。

周凯气得脸都扭曲了,“甭给老子耍嘴皮子,卷子拿出来见真章。”

……

范杰被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缩了脖子,这方景看着挺斯文的,怎么骂人的时候这么不留情面,他白炖了猪蹄,他应该炖猪头肉,吃那补哪,应该给两人补补嘴皮子。

“外语是拿分的科目,你竟然能考成这样,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外星人?你有脑子吗?死记硬背的语文政治你都可以考出来,外语呢?你还理科?你数学分被狗吃了?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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