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之王牌媒人(鬼后欢喜)+番外——咕哝
咕哝  发于:2015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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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大将军领兵启程,我亲自为他践行,心道你可别回不来,寡人的大将军。

自他走后,我倒日日呕起了血,沈相忧虑,操心到搬到了珩延殿与我同住的地步,惹得外面留言满天飞。原想说说,让他注意注意,但瞧着他无所谓的模样,我想还是算了罢。

每日批批奏折,瞧瞧宫里可有两情相悦的宫女侍卫,偶尔也会登上观星楼,望望边关的方向,连我自己都晓得这病叫相思,得治,可叹无药可医。

观星楼风大,我披着外衫扶杆远眺,那病中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孤身站了许久,我回身,吃惊的眸中映出了纯易沉静的脸。

静静对视,我掩唇咳咳几声,道:“纯易,你在啊?”

他不语,拂衣而笑,万里山河犹不及他灼灼风华,过了片刻方道:“君上,臣一直都在。”

哦,我笑笑:“你在也好。对了,过几日召礼王进王城罢。”

他蹙眉,缓缓摇头。我知他不愿意,又慢声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总是寡人唯一的王弟,和寡人有着血亲之缘。”

第26章:当爱已成往事三

入秋后,礼王铉睿由封地谷阳出发,往王城而来,随身只带了几名护卫。如此行事,倒也谨慎,却不符合他原来的性子。

“看来在谷阳的这几年,他的性子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我倚着龙塌,随手翻了翻枕边的奏折。暗卫禀告完事情后便在塌下安安分分跪着,恭顺得紧。

纯易伏在榻边,一手握了一卷书,支着下颌的另一只手轻轻撩起一页,低眼瞧了瞧,又闲闲翻过。听闻此言,他蓦地抬眼笑笑:“这是自然。就是头狼崽,这几年的时间也该长大了。”

我哑然一笑,抬袖间手指蹭了蹭鼻尖,方伸手推推他,道:“沈相,昨日寡人见罗迟瞅着一个小宫娥瞧,你说他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纯易瞥了一眼塌下的暗卫,想是没忍住,终是浅浅一笑,拿书角轻轻戳了戳我的脑袋,埋怨我道:“君上,你这心操得也委实远了点。罗迟喜不喜欢终究是人家的事儿,何况你当着他的面问,臣到底要怎么回啊?”

塌下一身黑衣的罗迟垂着头,瞧不见他面色如何,倒是脖子上通红一片,我呵呵一笑,起身下榻。缓步走到他面前,我俯身笑问:“罗迟,寡人这心其实操得不算远,也远比不得你。你是大将军走前留给寡人的,寡人也觉着你挺尽职,可太尽职了,寡人也不喜欢。”

话不好听,但这怪不得我。每每与大将军通信,我起先颇为激动。然,打开定眼一瞧,心里的火气不由蹭蹭往上蹿。

大将军话不多,我可以理解,然我等了许久的第一封信,他却只写了四个大字:按时吃药。我瞧了好几眼,淡定地阖起,又淡定地打开,最后决定让纯易回了他一句:你他妈敢此时回来,寡人保证不揍死你!

纯易右手提了毛笔,沾了几滴墨,笔尖将一触到宣纸,蓦地一顿,须臾哈哈笑了起来,简直不要太开心。

我气闷,眼睛幽幽地瞧着他。他笑够了,缓缓直起腰,很是严肃地提建议:君上,不如臣再画只口衔包子的大狗?和大将军形象挺符合。

我想了想,怕大将军瞧不懂,没同意。不久之后,收到了他的第二封,依旧简单利索的四个字,我果断让纯易画了只大狗送过去。纯易这次没征求我的意见,硬是在画上画了好几个包子。

我怒了,问他一个就够了,为何这么多?

他松了笔,拂拂洁净的官袍,老神在在道,嗯,一个就够了,再多也不及口里的那个香。

我怔忪,良久方悟出此中内涵,不由哧地一笑,道,瞧大将军那呆样,他能瞧出来,明天的奏折给你批。

我以为我说了个笑话,可惜他没笑。他只是淡淡瞥我一眼,瞧了眼桌子上成沓的奏折道,挺多。

废话,我没再吭声。此后大将军每每来信,便是按时吃药,按时吃药,按时吃药。有时多说了几句,便是我几时没吃药,跟亲眼瞧见似的。

次数一多,我也就明白了。大将军这是不放心我,特意方属下罗迟留意着我的身体状况。然,我虽心中欢喜他记挂我,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心中苦闷,不能他拿出气,那也只有逗逗罗迟了。

罗迟性子耿直,被我一通话说得头上冒汗,连连辩解道:“属下并无此意,属下并无此意,属下并无此意……”

我转身与纯易对视一眼,他无奈扶额,我也叹口气,这一瞧就是大将军带出来的兵,以后有了媳妇儿也是说不出半句情话的主儿。

罗迟语无伦次,我捏了捏眉心,转回榻上,出言安抚道:“罢了,寡人逗你呢,你并未做错任何事儿,退下罢。”他一言而行,阔步出了殿门。

倒在榻上,我习惯性地咳嗽了数声,纯易忙地扔了书瞧我,紧张兮兮的。我摆摆手,示意无碍,又道:“过几日,铉睿便该到了,有关事情你瞧着办吧。对了,让他进宫住,就住希元殿罢。”

纯易吃惊:“那不是君上为太子时的住处吗?臣未说错的话,它右边是西罗殿罢。自太子妃去后,这两殿都空了好久了。礼王到时若嫌过于清静,那就不好办了。”

我也吃惊,开玩笑道:“我倒不知你何时愿意为他着想了?”

他脸一黑,不欲多言。我不由笑笑,与他闲聊起来:“你怪他也没用。你家的冤罪又不是他造成的。他那时也就是个孩子,能懂得什么?寡人就他这一个王弟,未出宫前他就跟寡人亲近,瞧见其他人都怯生生的……”

我忆起铉睿小时的模样,呵呵笑了笑,惹得纯易撩起书卷直接遮住了他的面,一点不想再搭理我。我仰脸扯了扯他的衣袖,蹭到他身边,一把抓走书卷后,便撞上了他含笑的双眼:“君上这模样,真像个肉包子。”

我决定讨讨他的欢喜,遂认真颔首:“纯易好眼力。”

他立时起身,拂了拂衣袖,提步就走:“既然如此,那臣去边关牵大将军去。”

闻言,我愣了愣,眼睁睁瞧着他出了殿门。待门口没了他的影儿,我兴奋地翻身打了几个滚,郁结了几日的心情终于添了点欢喜。

原来,我对大将军有心思这件事,还是有人知道的。

于我来说,心思存得久了,便会生出几分期待,期待有人替我戳破这层纸,许是因为我对大将军还有非分的奢望罢。

“沈青恒,纯易……”我嘴上无意识念叨着他的名字,扯嘴笑笑,心里骤然一暖,连带着咂舌惊奇,这世上如此对我脾气的也唯有纯易一人了。

眨眼前,几日已过,铉睿安全抵达王城。

许是心里高兴,我精神好了许多,便决定步行去宫门口接他,纯易也没说什么,只是带领文武百官静静走在我身后。

秋高气爽的天儿,我抬眼瞧了一眼天边,湛蓝的颜色中飘着大朵大朵的白色,摇摇头继续走路。又走了一段的路,我大口喘着气,身边小陌扶着我,一脸的担忧,请求我回宫歇着。

我不理他,回头朝纯易招手,文武百官赶路的脚步顿了顿,齐齐背过了身。我傻眼,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心道你们误会便误会了,为啥要误会得这么明显?!

纯易倒无所谓,直接视他们无物,缓步过来后抬袖扶了一把我的额头,紧紧蹙起了眉,道:“君上还是回殿歇着罢。”

我摇头,对小陌道:“去给寡人搬个椅子,寡人坐在这里等他好了。”眼角瞥见纯易冷下来的脸色,忙冲他笑道:“这么好的天,寡人想出来瞧瞧,整日待殿里浑身都发霉了。”

他立时别过视线,挥手让小陌按我说得来。我安心了,与他挨边儿站着,一时间也未说话。

沉默了许久,我无意转头,瞧见满朝文武站在我俩不远处,或大或小的眼珠子直愣愣瞧着我俩,面上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纷呈精彩绝伦。

彼此对视,他们怔了怔,不知谁先啊了一声,随后一群人猛地反应了过来,于是转圈的转圈,搓手的搓手,严肃脸的继续严肃脸,承受不了的都统统去贴墙根了。

有趣。我瞧得起劲,便拉着纯易的袖子让他一起瞧,且颇为大度地笑笑:“纯易,鉴于他们这么逗,寡人原谅他们的犯上。”

第27章:当爱已成往事四

有趣。我瞧得起劲,便拉着纯易的袖子让他一起瞧,且颇为大度地笑笑:“沈相,鉴于他们这么逗,寡人原谅他们的犯上。”

纯易扭头掀起眼皮子撩了我一眼,唇边含了点笑,一时竟也未接话。许是心情太好,我也不以为怵,遂瞧了几眼厚重凝深的宫门与城墙,于是诸多感概自心间油然而生:“你瞧这南黎王宫,该有几百年了罢,也合该寂寞如雪,如雪啊如雪。”

刻意拉长的抒情调子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我斟酌了片刻又道:“如雪啊如雪……”接下来的话被他成功出口截下。

他眼尾吊着浓浓的笑,抬袖一拜,颇有几分的仰慕之意:“君上今日酸得令臣忍不住倒牙。臣佩服,佩服。”

他说话从未重复过,看来是真的佩服。我呵呵一笑,甚是谦逊:“哪里哪里。”

他:“……”

然后,他再也没有搭理我。

等小陌搬来了椅子,我只好坐下歇息,一边的纯易只淡淡瞧了一眼,也未说什么,随后便是一片沉默。

直到铉睿的马车出现在宫门口,他方眯眼一笑,凑近我低喃:“君上,狼已入室,接下来臣就不奉陪了。”

眼角余光瞥到铉睿已下了马车,阔步朝这边走来,我忙地端起国君的架子,转头回他:“即便是头狼,也是寡人养的。他想咬谁,就咬呗。”

纯易不置可否,却在铉睿赶上来之前,后退数步拉开与的我距离,面色温淡如水。想着他不喜铉睿,我将想再说几句,忽闻耳边有人唤:“王兄。”

转了转视线,瞧见铉睿已跪在了我几步远的地方。傲然扬起的年轻面容,眉宇轩昂,神采飞扬,却早已不复少时的天真模样。

我心里笑笑,原想喊他过来,方动了动嘴喉咙子冒出一口腥甜的味儿,强行压下后便朝铉睿招了招手。

他瞧着欢喜,眨眼间已到了我跟前,带着一股子的亲热劲儿,和小时没什么两样,同样是喊我:“王兄,王兄……”

我冲他笑笑,因身体不适也不敢开口,不得不朝身后的纯易招手。纯易上前瞧见我的面色,脸色一冷,又俯身朝铉睿道:“臣沈青恒,见过礼王。”语罢,又朝我道:“近日君上身体不适,不宜在外甚久,臣恳求君上回殿歇着。”

铉睿瞧着比少时沉稳得多。他一手抓着我的胳膊,瞧瞧我,瞧瞧纯易,半响方掀唇一笑:“许久不见,沈相气质愈发得出尘了。”

我心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但也不想多做解释,将想说回宫,便被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我愕然,又听他道:“本王带着王兄回殿休息,众爱卿散了罢。”

周围默了默,片刻之后,纯易躬身后退,低眉一笑:“臣,恭送君上。”

百官效仿,均低头跪伏:“臣恭送君上,礼王。”

于是,我被恭送回殿了。

铉睿很能闹腾,弄得珩延殿比往日乱了很多。我被铉睿强行按在榻上歇息,他在一旁热情询问小宫娥我的日常状况。

瞧着他认真又仔细的模样,我攥了攥拳头,瞪着俩眼翻了个身,也不管他是否听得到,一味说道:“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累着。去希元殿歇着罢,寡人都让沈相给你打理好了。”

身后登时没了声,过了一会儿,方听他信誓旦旦道:“本王,我这从谷阳来带了不少名医,王兄放心,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嗯。你哥我原本就没有什么病,治什么治!我没吭声,抬手让他赶紧离开。他很听话,不一会儿就拖着步子出了殿门口。

我安心,松了攥紧的拳头,眯了会儿眼,喊小陌:“寡人很久没收到大将军的书信了,去问问罗迟是怎么回事。”

小陌领命而去,殿里立时静了下来。我继续眯着眼,却没了半分的睡意,脑海里全是铉睿年少的模样,还挺天真烂漫。

南黎王嗣一向稀少,到了我这一代,也唯有我与铉睿二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与他的关系一向亲密。

他小我三岁,又因他娘亲早逝,身为王兄的我自然对他好得没法,为此他小时粘我粘得很紧。

许是对他过于上心,管的太宽,那时每每对上他瞧着我的眼神,我都忍不住胆颤,总怕有一天他喊我娘亲。好在他打小聪慧,从未犯过如此的错。

为此,我常在母后面前夸他,说他很省心,吃点心也不挑挑,瞧见大臣总是一副爱卿你辛苦了的略欠揍模样。母后听完,唇边的梨涡深了又深,道,小寺,母后也这么养过你。

我听闻默了两天,挠了王宫一溜儿的城墙,握拳决定既然要养,就养个最好的,最好把他养成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要上树决定会掏鸟窝的孩子。

下这个决定时,我已十五,而铉睿早就会揪小宫娥的裙角了。

于是乎,在被父王立为太子后,但凡有什么要学的,有什么要做的,我必拉着铉睿,企图让他早开窍。父王在一旁淡淡瞧着,瞧着瞧着也未说什么,倒是母后常笑意盈盈得唤铉睿。

我纳闷。我记得她以往并不怎么喜欢铉睿的。不过,母后能喜欢铉睿我也很欢喜。如今再一想,我脑子这么不灵光,或许就因为当时我把全部精力都用在铉睿身上,忘记培养自己了。

等到我被父王母后逼着娶亲,铉睿已能对阵宫内最强侍卫裴牧远,吟诗不输于南黎第一才子沈青恒。等他把这俩人得罪完,他挑着剑刺向了我。

成婚当日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王弟突袭,我跳着脚挠完全南黎的破墙也想不明白,可惜他也未容我再多想,一改素日里笑眯眯的好模样,整张脸像是从地狱里拉出来一般。

红艳艳的宫殿,我撩开宽大的喜服袖子,露出指尖顺上剑身,眼中映入一抹血红。我问他:“你喜欢太子妃?”

他脖子上早已架了一柄长剑,剑的那头,裴牧远板着严肃的脸,跟要杀生似的。我心道你纵喜欢也不打紧,我和她尚未拜堂,也算不得夫妻。何况我也很乐意她成为我弟妹。

他眯了眯眼,神情桀骜,道,铉寺,我不容许你和她成亲。

啊?

果真喜欢她。

我有点傻眼,张了张嘴,抬眼去瞧上方怒气冲冲的父王,大着胆子提意见道,父王,要不让小睿替我?

大殿里默了默,须臾之后,群臣哗然,父王抖着肩膀噗嗤呕出了一口鲜血,母后淡淡瞧了我一眼,嘴边有梨涡时隐时现。

我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暗骂自己蠢得可以,偏生铉睿那孩子还如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公鸡般稳稳握着刺向我的剑,眉眼间初露锋芒。

我难受,早知道就不好好养你了,心绪翻滚,又瞧见几步远的裴牧远,嘴边愣是噗嗤噗嗤冒出了几口血,身子咚一声向地上倒去。

我真是当国君的命,连吐血都和父王一模一样。心中自嘲,耳边传来母后仓皇失措的声音,不由俩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第28章:兮光殿下番外三

澄澜真君近日下界去了,说是去鬼界瞧一位朋友。

月老在姻缘阁一边团红线一边思付澄澜何时有的一位鬼界的朋友?思索来思索去,他蓦地福至心灵,想起了鬼界那位出了名的媒人,名唤铉寺来着。

若说去瞧那位,还算在理。他眯了眯眼,歪头瞧了一眼殿外,觉着时间还长,便和在旁侍奉的小仙童打了声招呼,起身出了姻缘阁。

出门踩了朵祥云,直奔蟠桃园,不想路上遇着一位喜欢揪着他衣角撒娇找对象的小仙女,浑身立时打了个哆嗦,结果一脚不慎,身子一歪,然后一头栽倒了极宸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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