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煎何太急(穿越 包子)中——八爷党
八爷党  发于:2015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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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克鲁宁可同意祝繇的建议,虽然要他亲写国书以示臣服的举动也有些丢人,但匈奴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反正所谓归顺国书不过是一纸空文,等到有实力了想要撕毁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总好过看着自己的势力在旁人的努力蚕食下瓦解冰消。自己只能当个花瓶吉祥物的好。

于是克鲁自然死命的支持祝繇的想法。庄麟每不虞,克鲁便拿着祝繇做幌子,只说自己并不是违抗大褚的意思,而是觉得祝繇的想法更有利,且祝繇又是监军,也不会做出对大褚不利的决定……

而祝繇这个白痴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又有一干匈奴将士不停寻衅滋事以求脱离庄麟的掌控。最终庄麟不想矛盾扩大,只得同意分兵两路,一路人马继续稳扎稳打蚕食各个部落,另一队人马则带着克鲁等人直入匈奴王庭。

然后,这消息不知怎么就被忽而扎知道了。忽而扎则立刻带领兵马调转回头,一路潜行将庄麟等人围困在狼居胥山上。下面的事情不用传讯兵说,君少优等人都明白了。

林惠恨恨的锤了一下案几,冷冷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君少优干脆没了废话,直接抱拳,向林惠说道:“启禀大将军,某愿带兵赶赴草原,救援庄将军。”

林惠心下一沉,脱口斥道:“胡闹,你一个文官,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如何能带着将士们深入草原。”

没等君少优还口,林惠又道:“我会亲自带领四万兵马直奔狼居胥山,定会将麟儿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你且安心在营中呆着便是。”

君少优挑眉,直接说道:“忽而扎生性狠戾,诡计多端,他手下的匈奴骑兵更是骁勇彪悍,不畏生死。大将军此去救援,可有万全的把握将庄麟安然无恙带回来?”

林惠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那忽而扎纯粹就是个疯子,行军打仗从不惮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若他执意要与大褚拼个两败俱伤,林惠也不敢说自己有万全的把握救援庄麟。可是林惠又不放心将此事交给旁人。只因庄麟不但是林惠的外甥,还是大褚朝的大皇子。宸妃并镇国将军府几乎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庄麟身上。倘或庄麟真的出事,对镇国将军府一脉的打击最大。所以林惠哪怕拼尽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庄麟救回来。

此番考量之下,林惠自然不会让君少优胡乱行事。

且听君少优又道:“大将军若没把握,就让我去。我有办法,一定会将庄麟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林惠闻言,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君少优。

……

多日后,西北草原,狼居胥山——

自大火烧山没能把庄麟一行人等逼将出来,忽而扎的情绪便越发暴躁起来。他不顾大雪封山,山路难行,执意叫麾下兵马上山搜寻。接连几日找不到踪迹,忽而扎为了撒气,便命麾下搬了一口大鼎来。然后将这鼎放在山脚下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将这些时日来所斩杀的前来救援庄麟的大褚将士的尸体全部搜集起来,每日扔到这个大鼎内蒸煮,然后将这些个煮熟的尸体脱光了排在山脚下,喂食恶狼走兽。他甚至还突发奇想让所有部落的勇士们也学饿狼走兽一般将战士分而食之,奈何大多数战士都没他的丧心病狂,一个个吓得灰头土脸,死也不肯啖食人肉。

君少优带着四万兵马昼夜兼行,一路疾驰赶到狼居胥山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远远的便看见一阵火光直入云霄,越临近山脚越能闻到一阵阵好似蒸煮肉类的气味。君少优原本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待斥候哨探了回来,听着他语带哽咽的详尽禀报,纵使君少优自认冷情冷性,此刻也不禁怒发冲冠。立即带着一众将士悄悄摸到匈奴大军身后,吩咐麾下兵马准备好投石车,然后从军需马车上拿出一个个直径约三寸大小的黑色圆球,对准着匈奴大营的方向投了过去。

只听轰隆隆阵阵巨响,那黑色圆球在扔进大营之后立刻爆炸开来,被埋在圆球内的细碎沙石和贴片四下飞溅,立时间只听人喊马嘶,多少值班守夜或在帐中休息的匈奴战士都被炸死炸伤,匈奴大营顿时一片慌乱。

忽而扎立刻从自己的帐子中走出来,带着亲兵一路呼号下令,努力整顿大军以求反攻。然则君少优命将士扔下去的火雷从天而降,在漆黑的夜中爆炸伤人的场景实在超脱了匈奴战士的想象力。这些人不知道火雷乃人力所造,只以为自己的残暴行径惹怒了长生天,如今得到了长生天的惩罚。一个个都吓得瘫软在地,连连叩头,无论忽而扎如何命令,就是不敢起身。

君少优趁此机会,指挥所有投石手照着匈奴战士聚集的方向扔雷。不过瞬息之间,匈奴战士死伤大半。待土雷全部扔完之后,君少优一鼓作气,命令四万将士齐齐冲入匈奴大营厮杀。

匈奴大军在土雷的轰炸下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这一半纵使无甚大碍,也早已被天降神雷的景象吓的昏头昏脑,肝胆尽丧。还没缓过神来来,又被君少优领着一干人马横冲直撞,屠宰羔羊一般,大多数人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劲头,小部分人虽然也懂得提刀反抗,但零星之力怎能与四万大军相抗衡,不过眨眼之间,就被冲锋的骑兵碾杀殆尽。

君少优愤恨这些匈奴人行事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直接吩咐麾下将士尽量不留活口。而一干大褚将士也憋着为同袍报仇的心思,根本无人手软。

如此军中上下,戮力同心,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曾经搅得大褚边境无宁日,令多少将领谈之色变的忽而扎大军已然被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君少优这才红着眼睛和众将士们装裹那些死去同袍的尸体。因尸体太多没有办法全部带回,君少优索性将大家的尸体焚烧,然后将骨灰包好,有人认识的便将名姓写在包袱外头,无人认识的也都经管好安置在马车内。他会将这些战士们的骨灰带回西北,然后建造一座烈士堂,让这些英雄魂归故国。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君少优心悬庄麟的安危,立刻着人将剩下的活口严刑拷打,拷问庄麟大军一事。得知大军自入山后杳无音信,君少优甚至等不及天亮,就要上山搜寻。却被林惠的副将林忠劝住了。他认为大雪封山,且大褚将士又初来乍到不熟悉地形,莫不如等到明早天亮,再行搜索。

君少优不是那等不珍惜麾下将士性命的人,自然也听从了林忠的建议。只是他心有计较,旋即吩咐四万将士站在山脚下,齐声高喊“大褚援军已到,请众将士下山”。如此喊了三五十遍,果然有人从山上下来。君少优定睛看去,打头儿那人正是庄麟的亲兵,名曰周冠福的。

君少优上前,一把拽住周冠福的胳膊,连声问道:“庄麟呢,怎么就你自己下山了?”

那周冠福见了君少优,立刻淌眼抹泪的跪了下来,开口哭诉道:“祝监军生怕有诈,不肯轻易下山。只点了几个斥候下山哨探。其余将士要护卫将军,也不敢轻易动作。我心中急切,便也跟了下来……公子,大皇子他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呐。”

君少优脸色一白,也不跟周冠福废话,立刻说道:“快带我上山去。”

又吩咐身旁将士去唤了随军而来的几个西北郎中并事先准备好的各色伤药。因林忠不放心,也要带人跟着。如此千八百人被周冠福等人引着,跌跌撞撞的进了山。

黑灯瞎火的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众人初次到这里也分不清路,只感觉周冠福在前头兜兜转转的,最终到了一处遮挡隐秘的山洞前。立即有将士迎了出来。君少优心知到了,也不跟他们说话,直接进了山洞。乍开始只感觉憋仄的很。走了一会儿才听到水滴声,然后眼前越来越宽阔,只见大褚将士剩下不过七八百人,同克鲁的匈奴兵马分据山洞两头两相对峙。君少优越过众人疾走进里,最终在一块山子石上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庄麟。

他的盔甲残破,面容惨青。身下还垫着一些破毡布。往日里总是清亮有神的眼眸死死闭着。君少优只举得眼眶一热,脑中浮现的却是庄麟死皮赖脸哄他玩笑的光景,体贴小意叠被铺床的光景,为他做了任何事都立刻到跟前显摆的光景……

如今,这人死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山子石上。

君少优深吸了一口气,走至跟前将人一把搂入怀中,摸着他的额头很烫,恐怕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君少优立刻吩咐大夫过来诊治。又指挥周冠福几个亲兵道:“想折子弄个担架来。这山洞里又阴又潮,哪里是养病的地方。”

周冠福等人称是,立刻转身去办。

祝繇站在一旁,见君少优自从进入山洞后就没理他,不觉讪讪的走上前来,自己赔罪道:“都是我的错,才连累的——”

君少优没等他说完,立刻厌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径自说道:“你既然知道是你的错就一边儿呆着去,别在我跟前儿找存在感。”

那祝繇被君少优噎的脸面一红,反口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君少优一手搂着庄麟,一面冷笑道:“你最好祈祷庄麟没事儿。不然我拿你全家给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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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君少优冷言冷语的讥讽威胁,还有周围将士眼中毫不遮掩的憎恶鄙夷神色,祝繇不由得紫涨了脸面,越发羞愧的没了底气,只站在一旁讪讪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行止有差害了全军,我自己担当就是了。王妃也不至于迁怒我的族人。”

君少优听着祝繇如此混不吝的辩解,怒极而笑,反口诘问道,“此番被围困狼居胥山,我大褚将士死伤一万有余。这一万条人命,再加上害的大皇子庄麟重伤昏迷之罪,我倒想知道,凭你一己之力,如何担当?”

祝繇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他出身世家,年少扬名,在周围所有人的奉承赞誉中长大,二十年的人生中所遭遇过的最大挫折便是心爱的表妹竟然喜欢一个甘愿嫁给别人为妻的男人也不喜欢他。

他就像是一个长在温室里头的牡丹花,被旁人温柔呵护着不见任何风雨。而这样的环境也造就了他的桀骜孤高,自命不凡。此次以监军的名义随军出征,祝繇是真的想凭一己之力光复江左祝家的声威。却没想到出师未捷,反而害了一万条人命。

那可是一万个活生生的人。

祝繇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的将士们倒在血泊中看着他的样子。那一万条冤魂日日夜夜的纠缠着他,让他无比清晰的明白,自己再不是过去那个被人赞誉为“肖似乃祖之风”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罪人,一个埋葬了万条人命的刽子手。

也许,正如君少优适才说过的那般,他所犯下的罪过,当真是万死难赎。

祝繇难受的攥紧了双手,在周围人鄙夷冷漠的目光中退到角落里面。心中再次升起浓浓的愧疚和一丝丝并不明显的委屈。他知道大褚将士之所以伤亡惨重,皆是他的过失。可他真不是故意的。

君少优见祝繇一语不发的退到人后,自然也没错过那人眼中的愧疚和不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径自吩咐将士做担架,护送庄麟下山。

山下林忠早已带领着众多将士驻扎了营地,并率先将庄麟的营帐安置妥当。君少优指挥着周冠福几个亲兵将庄麟抬入帐中,又找来从西北带来的五个擅长治疗内外伤的郎中为庄麟诊治。五位郎中一一把过脉后,众口一词的断定庄麟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五人研究着出了一个方子,告诉君少优只要按方抓药吃上一个月就能好转,且好生保养滋补一番,以后也无损寿元根本。

君少优听到这里,方才松了一口气。亲自抓了药方在帐中熬药。好在庄麟自幼习武身体健壮,服了一剂汤药,次日一早便醒转过来。

醒过来的第一眼便见到自己心爱之人捧着汤药服侍床前,且面色温润举止轻柔难掩情意,庄麟只觉得霎时间自己的伤就好了一半还多。当即嘿嘿傻笑着搂住君少优柔韧的腰肢,语调轻飘飘的问道:“我没做梦罢?”

君少优翻了翻白眼,避开庄麟身上的伤口将他轻轻推开,拿起旁边案几上的汤药说道:“既然醒了,自己把药喝了。”

庄麟看了眼那已经喂了一半的汤药,又仔细瞧了瞧君少优的嘴唇,突然殷红了脸面,扭扭捏捏问道:“我昏迷时你是怎么给我喂药的?”

君少优没察觉到庄麟的花花肠子,直接回道:“自然是硬灌进去的,怎么了?”

庄麟脸色一黑,自己郁闷了一会儿,方才闷闷说道:“没事儿。”

言毕,自己端了药碗将里面的残药一口喝了。

君少优也没扶着他躺下,只从旁拽了两个大软枕放在庄麟身后,让他就这么靠着坐了。这才开口说道:“你这次伤的不轻,郎中说要好生调养一番才能确保寿元无损。只是西北苦寒,这行军路上本就奔波劳苦,我纵使费劲安置,恐怕也不能给你多安逸的环境将养身体。唯有每日炖了滋补药膳给你吃。你记得——”

“少优,你这是不恨我了吗?”庄麟伸手握住君少优的手,一脸欢喜的问道:“你不远千里来救我,是因为你喜欢我的罢?”

君少优闻言一滞。但他也不是那等磨磨唧唧优柔寡断之人。当即反手握住庄麟的手,目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颔首承认道:“我确实不想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喜欢你每日为我叠被铺床,温柔小意哄我欢心的模样。如果你说这便是喜欢,那大抵就是了罢。”

没从君少优口里听到那些动人的海誓山盟,庄麟略微有点儿惋惜的砸吧砸吧嘴。不过这样一番表白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想到这里,庄麟不免细细打量起君少优的神色来。一只手也缓缓抬起凑近君少优的脸颊轻轻抚摸着他的唇瓣。那殷红柔软的唇瓣因西北的风寒而略微干燥,起了细碎的皮子。又在庄麟拿粗糙的指尖摩擦下变得越发红润。庄麟的眸光越发幽深,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掌放在唇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一双眸子眨都不眨的盯着君少优的脸颊,那炙热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灼伤了君少优。

君少优面无表情的看着庄麟这蹬皮子就上脸的调、情动作,倏忽间轻笑出声。上身前倾,一只手臂也绕过庄麟的脖颈将他按向自己。然后轻轻吻住了庄麟的双唇。

唇间突然接触到的柔软触感让庄麟一时间几乎发了疯一般,好似长久走在黑暗中的人终于看到了光亮。庄麟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猛地伸出双手搂住君少优然后翻身将他压在床榻上,将这具他早已渴求了两辈子的身体死死的禁锢在怀中。因为举动太过猛烈导致刚刚包扎好的白纱布上隐隐透出血迹。庄麟却丝毫不在意,只狠狠压着身下那具柔韧的身体,倾尽全力的吸允那双自己肖想了许久的唇瓣。那柔软而甘甜的气息终于同自己的合二为一。刹那间,庄麟只觉得胸腔中溢满了柔情满足。

君少优被庄麟死死的压在身下,一时间也被庄麟激烈的热吻弄得心乱神迷。他很享受的眯了眯眼睛,抽出双手搂住庄麟粗壮的脖颈,将他按向自己,与自己的身体贴近。口中不断被逗弄的唇舌纠缠在一起,耳边能听到庄麟用力允吸自己的声音。一种从来未曾察觉过的安心满足的颤栗感觉自尾椎升起弥漫全身,霎时间周身像被电流窜过一般的颤抖起来。君少优原本冷静淡然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渴求。他渴求面前的人,想要这个人的视线永远落在自己身上。

情迷意乱的君少优将禁锢着庄麟脖颈的双手慢慢往下移动,感觉到庄麟那壮硕的身体和充满力量的肌肉,柔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直到触摸到微微有些湿润的绷带。君少优陡然清醒,连忙别过脸终止与庄麟的热吻。

已经被情、欲操纵的有些疯狂的庄麟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如暴雨一般的湿吻立刻落在君少优的脸颊,脖颈,锁骨,耳垂,胸前……几乎是庄麟能触碰到的任何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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