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爱情(包子)+番外——治愈系的笼包
治愈系的笼包  发于:2015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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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冬今晚已经碰上快一打的搭讪的人了,有些不耐烦地打量他一番,“我认识你?”

冯喻差点一口血出来,强自按捺了一下情绪,把头发拢到脑袋后面,声音平板道,“现在记得了么?”

季浅冬眼睛一张,“啊”了一声,然后表情立即转怒,“他妈是你!”

“冷静冷静,”冯喻露出带点讨好的笑容,“上次是我不对,我道歉啊!”

季浅冬其实也忘得差不多了,自己还打了对方一拳,仔细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喜欢哪个类型的?”冯喻不知不觉已经靠过来,“这里我熟,带你逛逛。”

季浅冬赶紧澄清,“不是,我是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欢呼的浪潮吞没了他的声音。

黑色皮衣的舞者们一边扭动着一边解开了外套的搭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背心和皮质背带。

季浅冬有些尴尬地转开视线。平常换衣间里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根本没啥,为什么到了这里就这么诡异啊!

“Aric对皮革和军装的执念真是深沉,”冯喻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季浅冬,“Alice的脱衣舞一定是整个市最好看的。”

“脱衣舞!……”季浅冬重复了一遍,突然很想回家。

这时台上忽然小小骚动起来,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整齐的队伍里,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他年轻俊朗的脸蛋。

“季轻夏!”冯喻和季浅冬同时又惊又气地吼出了台上人的名字。

第 17 章

“咦,新的噱头?”身边男人往舞台方向张望了一下。

庄俊臣放开搂着他的手,往台上一看,眯着眼睛站了起来。

刺目的灯光让季轻夏周围都是模糊的,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仿佛是刚从操场上下来学生。季轻夏随着音乐小幅地晃动着身体,动作略显僵硬,可以看出他有点紧张。庄俊臣印象里季轻夏应该是不会跳舞的,所以他完全想不通季轻夏为什么要出现在舞台上。

台下开始有不满的起哄声,季轻夏却好似没听到似的,他抬起脸,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的动作渐渐跟上了音乐的拍子,虽然简单,但是显得逐渐从容自然。本来暗昧的气氛被驱散,季轻夏站在台上,抬起手臂微微扭动身体,他就好像躲在自己房间偷偷练习跳舞的少年,带着清澈的笑容,年轻而新鲜。季轻夏跟着身边的舞者们一起转了个圈,同时拉开了运动外套的拉链。外套被丢在地上,季轻夏身上是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他转身的时候肩胛骨的形状从衣服下显露出来,他仰头时脖颈白囘皙而纤长。灯光闪烁,季轻夏好像终于适应了节奏,将手臂抱在脑后缓缓扭囘腰。台下的观众挥着手臂欢呼,先前地骚囘动已经被抛到了云外。

季轻夏看着台下,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手放在衣摆下往上一带,整条毛衣便被脱了下来,黑色的背心包裹着年轻而矫健的身体,裸囘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在一片口哨声中,季轻夏从容笑着把背心也剥了下来。那是庄俊臣亲自开发过的身体,少了当初的青涩和僵硬,扭动时牵扯出的线条带着深度的,难以抗拒的诱囘惑。季轻夏将裤子上的松紧带一抽,将运动裤也一并丢在一边。变换的灯光从不同角度照射在季轻夏身上,他只剩下了一条内囘裤,而脚上还穿着高帮的篮球鞋。他的肌肉薄而紧实,两条长囘腿笔直,他微微侧头迎着灯光微笑,清纯醉人。季轻夏的确很聪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最诱囘惑人的地方,同时把它们加倍放大地展示出来。台下已经沸腾了,季轻夏缓缓把手放到内囘裤边沿,稍稍向下推。清晰的人鱼线露了出来,Alice的天花板都快被观众的欢呼声掀飞了。

“卧囘槽!”季浅冬眼都要红了,刚往前了一步就被冯喻拉住了。

“别,”冯喻作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有他的打算。”

季浅冬疑惑地看他,冯喻一直看着台上,饶有兴趣地笑了,“而且挺带劲的不是么。”

季浅冬已经有了再给这人一拳的冲动。

季轻夏正要继续动作,头上却被人盖了条什么东西眼前瞬间全黑。他把那东西掀开,正看见庄俊臣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季轻夏见他身上只穿了那件黑色衬衫,便明白头上盖的是什么了。台下观众不乐意了,吵着要继续。庄俊臣没好气道,“我这小朋友今晚喝醉了,大家见谅。”说着就扣着季轻夏的脖子把他往台下拖。

“庄俊臣!那是你小情人吧!”台下认识庄俊臣的人纷纷提高声音冲他吼。

“放屁……”庄俊臣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季轻夏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台下顿时一片惊叹起哄声。

庄俊臣懒得再解释,板着脸扣着季轻夏的腰直接把他弄下了台。

第 18 章

后台楼梯下隔出一小块空间,庄俊臣一把把季轻夏摁在墙上,“你他妈脑子被鸡踢了?”

台上灯光很热,季轻夏额上的头发全汗湿了,“只有这样你才能注意到我,”他抓着庄俊臣胸口的衣服把他拉近,黑亮的眼睛牢牢盯着庄俊臣,“怎么样,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庄俊臣沉默地看着他。他以为他了解季轻夏,平常的季轻夏简单而温和,带着少年人的纯真心性,而今晚的季轻夏,不论是台上还是现在,带上了某种滚烫的特质,耀眼的刺目,仿佛触碰,就要让自己的皮肤灼伤,让自己的血液沸腾。庄俊臣伸出一只手,缓缓抚摸季轻夏的脖颈和下颔。季轻夏黑色的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彩,他猛地迎上来,激烈地吻他。

庄俊臣搂着他的脊背,纳进他的舌头,微微慌张地迎合他。季轻夏比平日更加急躁,甚至有些愠意,他反身把庄俊臣推到墙边,压上去喘着气道,“庄俊臣,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也只能看见我一个。”庄俊臣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垂下眼睛,摁着季轻夏的脖子继续吻他。庄俊臣忽然感觉到,原来季轻夏的这份喜欢,比自己猜的要深太多太多。庄俊臣有种猝不及防被什么击中的感觉,季轻夏在台上时他的心绪就有些混乱,庄俊臣不想理清,他唯一清楚的,是他现在很想要季轻夏,他想要触碰他,用手臂圈禁他。

季轻夏扯开庄俊臣的衬衫亲吻他的胸膛,抚摸囘他的腰背。季轻夏从来没有那么大胆强硬过,庄俊臣呼吸粗重地看着他,季轻夏微微笑着凑过来吻他的眼角。庄俊臣摩挲着季轻夏的耳后,追逐他的唇囘舌。季轻夏却忽然滑下去解开了庄俊臣裤子拉链。庄俊臣有些惊讶,季轻夏从没做过这种事。当季轻夏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那里的时候,庄俊臣轻轻抽了口气,抓囘住季轻夏的头发。今晚的季轻夏已经让庄俊臣惊讶太多次了,他的动作有些生疏,牙齿不时会磕到那里,但他的每一次吞吐都带来奇异的陌生的快囘感。庄俊臣仰着头大口呼吸着,他黑色的发丝盖住了眼角,裸囘露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季轻夏抚摸庄俊臣的脸侧,让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庄俊臣,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庄俊臣觉得胸口有什么要烧起来了,他忽然想起坐在潮囘湿黑暗的阁楼地板上,有鲜见的阳光照亮一小片地板时的心情。他凑过去想吻季轻夏,季轻夏却躲开了。

“我不想和你在Alice做,”季轻夏轻声道,“我不要像你的那些床伴那样。”他微微扬起下巴笑了,因为舔侍过,他的唇显得特别红艳光泽,“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好。”

季轻夏将庄俊臣的外套拉链拉上,“我要走了,你呢。”

庄俊臣看着他,他的脸落在暗处,看不清表情。终于,庄俊臣一边扣着自己衬衫一边走向季轻夏,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一拍,语气里带着笑意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 19 章

“哎呀你别急,”冯喻拦住正要冲进后台的季浅冬,“一会就出来了嘛。”

季浅冬皱着眉毛靠到墙上,今晚的事够他消化好久了。

“你很生气?”冯喻跟着靠到他旁边,“因为季轻夏喜欢男人?”

季浅冬摇摇头,暴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季浅冬托着自己的脸,“他在台上,很开心,很陌生……”季浅冬只是觉得季轻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没法说清楚这种感觉。季浅冬停下话看了一眼冯喻,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有些尴尬道,“我这种想法是不是特别娘们?”

冯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弟控毁灭世界。”

季浅冬觉得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个人讲话。

正在这时,庄俊臣和季轻夏从后台出来了。庄俊臣冲冯喻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走了。”

“这么早?”冯喻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车子径直驶进季轻夏家门口的坡道,在坡上缓缓停住。

季轻夏打开车门时,庄俊臣低声道了句“过来”。季轻夏凑过去的时候,庄俊臣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他。季轻夏握着庄俊臣的手腕,浅浅地笑了。

后头的季浅冬和冯喻一人一边转开脑袋,一个尴尬望天,一个女干笑偷瞥。

靠着海边,堤坝筑得极高,三两的年轻人也不怕冷,爬下去踩在碎石滩上打闹。

庄俊臣和冯喻沿着海堤走了一段,远离了嘈杂的人声,只有海风猛烈地刮上来。这段路路灯也很疏,照的水泥地面惨白,远方海面上,大桥的灯光串成溜溜的一条,仿佛漂浮在海上一样。

庄俊臣送完季轻夏,却把车停到了海滨。

冯喻也不问他,在入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啤酒,跟着庄俊臣一路走。

庄俊臣靠到栏杆上,望着黑漆漆的海面。

冯喻把啤酒递给他一罐,自己先拉开拉环,“终于在认真想季轻夏的事了?”

庄俊臣捏着啤酒罐一下下转着,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道,“他太年轻。”

海风把庄俊臣的头发吹得很乱,他长翘而浓密的睫毛覆下来,鼻梁高而挺直。冯喻静静地看着他。他和庄俊臣认识十多年,庄俊臣的魅力被年岁一层层打磨,沉淀,擦去了早初的浮华和妖冶,那种魔性的吸引力却不曾改变,变成如今这般更加深邃的气质。冯喻转开视线,喝了一口啤酒,“但是他比你勇敢,甚至比你成熟。”

今晚的季轻夏惊艳了整个Alice。冯喻盯着海面尽头的灯光,想着台上少年的表情和动作。大胆,执着,坦率。没有人能够不心动,即便是把爱情这东西揉巴揉巴丢进不可回收那类垃圾里的庄俊臣也不能。冯喻不自觉地笑了笑,眯起眼睛。

庄俊臣没有答话,只是跟着他笑笑,他打开啤酒,终于轻声道,“或许是吧。”

冯喻转头微微惊讶地看他。庄俊臣的脸被风吹得显得有些单薄的苍白,他白皙的脖颈显出浅浅的吻痕。冯喻叹了口气,把脖子里的方巾解下来,搭到庄俊臣脖子里。

“So sweet。”庄俊臣挑眉笑了。

“别给我乱动,”冯喻压住他后脑勺把方巾系好,笑骂,“叫你卖骚吧冻不死你。”庄俊臣其实很怕冷,但是逛夜店绝对不会多穿。

冯喻松开他,背靠着栏杆,突然道,“你也别那么死犟了,这么多年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庄俊臣的笑容消下去,他的眼眸黑得暗沉了些,显出他一贯有些冷淡的表情,“回去吧。”

冯喻心里顿时有些火,“你他妈……”

“冯喻。”庄俊臣淡淡叫了他一声,眼里无波地看着他。

冯喻皱了皱眉,他知道,有些东西即便是这么多年了,他也不能提,他也不该提。

冯喻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他梗着脖子咳嗽了一声,“庄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小的送庄大小姐回家。”

庄俊臣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声不响地往回走。

人这辈子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你深切地爱着他,不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炽热而心动的爱,你看着他,更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而冯喻这辈子里的这个人,这个骄傲而美丽的男人,总是让自己孤单着的。

冯喻看着庄俊臣的背影,海风带来冰冷的咸味。这么多年,耍脾气好像从来没有耍赢过庄俊臣。冯喻为自己哀婉了一下,手一抬,啤酒罐咣当一声落入了垃圾桶。

第 20 章

唐静芸把粉刷和油漆桶收起来,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冲水声。她望着卫生间的门,收回目光坐下来打量新刷好的墙。季轻夏刷的很仔细,图案的边缘显得十分光滑流畅。这里是唐静芸的工作室,石膏像和画架都用帆布盖好了,墙角还有一台拉胚机,新买的油画立在一边。唐静芸工作室的墙壁几个月就会被换个花样,季轻夏的刷墙手艺已经锻炼的十分纯熟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季轻夏的手机在地板上震动起来。唐静芸望着那头亮起的手机屏幕,想了想,站起来走过去。

亮起的屏幕上清楚地显出男人的照片。画面上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背心半躺在沙发里,好像刚睡醒,他的黑发有些散乱。男人抬起一只手,想要挡住镜头的样子,露出的半边脸满是不悦的表情。尽管照片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一个成熟的,明显不是跟季轻夏同一年龄段的男人。

唐静芸心里一阵起伏,压住情绪坐回油漆桶旁边。一个多礼拜前,她在上课时偶然听见班上的学生在谈论某个酒吧的事情。举着手机拿给同伴看的是一个穿着九分裤和彩色羽绒服的漂亮男生。艺术大学里从来不少GAY,唐静芸习以为常,她平常跟学生关系很好,那男生也不顾忌她,还开玩笑地拿过来给唐静芸看。

“那舞跳得,那脸和身材啊,”男生笑着拍着同伴的背,“难遇的极品啊绝对的。”

唐静芸饶有兴趣地凑过去看了看便呆了。因为舞台灯光太亮,台上人的脸不是很清楚,但是唐静芸这个当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人的身姿,几乎跟季轻夏一模一样。

季轻夏有不少事在瞒着她。

季轻夏推开卫生间的门,甩着手上的水抓起电话。他背过身去模糊地讲了几句,唐静芸走开去卫生间把季轻夏换下来的衣服收起来。

“妈,验工验得怎样啊?”季轻夏揉着脖子笑嘻嘻地问,一脸“你快夸奖我”的表情。

唐静芸笑了笑,“给你点赞行了吧。”她把毛巾递给季轻夏,“你哥拿粉刷那姿势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季轻夏擦着湿漉漉的脑袋,闻言哈哈笑起来。

“今晚我跟你爸都有事,晚饭你俩自己解决啊。”“好的妈。”季轻夏帮唐静芸把工具拎出去。

“小夏。”唐静芸叫住季轻夏。

“嗯?”季轻夏停下来。他只穿了宽松的棉体恤和运动裤,毛巾还搭在头上,转过头时习惯性地露出漂亮的笑容。

唐静芸看着儿子年轻俊朗的面容,展眉笑了笑,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去拍拍季轻夏的背,“快去换衣服吧。”

季轻夏敲开庄俊臣家门的时候庄俊臣正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戴手表,而紧皱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显示了他不怎么愉悦的心情。

庄俊臣只是给了季轻夏一个眼神示意他进门,然后继续投身电话中。

“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庄俊臣提高声音,“他去刺青了?谁他妈准他刺青了?”庄俊臣脸黑得可以,“明天就要拍了你今天才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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