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滴!您的节操已掉线——黎束
黎束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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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撇撇嘴,拿起法杖准备给她一击,妖肴阻止了他。

筱筱阻止了他:“再等等,以前我打曲散的时候boss是一个老婆婆,现在不一样了,先看看。”

女孩歪着头向他们招手,并不是非常漂亮的女子,眉宇间是淡淡的温柔,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女子显得与众不同。

“你们是开放时间通道之后第一个副本闯关者,杀死我,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把神器。继续完成任务,也许什么都没有。”女子放下伞,任由雨珠自她脸颊滑落。

白衣白翼环视一下其他人,回答:“放弃继续完成任务。”

女子有些惊异,转瞬浅笑:“临死前还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屠醉,屠刀的屠,醉酒的醉。”

“屠醉??”万千千捂起嘴巴:“那不是白发教的教主吗?”

屠醉眼神温柔:“是。白发教杀人无数,杀死我你们还可以完成你们进入白发OL最开始的那个任务了。”

韩宬依稀记得刚刚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新手村村长发下来的:为武林除害,杀死白发教的万恶之源。奖励非常丰厚,但是由于从来没人见过白发教的教主,所以再眼红也只有将这个任务深藏在任务栏里。

白衣白翼吟唱【七宗罪之饕餮】黑色的恶灵环绕在屠醉的身边,她仍然浅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蓬莱文章建安骨,对此可以酣高楼……”

韩宬默默地看着,没有怜悯也没有任何表情。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直面死亡,在这一刻,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电脑程序NρC,反而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更加像人。

“于这浩瀚的宇宙相比,我们如同微小的尘埃一样不足言道,我们没有资格骄傲。”屠醉半跪在地上,嘴里喃喃道。

“可是对于与自己心心相印的爱人而言,我们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可缺少的存在……”

原来,又是因为“爱”。韩宬勾起讽刺的笑容:“可是当你就这样死去的时候,你的爱人又会哀伤多久?十天?半月?或者更少?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它会磨灭一切关于爱的可笑说法。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永久,其实即使是于爱人,我们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也许是吧。可是已经如此了,我也再不奢望其他了。”屠醉浅笑,身体慢慢变淡:“少年。帮我一个忙。”

对话框里弹出任务提醒,韩宬点了同意。

“空琰山上有一位倾仙居士,你帮我找到他,告诉他,屠醉不悔,此生不悔。”山青,谷幽,仿佛一切都没有存在过,但是女子的浅笑却如此震撼人心。

系统将屠醉的故事发送到包裹里,韩宬点开,启动队伍模式,那是一个凄美却老套的故事。

女子本来与男子青梅竹马,但是男子却爱上了另一个少年,女子成全了他们。但是后来,那少年原来是深渊的刺客,重伤了男子之后自杀了,男子的性命垂垂危矣,女子寻找到了远古的药方,以罪恶续命,于是她成立了白发教,男子因为少年的背叛而心灰意冷,独自在空琰山修行。所有的罪恶最后都由女子一人承担,她被神灵封印在曲散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无聊,且老套的故事。

可是,却为女子的豁达而感动,也许她是不该理会那男子,但是男子以前对她有恩,她不得不报。

周围沉默下来,筱筱率先走到离开副本的传送阵,道:“先陪阿城一起完成任务吧。”

几人鱼贯而出。

“我要处理帮派事务,我先走了。”万千千骑上麒麟,跑了。

“在下也先告退了。”陈钰妩浅笑,慢慢向远处走去,单薄的身影在雨帘下有些戚戚之感。

大家都相继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白衣白翼、戒指、筱筱、妖肴和韩宬。

“城大神。怎么样,我们陪你一起去完成任务吧。”戒指笑嘻嘻地说。

“我把娥娥叫过来了,一起吧。”妖肴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语毕,红衣的男子从凤凰脊背上纵身跳下:“小蝶~窝来了~”

“这个任务只能两个人完成,这么多人……”韩宬微蹙眉头。

“那就由为夫陪小蝶去吧~你们都回去吧……”彦魇浅笑,白衣白翼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去了。

韩宬一笑:“我没准备去完成什么任务,明天我们是在安城酒店吧,任务什么的我共享给你了。”

语毕,他笑着下了线,彦魇错愕地愣住了。

第二天韩宬穿好衣服,坐上悬浮列车前往安城酒店。

安然和云过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和游戏中一样的脸,很容易认出来。

她们身边是彦魇,和游戏中一样美艳的男子,只有头发稍微短了一点而已。

在看见彦魇的一瞬间,韩宬被人打晕过去,他没有惊恐,只是勾起一抹冷淡的笑。

醒来的时候,他被赤裸裸地绑在床上,漂亮的男子坐在床头看着他。

“剧情不对啊。不应该是跟我演一场柔情蜜意之后才把我宰了吃吗?”韩宬笑道。

彦魇嫣然一笑:“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就请交出你的心吧。”

韩宬谈笑自若:“我该庆幸强行剥去心脏的后果只有心毁人亡。否则,怕很久以前我就不会存在了吧。”

彦魇敛下眼,俯视他:“难道你还需要我用强制手段吗?”

韩宬笑吟吟地看着他:“人命关天喏。”

彦魇似笑非笑:“妖肴。韩先生就麻烦你来招待了。”而后,他走出房间。

妖肴仍是那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轻轻抚摸韩宬的身体,轻笑:“你怎么知道的?”

韩宬道:“他第一次看见我,叫我小蝶也就罢了,明明知道我的真名但是固执地叫我小蝶。他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他的弟弟彦碟吧。他每次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时候,他看的很明显是另一个人。”

妖肴仍是笑盈盈的,韩宬继续说:“我认识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对他那个弟弟的心,我明白。也许他是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也是,我始终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也该庆幸这一点,否则在彦碟死去的那天我也活不了了。”

“你很聪明,可是现在你不死,就会生不如死。”妖肴道。

“生不如死也仍是活着。”韩宬一笑置之。

“地狱是什么样的,我已经见识过了,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妖肴其实也只有那些花样,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难以忍受的酷刑,韩宬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又让他回忆起一些东西来了。

妖肴停下手里染血的鞭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解开绳子:“算了,你走吧。”

韩宬笑吟吟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啊,我爱彦魇,我也不希望小少爷那么快活过来。”

“彦魇不会饶了你的。”

“但是彦碟也不会醒过来。”妖肴笑得病态。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让人失去所有理智,妖肴啊,他知道的,残颜的军师。出了名的工于算计,冷酷无情。如今看来,还是败在了情这一字啊。

韩宬穿上衣服,轻巧地从窗户翻出去。

他在大街上游荡,忽然,一群黑衣服的警察从天而降,将韩宬扭送到车上。

韩宬苦笑,看来所有的阴谋今天都让他赶上了。

坐在警察局的审问室里,清秀的男子颤抖着手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杀人凶手的发小,他杀死彦碟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威胁我不能说出去!”

韩宬勾起冷笑看着筱筱,突然感觉悲哀,我们活在这样浩瀚的星空下,如何渺小,被命运玩弄在股掌之间。

“韩宬。你认罪吗?”芫逆冷着脸看着韩宬,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宬笑:“得不到手的就毁掉,芫逆,你不亏是一个渣!”

“三年前为了你的光辉前途踩短了我的手,任由那些畜生把我卖到变态俱乐部里去,若不是那样,我又怎么会被陈钰妩那家伙买到,受尽折磨。如今,却是要我的命啊~”韩宬漫不经心地说。

“筱筱啊~伦家不怪你哟~爱情真的是个好东西,在此祝贺你跟风决能够真的永远在一起。”

“抱歉。”筱筱垂下头,高大的风决搂住他,在他额间轻轻一吻。

“罢了罢了。我认罪吧。”韩宬有些疲惫。

旁边的警官将他扭送到一间房里,彦魇身边时奄奄一息的妖肴。

彦魇看见了韩宬,径直跪在他身旁,韩宬一惊。

“彦蝶,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人。韩宬,你不会懂爱上一个人的感受。我在这里求你。”

韩宬笑道:“情圣呢。可是我不答应。我不想死。”

“牢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彦魇眯起眼威胁道,然后慢慢起身。

“会有比死更加难受吗?”韩宬笑。

“你就这么怕死?”

韩宬没有说话,他从来不怕死,他所恐惧的只是死后百年的孤寂罢了。

“菲斯监狱,那是你即将进入的监狱,在M国,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你那个青梅竹马看来是不想要你活呢。”

“我不怕。”韩宬嫣然一笑。

其实当悬浮列车开到M国的那一瞬间,韩宬就有些后悔了。菲斯监狱被称为全球最没有人性的监狱,犯人生还率为零。

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在进入监狱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夏帘。

他的眉眼有些疲惫,胡子拉碴,完全没有原来天之骄子的模样。

夏帘对韩宬笑了笑,身后有一个清秀的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复杂。

“韩宬。”夏帘温润地笑笑,一如韩宬初见他的模样。

“你……”韩宬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怎么了?”

那个清秀女孩阴着脸开口:“听见你犯事了,他也跟着你到这儿来了。”忽然,她的脸由阴转晴:“这样也无所谓,就在这里死掉吧。”

“你疯了。”韩宬看着他们俩都疯了,其实他也疯了,菲斯监狱里住的都是一些求死的疯子,所以才不会有人活下来。

“我不在乎。”夏帘笑笑。

然后,韩宬以上帝的视角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帘,已经失去了呼吸的他,黑白色的囚服是他最后的寿衣,身边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颜醉来着,很早就因为什么原因死掉了?

第一次见夏帘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在初三的一次校庆活动吧。那时的韩宬还是一个无垢的少年,喜欢伤春悲秋,喜欢没事写两首酸诗,喜欢温柔地笑的好孩子。夏帘还是如同现在一样,温文尔雅,君子如兰,在舞台上弹奏钢琴的模样像一个优雅的王子。

时间没有改变夏帘的一切,如此难得的,夏帘是唯一没有被时光侵蚀的孩子,现在却死在了这样黑暗的监狱。

韩宬突然想起最后一次上游戏的那个任务,里面白发教的教主好像是叫屠醉来着,喜欢上一个男人,却成全了那个男人的爱情,让自己永不超生,爱情,真是疯狂。

那个女孩韩宬也认识,跟他一个初中同班的女孩,爱笑爱闹,眉眼里却是深深的寂寞,像飞蛾一样寻求着温暖,最后却一次次被人抛弃。

他跟那女孩一个是不屑那些尘世浮华,一个却是踏遍红尘,最后却是殊途同归,被遗忘下来的总是他们两个,后来,韩宬看见那个女孩内心里的笑意了,他知道,他又恢复了寂寞,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是谁将他染黑的?是谁让那个纯白的少年一去不复返的?

不是芫逆,也不是陈钰妩,是时间,是时间。

韩宬抱着夏帘和颜醉的骨灰,将他们交给筱筱:“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身后蓝眸的男子轻笑:“你说,你还有什么信念吗?”

“Vince Ling.”韩宬带着奇怪的口气叫着他的名字:“我从来都没有信仰。”

“是吗?”男子笑:“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他叫凌棠,也是Z国人,后来是怎样了……我也不记得了……”

“小家伙,你在不服从我,我会让你见识到菲斯监狱最黑暗的一面的。”威斯灵的笑带着危险。

“我从来都没有坚持过。”韩宬浅笑。如果他坚持过,他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然后,韩宬就变成了威斯灵的禁脔。

或者说,男宠?

这真是一个古老的职业。

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强壮的体魄,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依靠强权活下去不是吗,反正,这具躯壳已经脏到不行了,再脏一点也无所谓了。

再一次被威斯灵搞到虚脱,韩宬躺在床上仰望小窗外的天空。

回忆他肮脏的一生。

十岁以前的记忆知识一张空白的纸,有些东西,回忆起来只是折磨罢了。

十二岁的时候成为芫逆的好哥们,然后偷偷喜欢上了芫逆。

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夏帘。

十六岁跟着芫逆到了M国,被鬼冢齐酿卖到俱乐部,遇见了陈钰妩,被他买了下来。

十六岁到十八岁,生命是空白的,被陈钰妩生生染成了黑色。

十九岁,离开陈钰妩开始漫长的卖身之旅。

这就是他简单的一生。

陈钰妩轻轻抚摸韩宬的身体,躯壳已经冷了。

芫逆在远处观望着,双手握拳血流如注,一个美艳的少年轻轻将纸巾递给他。

威斯灵搂着心爱的宠物温柔地仰望着蓝天。

筱筱和风决沉默地凝望着灵柩,纯白的少年静静地躺在里面,第一次见那个少年是怎样的?那样玩世不恭,那样阳光照人。

所有的阳光都是黑暗的。

现在,那个少年已经死去了。

彦魇推着坐着轮椅的男子缓缓走来,男子将一朵玫瑰放在少年的身边,叹息。

整个世界都是沉寂的。

很多人都来了。

唐泺挽着何文的手,站在比较靠近的地方。鬼冢和颍川在远处沉默着,瘦下来竟然很清秀的王赫和一个俊美的男子并肩站着,王赫眼中含着一丝泪光。妖肴仍然轻笑着,一个袖子空荡荡的,惨白的面容仿佛已经死去的人,卡戒麟拉着他的袖子坚定地看着他。

那些人似的,不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地,可是,韩宬死去了,夏帘和颜醉也都死去了。

为什么呢?陈钰妩浅笑。明明无罪的人为什么会死去地那么快呢?

真是让人讨厌的晴天。

阳光毫不在意地上的悲伤,仍然不在意地挥洒着温暖。

当韩宬被火化的时候,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哭泣,什么都没有。

韩宬,你这一生,真的活过吗?

没有。

陈钰妩洒脱地离开,左右不过一个宠物罢了,闲来的时候逗一逗,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韩宬,你死去了,有谁会记得你呢?

不会有。

10.支线任务:三生(下)

“真是的,你以前是卖的吧,这么会伺候男人?在茶楼做个小二真的能满足你那贪得无厌的菊花吗?对了,你叫什么?”风流倜傥的男子勾起少年的下颚。

“我叫……”少年正欲开口,男子就吻上他,一番亲热后,笑:“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名字,无非也就是小五小六什么的,从今天起你就叫念欢了,赵念欢。”

“是……”从此男子对他极尽宠爱,一时间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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