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之王牌媒人(鬼后欢喜)+番外——咕哝
咕哝  发于:2015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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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心与体贴!我咬牙,琢磨了一会儿它的话,转了转眼珠,瞧向了战神。抿唇露出一抹纯良友好的笑,我试探道:“久仰战神大名,你与王上……”

“本将与他虽有交情,但委实不是那种关系,你莫误会了。本将此次会来鬼界,是因着本将想找一对象尝试一下恋爱的感觉。”战神很刚正威严,眼神颇为犀利,连带着薄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紧紧的线,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训天兵天将呢!

然,我面上微微笑着,内心着实颤了颤:天界上的生物可都如他这般坦然好似不要脸?!怪不得能与王上一起玩耍合着是一种脾性的人啊!心知不能过于热心以致于在天界面前低了鬼界的面子,我内心一再要求自己矜持点,坚决不问他任何关于恋爱的问题。将忍得憋红了一张脸,他竟率先秉着非常之礼貌的态度开口了:“适才听长芜说了,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铉寺。常听月老提起你,今日终于见到了。”

我怔住,仓促回头瞧了一眼王上。王上缓步从台阶上下来,姿态优雅的伸手拂了拂肩上飘落的彼岸花瓣。他太过聪慧绝伦以致于一句道破我心思:“你没听错,是月老。本王容许你欢喜欢喜,切莫在战神面前丢了本王的脸。”

话落,我兴奋地连蹦带跳急速蹿至战神身前,一个利落的急刹车不仅甩掉了头上的雪隼,还让我一头撞到了战神的胸口上。我面有惭愧,通红着脸颊遂又急急后退,不想又撞到了不知何时奔过来的王上的胸口上,一时间我欲哭无泪,只得急忙转身给王上揉揉胸口满含歉意道:“寡人以往惯性很好的,约莫这次是太过激动了,王上见谅!”

要知为人时月老便是我的神,对他的钦佩之情自然如滔滔江水永不止息。如今一听月老知道我,貌似还经常提起,我焉能保持镇定,合该兴奋的滚来滚去了。

王上眸子紧紧揪着我给他搓胸口的爪子,眸内情绪飞快闪过,如风云变幻般不知何意。我心知自己的举动委实有失鬼界颜面,遂一边心中悔过一边低头收回自己的动作,慢慢移到一方角落里缩成一团充当透明鬼。

“说吧,你瞧上谁了?”王上颇为淡定问战神,顺带伸手拂了拂自己的胸口,高挑的眼尾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忙撤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老老实实低头竖起耳朵专心听八卦,顺便无视了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雪隼,内心腹诽道寡人给你搓胸口那是你几百年来修的福分!你还嫌寡人脏了你衣服不成!你的鬼后还捏在寡人手里呢不怕孤身唱单身情歌啊!还有雪隼你这只贱鸟是要在寡人头上搭鸟巢吗!你那白花花的爪子是要给寡人抓出一个非常炫酷的发型吗!

“本将虽与你结交了几百年,可鬼界却是第一次来。原以为鬼界也不过尔尔,美人怎能比得过天界,可本将错了!本将很高兴来了。长芜,本将确实看上了一个!”战神冷硬的面上流露出几分喜悦,他分外不客气地一挥衣袖,愣是挥出了千军万马的汹汹气势,“本将看上了那个额间嵌有彼岸花心的!”

话音一落,王上默了,我跪了,雪隼咯咯一声萎了,整个大殿都静得能唱小夜曲了!唯有战神板着一张极酷的脸不放心道:“本将能追到他吗?本将能从他身上找到恋爱的感觉吗?本将怎么与他谈恋爱?”

片刻之后,王上朝我的方向挥挥手,我略微矜持了一下遂笑着将想靠近他,但见雪隼重振精神,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肩上,且亲昵地揪了揪他的头发。王上微一勾唇,亲手拂了拂它雪白的羽毛,方转身走出殿门,淡漠的语气带了点寂寥:“本王去转转,渊止你歇够了就走吧。”

我脚步一顿,红着耳根受伤了,颇为想喊雪隼一声秃驴,但又不好意思喊出来,遂默默又缩成一团咕噜到了角落里。自作多情原没什么,可作了情竟还比不上一只鸟,我焉能开怀大笑!

我默默蹲在角落里,发觉身边悄无声息地凑来一个身影时不觉惊讶,抬眸一瞧,竟是战神,不由询问:“你怎还留在这里?”

渊止神情瞧着比我心伤多了,他低头呐呐道:“长芜说到了鬼界与本将选媳妇儿的。怎本将看上了,竟不管本将了?岂有此理!这就是鬼界的待客之道吗?!”

“不,不,鬼界众鬼们很友好的。王上只是个特例。他有这个特权不待见你。你也别动怒了。何况,这件事也怪不得王上。”我微一思索便琢磨到了王上不顾面子捅兄弟一刀的缘故,转了转心思后决定实话实说:“你怕是不知。若你多来几次,便知自己看上的是何人物了。”

瞧着他迷糊不解的表情,我微微叹气,拍了拍他的肩头,续着适才的话道:“你瞧上的那位,额间嵌有彼岸花心,眉眼冰冷胜过王上。心情不爽时拎着青泓剑饶鬼界一圈,整个鬼界掘地三尺也不见任何鬼影,包括王上!喜欢坐在碧落树上冥思,内容多为为何鬼界会存在?若鬼界没了会如何?天界太阳神为何不烤死自己不喜的同类如此之类的神经问题。哦,最后一条,他还颇喜领着一群女鬼在血河池里泡澡。他,不是你能惹起的。”

此番话下来,我虽对不起虞黛,奈何我说的全是实话。瞧着渊止愈来愈沉默的样子,我也只好让他趁机断了这个念头,“你还是回你的天界寻吧。素闻天界美人如花千姿百态,你贵为战神,定能找到你的另一半的。”

我正欲起身,猛地听到渊止的声音,斩钉截铁,“本将看上的果然不同凡响,本将喜欢!天界怎能有如此绝妙的鬼!他唤什么名字?”

我被他一惊,竟又一屁股跌了回去,傻了吧唧地张了张嘴,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虞黛,普明殿殿主。”

“就是他了!铉寺,你可愿意帮助本将?”他草率地定了下来,且草率的将我也扯了进来。我深知不能拒绝他,可也明白如若答应撮合他与虞黛,那我将面临一个史无前例再次奠定我鬼界王牌媒人地位的大挑战!

“……渊止,帮不帮是一回事,虞黛有无这方面的心思是另一回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样吧,容我好生思量思量,你先回天界吧。”我承认我心动了,可还需摸清实际情况再下定夺。不想渊止大手一挥,甚是干净利索道:“回天界作甚,本将要带着心仪的对象回去,这样才能让天帝不再嘲笑本将!他可是批了本将许久的假!”

我未入鬼界时曾以为鬼界恐怖异常,然入了之后又深深鄙视过鬼界,怪它原本该是孤魂野鬼的恐怖狰狞之地,却被鬼王管理成了与人界无二的状态。随意玩耍嬉闹一派其乐融融不说,还要按照人界的时间来作息,遂深以为鬼王太过恣意妄为,不过久而久之也过得乐在其中。然而,今日听到战神这段话,想必天界也和鬼界一般毫无规章法度罢了。

心里一平横,一切都好说好说,我心中有了思量,遂笑眯眯道:“你若想等着也好,近距离观察一下虞黛也是不错的。”瞧他一脸欢喜的模样,我顿了顿,又挂着友好的笑容道:“哎,听说月老笑起来很是慈祥,一笑跟千年的人参果似的。你瞧寡人这孤陋寡闻的,光顾着心神向往了,也未见过他的真身。”

“你不说本将都忘了,月老还托我给你送了礼物。”他从自己怀里捞出一大把红线递到我眼前,很是大方道:“月老嘱咐我若见了你,就把这东西送给你,说是要把说媒事业发扬光大。哎,月老也挺不容易的,整日被天界的一群妹子追杀……”

要知我现在再出名,也不过是鬼界一个媒人。若是有了这把红线,我便和天界搭上了线,成了国界上的跨界媒人。我虽不爱地位名声,可我爱说媒啊,一旦有了这个名号,这漫漫光阴就不怕寂寞了。为此我心神一震,盯着那把红线不要面子的吞了吞唾沫,又往衣服上搓了搓俩爪子觉着彻底干净了方双手去接,庄重严肃的表情让殿门外溜达一圈回来的王上嗤笑了一声。

我瞧见王上回来,忙起身应了上去,弯着眸子甚为欢喜道:“王上,适才寡人与渊止聊了一会儿,发觉他许是能打动虞黛。不如我们帮他一把?”

这厢渊止也起身走了过来,大掌在王上的肩上拍了拍,一身傲骨挺直如松,“本将瞧上了你的属下,你为何一点都不欢喜?何况若天界与鬼界联姻成功,本将带走你鬼界一殿主,天帝为示友好定会有所表示。”

我一听兴奋了,一手飞速捂住王上吐不出好话的嘴,一脸关心:“有虫要飞你嘴里,寡人帮你挡挡。”语罢,又转头急忙问渊止:“那若王上去天界寻鬼后呢?天帝可会阻止?”渊止闻言大喜,遂一脸肯定道:“如此好事,他怎会拒绝?”

我道了两声甚好甚好,收回了爪子才发觉自己适才做了什么,咋一对上王上眯起的一双厉眸,不由脑子一白,嘴里坑坑巴巴道:“那个……适才真有个虫……想飞你嘴里……嗖一声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四:

一日,王上好奇,遂问雪隼:你说,本王的属性是什么?

雪隼抢答:外表高贵冷艳霸气侧漏内里嘴贱闷骚死不要脸攻!

面团迷惑:怎么和寡人的不一样?

王上欢喜:怎么个不一样法?

面团迟疑:寡人认为你……虽嘴贱闷骚死不要脸却瞧着颇为高贵冷艳霸气侧漏。

雪隼挥爪:哦草!面团你这个萌货!这算有个毛的区别啊!!

王上:(╰_╯)#

第5章:战神不要太蠢萌

王上许是被我过于呵护他感动了,遂淡淡瞥了我一眼,将华丽丽的面皮撇到一边,语气淡漠道:“你既已决定暂住鬼界,那便留在玄冥宫罢。”

这话显然是对渊止说的,我智商正常到不会再自作多情第二次,便匆匆低头抬脚预备离开,不想又听到王上道:“面团你也留下,本王有事问你。”

我心知他急于寻鬼后也未多想,忙跟上他的脚步,和渊止一起进了歇息的偏殿。因王上颇喜人界,偏殿的格局摆设物事一如人界宫殿的模样,只瞧得我心生怀念。然心中堆着事儿,也无心多加观赏了,遂问王上:“王上,可有笔墨?”王上不作他问,挥手让一小鬼取来。

我既已决定帮助渊止追求虞黛则不免要对他有所了解,遂欢喜地接过小鬼取来的纸墨,嘴上叼了根毛笔,便让渊止在桌子前坐下,开始对他进行深入了解。王上颇感兴致,神情冷贵,与我同坐一边,瞧着甚是好奇,“面团,你也要这般拷问本王?”

我的胃很有节奏地抽了几下,面上唯有微笑,瞧了一眼在桌子上团成一团休息的雪隼,摇头轻叹道:“王上,寻鬼后急不得。实不相瞒,寡人早已为王上定了一个名单,个个击破便是。”

“不错。不得不夸一句,你的办事能力比你的长相令本王满意多了。”王上微微颔首,遂不再多留,挥手让雪隼跳上他的肩头,一王一鸟进里间歇着去了。

“谢王上夸奖!”我笑眯眯目送王上,伸了伸腿活动活动筋骨,方微笑着与对面的渊止道:“哎,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便是,中途不得有疑问。记住四字真言:实话实说。”他自是忙不迭答应。

我认真脸:“渊止,你与王上认识这么久了,可知晓王上曾揍了妖界的王?”

渊止迷惑:“这与本将追媳妇儿有何关系?”

我继续认真脸:“中途不得有疑问,你答便是了。”

渊止挠头:“是曾有过此事。可此事只有长芜、本将、妖王知晓,为此长芜还拿雪隼堵了本将的嘴,不让声张来着。”

哦。竟猜对了。我又笑眯眯道:“如此一来,想必你也知王上揍妖王也不过是因妖王嘴碎,说了王上几句。”

渊止回忆片刻,方摇头纠正:“你怕是记错了。原是为了你们鬼界一殿主罢了,唤什么孤梵来着。是妖王蓄意滋事,长芜不过回了一句。妖王大怒,想揍长芜,不想被长芜揍了。”

哦。原来如此,那夙琉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我转转眼珠,又顺手转了转毛笔,像模像样地蘸了几滴墨汁,遂又笑笑:“许是寡人记错了罢。渊止,寡人听说你在天界颇喜吃仙桃,还为此和王母吵了一架。”

渊止红了耳根,挠挠头又挥挥手臂,俨然一脸无措道:“误传,误传罢了。可莫让虞黛知晓了,本将形象一贯很好的。”

你多心了,这便是虞黛说与我听的。我得了消息,解了心间的困惑,自是连连答应他,又问了他几个鸡毛蒜皮的问题,方沉吟道:“你当真未谈过恋爱?”

渊止坚定摇头,眸光黯淡了几分,起身活动活动方咬牙切齿道:“不然何以被天帝嘲笑成那般模样!”

我瞧他气急败坏似是怒火烧心的模样,忙地解释道:“寡人无别的意思。只是若没经历过,此事难免难度大了些。不如,寡人稍后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恋爱。”

被红霰拉来玄冥宫的途中,我路经奈何桥时瞧见黑白无常在孟阿婆面前手拉手,便知他们已在一起了,故而斟酌了半响方道:“等晚会黑白无常去人界勾魂,寡人与你一起去,让你瞧瞧他们是如何恋爱的。”他微怔,随后大喜,挪身子又凑近我,面色羞赧:“本将什么时候能再见见虞黛?”

“渊止,有件事寡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着早些告知你的好。虞黛,他,怎么说呢。”我忧心,打手势让他坐近些来,板着一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的神色道:“我与你打个比方,个中玄机还要你自己猜透。”

“你莫紧张,一个比方而已。倘若鬼界便是血河池边生长的碧落树,那这千千万万的鬼兄鬼弟鬼姐鬼妹便好比树上的花骨朵。时日一久,他们或是顺利开花,或是中途夭折,或是成功结果,可偏偏虞黛这一朵他,呃,不走寻常路。”

“虽反常即为妖,可鉴于是在鬼界,也无甚的不妥。可关键是最后他、长成了、一朵、奇葩。”我一字一顿说到此处,便有意顿住了。虽知渊止心粗,可他既贵为战神,脑子里总要养些智慧小精灵的,遂满怀希望道:“你可明白了?”

渊止迟疑,大掌不住摩挲自己下巴。过了片刻,面上恍然大悟。我万分欣喜,将想夸他不愧为战神,便被他好奇地截了下来:“可这和本将追求他有何关系?”

“……”我险些吐血,心寒地挑出手指捏了捏眉心,也知自己用错了办法,便及时挽救与他往白了说:“渊止,虞黛与众鬼委实不同。你若想再见他,怕是难上加难。”

“……”他万分愕然,不安地搓了搓大掌,起身转了几圈后忽而蹿到我面前,如即将产蛋的老花鸡般神色骄傲道:“本将知道太阳神为何不烤死自己不喜的同类!”

甚好。可惜,据说这个问题虞黛已琢磨通了。然,我并不知根源,遂面上笑笑,惊奇问:“为何?”

渊止来了兴致,像模像样做了一个扑火的动作,神秘兮兮来一句:“他怕烧同类不成,反而引火烧身。本将倒不知他何时这般的聪明了。”

抱歉,我估摸错了,他和虞黛合该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才对!若往后鬼界与天界发生争端,由他领兵对阵,夙琉再也不用担心鬼界占不到便宜了。捂着心口颤颤巍巍起身,我揪着纸与毛笔缓步往里间走去,且不忘转头艰难嘱咐他:“你先歇会,晚些寡人带你围观如何谈恋爱。”

语罢,我头也不回冲进里间,越过王上骚包的鸳鸯花屏,一路奔至他榻前,抬袖一拜道:“渊止与虞黛的事儿,还请王上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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