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善江湖 上——肉包大王
肉包大王  发于:2015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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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放声笑道:“慕容大哥教务缠身,怎会到此?这消息是我故意说与道慧的,再叫他通知少林,好让你将这碍事的秃驴赶走,谁知他却死缠烂打,我原以为你们感情深厚,难以离间。想不到最后他倒是自己走了。”他说完,又大笑了两声。

陆商鸣闻言一怔,随即嗤笑道:“他走便走了,你也杀不了我。”他双腿一软,坐了下去。

南宫羽自知现下确是奈他不何,不由地面色一沉,威胁道:“我可以随时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慕容大哥,到时候你便不能再过这般悠闲的日子了。”

他顿了顿又道:“除非你照我的吩咐去做。”此时肩上的痛感已消退了许多,南宫羽试着挪了挪身子,便觉真气已流通至各大要穴之中,他心中暗喜,紧紧地握住了掉在地上的长剑。

28.死亡下的转机

“你想要甚么。”陆商鸣冷笑道,“若是武功秘籍,你就不怕我故意写错叫你练得走火入魔?”

南宫羽笑道:“武功高又有何用,教主你天下无敌,如今不还得在我面前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这话正戳中陆商鸣的痛处,怒火登时冲上头顶,他脑袋中嗡嗡作响,只见南宫羽站起身来,一步步逼到跟前,可偏偏自己的双腿已失去了知觉,只得忍受南宫羽这般居高临下的鄙夷。

他暗暗做好了自尽的准备,要受到如此的屈辱比死还要让他难受。

“据我所知,教中有至宝天王令旗,若有此令旗在手,四大护法,十长老皆须谨遵号令,”南宫羽长剑一挑,轻轻划破陆商鸣颈上的皮肤,剑尖登时被鲜血染红,“慕容大哥遍寻不获,想来是被你藏起来了吧。”

陆商鸣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那甚么天王令旗之事,父亲临终时确是将此物交托与自己,可这些年来全然没有印象,或许早就遗失不见了,他仰头笑道:“怎么,慕容老贼还怕坐不稳教主的位子?”

南宫羽道:“慕容大哥他年事已高,又无家室,何必要苦苦为圣教殚心竭虑,不如让能者居之,不是更好?”

陆商鸣万没想到这南宫羽竟有这样的野心,他本可以借着寻找天王令旗的机会暂时拖延住他,可一想起这竖子居然妄想谋夺圣教百年基业,当下便厉声骂道:“痴心妄想,实话告诉你吧,天王令旗早就被我剪成碎片了,你的春秋大梦这辈子都成不了真啦。”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旋即放声大笑。

南宫羽闻言气极,再也按捺不住,叫道:“那好,我就取你项上人头回去邀功。”他话音未落,挥剑便往下砍。

话说林近仁与完颜新存一路斗到了街上,剑掌相交,人影恍惚,威力远及数丈之外。好在此时城中无人,不然非得连累几个无辜百姓不可。

完颜恭与完颜谦生怕爹爹有事,抢着要加入战局,可怎奈他二人功力低微,硬是近身不得,正着急着,一见洪凌跟来,立时便如虎狼般扑了上去。

洪凌哪里抵挡得住,随手从一旁拾起一根铁棍防身,她力气本就不大,此时舞起铁棍来不免身形顿滞,招式更是笨拙得很,只一会儿工夫,便落于下风,被那兄弟一前一后地夹击。

完颜谦先前在地洞中吃尽了那几人的苦头,对洪凌愈发的恼恨,手下丝毫不留情面,招招皆是置人于死地的打法,洪凌越打越急,已然全无章法,身上香汗淋漓,手脚酸麻不已。

“着!”完颜谦一声怒喝,斜刺里刺出一戟,便往洪凌毫无防备的右臂点去,洪凌大惊之下已毫无躲开的可能,正暗叹吾命休矣,忽听耳边“铮”的一声,随即是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她定睛一看,原来身旁忽然伸来一把金色禅杖,将完颜谦的攻势尽皆化去。

完颜谦一抬头,见来人竟是个年老和尚,心中大怒,猛地要变招再攻,却见那和尚手中禅杖微微一转,自己的短戟竟被牢牢卡住,任如何用力都是抽不回来。

完颜恭眼见兄弟遭难,当即拔剑便上,谁知还未靠近,便见那老和尚左掌一翻,赫赫掌风扑面而至,完颜恭硬是被逼得倒退了好几步。

他原本见和尚与哥哥相斗,还道他无力顾及自己,方才并未使上全力,此刻一声长啸,挺剑又上,谁知四面八方忽然涌来一群僧人,个个手持戒棍,将自己团团围住。

完颜谦骂道:“你们是哪座庙的和尚,如此没有眼力,竟敢与小爷作对!”

“打的便是你们这群金狗!”这老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想不到发起怒来竟也这般急躁,他将内力传入禅杖之上,登时将完颜谦手中短戟震落在地,顺势一个转身,重重地一杖打在他的胸口,完颜谦摔倒在地,疼得直不起身来。

老和尚冲着那些围住完颜恭的僧人喊道:“还记得我教你们的打金狗棒法么,莫要失了良机,快些往这小贼身上招呼,记得要喊出声来!”

僧人面面相觑,只得照着做了,齐声叫道:“棒打金狗。”他们纷纷挥棒迎头劈下,完颜恭顿时被打得头昏眼花,又听僧人轰天叫道:“金狗上天。”自己的身子立时被棍子架到了半空,不上不下,又被木棍硌得浑身发疼,委实难受得紧。

他还未及反应过来,便又在一声“金狗吃泥。”的叫唤中飞了出去,一个跟头栽到地上,正与哥哥完颜谦撞在了一块,口中满是沙土,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和尚皱着眉头说道:“这小子忒不经打,贫僧这后头还有一十五招没使出来呢。”

正在不远处忙着应付强敌的完颜新存听见儿子的惨叫,心下着急,全力推出一拳才偷得一丝机会,立时便施展轻功,快步赶到两个儿子跟前,眼见他二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登时怒气勃发,抓着他们的衣领将人放到一旁,指着那老和尚高声叫道:“又是哪里来的老秃驴,竟敢打伤吾儿!”

老和尚道:“又来一个老金狗,这回让贫僧松松筋骨。”

完颜新存不敢怠慢,他方才与林近仁相斗之时已耗上了许多真气,此刻突然冒出个和尚,暗忖当真麻烦得紧,右拳一勾,便往老和尚面门打去。

谁知这老和尚倒是灵巧的很,三两步躲开,回身便是连出两掌,完颜新存急忙躲开,只见那掌力拍将出去,竟生生将身后的土屋击得粉碎,轰然倒塌,虽同是刚猛的招数,此招却与那集中力道于一处的六合独尊掌全然相反,正是要将力道分散开来,叫敌人无所遁形。

完颜新存不由惊道:“须弥山神掌?”

老和尚笑道:“你倒是认得。”他虽只与完颜新存打了一个照面,已知这金人内功修为定然全在自己之上。

完颜新存抱拳道:“老夫当是何人,原来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方能大师,久仰久仰。”他嘴上甚是恭敬,杀意却是不减。

老和尚合十道:“贫僧正是方能,老金狗眼力不差。”

完颜新存哈哈大笑:“老夫几次有意拜访贵寺皆被拦下,如今得见少林七十二绝技,着实大开眼界,先前那个小和尚却没学到神僧你半点功夫,老夫还以为少林寺浪得虚名呢。”

方能道:“小和尚?可是道慧?”

完颜新存笑道:“正是他,可怜了一个老实的小和尚,非得跟咱们金人过不去,你听,那边还有打斗的声音呢,神僧若是早些赶去,恐怕还能见他最后一面。”他瞧见那林近仁已站在一旁,心想若让两大高手夹攻,自己势必战败,不如随意诓他一诓,先把这老秃驴支走了再说。

他随意一指,那里确有拳掌相交之声。

若这完颜新存编个其他借口,方能定是不信,可听他说出了那小和尚之事,想必是见过了道慧,自己在几日前得到金狗妄图潜入大宋武林的消息,便早早离开少林南下,正是要前来与道慧汇合,如今却听闻他凶多吉少,心里登生牵挂。

林近仁叫道:“大师你去罢,这个金狗我来对付。”

方能见眼前之人真气四溢,想来是用剑高手,当下谢过,领着众僧往有打斗声的方向寻去。

那打斗声正是陆商鸣与南宫羽二人方才对掌时所发出的,而此刻陆商鸣却已有如刀板上的鱼肉,任由着南宫羽劈下这当头一剑。

再一次面对死亡,陆商鸣已不似当时那般惊慌,反而觉着这几日是做了一场大梦,且不说那莫名其妙的仙人,自己居然还拼着命从道慧那里抢来做了许多善事。

“道慧……”他在心中唤了一声,“你可知道,我自小除了练武甚么也不知,甚么也不懂,最后还成了圣教的罪人,可与你一道行善之时,我才知晓自己还会有被别人所需要的时候。呵,被你说对了,这几日确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他闭上了眼睛,舌尖已抵在了牙齿之上,“人生在世,若能随心而为,当是一大美事,可惜这辈子我做不到了。”

“呜哇!”南宫羽的一声惨叫让陆商鸣松了口,陆商鸣睁眼一瞧,只见一把刀子径直穿过了南宫羽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正不断地从刀尖滴下,落到自己的脸上,热热的充满腥味。

“是谁动的手?”南宫羽一死,自己亦难逃一劫,陆商鸣大惊之下竟平白生出许多气力,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眼见着南宫羽的身子像滩烂泥般倒了下去,他身后的那个人渐渐出现在了眼前。

“你……道慧……”陆商鸣忽然笑了,明明自己很快便会随之死去,可见到眼前的人却是止不住的高兴。

南宫羽的血溅到道慧的面上,他的脸色看起来愈发难看,握着刀柄的手还在颤抖:“是我……”

陆商鸣一把抱住了他。

道慧的声音发着抖:“我杀了人了……他……他要杀你。”

“没事,没事,”陆商鸣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是坏人,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道慧把手缩回,同样将陆商鸣环抱在怀,“我以为你要跟他走了,我……我舍不得。”

陆商鸣笑着骂道:“你个和尚,尽说这种不要脸皮的话,你不怕佛祖怪罪么?”

道慧愣了一阵,也不再说话了,陆商鸣心想这样便好,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深究了,更何况也不知自己还剩下多少时日可以留在他的身旁。

“你在做甚么!”

道慧忽然听见迎面一声暴喝,吓得立时松开了手,口中低声说道:“师父。”

方能急匆匆地赶来,瞧见的却是道慧满手的鲜血和与他相拥的男人,“这个人是谁杀的?”他颤着声音,根本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杀的。”陆商鸣抢先说了,他依然背对着方能,不愿被方能认出自己。

方能心下疑惑,走近了几步问道:“你又是谁?转过来瞧瞧。”

29.复仇

陆商鸣心道:“我怕他做甚么,不过一个老秃驴罢了。”他蓦地转了过身,在方能的眼中看见了诧异与一闪而过的畏惧。

“你……你是……”方能瞪大了双眼,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禅杖,“六合圣教教主陆商鸣!”他不知慕容弦击杀陆商鸣之事,此时仍然唤他一句教主。

陆商鸣没有否认,笑道:“老儿你倒是记性不错。”

道慧大吃一惊,不禁扭过头望向了他,那些僧人更是心下疑惑,这小师弟怎会与魔教头子混在一起。

方能道:“阿弥陀佛,贫僧有幸当日领教过陆教主的功夫,于武学上大有领悟,怎会忘了陆教主的恩德。”

陆商鸣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言下之意是还要与我再打一场么。”

方能将禅杖往地下猛地一杵,口中说道:“六合圣教为祸江湖,贫僧本该将你正法,可当年你曾让我半招,此恩情贫僧不能不报,你快快离去罢。”

道慧忽然说道:“师父,陆施主他是大好人,你会不会弄错了。”

陆商鸣沉声道:“你无须为我解释,”他又冲方能说道,“方能,今日我重伤在身,非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愿领你这份人情,只要我伤势痊愈,我自然会前往少林寺领教。”

方能双手合十:“好,陆教主快人快语,贫僧虽为化外之人,却也深明江湖道义,必定在少林寺恭候大驾。”他一转身,却发觉道慧没有跟来,回头叫道:“道慧,你还愣着做甚么。”

道慧瞧了眼陆商鸣,苦着脸说:“师父,弟子……弟子……弟子还未完成任务。”

方能道:“贫僧来时已有听闻,那南宫堂已于数日前失踪,恐怕是被贼人寻仇,你跟我回去便是。”

“不许走。”陆商鸣的话将所有人都引得看了过来,“你不准走。”

方能怒道:“陆教主,贫僧处处敬你三分,怎么,你还要跟贫僧抢徒弟?”

道慧眼见他二人冲突又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着头道:“师父,弟子不敢隐瞒,弟子犯了杀戒了。”

方能瞧了眼那地下躺着的人,“他是你杀的?”

道慧“咚咚”地磕头,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弟子还犯了……犯了色戒。”

陆商鸣闻言冷笑一声,又听他说道:“弟子喜欢上了一个人。”

方能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好一会儿才舒展开来,叹道:“你犯下两大戒律,可否知罪。”

道慧还要再磕几个响头,却一把被陆商鸣拉了起来,“不必跪了,”陆商鸣轻声斥道,“这老和尚不识好歹,何必给他磕头!”

方能道:“陆教主,贫僧这弟子最是忠厚,你何苦要为难于他?”

陆商鸣正色道:“道慧他救人心切才错手杀人,你若怪责他岂不是是非不分?要说甚么氵壬戒,他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心有牵挂有何奇怪!”

道慧忙道:“师父,弟子未敢妄想脱罪,只是陆施主身受重伤,此事全因弟子而起,弟子若不能看着他好转,定会心下不安。”他虽是对陆商鸣的身份存有百般疑惑,此刻说的却是心底的实话。

方能见他说得恳切,怎会不心生怜惜,叹道:“乖徒弟,你的品性为师还会不了解么?你尽管留下罢,陆教主,”他向陆商鸣行了一个佛礼,“贫僧在龙游城中曾听闻有一位少侠愿意为百姓铲除六合圣教那群恶徒,贫僧不知这其中有何因由,只盼教主能弃恶扬善,做一个好人。”

陆商鸣未曾想这老和尚竟这般开明,言语中又极是诚恳,不禁说道:“那是自然,只是我已与六合圣教没有瓜葛,你无须再唤我教主。”

方能道了句佛号,回身便走:“二位保重了。”那些僧人尽皆跟在了他的身后。

道慧忽然叫道:“师父放心,他日弟子也会与陆施主一道回少林领罪。”他见师父在远处摆了摆手,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暖意。

陆商鸣一时感触,说道:“你有这样好的师父,我当真羡慕得紧。”他方才不过是勉力在方能面前支撑,此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来,正巧靠在了道慧肩上。

道慧问道:“陆教……施主没有亲人么?”他扶着陆商鸣往厢房走,还没忘了拿上装着光头萝卜的行囊。

陆商鸣道:“你是否想问那方能说得是不是真话?”他见道慧很快地摇了摇头,又笑道:“他说的没错,我叫陆商鸣,确是六合圣教的教主不假。”他清楚地感觉到一旁的道慧身体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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