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包子)下+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5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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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收剑,举步,朝着眼前的玉玲珑踏去,站到他的跟前,两人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郑鸿棂抬手,指尖轻轻撩过玉玲珑的脸颊:“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腻,不想结束这种折磨吗?”

“可是……”玉玲珑拧眉,半垂的眼睑,眼尾似乎有些微红:“我不敢赌,这么多年,我们跟他斗了多少次,有那一次是能赢得了他的?”每一次跟宿主的相斗,他们总是落得一个惨败收场。

上一次,玉玲珑的家人全都命丧黄泉一个不留。

郑鸿棂也被他抽了情丝,看似漠然对一切都毫不上心,实际却是每一次受伤之后都痛在心里,而快乐?却根本就感觉不到。

这一次,他们还有什么筹码,来接受失败的结果?

第六十三章:打胎药,算和解

王府里面,项城君躺在榻上,苍白得脸色几乎全无半点血色,厉恒矽站在一旁,掌心满是红艳的鲜血,一双眉宇紧紧拧成了团,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床榻上得项城君看。

陈医也是满脸严肃,给项城君施针才刚稳住脉相,原本昏厥得没有反应的人,却是突然呓语出声:“疼……”

看他还有反应,陈医微微松了口气。

厉恒矽步子才刚一错,项城君却突然扭动起来,口中一直在喊着疼,连双手都用了力的朝着腰腹紧紧抱去,因为所有的疼痛全都来自那里,身子才刚缩卷起来,露出的床单,又被染得一片鲜红,直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厉恒矽在旁,实在忍耐不住,便错了步上前将项城君的上身紧紧抱住:“城君!城君!”喊了几声,项城君仿佛都没听见,只是口中一直发出难受得低吟。

陈医看他这个样子,拧了眉,也只能道:“现在只有让他吃下打胎药,将体内的衣胞滑出,那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厉恒矽毫不犹豫,当即便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去那煎药!!!”

“不……不要……”一直只是忍痛低吟的项城君,突然开了口,声音弱得,几乎让人都听不见:“不要打……不要……”

陈医看他窝在厉恒矽怀里。仿佛用尽力气一般的样子,拧着眉,转身朝门外小声吩咐。

项城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厉恒矽的臂膀,整个手臂都在颤抖:“不要……求你啊……不要打掉……小……小狐狸,我想要的……”

看项城君说着,双眼也跟着湿润,厉恒矽也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却是不能答应:“孩子以后都会有的,但现在必须拿掉!”

得了回答,项城君慢慢松开抓着厉恒矽的手,将自己整个都缩卷成了一团。

没有一会,打胎的汤药被人拿了过来,他们虽然都没在说什么,咳项城君却已经知道,心里全都揪成一团,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两手抓着床沿,用了力气的想要爬走,却根本就移动不了分毫,反而只是使得自己浑身难受,如若骨头都快要碎成一节一节了似得。

将项城君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厉恒矽端过药碗,项城君却是睁大双眼,满是泪渍得紧盯着厉恒矽手里的东西,想要说话,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仿佛之前的那般祈求,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只能哑着嗓子,像个哑巴似得摇头后退,想要躲避。

最后……

也只是被他们按着,掐着嘴角,将那碗药,灌进口中。

温度好烫。

像火一般。

从咽喉滚下,蔓延腹部,最后焚烧掉那里的所有一切……

痛不欲生。

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房里的全都自觉的退出门外,守在门边寸步不离,谁都不敢远离一步。

沈枢楼眸光看向远处,眉宇难得轻拧。透过远处的云彩,仿佛看了个少年的模样。

是该为那少年庆幸,他早逝时,没有这般的痛苦,没有这样的折磨,还是应该为他惋惜,人生路如此短暂……

可人各有命。

沈枢楼最后也只是叹息。

房间里,厉恒矽紧抱着怀里忍不住扭动翻滚的人,一双眸子的颜色格外阴沉,项城君脸上发白,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如若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下身沾染的衣裤的红色,红艳得让人不能直视,床榻上,早已湿漉一片,那如若积血的一滩水渍里,深红的一团包裹直刺激着厉恒矽的大脑。

那是项城君体内滑出的衣胞,是……项城君才刚成形的孩子……

衣胞滑出,项城君的声音也跟着哑了,而后,便这般突兀的昏厥过去。厉恒矽搂着他软掉的身子,心里突然就慌得厉害。

“城君!城君!城君你醒醒!城君!!!”

慌忙的喊着,项城君都没有一点反应。

陈医守在门外,咋听动静,便忙推门进去,当看着项城君那没了直觉,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时,连陈医都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

小心翼翼的探了鼻息,可是毫无所觉的结果,连陈医都骸了一跳,步子不稳的朝后退了。

这一下,厉恒矽心脏猛然一收,仿佛被人掐断了呼吸道的咽喉,只是惨白了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这结果,真真的是难以接受。

沈枢楼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两人,垂了眼睑的样子,似乎眼中隐有雾气,血腥的气味,从屋子里面飘散出来,直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却突然就没有了,当真遗憾而又惋惜。

“这气味,可真是有够刺鼻的”门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格外的不适时宜。沈枢楼同陈医扭头看去,只瞧见是玉玲珑跟在一名男子的身后出现这里。

十分突然。

就像玉玲珑当初无声无息出现在那医馆门边似得。

郑鸿棂脸色淡然,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此时看来让人有些愠怒,可是他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床上人影的模样,却又令人讨厌不起来了。

十分矛盾。

走到床边,郑鸿棂看了一眼那刺眼得衣胞,随着床单一裹,直接丢出门外,差点砸在玉玲珑的身上,吓得玉玲珑怕弄脏了自己似得,忙闪身躲开。

厉恒矽抬眼看他,眉宇紧拧,眸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郑鸿棂犹如不觉,扭头朝门外的玉玲珑看了一眼:“救他”

玉玲珑叹息,认命的进屋:“我之前为了把小哑炼成玄珠,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这次要你帮个忙”

突然提及的名字,让沈枢楼眸色惊闪。

郑鸿棂点头,只对厉恒矽道:“你扶他坐好”

对玉玲珑,厉恒矽信不过,但若是郑鸿棂,厉恒矽便能放心,当下也不再多问废话,只是扶起项城君的身子,让他坐好。

玉玲珑错步上前,微拧眉嘟嘴的样子明显不悦,却还是动手救人,只是不同一般大夫的做法,玉玲珑却是在运功之后,将自己的功力异能,从项城君的眉心灌输过去。

郑鸿棂站在玉玲珑的背后,看了玉玲珑灌入过去的异能串入项城君的眉心,便朝着他的四肢百骸隐去,抬手一掌拍在玉玲珑的背后,便也将自己的功力输了过去。

时间过得似乎有些慢。

几人都紧紧盯着床榻上得项城君,厉恒矽扶着他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感觉到项城君冰凉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一些,直到看得项城君眼睑下的眸珠转动,眉宇似又轻拧起来,玉玲珑跟郑鸿棂这才收了功力。

郑鸿棂除了额头有几许细汗之外,到不见其他不适,相反玉玲珑的脸色就差了一些。

厉恒矽抱着项城君昏厥的身体,眸光里面的担忧丝毫未曾褪去,玉玲珑便开了口:“他这命抢回来了,之后只要好好娇养着,一年后,就能复原了”

“一年?这么长?”厉恒矽意外。

玉玲珑撇嘴,扭头看向一边,有些娇嗔的模样似乎不打算理会厉恒矽了般。

郑鸿棂抬手擦了玉玲珑头上的汗渍,倒是开口了:“玉的那一掌,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能抢回来,算不错了”

提到这个,玉玲珑就有抱怨,但也只是微拧了眉,没有说话。

厉恒矽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看着郑鸿棂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又总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倒是玉玲珑不悦的撇向厉恒矽怀里的人,愠怒道:“要谢谢的话,等二十年后,让项城君管好他鹤家的小兔崽子,最好是把手剁了脚砍了眼睛挖了再毒哑了最好!”那样要杀掉,就是分分钟的事。

厉恒矽哑然,完全不懂玉玲珑这闹得又是哪出。

郑鸿棂已经不打算多留,转身就走,连话都没有交代。

玉玲珑自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沈枢楼看他们正事完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玉玲珑之前的话,这会子忍不住就想要追问明白,他到底把小哑怎么样了,为什么要带走小哑的尸骨。

可是玉玲珑转眼,一瞥见他,就微拧起了眉:“你在这里,那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没放心上了”

沈枢楼明显一愣。

玉玲珑却不打算多说,拂袖就走:“有些话,说得多了,没有意义,不说,让你自己去弄个明白,才会懂得什么叫更加重视,你自己慢慢去领悟吧”

声落,随着郑鸿棂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院子里面,眨眼不见,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过般。

第六十四章:有抱怨,娇养期

这一次,郑鸿棂突然出现不止是为了项城君而来,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西苑的玉玲珑,两人走得不留痕迹,连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无人知道。卫国与西苑少了玉玲珑的存在,整个气焰都灭了大半,西苑更是没底,直想要退出这次的战事,却被卫王抓着不放。

项城君这次受创严重,昏睡多日都没有醒来,陈医担心他的状况,直接把房间搬到他的隔壁就近照顾。

目前的战事,已然全权交由厉恒矽主事,对于这次卫国发动的挑衅,厉恒矽全然没有好心情,只给了沈枢楼一句话,斩草除根。

白日里,厉恒矽率领着一干将士在大厅里商议战策,入了夜,便会回到房间,守着项城君,连着多日下来,面容间也不禁透出了几分疲倦。

这一觉,项城君昏睡的时间很长,长得让人都有些摸不准他什么时候会醒来,淡小辉从项城君出事之后就被指过来专门对他近身照顾。

没了玉玲珑手里的傀儡,卫国的军队对厉恒矽等人来说,便不堪一击,不过几日,便将卫国士兵驱逐出了齐城,直接赶到边塞上去。

梁军对战,卫国不敌,一个月后派遣使者前来投降议和,厉恒矽前头拖着他们,后面沈枢楼带领精兵直接潜入卫国大营,暗杀了西苑王与卫王,群龙无首,此役卫国不战而败。而后由沈枢楼率领大部队追杀残军,直入卫国……

而这期间,项城君睁眼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处在炎朝与卫国国界的交界。

昏睡太久,醒来的项城君整个都受的皮包骨,脸颊两旁都陷了下去,原本的点点婴儿肥不见了影子,下颚尖尖的模样,比那瓜子脸还瓜子脸。

厉恒矽听得小兵报告,疾步而去,推开门时,就看见项城君靠在床头,淡小辉端着汤碗正在喂他喝汤。

“小象……”习惯了项城君昏睡得样子,这会子看他靠在床头的样子,整个羸弱的病态,厉恒矽就觉得心里的狂喜瞬间都被心疼所代替了。

以前的小象白白嫩嫩又软绵绵的多可爱啊,可是现在的这个小象,除了脆弱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

项城君转眼,看着门边的人,双眼眨了眨,忽而的就湿了眼眶。厉恒矽一看他哭,当即忙错步上前。

淡小辉当下了碗,识相的退到一边。

走到床边,厉恒矽侧身坐下,厉恒矽喉头动动,没说话,只是两人一把拥在怀里。

项城君才刚醒来,身子虚弱本就乏得厉害,这会子被厉恒矽抱着,却是一点睁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靠在他的身上,把脸上的东西蹭他衣裳,好半响,才沙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离开不久,我就跟今上请旨过来了”来是来了,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但如果没他这一步,即便最后郑鸿棂来了,只怕,项城君也已经死了。

“玉玲珑呢……”最后的记忆,是玉玲珑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模样,其他的,项城君都记得不了。

“他跟郑鸿棂走了”

“郑鸿棂……来过?”这个人的消息,显然让他十分意外,因为这个的长期消失,已经让项城君成功得把他遗忘干净了,可是这话才落,项城君的咽喉便因为一阵阵的不适而干咳起来,越咳咽喉就越疼,然后咳得更加激烈。

淡小辉立马倒了杯水朝项城君递去,又对厉恒矽道:“元帅昏睡太久,才刚醒来不能说太多的话,需要好好调养才可以的”

看项城君低头喝水,一杯水也喝了好半响的时间,但好在咳嗽不如刚才那么激烈,将人放到床上,厉恒矽直接让淡小辉出去,他留在这里。

屋里没了外人,项城君盯着厉恒矽的身影,突然间就有红了眼眶,让厉恒矽好一阵紧张,怕他又是哪里不舒服,可是项城君却两手捂着肚子,沙哑着声音低低的哽到:“小狐狸……没了……”

这话音,听得厉恒矽心头一绷。

项城君低头垂眼,眉宇拧得死紧:“我不记得他怎么来的,可我知道他是我跟你的,那些时候我都能感觉他在动的……一下是这边,一下又是这边……”那感觉很奇妙。有时候把掌心贴上去,还是感觉到掌心底下有动静传来,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不定,就只是贴在掌心处,一下一下的轻轻动着。

每一个孕者对于腹中的孩子,都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惊诧,到接受,喜欢最后便是期待。

这些感激项城君在知道孩子的事后,都存在过,虽然初时迷茫了下,但每日感受着肚子里面传来的小东西,心里的喜欢又怎会没有呢。

且不论厉恒矽那般会是如何,只是想到自己,项城君就觉得,这孩子将来要是生下来,自己一定带不好他,必须教给爹爹他们来带,因为项城君都觉得,自己现在像没长大一样,还是玩心颇重,可是,回想着大哥的女儿,当初那可爱的讨喜模样,项城君又会觉得,好像舍不得把孩子交给别人了……

怀孕的时候,人都爱乱想,只是别人身边还有丈夫陪着,可是项城君身边却只有个陈医在叮嘱自己,越想越乱越舍不得了。

只是……

好意外。

突然间就没有了。

肚子里面安安静静的。

再不会有那个小调皮鬼伸出手来隔着肚子贴在自己的掌心了。

看项城君难受,厉恒矽也闷,将人拉过靠在怀里,厉恒矽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这事,怪我,若是我能早些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离开京都……”那孩子不会有事,项城君也不会有事。

埋在厉恒矽怀里,项城君没有反应,也没在说话,厉恒矽这般搂着他,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过了片刻,厉恒矽狐疑的低头一看,只见得项城君就这般靠着自己,不知是何时又睡了过去,脸上水渍斑斑,原本就瘦了不少的模样,顿时更是让人看得心疼。

项城君现在所住的地方,是两国交界处的将军府,这里的地处虽然有些清冷,但也好在地方不错,沈枢楼带领着大队人马直接逼去了卫国,卫国国君已死,国家无主,卫国开始陷入混乱之中……

而这将军府,厉恒矽只留下了一万的人马,用来保护项城君,镇守此处之用,基本上,将军府这里已经成了炎朝军队的总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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