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上——从桀
从桀  发于:2015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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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森泽笑了,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大家都是成年人,做的什么事都能自己对自己负责任,想要得到利益就要交易给对方些什么。张妍对他有所求,他当然要回报,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林予昕听他对自己说着圈子里的潜规则,一时想法众多,他说:“老板,不如我发专辑的时候你也陪我炒作吧,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被狗仔拍过,你潜了我那么久,怎么也得对我重视一些吧。”

川森泽笑了,说我这哪是潜规则你,我都快把你当成祖宗供着了。林予昕笑了,眼睛眯起来,眼角微微上翘。

吃过饭,还没等川森泽把餐桌收拾好,林予昕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客厅的沙发带。他想念川森泽很久,扒了彼此的衣服就把自己往男人那里坐下去。

直到被满满地贯穿,林予昕才有了川森泽属于他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这么爽过,把唇凑过去索吻,因为技巧不好他还在川森泽嘴唇上咬了一口,顿时满嘴都是血腥味。

因为太放纵,林予昕后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他被川森泽抱进浴室泡澡,然后被放到床上睡觉。林予昕心情很好,想在大床上打滚,却扭到原本就痛的腰,疼得他嗷嗷大叫,最后只能安分地躺着睡觉。

川森泽收拾好楼下的东西,洗了澡进了书房。他打开电脑,进入他私人的邮箱,里面有一个加密文件,他点开,出现在电脑屏幕的俨然是他和林予昕在无人街边接吻的照片。照片有很多张,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被截了,报社的主编会做人,从狗仔队那里拿到照片便传给了川森泽,并发誓没有留下底片。川森泽很快就处理了那个狗仔,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他喜欢男孩子是一回事,但他总不能把自己的丑事传出去,他代表的不单只是他个人,还事关他的公司形象以及香港家族的声誉。平时在公司怎么被议论他在包养哪个男明星,他并没有在公众面前跟男艺人做出出格的事来,别人说了也没有证据,对他造不成威胁。可是林予昕这个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随地就缠着自己,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川森泽怕他们绯闻出来对谁都不好,他最怕不是被人评头论足,而是怕他大哥为了家族声誉用不好的手段把林予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才会答应张妍陪她做绯闻,张妍怎么说都是天后级艺人,还是个女的,怎么都比林予昕有话题性,如他所想,不管是公司还是外面狗仔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张妍身上。

他为那个没心没肺的小玩意儿花了那么多心思,自己都为自己感到惊讶。他人生前三十几年没谈过恋爱喜欢过一个人,难道要在奔四路上补回来?

川森泽处理了一些事,便回了卧室。林予昕在床上也没有睡相,整个人斜躺在整张大床,川森泽要把他抱起来矫正他的睡姿,林予昕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就凑上来,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川森泽吃力,好不容易才把他躺平在床一边的枕头上,他刚睡下,林予昕又缠过来,还像有意识一样拉着他的手臂围在他腰上。他没有穿衣服,川森泽的手摸到他紧致皮肤的腰,林予昕年纪还不算大,长相年轻,身材像少年人一样没张开,腰上都是薄薄的皮肉,摸起来很有手感。

一开始川森泽的确没有要和他发生关系的意思,不过那一晚迷乱之后他好像迷恋上少年人的青涩。林予昕是个很闪耀的人,川森泽不得不承认,他身上有致命的因素,若是接触久了,说不定会上瘾。

他一直在告诫自己,对于林予昕,心疼可以有,宠爱可以有,但千万不要沉迷,所以他总是故意做出若即若离的态度。人活到他这种年纪混到这种地位,要考虑的事情就多起来,他不可能像别人一样随心所欲。

川森泽看着把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的林予昕,即使熟睡都全身心依赖着他的样子让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若是有一天他一无所有,这个孩子应该会一直陪着他。

他伸出手,借着透过纱帘照进屋里的月色,细细描绘林予昕那张漂亮的脸,睫毛,鼻梁,嘴唇。或许是觉得痒,他手指刚到嘴唇附近就被林予昕含进嘴里,用小白牙轻轻地磨着。

那份骚动从指间一直传达到胸腔,川森泽忍不住低头在林予昕额间亲吻。

第27章

林予昕要出专辑的事很快就在AK内部传开,人人都等着他的专辑问世,毕竟他自从上次演出之后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跑调歌手。一个唱歌都跑调的人,拿什么来出专辑?

这消息从AK传出去,很快就有媒体做出报导,说沉寂了三年的IF鼓手终于要以个人名义发行专辑。以前IF的歌迷都快把他的存在忘记,听说这件事都纷纷到网上找他的消息,入眼的无一不是他的八卦丑闻:出入夜店,飙车,酒驾,野合,疑似被包养,进局子。安静了许久的IF论坛又重新热闹起来,都在讨论林予昕的种种事迹。有不理解的,有辱骂的,有粉转路人转黑的,有静观事态发展的,一时争吵不已。

歌迷会那边还有理智的粉丝,听闻林予昕要复出,大老远从香港飞来,她们对IF是真爱,写了信买了礼物寄到公司,给林予昕鼓励,希望他能让人回想记起曾经的IF。

明明姐是后来接管林予昕,林予昕以前也不是京城的人,在签约AK前他是什么样的她一点不知。她被分来接管林予昕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颓废混日子的样子,这下她被IF以前的粉丝围堵在公司后门,手里被塞了一封封信一束束花一个个玩偶,歌迷还用她听得不是很懂的粤语对她大喊大叫着。明明姐没遇到过这种阵势,阿哲虽然也是小红,但他的粉丝并没有做过这么夸张的事来。她捧了一堆东西进到电梯,被里面其他工作人员注视,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让她突然有种她已经是带着大牌的大经纪人的错觉。

如果以后林予昕真的大红起来,那她岂不是出门都不方便?

明明姐抱着东西去林予昕休息室,林予昕还在里面埋头研究他的歌词,一边还轻声哼着调子。她怕打扰到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他床上。林予昕见她拿着那么多东西,问她是不是过生日了。明明姐笑,说这都是你以前的粉丝送到公司的,现在还在楼下呢,你等会下去千万要低调,我怕她们失控。

林予昕听说这是以前的歌迷送的东西,整个人都惊讶起来,他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花束放到一边,里面有几个玩偶,都是星星状或者心状,做得很可爱,粉嫩粉嫩的。林予昕以前在YH也经常收到这种小玩偶,粉丝们在信里说他就是一颗星星,会爱他一辈子。没想到那么几年过去,她们还记得。他有点小感动,趴在床上拆信,里面一张张粉色的信笺写的都是对他支持和期望。林予昕很久没受过那么多鼓励,看完信都冷静不下来,扯着明明姐给他说信里歌迷回想他以前的事。

明明姐真不敢想象他那些歌迷信里说的那个林予昕的样子,林予昕却说得来劲,说他们第一次举办歌迷会时的场景。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明明姐,她说要去申请给他办一场歌迷见面会,给新专辑造势。

林予昕看完歌迷的信,觉得当年的灵感回来,拿着汤姆森修改过的还没来得及填词的歌谱就写歌词。明明姐见他专心写东西,就去找公司的相关部门,申请给林予昕举行场歌迷会。

阿哲从外地回来,他最近在外地跑宣传签售,他新专辑已经推出,还取得不错的成绩。他听说林予昕要出专辑也很吃惊,一回来就跑到公司找本人证实。

林予昕还在研究一处快节奏的调子该怎么调整歌词唱起来才不违和,见到阿哲他赶紧拉人来讨论。林予昕不是专业学音乐的,他半路出家,即使乐感再怎么好,有一些地方还是不太懂,以前在IF的时候有Jue他们帮忙,现在剩下他自己,他只好找别人一起帮他。可惜这两天汤姆森在忙上次那个新人的录音,没时间和他讨论,这时阿哲回来,的确给他帮了大忙。

阿哲见他真的振作起来做音乐,也为他高兴,宁海听说阿哲回来,他们好久不见,心里想念得很。他来到林予昕的休息室看到他们俩凑在一起唱歌,觉得新奇,然后又拍着林予昕的肩膀揶揄他:“没想到你还真的会写歌,我还以为你只会瞎哼哼。”

林予昕知道他是来找阿哲的,就把阿哲推过去给他,笑骂:“你们俩如果要秀恩爱就走吧,别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阿哲被推到宁海怀里,脸顿时红了一片,走之前又回头跟林予昕说如果再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给他打电话,宁海见他那么在乎林予昕,呲牙咧嘴对林予昕做了个鬼脸。

他们一走办公室又安静下来,林予昕想抽烟,却想起自己的烟被明明姐没收,汤姆森嘱咐他这段时间要戒烟忌酒。他摸出明明姐给他准备的木糖醇嚼,过了一会发现烟瘾还是压不下去,干脆就穿鞋跑到川森泽的办公室。

自从误会解开,林予昕又变回原来那个嚣张的样子,进去连门都不敲,咚咚咚就跑去川森泽办公桌后抱住他,把鼻子凑在对方脖子里吸川森泽身上的烟味。

川森泽被他喷出来的气息弄得脖子痒,就把他拉到身前问他怎么了。林予昕抱着他,说他烟瘾上来了,汤姆森不给他吸烟,他只能上来闻老板身上的烟味过过瘾。他说完又把鼻子凑过去,川森泽刚才抽过烟,唇上边还有烟嘴淡淡的味道,林予昕闻得不过瘾,就干脆含上去用舌头舔。川森泽很热情地给他一记深吻,林予昕被吻得情迷|意乱,整个人坐到川森泽腿上,伸手去摸男人的耳垂。

林予昕坐了一会儿,跟川森泽说起他这几天进出公司都被以前的歌迷堵到的事,他这几天突然享受到明星的待遇,让他受宠若惊,签名的时候都飘飘然的,歌迷送的礼物都快把他那间小小的休息室堆满。

川森泽笑问:“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

林予昕摇头,说:“我想起以前的事,那时候歌迷们都在关注Jue他们,现在只剩下我自己,觉得好不习惯。”

川森泽摸摸他的后脑勺,说:“那些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学会改变和习惯的。”

林予昕冲他笑,问他老板你这算不算在开导我。川森泽挑眉,说起明明姐给他筹备的歌迷会:“很久没上台,你会不会紧张?”

“如果老板也去,那我就不紧张了。”林予昕说着还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他,又说:“其实歌迷会也就那回事,我只要在上面唱歌就好了吧。”

川森泽亲吻他,说:“嗯,你只要唱歌就好了。”

林予昕后来在汤姆森宁海阿哲的帮忙下终于把歌词全部写完,他本身写了五六首,后来汤姆森又给他挑了一两首,又亲自给他写了两首,勉勉强强凑了十首歌,够做一张专辑。汤姆森要他先练习,他就在录音室里跟乐队的乐手磨合。这些歌都没有编曲,汤姆森的意思是让乐队给他编,因为相互都不了解,他就提出要林予昕对着乐手唱,让他们找感觉。

这个乐队是公司的一个音乐制作团队,AK虽然不是正式的唱片公司,但在音乐制作这块做得非常完善。AK里的天王天后得奖歌曲都出自这个制作团体,甚至还有外面的影视公司过来聘请他们去给电影配乐。

林予昕听说完这些,惊得捂住胸口,说他被压力压得好痛。明明姐一掌拍到他脑子,让他正经一点唱歌。

他很久没认真唱歌,站在话筒前试了好多次才找到距离感。一开口却破音,汤姆森听到口风吹在话筒上的杂音就气得把他从话筒面前拉下来,跟他比划位置角度以及嘴型,怎么才不让话筒捕捉到自己的气息。林予昕又照着汤姆森说的试了好几次才找到诀窍。

没有伴奏,他在清唱,一边唱一边踩着步子给自己找节奏。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屋里的每个角落,唱了好几次嗓子才明亮很多。汤姆森听得满意,把他唱得部分录下来,有不满意的地方他也毫不留情地骂,林予昕有几次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好低眉顺眼地站着受训。捣鼓了一个下午,汤姆森把小样做出来交给乐队,让他们配合林予昕的声音唱腔来配乐。

林予昕没见过别人制作歌曲是怎么样的程序,以前他在IF的时候词曲编曲都是他们独立完成。明明姐却说他好运气,能让汤姆森这么看重他,说公司一般的歌手都是直接拿公司音乐人做出来的成品来唱,只有他们配合歌曲没有歌曲配合他们的份,好一点的就是由音乐人量身给他们制作,然后练习。而林予昕却能让别人配合他,这样做出来的配乐一定更加完美。林予昕受宠若惊,说要是他专辑销量不好都对不起公司的厚爱。

第28章

歌迷会筹划得差不多,已经开始对外售票,说是歌迷会其实更像一场小型演唱会,明明姐给他争取到公司一处livehouse,可以容纳千来人的场地。

这次歌迷会主要是给新专辑做宣传,乐队那边很快就把其中几首伴奏做出来,林予昕被汤姆森强迫在录音室把歌录好,林予昕很久没那么用力唱歌,从录音室出来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明明姐给他润喉糖,又嘱咐他多喝蜂蜜不要吸烟喝酒。

没想到第二天他扁桃体发炎,嗓子干得像要冒火,只能不停地干咳。他这个样子压根没办法录歌,明明姐无奈只能放他一天假。林予昕这几天都在接受魔鬼训练,一放松就不安分。川森泽给他煮了冰糖沙梨汤,他却说想吃巧克力雪糕。川森泽没让他如愿,他就在床上耍赖。后来他发烧到三十九摄氏度,被川森泽强迫带去医院挂水。

大热天的他穿着连衣帽,用帽子把自己的脸遮住大半,自从他要出专辑的消息发出去,他现在出门都会被认出来,有的记者还会拿着录音笔追他问问题。

川森泽亲自开车送他去医院,林予昕生病整个人都精神不振,连安全带都是川森泽帮他系。他们并没有去挂门诊,川森泽直接从停车场带他坐电梯到高层,他在这边有关系,给林予昕弄了间VIP病房。林予昕很久没来过医院,里面的消毒水味道即使并不明显,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这让他忍不住想起车祸醒来时被告知其他人都去世时的绝望和悔恨。

他躺在床上,医生给他量了体温,看了他的喉咙,又跟川森泽说了病状。川森泽问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才让医生出去。林予昕见医生出去,想起一会要打针,吓得脸刷得一白,问川森泽可不可以不打针。

一会有个年轻的护士端着医用品进来,林予昕看到上面放着的针筒,扯着川森泽的袖子说他不要打针。女护士长得好看,人也温柔,见林予昕那么大的人还害怕打针,就笑了出来,说:“放轻松,打针没有那么可怕的,不要给自己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林予昕觉得这些都是扯淡,他看着护士拿出尖细的针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护士把药水弄好回过头示意他脱裤子,林予昕以往在女人面前的下流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磨磨蹭蹭半天都解不开皮带。川森泽睨他,让他不要耽误别人的工作,林予昕不愿意,说:“老板我不能耍流氓的!待会吓到女孩子怎么办!”

川森泽见他不合作,直接把人拉过去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下来。林予昕被他吓到,伸手就要把裤子扯回来。女护士却比他快一步,走到他身后大大方方地用沾了酒精的药棉在穴位处涂抹。林予昕被冰冻的湿物突然接触,想到那是什么后整个人都绷紧起来,如临大敌一般。护士见他肌肉紧绷,让他放轻松,别一会针头进去就抽不出来。林予昕脸都是白的,一边劝着自己要放松,一边却更加害怕紧张,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川森泽的衬衣角,屁股突然一痛,吓得他就要叫出来。又痒又痛的感觉让他脸上的表情奇怪,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护士把针头拔出来,林予昕拎着裤子站起来,腿都在抖。川森泽站在一边看他,脸上忍着笑意,林予昕觉得委屈,看到护士拿着两大瓶药水,顿时又焉了。

最后他躺在床上,无聊地盯着药水瓶里时不时冒出来的气泡。川森泽接了个电话,跟他说他要回公司一趟,问要不要给他带些什么。林予昕说他想吃雪糕,他刚才吃了药,满嘴巴都是那黑乎乎药水的恶心味道,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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