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生胆小(包子)上——麻油杂胡椒
麻油杂胡椒  发于:2015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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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很聪明,似乎知道打蛇要打七寸,范国起年轻时候湾子里也有蛇,他也曾经抓过,只是见到这么粗的还是第一次,他进林子时就带了防蛇的药,和白狼两个配合着,硬是将蛇给宰了,扒皮割肉,蛇胆留着泡酒,蛇皮被范国起留下,说想做二胡上的蒙皮。

范杰收拾得当,小白狼也吃饱了,跑去范国起房间跳上床睡。

等到傍晚,范杰叫醒了叔叔,两人收拾了一番,挑着一筐新鲜蔬菜去铺子。

火红的太阳斜挂在天边,路上一边橘红色,蝉鸣蛙叫别有一番风景。

范国起心情舒爽,一路给范杰将着这次挖到的药该怎么养护,有那些用处,味道如何,范杰已经听在林子里过一遍了,也不介意继续听。

等到了店铺,范国起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了。

铺子里是愁云惨淡,学校放假,客流少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就连平日的十分之一都算不算。

摆在街道上的座椅板凳冷清,烧着木炭的炉子空着,熬着汤料的小煤炉也封了口,汤都快敖干了。

范杰问清楚了情况,就见三子不住地打自己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范国起只是叹了气,等到9月这铺子就算是别人的,但少赚一个月的钱,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三子的三个兄弟工资还是要给的,不能平白占了人家房子让人家帮忙不给工钱,加上三子的,四个人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范杰坐在一边想了想,拿了纸笔写着什么。

三子和他兄弟几个心里发虚,三子更为难,生怕范杰反悔不带他去B市赚钱。他知道范杰有能耐,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饭桶,就这小铺子,一天的流水可观,更别提他几个兄弟了,这不是断了人家生路么?

19.烤鳝鱼

如今这局面也可以十分简单的解决,范杰提前把铺子给那几个人,去B市找门路,可他知道人脉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三子是从小没吃过亏犯了糊涂,但那几个兄弟不是那么笨的人,叔叔家的院子还在本地需要照应,走哪里有两三个朋友帮衬着总比一个人闯荡的好。

范杰写了些东西递给范国起看,范国起拿着那张纸看了半天问:“这能成吗?这些东西都不值钱,田里地里抓了都不吃,能卖么?”

范杰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叔叔的话,对那几个兄弟说:“长子哥,咱们开店时间不长,本来就是以学生为主的,放假自然生意会冷淡点,杨蕊他们家的店我也听说过,人家开了好几年,有固定的客源,按理说不该抢走我们那么多生意,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原因吗?”

长子摇了摇头,他光顾着看那‘祖传秘制酱’了。

倒是另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瘦子想起了什么:“他们家门脸很大,主要还是炒菜,这烤肉串是作菜让人点的,据说还是满了一百送一盘……”

范杰点了点头,如今大家收入翻番,上馆子吃饭的不差那两个钱,只是这活动噱头不错。人家有免费的烤肉串吃,用得着来这里花钱么?

“咱们这个店门面小,装修很一般,定位就是赚学生的钱,等到开学了,客源自然会稳定些,你们几位要是觉着这样可以的话,这新菜单我就留给你们,但我敢保证,不出半个月,市里都会上这些菜,没什么难度。”

“……”长子想说话,却被瘦子拉住了。

范杰捏着菜单看了瘦子一眼:“人家开在最繁华的街上客源多,赚大钱,咱们就指望这所学校吃饭,即便人家偷了咱们的底料,咱们能说理去吗?店大欺客,咱们即便受欺负了,也只能忍着,我八月份就会去B市,找门脸,本想着能在这里多做几个月,交个朋友也好,只是目前这状况不好说。”

瘦子问:“饭饭,你有话直接说,你脑子好反应快,出个主意?”

范杰:“我叔叔身体不好,我即便考不上大学也会去找个厨师学校短期班学习的,但是若我考上了,这事就耽误了,这几个月咱们相处挺好的,几位哥哥都是爽快人,真心看我们一家为难,愿意帮我们,也想干点事业出来,若愿意的话跟我一起去B市怎么样?”

长子连连摇头,这店铺就是他家的,他即便不做了出租也可以给亲戚一个交代,去B市那是两眼一抹黑的事,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不如拿点实在钱的好。

瘦子低头吸了吸烟也没做声,另外一个在本地有女朋友,根本不愿意走。

三子低下头脸颊微红:“饭饭,你还能带咱去吗?”

范国起张了张嘴,没吭声。

范杰也没出声,只是把新菜单给了长子,又在店里亲自掌厨了几天,烤泥鳅,烤鳝片,烤鲫鱼几类需要一个火候和新鲜。

长子听了范杰的话,拉起大横幅挂在门楣下面,买十送一,冰镇绿豆汤免费。这还不够,范杰出主意自制凉茶,只是这配方,范杰只给了长子,照方子买原料,自然他也趁机卖了一批药材、瓜果、蔬菜给长子也小赚了一笔。

小铺子重新开张,鳝鱼泥鳅是三子在田里蹲了一夜抓的,活蹦乱跳的养在清水里,客人点了当面宰杀,泥鳅鳝鱼属于肉嫩鲜美的东西,容易烤老或不到火候。

范杰将鳝鱼片成薄片,放在铁丝网上,小火慢烤,调料给的足,生姜压出水抹在上面,去腥味,只烤的鳝鱼片肉白香气足,客人们吃一盘还不够,加了不少。只是这价格有些偏贵,范杰琢磨着等市面上多了让长子降价。

夜里范国起坐在屋里,摸着小白狼的毛,看了范杰好几次,没有言语。

范杰知道,叔是个心软的人,只怕觉着自己做得不地道。

范国起喝了茶,拍拍小白狼的头脑,让它自己去玩,坐直了身体:“饭饭……”

范杰:“叔,您觉着我做的不对吗?”

范国起点了点头:“三子这次做得有些缺心眼,这带他去B市我担心呢。”

范杰:“……”他还以为叔叔说他不管人死活的事。

范国起叹了口气:“饭饭,你做事我放心,就是用人上要当心些,即便三子家里对咱家多照顾,这事可大可小,这人不稳重。”

范杰想了想,他对三子没这么大成见,三子就算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干活是把好手,出力的地方从来不推脱,心眼少,就是有些花花心思眼馋漂亮的大姑娘。

“你可要拿定主意了,这人心有时候看不清,就赚了这么几个钱就飘起来了,遇上个漂亮闺女连姓都忘了,能做大事?”

范杰笑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三子哥,店铺本来做的是季节性生意,学校两个假期,客源少。再说,三子哥是有点轻浮,人不坏,日后让他多注意下,主要是他那对手太难缠。”

范国起哼了声:“以前我就看到过好几次,你跟那丫头粘粘糊糊的,也不知道个轻重,好在你打去年夏天就清醒了,这丫头看着就不正经,这么点年纪心思这么多,日后还不能吃人啊!长得好看有屁用,心思不好,怎么都好看不起来。”

范杰乐了,叔叔根本就没见过几次杨蕊都一眼看出杨蕊的毛病,可见杨蕊是个什么样的人。

范国起摇了摇扇子:“我也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早就知道那门脸不好,也料到这一天,只是你当初为啥答应他们,我身子骨好着呢,喝了你这花茶就连汗味都轻了许多,你就别担心了,咱不能害人!”

“叔,我当初就和他们说过这学校跟前的生意本就有个淡季,只是他们没听进去罢了。再说等开学了,生意一定会好起来,长子哥若真用心做下去,也不会亏本,他把铺子养好了,就算不想做,日后转让费也是一笔进账,亏不了!”

范国起这才松了口气,摇摇扇子:“我今天煮了花粥,你晚上饿了吃吧,别洗冷水澡,别太贪凉。”

在一连串的动作下,小铺子的生意日渐好转起来,虽然比不得繁华街道上的餐馆,但在这条街上也算数一数二了。

发分数的那天,范国起和范杰一起去的学校,他在家里坐不住!路过小铺子时,长子几人跑出来,直拍着范杰的肩膀:“饭饭,你真有能耐啊,你们学校都给你拉横幅了,比咱们铺子拉的还大还长!”

范杰眨眼,范国起顾不得老脸拔腿就跑。

学校的大门口上门拉着巨大的横幅:‘热烈祝贺本校范杰同学高考成绩荣登本市文科状元!’

范国起顿时就懵了,眼泪刷刷的嘴唇哆嗦着,拉了范杰一阵拍打,“咱老范家出息了!饭饭出息了!状元啊,状元!”

范杰被打得后背发痛,只能忍着疼,拍拍范国起的后背,“叔,啥状元啊!有奖学金才实在!”

跟着来的三子几人顿时默了,财迷饭饭。

瘦子在一边笑:“哎哟喂,这要放在古代就要戴红花骑大马,咱们饭饭长得又体面,指不定哪家公主就看上做驸马了呢!”

就因为瘦子这句玩笑话,范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叫做‘饭驸马’‘驸马饭’。

王宇一早就来学校,见了范杰也跑过来一阵猛打,打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叛徒考第一,天理难容啊!饭饭,文科班那些同学估计会恨你一辈子。”

“滚!”

班主任笑的十分含蓄,当初范杰估分报志愿的时候班主任还有些犹豫,但今天看了范杰的成绩单,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范杰都是他的学生,长脸不说,学校答应的奖金也有了着落,只是他下学期要调到文科班做班主任了。

改革改制已经深入了学校,他们学校一直在评市重点,今年出个文科状元也算是加了分,学校特别批准给范杰一千块钱。

范杰高高兴兴拿了钱,开大会的时候捏着钱就说了句,感谢学校老师的关爱。这令他自己都牙疼,他还感谢CCAV呢。

王宇考得不错,在学校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第一志愿根本没难度,两人合计着在范杰那小铺子摆了两桌请老师们吃了一顿。

范杰亲自买的材料,亲自下厨,只吃得一桌子人恨不能将盘子都舔干净了,老师们为人师表不好意思说啥,但范国起有眼力,包了好几包茉莉花,炒了几盘老师们爱吃的菜让人打包了送过去,教师那时真的清贫。

班主任喝的微醺,到了门口看着范杰,这孩子平日里不做声不做气的,总觉得太软弱了些,如今做出的事,令他们这些大人也觉得膈应,虽然他一直认为和养父母断绝关系是不孝,但饭饭从那个家出来后,改变了许多,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同意某些专家的说法,环境造就人。

范杰扶着班主任出门,班主任拍了拍范杰的肩膀:“小伙子,出了高中这个校门,你就是个大人了,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自己要拿主意了。”

范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老师。”

班主任深呼出一口气:“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背地里叫我大炮是不是!不过你们出息了就好!”

出息……范杰看着班主任的背影思索着,什么才叫出息?有钱有地位还是有学问?

月底范杰拿到了入学通知书,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先去B市看看,找到房子了在接叔叔过去,还有三子的事,这几天就一直没怎么和三子说,是时候和三子哥谈谈了。

20.山药

三子这些天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做错了事也不好开口问范杰还能带他去B市吗?整日里惴惴不安有些恍惚,还是三子他娘看出来了,问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顿时一通好骂,回头抓了两只生蛋的老母鸡去范国起家里道歉。

范国起是有些疑虑的,这三子若去了大城市迷了眼可怎么办?可乡里乡亲的,他也抹不开脸拒绝,再说前段日子还帮了他们不少忙。

范杰是想找三子谈,但见三子娘来了,正中下怀,连忙将人领进屋里端茶送水。

三子娘犹豫了会,开口说:“我家三子就是个没出息的,这次办的这叫什么事,本想着跟着大侄子帮忙,这不是添乱吗?哎哟,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大侄子你赔了不少钱吧。”

范国起张张嘴,知道范杰心里有主意也没接话。

范杰只是皱了皱眉:“我和叔到没什么,主要是他朋友那里不好交代,生意淡了很多,三子哥很能干的,这次也不全是他的错。”

三子娘讪笑着,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范杰笑了笑:“婶子,您放心只要三子哥愿意,我们一起去B市,只是……”

三子娘问:“是什么?”

范杰皱了皱眉:“您也知道我们去那边,也是人生地不熟,肯定没这边过得好,三子哥要是不怕吃苦当然好,不过婶子我们去那边也是做餐馆,B市哪里凭的是本事,三子哥要是能去学门手艺也不错,正好那时候我们也能把住的地方给弄好,您觉着呢?”

范国起挑了挑眉,让三子去学厨子?五大三粗的能做菜,红白案都分不清的家伙,切丝可以切出块来。

三子娘犹豫了下,她也知道三子不是做厨师的那块料,心里明白这是不想带她家三子去了,刚想说话,范杰拦住了。

“婶子别急听我先说完,我知道三子哥打打下手干干体力活没问题,三子哥是个老实人,没坏心眼,都是同湾子的人,哪会害人呢!三子哥只是不重视在餐馆打工的规定,也不明白这秘方的价值,我想让三子哥去学习下,知道做出一道新菜有多么不容易。您放心,去学厨师的钱您先出,要三子考到证手艺有进展,咱们签合同,考证的钱我们出,当然那时候要是三子哥看不上我们的小店,留在这边找份工作也不难,您说呢?”

三子娘还有什么好说的,好话歹话都被范杰一人说完,她只是问了问考证的钱,一脸慎重的走了。

范国起问:“这考证要好几千呢,他们家不一定愿意出。”

“叔,我早就想好了的,本来想着去B市咱们出钱让三子哥学,但如今不行,这钱出不出是他们家的事。三子哥除了出力气啥也不会这可不行,若真有那个心学门手艺,也多条生路,跟着我们也好,在后厨房里也没那么多机会上前面去。”

范国起叹了口气,“授人以渔,你拿主意吧。”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范杰十分震惊!他本来没指望能够上第一志愿,即便他拿到了市里的状元,但天下无奇不有,高人辈出,他填个S大不过是让志愿表显得好看些。

S大那可是比范强念的学校还要出名,那是所有学子向往的所在!范国起家里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整座湾子都沸腾了。一穷二白的老范家出了个状元,还是念S大,那可真是能耐了!

范杰脸皮薄,听着那些人的恭维话小脸泛红,只是看着通知单上的S大,想起B市,SB嗯,鄙视一切够霸气,但是反过来,范杰不想了,自个真他妈SB。

长子听说了也特地休息一天,三个兄弟拉着三子将家伙事搬到范国起的小院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那一天嗜酒的范国起没有端杯子,只是招呼着湾子里的客人,笑容憨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国起小院子里来了人,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范胜利扶了扶眼镜,拿着一个红包塞给范国起,转身走了。

范杰正在炒菜,听来帮忙的王宇说范胜利来了,围着围裙就出来了,只见到范胜利的背影,范胜利老了很多,头发已经花白,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腰杆也挺不直。

范国起拿着红包不住的叹气,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早点离开这里也是不想遇见这样的事。怎么都觉着这手里的红包格外的重。

大婶子在一边说,人给你就拿着。不管怎么说你家也是养大了他范胜利,大侄子考上大学他怎么说都得给这个情。

村长也不好过多干预家务事,人家送不送礼和他们无关,他们这些都是随了分子的,多少是个心意,难得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菜好吃,酒也香,还说什么敞开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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