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想到龙肆会主动让别人……

龙肆确实是累了，所以只来了一次就彻底没有了力气，伏在林清野胸前，看着林清野。

“肆，我们离开好不好？”林清野说道。

“好。”龙肆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的，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林清野在说什么，好像只是习惯性地表示赞同而已。

“我们会有新的生活的，忘了这一切。”林清野搂着龙肆，对龙肆，也是对自己说道。

而龙肆，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的话。

林二公子最是说到做到的人，等到龙肆醒过来之后就去找了林殷，和他说了自己的心思。

“大哥，我想要离开封城了。”林清野说道。

“和我回去吗？”林殷当然是很希望林清野可以和他回到族里。

“不是，我是想要到其他的地方。”林清野虽然认这个大哥，但是对林家并没有归属感，而且带着龙肆去并不合适。

“和龙肆一起？”林殷有些明知故问了。

“嗯，我们一起。”林清野答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就不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东西了，就算是林殷，该断的时候也应该断掉。毕竟没有自己的时候林殷也生活得很好，现在自己离开也没什么。

“都不回来看我？”林殷还是想要林清野在身边的。

“大哥回到家里的话，我们就会回去的。但是，封城我们是不会再来了。这里的事情，我们都不想要回忆，大哥，你会理解我们吧。”林清野道。

“好。”其实来封城就是为了林清野，此时林清野离开，他也可以回去，毕竟封城不是他的归宿。

“我们会尽量多回来的。”林清野笑笑。

“一切保重。”林殷最终放林清野和龙肆走了，所以林清野和龙肆就走了，只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和琴以及琴谱。

要问两人以后的生计问题怎么解决，不用担心啦，有积蓄的，就算是积蓄用完了，别忘了龙肆是干什么的，肆少在，钱不是分分钟的事？

两个人没有再任何一个地方长久地停驻，总是走走停停，看着风景，享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名山大川，远远不及和爱的人在一起更让人满足。可是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每个地方都会是美丽的。

兴致来的时候，林清野会教龙肆弹琴。这和龙肆的梦却是惊人地相似了，不过，那里只有龙肆自己学。他不只学了琴，还学林清野的样子，他几乎将自己变成了第二个林清野，以此怀念。

那是一种在绝望中生出的希望，越像，就越能让自己满足。到最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

龙肆没有学过琴，学起来也不是很快，毕竟他已经这么大了。可是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就花费双倍的努力来学习。龙肆是一个勤奋的学生，虽然很多时候学习会被其他的事情打断，但是他还是学会了弹琴。

而且，弹得还不错。

想起梦里的场景，龙肆就私下里自己练习《明月赋》，他想着梦里的感觉，虽然悲伤，但是很有用，竟然让他真的弹了出来。

龙肆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林清野，因为他不知道林清野会是什么反应，也不想要再让林清野伤心。他只是自己找了安静的地方，自己弹奏，让鸟兽和他一起听。

鸟兽也是有灵性的，所以有几只会经常来听他弹琴，而且一直围着他转。这是龙肆在以前绝对不能想到的，他竟然也能够人畜无害。

（……）

龙肆很开心，虽然有些阴差阳错。而林清野，一时不知道这件事，不代表一世不知道。

随着时间的迁移，林清野的年纪也不算是很小了，容貌也有了些改变，变得更加成熟，更加英俊。和龙肆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不会看出其实他比龙肆小了好几岁。（话说，这是指林清野太显老吗？）

林清野知道龙肆有时练琴会回避他，但是没有想到龙肆的真实理由。不过，这挡不住他探秘的热情。在某一天，龙肆出去后，林清野悄悄去听龙肆弹琴。

听到龙肆的琴声的时候，林清野就傻掉了。

竟然是《明月赋》，《明月赋》！！！（劳资都弹不出来你竟然能！！！！）

而且，林清野静静听了，竟然不比他当年差。

为什么龙肆可以弹出来《明月赋》，那种心境那么难以捉摸，他现在都不能，龙肆是受了什么启发，或是什么刺激？

别说，林清野猜得还真对，就是龙肆受了刺激，才会能弹《明月赋》的。

龙肆弹完了，才发现林清野来了，连忙想要将琴收起来，可是，已经晚了。他实在是太沉醉，才会没有注意到林清野，被林清野知道了，这该怎么办？

龙肆看着林清野，眼里是满满的无辜而求原谅。他以为林清野会生气，虽然他很久都没有生气了。可是林清野只是呆了会儿，笑了起来。

“野，野……”看到他笑才是真的可怕啊，但是，这回笑得好像不是很可怕？龙肆一直没有承认过，但是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就是，他被林清野吃得死死的了有没有，曾经威武霸气的肆少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活像个小媳妇。

“我没事。”林清野看出了龙肆的惊慌，心里也是一阵柔软，也就明白为什么龙肆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还是怕他不开心。可是，就算再怎么不开心，他又不会拿龙肆撒气。（肆少，这抖M的能耐哪学的？你家二少没再欺负你啊！）

“真的没事？”龙肆还是确认了一遍，但是林清野还是摇摇头。刚才的刺激对他来说的确是够刺激，但是想想也没有什么，龙肆会，和他会都是一样的。

“我很开心，虽然我弹不好，但是可以让你来弹。”林清野倒是看得开，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我给你弹。”龙肆见了台阶就下，坐下来给林清野弹了一遍。

结束之后，龙肆见林清野并没有生气或是难过，才确定他真的没事。

“真傻。”林清野搂着龙肆，揉着他的头发。

“只为你傻。”龙肆倒是没有否认，因为，他确实是很傻，但是只有这么傻，才能得到这样的幸福，不是吗？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最终林清野变成了鬼畜攻，肆少变成了小媳妇，但是甚得我心啊。与其写虐着虐着林清野就爱上龙肆了，还不如写反攻。又不是受虐狂，虐着虐着就爱上的话也太贱了吧，当然，非人身攻击，只是个人观点。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也得到了一个应该有的结局。无论是悲喜，日子总要好好过下去。

第二十九章：最初的故事

一曲毕，四座寂静。林清野闭着双眼，感受着琴音的余韵，那如潮水般泳动的音符，一点点浸入心中。

直到林清野起身离开，掌声才陆陆续续响起来，最后汇成一片雷鸣，久久不散。

……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雪坊门前，车夫掀起车帘，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走下来，凤目狭长，栗色的眸子闪着精光。他步履稳健地走入雪坊，微笑着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去了后院。

林清野坐在椅上，看着一本琴谱，听到有人进来，理也不理，继续看着书。来人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一缕长发，在鼻间轻轻嗅着。

“真香，野，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龙肆，肆少，我能不知道吗？整个封城都怕您，我林清野怎敢不从。”他嘴角带着讥笑，却掩不住脸上的慌张。

龙肆也不恼，俯身吻上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把他抱上床，剥光他的衣服，侵占他。

被欺负过的林清野面无表情地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龙肆。《明月赋》空灵澄澈，绕梁三日而不绝。可也因为姿容出众，被龙肆看上。封城肆少，又有什么做不到？

“我以为你会选择死来拒绝我。”龙肆抚摸着林清野的背，感受他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凭什么为你死？你还不够格。”林清野除了琴技，最让人无法想象的便是他的骄傲。他的骄傲是天生的，不因为孤苦无依而被磨灭，反而因技艺的高超而愈发不可侵犯。他的身体可以被人侵犯，他的高傲却是不容许侵犯的。若失了这份高傲，也就失了林清野。

“如果你不这么骄傲，我也不会注意你。野，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骄傲？我真想征服你，让你把尖锐的爪子缩回去，或者让我来把它磨平。”龙肆抓着他的手，玩儿着他的指尖。因为弹琴的缘故，林清野的指尖很硬，尽是茧子。

“肆少还真会说，我林清野何时有爪子了？我若有爪子，还用得着在这里被你欺负？”林清野讥讽地笑，龙肆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搓着他的指尖，看样子真想把它磨平。

……

尖锐的相处，龙肆发现自己的心竟非只是征服，他想拥有林清野，连同他的骄傲，想把他的爪子护在手中，让他在这浑浊不堪的世界中保留一丝澄澈。但他忘了，在他侵犯林清野时就失去了这资格。

龙肆因为家族事务离开了封城，却忘了保护林清野。他的对头强暴了林清野，撕裂了他的身体，更撕裂了他的尊严。

……

龙肆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林清野。被撕烂的衣服被扔了一地，而林清野连被子也没盖，微张着腿躺在床上。他身上是或咬或掐的青痕，连最宝贵的地方也不例外。肮脏的液体沾在他白皙削瘦的身躯上，更显得污浊不堪。他双眼睁大，目光空洞，本来纯黑的眼眸都蒙上一层灰色。龙肆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冲过去抱住林清野时身体。

“肆，救我，不，不要抛下我。”林清野恢复了一丝神智，紧紧抱住龙肆。龙肆轻拍着林清野的背，安抚他的情绪。他心里充满歉意和愤怒，却也有一丝欣喜。林清野本来只有一点儿接受他，现在却肯完全敞开怀抱了。

“野，对不起，我来晚了。”龙肆轻吻着林清野红肿的唇，丝毫不在乎这里被别人碰过。林清野顺从地回应龙肆，只想更贴近他。在这个时候，只有龙肆可以为他带来一丝安全感。龙肆将林清野带回自己家，悉心照顾他。林清野依旧呆呆的，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只能被提线操纵。龙肆推掉一切事务，和他寸步不离，直到他的伤完全好了。

“野，把你的爪子伸出来好不好？我会好好保护它。”龙肆抚摸着林清野刚刚剪过的指甲，很希望它马上长长。没有了爪子的林清野乖却让人心疼，他想他亮出爪子，哪怕是抓伤他也好。

林清野不说话，静静窝在龙肆怀里，呼吸很轻，无一丝生意。龙肆心口发疼，紧抱住他，把手贴在他胸口。他必须要感觉到他的心跳，不然他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为了安排人去为林清野报仇，龙肆不得不暂时离开。他的心很慌，急匆匆地把事情处理完，回来时还是不见了林清野。

到底，他还是不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动用了一切力量，龙肆只在江边找到了一封留书，一旁，有林清野的发簪。

“肆：

我走了，不会回来了，别找我。

林清野”

龙肆看过留书，突然支持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他低着头，一动不动。林清野的字迹沿水痕散开，模糊成了一片。

……

龙肆时刻生活在痛苦之中，他独自一个人，每天拼命处理家族事务，不想再有新的感情。他毁了林清野，也毁了自己，林清野已葬身水底，而他还要活着。

然而，在五年后，封城来了一个富商，林殷，他还领了一个弟弟……

……

“听说林大少爷的弟弟长得特别好看。”茶楼里，一群人议论着。

“林二少不仅是俊秀，还极会享受呢，无论男女都要。不过只有美人才上得了二少的床，听说那滋味儿比去窑子里找最漂亮的姑娘都销魂。”

“呦，您也想上林二少的床啊，说的这个美！”

“想啊，要是再小上二十岁八成还行。”“林二少叫什么啊？”一个人突然问。

“林清野，雪坊当年的琴师。”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沉声说，在桌子上放了块碎银子便走了。

“这不是肆少吗？”眼尖的人认出了青年，旁边的人看着门口。“肆少当年和林清野有一段吧，不过以现在的情况，肆少会甘心被上吗？”

茶楼里的谈话继续，龙肆却已来到了林二少的居所。

“肆少来干什么啊？”新聘的管家是封城人，认识龙肆。

龙肆没说话，只是将拜帖递过去。管家挑眉，打量了龙肆一番，笑道：“肆少这姿色倒真符合公子的要求。公子说了，有拿金帖来的，先去后院的池子里洗干净屁股再去见他。肆少，您真要去吗？”

龙肆点点头，手在袖口下紧握成拳，跟着管家去了后院。洗了身体，做好准备工作，穿上管家拿来的薄的透明的衣服，进了林清野的房间。林清野不在，管家让他先坐在床上等，自己离开了。

屋子里充满了林清野的味道，龙肆深深呼吸着，沉醉其中，竟不知林清野何时进来。

“好久不见。”林清野对着龙肆笑，尽是讥讽之色。龙肆抬起头，静静看他，双眼蒙上一层水雾。

“肆少知道我的规矩。”林清野虽是当年皮相，其他东西却完全变了。他变得有些邪气，而非当年的空灵。

龙肆点头，站起身。林清野走过来，站在床边。龙肆给他脱下衣服，林清野躺下，龙肆跪在他腿间，将他精致而又粗大的不符合他秀气的外貌的东西含在口中。

林清野享受着他的服侍，将他的头紧按在腿间，直到龙肆被迫吞下所有东西才松开手。

“野。”龙肆嘴角红肿，眼睛却很亮。他吻上林清野冷薄的唇，腥咸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融合。林清野翻身压住他，撕开他的衣服，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龙肆别过头，掩去心里的难堪，用湿润的地方轻蹭林清野的身体。

“看着我。”林清野已不是当年的瘦弱，现在他的身体很强健，肌理分明，居高临下时有极大的压迫感。龙肆慢慢转过头，林清野一点点地侵入，在他完全转过来时进到深处。龙肆咬住唇，林清野却强迫他张开嘴，叫出来。

一番翻云覆雨后，龙肆瘫软的躺在床上，看着林清野拿出一个盒子。

“当初我以为我一定死了，哪想到被人救了，而救我的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做少爷的感觉真不错，每天都有人来讨好你，奉承你。那么多的人想爬上林二少的床，和你肆少当年真的很像。他们经常送我这些东西，我时常用用，每次他们都会哭，不知肆，你会不会哭？”他笑着，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给龙肆用。龙肆咬住唇，尽力忽略掉耻辱感，但身体被器具玩弄的感觉依旧清晰，并且越来越强烈。

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用过，林清野才停下，捏着龙肆的下巴。

“这样都不哭，肆，是要我亲自来吗？”林清野肆意侵犯龙肆早已颤抖不已的身体，吻着他的唇，看当年欺辱过他的人在他身下呻吟，哀求。

“肆，还是我好，对不对？”林清野指尖触着龙肆通红的眼角。

“这五年来，我最想要的，就是你伸出爪子把我抓得遍体鳞伤。”龙肆说着，泪水不可抑制地滑落。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龙肆，五年的时间，早磨去了他的傲气。若是当年，他宁死也不会在任何一个人身下臣服。可，已非当年。

“是你先让我遍体鳞伤。”林清野的声音冷冷的，龙肆微微笑起。

“那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他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你可以随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