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包子)上——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5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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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君诧异:“你怎么知道?”

沈枢楼冷冷扫他一眼,并不说话,项城君被他的无声噎得差点开炸,厉恒矽摇了摇头复问:“是不是之前有见过?”

沈枢楼道:“那些流沙使用的暗器便是这种冷镖,但是那些人我之前已经处理了,不可能还有活口,除非……”

厉恒矽眸色明了,开口接道:“除非这人便是那些进入我朝拜见新帝之人了”

沈枢楼点头,厉恒矽轻笑:“猜不猜得出这人会是他们中的谁?”

沈枢楼拧眉,没有做答。项城君在旁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眨巴眨巴双眼的盯着两人,哑奴写好了字,拿着纸张上前小心的递道项城君手里,却被厉恒矽伸手取过,不等项城君发作,厉恒矽就点点头,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开口评价:“这字写得可真难看啊,就像鸡脚叉似的”

哑奴被说得脸色一红,低着头默默站在一旁。

项城君脸色一黑,毫不客气的伸手要抢:“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都有”厉恒矽一个转身侧开项城君的爪子,朝沈枢楼吩咐:“小沈啊,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抽两个时辰,教教这孩子写字吧,这字可真是有够难看的啊,教不好你不准吃饭的啊”

“……”沈枢楼的眉头隐隐有些抽搐。

哑奴闻言一愣,怔怔的抬头朝沈枢楼看去,沈枢楼淡淡撇了哑奴一眼没有出声,项城君因为抢不到哑奴写的字,已经开始磨牙了:“我说大狐狸,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厉恒矽垂眸看他,眼神特别认真:“自然是我兄弟的性福了”

项城君彻底炸了:“你兄弟的幸福跟小哑写的字,跟这次的事件到底有一毛线的关系啊!!!”

“有!”停下闪避项城君的步子,厉恒矽伸手盖在项城君的头上,阻止了项城君朝自己追来的步子:“作为我的左旁右臂,我自然得关心他的性福,只有他性福了,他日后才能更好的为我办事替我效命,他要是不性福了,那谁还有那个心思去做事?”

沈枢楼听得这话,明明就是十分正经,可说不出的感觉却让沈枢楼的眉头硬生生跳了两下,总觉得,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项城君拧眉,认真去想厉恒矽的这话,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人都不幸福了,那还有个什么搞头,当下便也点了点头,虽不作声但看样子似乎是认同了厉恒矽这话。

看得项城君这个反应,厉恒矽又补了一句:“就像你,要是你也不性福了,那你说说,你还有心思来做事办公吗?指不定还会火冒三丈,见了什么都想发火,是不是?”

想想自己的脾气,不爽了当真是见了什么都容易发火,项城君拧了眉,眸光阴森森的朝厉恒矽看去:“你要再不把你的爪子拿下来,我立马就朝你发火!”

厉恒矽挑眉,眸里似乎还透着几分诧异:“怎么?这么快就不性福了?要不要我帮你?”

“滚!”一巴掌拍开厉恒矽的爪子,项城君当即就朝他扑上去,像只无尾熊似的死抱着厉恒矽,整个都挂在他的身上:“老子要是不幸福了,你也别想好过!!!”话音落,嗷呜一口狠狠的咬在厉恒矽的手臂上。

“……”直到这刻,沈枢楼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当下忍不住有种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最后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阴沉了脸色得看着那边打情骂俏的两人:“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谈正事?”

咬爽了厉恒矽,项城君这才松手,从厉恒矽身上跳了下来:“说说吧,这个楼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枢楼道:“那只是炎朝边上的小国,因为炎朝新帝登基,依照规矩,楼兰这种小国必须派遣使者前来朝拜新帝”

项城君拧眉:“那他们跟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

厉恒矽揉揉被项城君咬疼的地方,收敛起了方才的玩笑,面色认真:“你们过来”

项城君扭头看他,磨磨牙,意思很明显,厉恒矽要是还在找抽的话,他就扑上去往死里咬!看着项城君的样子,厉恒矽好笑,伸手捏了捏项城君的鼻头,在项城君一巴掌拍来之际,转身走向一边的桌边,指着桌上的地图,朝跟过来的两人道:“这里是楼兰的位置,这里是西苑国的位置”

项城君伸头一看,当下拧起了眉:“这楼兰可真小啊,有咱们炎朝的十分之一吗?”

沈枢楼站在一旁,很中肯得给了一句:“他只有炎朝的百分之三”

“……”项城君无语,拧了眉的样子,似乎有些纠结。

厉恒矽点头笑道:“国虽小,但野心可不小”抬头朝项城君看去,厉恒矽复问:“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咱们挖得那些东西吗?”

项城君点头:“当然记得……”话音才落,项城君两手拍桌,当即大吼:“老子的同心玉坠子,你这个混蛋还没有还我!!!”

厉恒矽扶额:“我都快忘了这茬……”真是不应该提,眼看着项城君当即又有炸毛的趋势,厉恒矽急忙顺毛道:“先别生气,谈完了正事再说”

重重的哼了一声,项城君撇开头,没看厉恒矽,片刻又斜了眸睥睨的朝厉恒矽看去:“那东西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厉恒矽道:“那些矿石,若能铸造兵器,就可以组建一支强力的部队,但是最先发现那些东西的,便是这楼兰混入我炎朝的细作,这事我追查了许久,楼兰地小物少,能够铸造兵器的矿铁又少,他们想要一支强力的部队就只能在他国身上下手”

话到这里,项城君似乎也明白了:“所以他们就来到炎朝,打起了那些矿的注意……”

厉恒矽点头,指着桌上的地图又道:“西苑国与楼兰是邻国关系,两者都是臣服炎朝的小国,若不是今年登基的新帝是外来的女婿,又只是个才半大不小的孩子,这楼兰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听到自己哥哥被人这么评价,项城君皱紧了眉,眸里明显不悦,却难得的压抑着没有发作,只是问道:“西苑跟楼兰是什么关系?”

沈枢楼道了一句:“以前什么没有,现在……”

厉恒矽笃定得道:“现在是盟友关系”

“他也在打炎朝的注意”项城君几乎是下了肯定一般。

厉恒矽不言只是点了点头。

沈枢楼看了项城君一眼,又道:“这两国使者,听闻在几日前已经进了京都,现在被安排在驿馆里面”而几天后,就是使者正式朝拜新帝的日子。

第二十章:休沐日,薄幸郎

了解了楼兰与西苑现在对炎朝的心思,项城君的这心里就有颗小小的火焰种子,开始滋生起来,对于哥哥项楚风的东西,别国人,谁都不能碰,不准碰,更不准打它的注意,要不然十指搬动,项城君就直接采取无力解决。

离家多日,整日日前才刚夺了帅印,今日,就轮到了项城君休沐回家的时间,营帐里,项城君坐在床边,看着铜镜里自己倒影,怔怔的模样,明显是在发呆。

不得不说,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离得远了,对着那个谁,又总是牵肠挂肚,时时想念,离得紧了,却又害怕呆在他的身边,时时看见,到底要怎么做才对?

人都说,双生子自小就有种神奇的心灵感应,每一次项城君都能感应到那个谁的心绪如何,可是那个谁却没有感应到过项城君对他的心绪,想着那个谁的身边现在又有了一个莫刑风被他时时疼着宠着,项城君的心里就闷堵厉害,可每一次却都只能一个人往肚子里咽,隐藏起所有的不悦,只看着那个谁与别人站在一起。

……有些不想回去,不想回去看着那个谁对莫刑风的宠溺,不想看见……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眼前的倒影突然被一张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遮挡,项城君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心里不由得一阵长叹,当真是与那个谁离开太久,连这戒备都松懈下来。

看哑奴站在自己跟前,一脸狐疑的样子看着自己,眼角上的罪字刺秦格外明显,项城君收敛起了所有的心绪,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笑了笑,便对哑奴道:“没什么,看你,眼角的花钿都不见了,不如今日你就随我回去,我带你再去街上多挑选几个,这样以后就不怕了”

指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哑奴怔愣了一瞬,回想着陈医昨日看见自己眼角刺青的模样时,哑奴心里便涌上一阵闷闷得难过,项城君看哑奴也拧起了眉,伸手摸了摸哑奴的头,就决断的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跟我回家,后天再回来!”

作为一个哑巴最大的悲剧,就是没有说话的权利,更加发言的权利,于是这一日,哑奴硬生生被项城君拉着回了京都,只是没有想到,才刚入了城门,街道上,两人就遇见了个熟人。

“冰刀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今天休沐,还是当逃兵了,跑出来的?”

冰刀子的这个外号,从项城君第一天道琅琊山跟沈枢楼杠上时,就已经叫了出来,而相比那骑在马背上的两人,沈枢楼两手负在身后,却是徒步而行,那模样,既不像是刚刚进城,也不像是打算出城,仿佛只是凑巧路过一般。

抬了眸,冷冷的看了那坐在项城君身前的哑奴一眼,沈枢楼微微拧眉,并不作声,项城君却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两手一伸,就将哑奴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你这么盯着我家小哑看什么?”

哑奴一愣。扭头朝项城君看去,沈枢楼几不可见的微微拧眉,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抬脚转身就走。

看沈枢楼理都不理自己一下,项城君一脸的莫名其妙,拍拍哑奴的头项城君耸了耸肩:“算了,这冰渣子,不管他,我们回家”

带着哑奴,项城君回到相府,下意识想要去找哥哥的身影,可是没找到哥哥,只看见了妹妹淳儿的影子,心里狐疑项城君拉住淳儿问道:“小妹,大哥呢?”

“大哥在宫里,没回来呢,不过刑风哥哥在后院练功呢,二哥要去见他吗?”淳儿如今不过十二的年岁,与项城君一年前的时候才从科尔沁来了炎朝,小丫头长的玲珑剔透,眉目间印刻出来的完全就是自己爹爹儿时的模样,只是这小丫头有些淘气,从懂事以来,就专以欺负自己二哥为乐。

“不了”莫刑风是哥哥的枕边人,模样精致极了,只可惜这人一身的煞气,又总是冷冻着面容,项城君承认自己有时候的反射弧度是长了点,可是面对着那么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项城君还是不想去招惹他。

没有见到哥哥,项城君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有几分失落,用了午膳之后,项城君拉着哑奴直奔大街方向而去,美名其曰是给哑奴买花钿。

不知道那个罪字刺青的意义,也许也不会举得如何,大概再不济也就只觉得这个人必然是犯了什么重罪,才被刺青的,可是知道这个刺青意义的话,连那看人的眼眸,也跟着带上了好几分不同的颜色。

失忆的哑奴,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洗衣局里为奴为仆的过着,每一次都希望能把自己缩到最小,能让别人看不见自己,那样就会很安全了,而今日被项城君拉着跑到街上,哑奴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慌乱。

项城君拿着手里的花钿,似乎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道应该选那个才好,扭头朝哑奴看去,只瞧见哑奴一脸不安的样子,朝着两人的四周不停张望。

“小哑,你在瞧什么呢?”

哑奴扭头看他,摇摇头。

项城君微微蹩眉,眸里透着几分狐疑,还没开口,就突然发现,在哑奴的背后看见了两只熟悉的身影:“大狐狸!冰渣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听这喊声,厉恒矽微微挑眉,两手负在身后,看向项城君的方向直径上前:“那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项城君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来给小哑买花钿得,可是这些花钿看着都差不多,没看中的”

沈枢楼站在一旁,也不开口,就垂眸看了哑奴一眼,哑奴虽然对沈枢楼还心有忌惮,但也不像最初之时那般畏惧,这会子突然对上沈枢楼的视线,哑奴一愣,才反应过来,朝着沈枢楼勾了嘴角,点头笑笑,便退到项城君身后。

厉恒矽垂眸一扫,装模作样的摇了头:“这些花钿,不过都只是一些俗物罢了,样式过于花哨,不合适哑奴”错步上前,沈枢楼站到摊贩前,垂眸扫了半响,而后看见一枚紫色的花钿,静静的躺在最边的角落处,厉恒矽笑笑,伸手取了过来:“这个颜色,与哑奴相配正好”扭头看向沈枢楼,厉恒矽笑问:“小沈,你觉得呢?”

看了厉恒矽一眼,沈枢楼二话不答,干脆抬脚走人,临走时却又偏生垂眸扫了哑奴一眼,厉恒矽摇头轻笑,将花钿放到项城君的手中,对他道:“今日我还要陪小沈去相亲,就不陪你们了”

“啊!!!”厉恒矽的话,像是一枚炸弹,炸得项城君差点一条三尺高:“你说什么?冰渣子要去相亲?是哪家闺女瞎了眼的看上他了,也不怕大半夜的被他一碰,就变成了冰雕么?”

哑奴站在一旁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笑,厉恒矽却一脸淡定的模样,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才需要我陪他一同前往”轻笑一声,厉恒矽又复问一句:“如何?可要……去凑个热闹?”

凑热闹那是必须的!

于是乎,项城君跟厉恒矽问了地点,拉着哑奴就飞奔着朝衣饰店方向跑去,厉恒矽站在原地,两手负在身后看着那两个冲进衣饰店的背影,不由得勾唇轻笑。

沈枢楼,沈老将军之子,沈家幼子家中排行二十,上头十九个全是姐姐,其乃是厉恒矽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两人相识于莫丞相的寿宴,也算是多年交情,只是比起厉恒矽而言,沈枢楼的这个性子是有目共睹的冰渣子,除了军事上的正事,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开口,一开口绝对是项城君说得冰刀子,一个一个直戳红心。

从沈枢楼十八及冠之后,他的婚事一直是沈家老夫人最大的心病,沈家世代为将,家中男人大多都死在沙场之上,到了沈枢楼这一辈,就只得他这么一个带把儿的,可想而知这个独儿会被众人宠成什么样去,可在阴盛阳衰的沈家,在被众位姐姐言周教了几年之后,沈枢楼的性子就开始朝着不归之路发展了去,一直衍生到现在的冰渣子状态,哪家姑娘只要一听到沈枢楼的名字,就会想到那一张冰块脸,说出的话,咄咄逼人,天仙美女只要到了他的口中,那就全都成了招蜂引蝶墙头红花不懂的安分守己!

于是乎,这么一个大极品,谁家姑娘还敢招惹他,除非是诚心的给自己找虐,那才会眼巴巴的凑上去,让他一个冰刀子一个冰刀子的刮的体无完肤!

而今日,乃是沈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沈老夫人虽然是上了高领,但身子健朗得他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六七十的年岁,老夫人大寿本应该大宴宾客才是,但只因为沈老夫人的寿宴偏偏,老夫人的寿宴又缝沈老爷子的死祭。沈家已经习惯了不群宴宾客,只在这日众人全都回家陪老夫人几日罢了,虽说沈家不群宴宾客,可就沈枢楼的那些姐姐姐夫加起来,这一日的沈家还是来了不少的人。

回到家里,沈老夫人自己关在经静心堂里回念亡夫,大厅里全都是沈家早已出嫁闺女与沈大夫人同几位侍妾,女婿们齐聚后院去谈乱男人的话题,孩子们满院子的追逐嬉闹,小声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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