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滴!您的节操已掉线——黎束
黎束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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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哲冷眼看着他:“有埋伏。”

神将首领讪讪地退回原地。

本是空无一人的空地突然如同撤掉了幕布了一样出现了十多人,可是与帝哲那方数万人相比,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黑袍墨发笑魇如花的男子道:“想不到天帝大人如此警觉呢。”

身穿白衣的帝哲冷面对他:“区区妖魔,竟敢自封为神,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厌麟淡笑:“连区区桃妖都能够成为天帝,我封神自然顺理成章喽。”

帝哲一挥衣袖,神将开始冲杀,厌麟也没有功夫耍嘴皮子了,拿起长剑与其搏斗。其余的魔卫也是各种兵器轮番上演。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的人力是他们的千倍,不过片刻,九幽诸人就被包围了,失败已成定局。

“魔神。现在怎么不笑了?”帝哲挑眼看他。

厌麟的表情严肃,他双手开始结印,顷刻他就被各种符文包围,他对着魔卫大吼一声:“快走!”他掩护着身后的十名魔卫,帝哲则是冷笑着用法术消灭了厌麟一个又一个符文,待到魔卫都撤退的时候,厌麟才松了一口气,启动最后的法阵,封印自己。

帝哲看着他慢慢被铁链缠身,沉入地底,嘴角却仍旧是欠扁的笑,目光如冰。

帝哲转身:“封印九幽!”

而在此时绯魔宫最深处的结界里,水袖男子沉睡着。

黑袍魔王最后温柔地为他梳洗头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他听见那人用温柔的声音告诉他:“亲爱的阿南,你就睡吧,只要有你在,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爱上别人哟~小南飒~”

可是因为漫长的休眠,本来修行未圆满的南飒遗忘了所有的过往,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虽然南飒从黑琴那了解到了之前的事情,但他总感觉自己是错过了什么,而且一定不止一点。自己这场闹剧究竟是谁在幕后笑得前仰后翻?

真是极其让人讨厌的感觉,南飒想到。

12.支线任务:迦楼传说(二)

南飒甩开黑琴,甩开那些无聊的记忆,施展飞翔术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远方的萨拉鸟声声悲鸣,何等凄凉。

他盘腿坐在沙丘上,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剖析着他的每一寸血肉,不禁有些迷惘。

南飒真的很想就此睡死在这荒野之间,不再理会那些凡尘世事了。

“飒魔?”远处的飞鸟突然化为人形降落在南飒的面前。

“在下南飒。”南飒笑着解释。

“九幽的神后大人?”鸟人有些惊异。

“曲曲妖魔有什么资格为神?”南飒反问。

鸟人沉默了一番,道:“神后大人,我们部落的巫神希望见您一面。”

南飒饶有兴趣地跟了上去,倒不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只不过他实在找不到所执着的生命的意义,因而也没有意义去珍惜。

鸟人的部落是简陋的,但是在黄沙遍地的戈壁滩能够找到一块绿洲已是一件大幸事了。

“神后大人。”身着白色水纹长袍的男子笑吟吟地唤道:“臣下凤一,您是否还记得?”

南飒倒是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不认识。”

凤一满怀期待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他身后走来一个身着奇服的女子手上捏着一朵绽放的虞美人,她轻蔑地瞧了一眼凤一:“瞧你那傻样,几千年过去了,神后大人怎么会记得你这个小人物,要记得也是记得我啊~是吧神后大人~”

南飒毫不给面子地反驳:“我也不记得你了。”

“神后你是个大坏人!”女子嘤嘤嘤地把虞美人丢下离开又嘤嘤嘤地跑回来把花捡起来。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南飒问。

凤一微笑着看着南飒:“神后大人,问问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答案。”

“心会说话吗?”

“只有心才会说话。声带振动所传出的,一直都是心的声音。”虞二也就是手拿虞美人的女子笑着开口。

“听起来挺深奥的。”南飒有些无奈地摊手。

“这些都是神后大人您传授给我们的,现在我们都学会了,可是您却遗忘了一切。”凤一略有些感伤。

“我没有遗忘一切,只是感觉那些记忆太过虚假,仿佛是谁强行植入的,我宁可毫无牵挂地重新开始,不再理会什么神后、飒魔,我就是南飒,只是南飒。”

“从此没有神后,只有南飒,请诸君莫忘。”南飒隆起水袖鞠了一躬,拂袖而去。

凤一和虞二目送着水袖的男子离开。

“放任神后大人离开不是很危险吗?那个人一直在找他。”虞二仰起头问。

“这是大人自己选择的路。是他教会了我们思考,成为一个真正存在的人,而不是无思想的魔,我们能做的,只有支持他。”凤一摸摸虞二的头。

“不许摸我的头!臭!凤!一!”

“啊哈哈哈~你来咬我啊~”

南飒沿着一个方向走着,万里的风沙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毫无保留地席卷天空。

走了多少天,南飒已经忘记了,在戈壁滩上,最容易的就是遗忘。

遗忘时间,遗忘季节,遗忘过去,直到遗忘自己,走到三生桥旁连孟婆汤都不用喝地潇洒走过。

“呵。想不到当年以一己之力挫败九天诸神的南飒,如今已经沦落到如此田地了啊,真是丢人呢。”无端地,南飒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华服的男子,一双多情眼却长在了薄情者的面上,但遮掩不住他的万世芳华。

“你是谁?”南飒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

“这才像你,之前那么温文尔雅的怎么可能是九幽定律中的永无笑呢?”男子轻笑。

“永无昼,永无笑,永无白衣。对吗?帝哲。”

“你还记得?”

“本来是快要忘记的。”

“怪不得你要来迦楼,原来想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真是可笑之极的做法。”帝哲不屑地挑眉。

“阁下千里迢迢从九天的至高神殿屈尊来到这荒漠,莫非只是想看在下的笑话?”南飒问。

“厌麟已经冲开封印了,同时跟飒魔联手,成为了真正的魔鬼。”帝哲道。

“厌麟不是一直都是魔吗?九幽的所有生物不都是妖魔鬼怪吗?何来成为?”

“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我的野心想要一统九幽九天才把九幽划为妖魔,但是飒魔如果真的统治了咖素,那么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完蛋!”

“我不过只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没有帮助你们的能力。”

“不。你可以。”帝哲说。

“但是我没有必要帮助你。”

“救国救民不是楚雅的信念吗?别忘了,他是因你而死,黑琴可是厌麟的人。”

“说吧,阁下需要我做什么。”

“去南方的束国寻找他们的皇帝白姝,也就是之前的九幽魔卫之一。大多魔卫都在厌麟决定和飒魔合作的时候离开了,白姝会成为你的助力。”

“真是希望迦楼的风吹得再快一点,让我早点忘记这些无聊的事情。”

“迦楼啊……记得是个曾经挺古老的城池,后来也是因为飒魔,一夜之间变成的处处吹彻着遗忘之风的戈壁。”

“……”

白姝淡淡地看着朝下的文武群臣,他们对他的不屑、轻视和种种难以预料的想法。狼子野心,谁都看得出来。以为老皇帝死去了,新皇即位就镇压不住他们了吗?上一个三十年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吧。人类就是这样脆弱且倔强的生物,明明只有不到百年的光阴,但为什么,会这样复杂且有趣呢?

九天的大军踏平九幽之后,他就逃到了人间,正巧遇上农民揭竿而起讨伐素朝女皇帝的大军,他真的挺感兴趣的,就帮助了一个胸怀大志的小乞儿一把,助他一步步从大头兵变成呼风唤雨的帝王。可是那乞儿竟然忘恩负义,准备毒杀白姝,也真是自掘坟墓,白姝动用了自己的虎符,拿下了青鸾宫*,杀死了那乞儿。他本无意做什么皇帝,但是耐不住那些所谓的手下软磨硬泡,只得答应。所谓的老皇帝新皇帝其实都只是他一个人,他九幽的堂堂大将军,难道连一群人类都骗不过。不过,白姝浅笑,人类,真是奇妙啊。

“不好了!皇上!莞王爷逼宫了!”一个小宫女惊慌失措地跑进青鸾殿,那些文武大臣有的是胸有成竹,有点则是双手发抖,紧张地看着白姝。

“赵元、冯天、古昔彦、唐河……”白姝一连点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都是当时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官员:“刑天*走一趟吧。”

那些被点名的官员愤怒地对着白姝喊叫:“凭什么?我们可是几朝元老!你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新帝?”

白姝淡淡一笑,铁锁加身的莞王爷被身着血衣的俊俏黑发男子带进大殿,那男子单膝跪下:“参见陛下,辜滦复命。”

白姝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语气很淡地叫他平身。

本是怨声载道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想不到这个小小的新帝能够使唤得动辜滦。

——从束朝*开国帝就一直跟在帝王身边的修仙者,他是束朝的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百姓心中的神话!

那些没有被叫到名字的大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着莞王爷造反,要知道,刑天一去可是有死无生啊。

“退朝。”白姝掸了掸白袍*上的的浮尘,离开了青鸾殿,辜滦紧跟其上。

“做得不错。”白姝夸奖道,亲昵地抚摸辜滦柔顺的长发。人类,真是有意思,明明喜欢,却不敢出口,就这样默默守候几百年。

“不敢居功。”辜滦谦逊地垂下头。

“辜滦,如果我放你走,你愿不愿意?”白姝静静观察他的反应。

他先是一惊,然后皱着眉头问:“陛下,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白姝微笑,那笑容明暗不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切你都做的很好,可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出色的护卫,你不应该有感情,尤其是对雇主。”

辜滦把唇咬得发白,他倔强地看着白姝:“可是没有感情的人,那就不是人了。”

“你听说过非同类不可相交吗?”白姝浅笑,看见辜滦摇头,他附在他耳边:“所以我们不能相交。”

“你是有感情的人类喏,我,却是没有感情的魔,怎么在一起?辜滦,你真是逾越了。”辜滦默默离去,但是他的眼神告诉白姝,他没有放弃。

白姝无奈地摇摇头:“人类,真是没有办法。”

“呵。没有办法?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华服蓝裳的翩翩公子束起浅薄的墨发,轻摇折扇,好一个风流的浊世公子。

“蓝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姝温柔一笑,阳光洒在他温润的面上,像一尊神邸。

“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蓝婳撇嘴,将令牌一甩,白姝以两指接住。

“神后被救出来了,但是封魔死了,我们应该和神后集合了,收收你那无聊的心思吧。”

“是吗?辜滦,你听到了吗?”屏风后的黑衣少年沉默地跪着。

“辜滦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那心思。”白姝浅笑。

少年握紧拳头,仿佛下定决心:“我能够等。三百年都过去了,以后我也会一直在陛下身边的。”

“哟,还真是个痴情种呢。”蓝婳面带嘲讽地将少年拍晕。

白姝附在蓝婳的耳边,轻轻呢喃:“我最爱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蓝婳脸一红,粗鲁地把少年丢进寝宫,慌忙地逃开了,白姝紧跟其上:“婳儿,今天晚上你逃得掉吗?”

“去死!”蓝婳的声音响彻云霄。

南飒听见束国皇宫的各种嘈杂不禁皱眉,正寻思该如何进入皇宫时,白姝正巧搂着蓝婳出来了。

“神后,您来了?”白姝倒也不惊,笑着跟南飒寒暄。

“怎么杀死飒魔?”南飒开门见山。

“杀死南风的使者就能杀死飒魔了。”

“那谁是南风的的使者?”

“没有人知道。”

“所以连唯一的路也是死路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路,这是您教我们的。”

……

13.支线任务:迦楼传说(三)

南飒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待飒魔下一步的动作。

即使被动,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应对法子了。

柔弱的水怎样度过难捱的漫漫寒冬?也许只有将自己凝结成冰静静地沉睡吧。

每当黑夜,南飒总是无法安睡,深沉的黑夜里总无端感觉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坐如针毡。

也许真的是他多心了,但是那样甜腻的如同舔shì他全身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是夜,南飒拿起床沿的佩剑,走出屋子,对着空地朗声道:“阁下何人,为何再三窥探在下?请出来见教。”

无人回应。南飒也不恼怒,走到石桌边坐下,拿起酒壶,酌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阁下还在此地,既然阁下不愿意现身,在下也不强求,莫嫌弃与在下共赏这月明花香。”

此夜,也不记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的记性一向不大好,只是影影绰绰赶到在他醉倒之时,有一个人将衣服披在他身上,那人身上有一股冷香,清清淡淡的,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之后的很多个晚上,南飒也渐渐熟悉了隐匿者的目光,习惯了无人之时自言自语甚欢,那没有面目的无名者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他大概可以猜出应该是飒魔或者厌麟,至于为何,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吧。

就这样三月过去了,某日深夜,南飒感觉身边的压迫感减少了很多,也料到是那人离开了。可笑的是自己心里居然感到一丝遗憾。

仍旧在石桌处,南飒独自饮酒到天明,熟悉的冷香仿佛萦绕在他的周围,伴他沉沉睡去,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正午醒来时,所有的陈设与昨日无异,以前宿醉总会有人为他披衣,如今他仍是穿着一身单衣,在即使正午但是仍有几分寒气的庭院里瑟瑟发抖。

看来昨日只不过南柯一梦罢了。

傍晚时分,斜阳如血,仿佛有一种诡异的气氛蔓延。

天边的乌云渐渐地近了,流云遮住了天际最后的血光。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

张狂的黑衣男子带着狂妄的笑容走近南飒,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人。

他身侧的红衣男子仿佛是天边最艳丽的斜阳,天空将所有的色彩都灌输到男子的身上,浓烈而又妖娆,是最危险罂粟,让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

“南飒,又见面。”黑衣男子笑着开口,有几分轻佻。

“老情人相会?嗤,真是好剧情哟。”红衣男子不屑地嗤笑。

“在下认识你们吗?”南飒问。

“才不过千年不见,南飒你就忘记老情人了?”红衣男子嫣然一笑。

“你是飒魔?那……他是厌麟?”

“荣幸之至,没想到南飒你还记得我啊。可是已经晚了不是吗?飒魔已经醒来了。”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开口。

“求不得,你就宁愿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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