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叶灵宫连连摇头，“我喜欢苏大哥和他占了我的身子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他那颗温柔善良的心！！”

“……所以你是承认你喜欢他了？”

“……呃……！！”叶灵宫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失言了，满脸涨得通红。

“……”叶灵商怔怔地凝视了大哥半晌，才道，“从前有人跟我推测过，大哥你之所以一直没有成亲，是因为你不喜欢女人……这……莫非是真的？！”

“……对不起……”叶灵宫又羞又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哎呀呀！”叶灵商忽然笑了起来，“这种事有什么可道歉的？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又对不起谁了？反正我已经有衫儿，也不用大哥你来为叶家传宗接代了，对吗？”

“……呵呵！”叶灵宫听了这番话，才终于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灵商，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最理解大哥的人。”

叶灵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我当然理解你……因为就在前不久，我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是艾羽华吧？”叶灵宫一针见血地指出。

“……！”叶灵商有些诧异地看着大哥，不想他竟是如此的敏锐。

“对了，”叶灵宫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灵商，你还没有告诉过大哥，你和凤凰教之间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哎~！”叶灵商长叹一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大哥，你听我慢慢跟你讲吧……”于是，他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叶灵宫听。

叶灵宫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这才终于完全明白了弟弟的苦衷，“……灵商，你怎么那么傻？你应该早点告诉大哥，原来我来当这个少堡主虽然会让爹一个人高兴，却会牵绊你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会牵扯到娜姨，甚至牵扯到叶家堡的将来……早知如此，我自己主动退位不就好了……”

“不好不好！”叶灵商连连摇头，“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主动说你不当这少堡主了，他不打死你才怪！”

“……”叶灵宫忽然厉声道：“且不说爹顶多也就是痛打我一顿而已，不是真要了我的性命，就算他真的打死我，也总比你这样乱来的好！你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爹和娜姨怎么办？！你又让我怎么办？！”

“……大哥，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叶灵商歉然道，“无论如何，都是因为我自作聪明，才会让你出这样的事……我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带你去找艾羽华……我本来自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他了，谁知道他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其实，这件事倒也未必怪你。”叶灵宫的表情又缓和了下来，“呵，说起来，你让我能因此认识苏大哥，我说不定还应该感谢你呢！”

“……”叶灵商这才想起这一茬，苦笑道，“……是哦，我居然还成全了你们的姻缘……只是那个苏魂，真的值得你托付终生吗？就算他值得，他身为凤凰教的左护法，和你……”

“先别说他了。”叶灵宫打断了弟弟的话，“说说艾羽华吧。我刚才想告诉你的是，这些日子我仔细地想了很多，终于有些想明白了——他也未必就是个大女干大恶之徒。当他在命令苏大哥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在他表面复仇成功的得意中，其实深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你那时还有心情看他悲不悲伤？！”叶灵商实在有点佩服大哥了。

“呵呵，当然没有……”叶灵宫淡淡一笑，“我那时怕得要命，当然不会特意去研究他……只是触及他目光的时候，我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也许是我平时太多愁善感的缘故吧，对于他人的负面情感，我总是能感同身受……”

“……”叶灵商沉默了片刻，道，“可是我真的想不通！我们之间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难道就只因为我有一阵子没去看他吗？！”

“唔……”叶灵宫想了想，“他心中的具体想法我当然也不知道。可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才由爱生恨。之前小亭曾说，他一看到有人接近苏大哥，就忍不住要去伤害那个人。也许艾羽华和小亭一样有那种十分险隘的感情吧。不管怎么说，他对你应该还是有情的。”

“……”叶灵商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对我有情就可以随便伤害你吗？！”他在心中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一定要让艾羽华受到教训！

第24章

艾羽华一个人痴痴地站在花园里发呆。

当刚和叶灵商在一起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转眼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别说是叶灵商，就连苏魂和琦亭也纷纷背叛了自己！

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苏魂那句话：“我要是叶灵商，我也不会选择你！！”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难道自己真像苏魂所说是个如此不堪的人吗？！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从前总会在自己最茫然无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么这一次，他还会告诉自己答案吗？自己是不是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呢？

“羽华~”

他仿佛听到了那声熟悉而温柔的呼唤。

“羽华？”

而且那声音那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

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一下子有了十分真实的触感。

“……？！”当艾羽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真的被叶灵商搂在了怀里，“……叶灵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叶灵宫不是应该已经回去了吗？！”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你。”叶灵商在他耳边轻笑着，述说着甜言蜜语，“我已经想通了。你上次那么做，只是因为吃醋，对不对？你只是太爱我了！而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你的。所以，我决定要带你走！别再管什么凤凰教，什么叶家堡了，好不好？我要带你去浪迹天涯！”

“……真的？！”艾羽华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有些恍惚。如果叶灵商真的是下了为自己舍弃一切的决心，那就说明他绝不可能对叶灵宫有情！他和自己在一起也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当上叶家堡堡主！难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误会了？！

“当然是真的！”叶灵商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我现在就带你走！”

“……灵商……”艾羽华一时间已经再也无力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是昏昏沉沉地任由着叶灵商将他抱着不知道向什么地方走去。

在路上，他碰到了小雾。小雾以为他们是在调情，只是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他也碰到了儿子。天真的小艾逸还以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也只是甜甜地招呼了一声，“爹爹！叶叔叔！”

叶灵商冲他笑了笑，“小逸乖，我和你爹爹现在很忙，一会儿再来陪你玩……你先去找小伙伴们玩吧！”

“嗯！爹爹再见！叶叔叔再见！”艾逸懂事地点了点头，就乖乖地转身自己玩乐去了。

“……那个……”艾羽华这才有些反应过来，“逸儿他……”

叶灵商柔声打断他的话：“这个我都已经想好了。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该靠什么来谋生，对不对？等我们的生活都安定下来之后，再把小雾和逸儿也接过去吧。”

“……嗯，你说得有道理，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苦。”艾羽华点了点头，“可是，灵商，我已经相信你的心意了……所以我们不是一定要……”

叶灵商再次打断艾羽华：“这次这么一闹，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向爹坦白了。叶家堡已经再也容不下我了。”

“……”艾羽华这才知道自己此举给叶灵商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可是……那你到凤凰教来好不好？”

叶灵商叹了口气，“抱歉，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帮着你和我从前的家人对敌……你至少让我先跟你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平凡人的生活，再冷静地想想今后的对策，行吗？”

“……那好吧。”艾羽华在歉意与愧疚之下，也只得暂且同意了这个方案，“那你现在想去哪儿？”他这时才发现，叶灵商在说话之间已经抱着艾羽华走出了凤凰教，而且还走出了很长一段路。凤凰教门口和附近的护卫看到艾羽华一脸幸福的样子，当然谁也不敢上前盘问叶灵商。

“现在要去哪里么……”叶灵商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忽然迅速伸手点了艾羽华的穴道，语气也瞬间阴沉下来，“我看，在这里就差不多了！这个地方离凤凰教已经很远，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艾羽华大吃一惊，终于意识到了危机的存在，“……你……你这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叶灵商一边冷笑着，一边去抓扯艾羽华的衣服，“我可都是跟你学的！！我说过，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样的事，我一定要十倍奉还！！”

“……！！！”艾羽华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叶灵商的计！在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欢喜真是跟个大白痴一样！！“……姓叶的……你……你好狠！！”

“我狠？我都是跟你学的！”叶灵商抽出盘在艾羽华腰间的蛇皮鞭，“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他已是赤裸的身上，“这鞭子平时一定是你让别人吃苦头吧？这滋味可还好受吗？”

“……好！好极了！！”艾羽华瞪着叶灵商的双眼已经几乎快要滴血，“你这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东西！！！”

“哼！不敢和你相提并论！”叶灵商又是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艾羽华身上，瞬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与刚才的伤痕恐怖交错着的血痕，“我说十倍就是十倍！你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抽你十鞭子！不过呢……你说得对，我可是个名门正派的君子，打人怎么能打脸呢？”说罢，他将艾羽华翻了个身，唰唰唰地几鞭子抽在了他的臀上。

“……”艾羽华不想他竟会鞭打自己这种地方，更是不由得又羞又怒，但无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屈辱，他始终紧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艾羽华不再怒骂，叶灵商高高举起的鞭子反倒有些打不下手了。毕竟，他对艾羽华还是有些余情未了的。他本就有意无意地控制着力道，一鞭更比一鞭轻，也只是想给艾羽华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说艾羽华那么做就算再怎么不对，也都是出于对自己的爱。“……罢了！今天算你走运，你还欠我三鞭子！下次再还吧！不过……哼！如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了！”说着，他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叶灵商！”艾羽华一字一顿地狠狠吐出几个字，“我恨你！！”

“……这都是你自找的！”叶灵商此刻已经迅速褪下了裤子。但听着艾羽华血泪控诉般的话语，看着他已然高高红肿的玉臀，他又不免有些犹豫。在这种臀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自己若是像苏魂对叶灵宫直接侵入，他所遭受的疼痛是无法想象的。可是，一想到大哥平白遭受的屈辱，他又怎么甘心就此放过艾羽华？！叶灵商在一番迟疑后，终于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沾了些唾沫，然后探入到艾羽华的身体中。

“……唔！！！”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足以让艾羽华疼痛不已了。

“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叶灵商努力硬起心肠，在一番前戏之后，终于还是开始侵犯艾羽华。

“……我……绝不会……放过……”剧痛中的艾羽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

“……”和苏魂当日一样，叶灵商也是心烦意乱地草草了事了。

一被叶灵商放开，艾羽华就再也控制不住地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羽华……”叶灵商看着他万念俱灰的神情，想起他刚才初一见到自己时的欢喜，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心又是一软，走过去想把艾羽华抱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放开我！！我不用你送！！！”艾羽华却拼命地挣扎着，“……啊！！”他过于猛烈的动作致使下身被碰痛，不由得一声惨叫。

“……那好吧。”叶灵商知道他倔强的脾气，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在了艾羽华旁边，“估计你也不会让我给你穿衣服……你看，我没弄坏你的衣服，你自己穿好吧……我去给你找辆马车过来……”

“用不着！！”艾羽华把衣服往身上一披，就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跑，“我自己可以回去！！”

“……羽华！”叶灵商知道两人此时一别，今生再见面就只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终究还是忍不住高声叫住他，“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可是，是你先让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对大哥做了那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当它没发生过？！抱歉，我必须让你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也许明白了这个道理，对你将来的人生会有好处……没了我，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好男人……”

“……你给我闭嘴！！！”艾羽华怒不可遏地转身咆哮道，“直到现在你还在假惺惺？！！你已经替你最爱的人报了仇，竟然还不满足？！！你还想让我一辈子念着你的好是不是？！！你做梦！！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