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三)——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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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观望了半天,发现对自己没啥影响,于是继续该干嘛干嘛,只是茶楼酒馆中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于是乎,大家很快就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他们闹不明白好好的那位睿庆王为什么要谋反,但想起去年太子登基前发生的混乱,只能摇头感叹一句:这做皇帝的儿子就是不一样,一个个都不甘于人下啊。

传着传着,左邵卿被睿庆王当做人质威胁陆公爷的事情也传开了。

“诶,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好端端的抓个男的威胁陆公爷?那是陆公爷的谁啊?”京都最热闹的茶楼上,少不了这样的交谈声。

“嘘……你忘了,前几天不是还在传,那个哈……”

左邵卿是谁,大概半数京都人都听过这个名字,但真正见过的却寥寥无几,之前大家只道陆公爷爱上个男人的事情荒唐无比,现在两件事结合起来想,几乎等同于确认事实了。

否则人家睿庆王放着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不抓,放着满朝文武百官不抓,偏偏就抓了个无官无名的少年,还是个男的!为了啥啊?

“你是说陆公爷真的好男风?这怎么可能?镇国公府五代单传,老夫人还不指望他传宗接代啊?”

“嘁,这你就不懂了吧?京都有个楚风楼知道不?上那儿风流的达官贵人还少么?但有哪个家里没有三妻四妾,没有儿子的?”

“楚风楼?就是那个里头全是兔儿爷的?”

见对方点头,那人感慨道:“真没想到啊,陆公爷竟然还有此嗜好。”

就在此时,隔壁桌的一个青年倾身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陆公爷十一岁上战场,周围全是男人,等他长大了懂人事的时候周边还是男人,久而久之,这观念自然就变了。”

“也是啊……”那二人听到这番话突然就理解了,并且心里对陆公爷还升起一股同情之情。

哪个正常男人不好美女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软绵绵白花花的嫩肉抱起来多舒服啊,这陆公爷绝对是这些年见多了男人以至于审美观发生了变化。

“哎,陆公爷也算是舍身为民了,只是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抱女人。”

那青年干脆端着自己的茶杯挪了过来,挨着两人继续唠嗑,“我有个亲戚在镇国公府当差,听说啊,陆公爷自从凯旋归来,房里从来没有女人侍过寝。”

“当真?”

“这么大的事情我敢胡诌吗?”那青年翻了个白眼,自发地取了筷子朝着桌上的点心下手,边吃边说:“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镇国公府的事情谁敢随便打听,活腻味了啊?”其中一个茶客自嘲道。

另一个则贼兮兮地压低声音问:“没有女人,那男人呢?”问完还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确定周边没人听墙角才放心。

那青年刚解决完一盘煎饼果子,正朝下一盘小笼包下筷子,嘴里鼓囊囊地说:“你当陆公爷是那些下三滥的昏官么?听说陆公爷房里连小厮都不用的,全亲力亲为。”

这年头,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奴仆随从成群的?还当真没听说过哪家少年房里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的。

不过此时大家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这么看来,陆公爷对这位左三公子是真心喜爱的了。”

那青年满口反驳:“我看未必,你们一定没听说昨天城门那发生的事。”

那两个茶客也顾不上满桌子空荡荡的盘子,催促着问:“咱们消息不灵通,只听说了个大概,你给我们说说。”

那青年嘿嘿一笑,提起空茶壶朝店里的茶博士喊道:“赶紧给大爷上壶碧螺春来!”

那两茶客有些肉痛地看着他好吃好喝,但抵不过心里的好奇,也就任由他去了。

等那青年美滋滋地喝完一杯好茶,才压低声音说:“你们是没看到啊,当时睿庆王用刀子抵着左家那位公子的脖子,问陆公爷:你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你们猜,陆公爷怎么回答的?”

“陆公爷不愧是吾辈楷模,大央的守护神,当然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国事不顾,他高举长枪,陈词激昂地说:美人又如何?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今本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天行道!”

“啊……然后呢?”

“然后陆公爷大喝一声:取弓箭来!”那青年放下茶杯,双手摆了个弯弓搭箭的姿势,顿时让那两个茶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陆公爷箭射了吗?”那两个茶客紧张地问。

“射了啊,当然射了!”那青年见这二人一脸惋惜与同情,哈哈一笑,拍着桌子说:“可是啊……就在箭射出去的时候,城墙上的左三爷突然动了,他突发神力,仰天一笑,双手拽着睿庆王丢下城墙,身后的叛贼想上前将他捉拿住,谁知左三爷纵身一跃,就从城墙上跳下来了……”

“啊……”那二人惊呼出声,“那左三爷死了吗?”

“当然没死,左三爷犹如天神附体,从二十米高的城墙上跳下来,不仅没死,而且毫发未伤,反倒是先前被丢下来的睿庆王摔了个半死不活。”

听到这里,那两人茶客发现不对劲了,“左三爷不就一书生?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毫发无伤?”

“嗨,所以说他天神附体啊,依我看啊,一定是陆公爷的深明大义和左三爷不畏生死的精神感动了上苍,连老天爷都不忍心拆散他们。”

“等等,那支箭呢?”

“箭?……”那青年呆了一下,然后猛的拍着桌子,“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话说左三爷为了不拖累陆公爷跳下城墙后,那支箭也射上了墙头,就在此时,突然……狂风大起,于是乎,那支箭就被风吹偏了,好巧不巧地竟然就射中了叛军的首领,那首领被射中心房,一命呜呼了。”

“果然……是有如神助啊!”那两茶客傻乎乎地应和道。

“这是自然!否则怎么能是战神呢?”那青年喝完最后一杯茶,利索地起身,朝二人抱拳:“好了,小生还有急事,两位兄台请自便吧!”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等那两茶客回过味来,桌面上已经一点残渣都不剩了,又坐了一会儿,发现整个茶楼里的客人都在说这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情节都有。

临窗的一张桌子,一个外貌俊朗的青年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他们编排出各种各样的故事,眉头时而微微蹙起,时而慢慢平缓。

直到茶楼即将打烊时,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将青年堵在了茶楼二楼。

“曹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小队的队长不太客气地说。

曹宗冠放下茶杯,从荷包里掏了银子留在桌面上,起身跟着这群神色不善的禁卫军下了楼,自始至终,脚步沉稳,眼中不见一丝紧张。

白天抓了什么人,陆铮手上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名单,当他看到曹宗冠赫然在列时,还颇为意外。

他和曹宗冠谈不上什么交情,当初只是在左家也见过几面,觉得是个正直开朗的书生,端正有方,温润如玉。

昌平曹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在京都也不显山露水,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投靠睿庆王。

不等他动手查,左邵卿就给出了意外的答案,“他大概是想借助睿庆王的力量对付左家,只是没想到睿庆王的野心这么大。”

陆铮想起曹宗冠被左家算计的事情,眉头挑了一下,“胆量不错,可惜冲动了些。”

左邵卿一直对曹宗冠的印象很好,这件事说来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当然不希望他因此被判罪,“陆爷能将他保出来吗?他来京的时日尚短,根本做不了什么。”

陆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薄薄的手心,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快,“你好似……很关心他?”

左邵卿被捏的发痒,躲了一下,却被陆铮牢牢地握住,他别开眼回答:“怎么说也是我姐夫,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左家有错在先,就当是替左家积点阴德吧。”

“你不提本公倒是忘了,你还有个姐姐嫁入了曹府。”虽然他不觉得左邵卿会对这样一个姐姐刮目相看,但到底是姻亲,陆铮又正是要给左邵卿造势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左邵卿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打算帮忙了,暗暗松了口气,“对了,今天我怎么听到了不少奇怪的传言?”

“嗯?”陆铮钻进被窝,避开左邵卿的伤口,将人搂进怀里。

“别乱摸……”左邵卿拍开他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手掌,有些愤愤不平地想:这个男人的定力简直堪比定海神针,饶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本事收发自如,反倒是自己每次被撩拨地焚心蚀骨的。

陆铮在他腰上刮了刮,看着怀中之人颤抖的身体,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他的控制力并没有左邵卿想象的好,这几天光是冷水澡就洗了好几次,看来得尽快让战袁锋下旨赐婚才行。

左邵卿避不开他的骚扰,只好由他去了,只是喘着气问:“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有下人在说昨天城门上的事情,怎么一个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听完他都怀疑自己曾经的经历是一场梦了。

陆铮眉间带上一点笑意,“传的不好么?”

左邵卿嘴角抽了抽,好是很好,但是也太夸大其词了,他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不怕死而且大仁大义的英雄了呢?

见陆铮表情有异,左邵卿突然了然地问:“是你让人传的?”

陆铮反应平平地说:“本宫只是让百姓们知道应该知道的事情而已。”

“比如陆公爷毫不为美色所惑?对着心爱之人也能狠下心肠一箭射杀?”左邵卿凑到陆铮嘴角亲了亲,眼底是浓郁化不开的柔情。

他知道陆铮的用意,百姓们的思维是狭隘的,尤其对于陆铮这样的大英雄,要求更是苛刻的,若是让他们知道陆铮甘愿为了个男人不顾朝廷安危,那他左邵卿肯定要遗臭万年,成为彻头彻尾的蓝颜祸水了!

历朝历代中为了女人而不顾江山的皇帝,有哪个有好名声的?其实他们未必不是因为爱太深,只是他们所在的位置由不得他们只顾儿女私情。

相反的,当大家知道陆铮并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弃社稷不顾的时候,他们也就放心了,看待问题也就宽容了,甚至会觉得成为陆公爷的心上人也没什么好的,看吧,该牺牲的时候不还得牺牲?

左邵卿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想明白了这些,他觉得自己八成已经成为民众怜悯的对象了,指不定现在全京的人都在可怜他呢。

不过应该不止这些,从他听到的内容来判断,他左邵卿不惧生死,大忠大义的名声是传出去了。

“陆爷真不愧是驰骋沙场的将军,运筹帷幄啊!”左邵卿感慨了一句。

147.查房

陆铮用手掌包着左邵卿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想到他从城墙上跌落下来的那一幕至今还有些心悸,“这次是本公思虑不周,连累你了。”

左邵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疼惜,顿时觉得受这点伤值了,“陆爷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京都多少人想被您连累都没资格呢。”

其实他更想说,夫妻本是一体,谈不上连累不连累的,但是他和陆铮两个大男人,用“夫妻”二字实在不妥。

陆铮测过身体,双臂撑在左邵卿的身旁,两人眼对眼,鼻对鼻,一分不错地对视着。

左邵卿心跳如鼓,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一股窒息的感觉由胸腔传来,根本不需要陆铮任何动作他就感觉到身子慢慢热了起来。

和自己所爱的人夜夜相对,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没有点想法,左邵卿虽然年纪尚轻,但绝对是实打实的男人了。

只是陆铮异常坚守婚前礼仪,两人即使情到浓时也不曾跨越最后一道防线,左邵卿开始以为陆铮是嫌弃他太小,渐渐的,也能体会出这是陆铮对自己的尊重。

“陆爷……”左邵卿喉咙发痒,出口的声音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沙哑。

“嗯……”陆铮从鼻腔里应了他一声,身体隔空亲吻到他的鼻尖,然后是嘴角,脸颊,慢慢地才挪到那两片红艳艳的嘴唇。

暖暖的温度从彼此的唇上传开,左邵卿呻吟一声,忍不住伸出双手勾住陆铮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了下来。

陆铮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想亲他抱他的念头如蔓草丛生,缠的他呼吸都紧了起来。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坚守着不将人吃个干净,只是觉得如此神圣的第一次应该发生在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就如同任何一对夫妻那样,从结发到合卺酒再到水乳交融的敦伦之礼。

这是他的卿卿,这是他的妻,值得他用最好最尊重的方式去对待,但……洞房花烛夜前收点利息还是不过分的。

两人引颈交缠,火热的唇舌恨不得化为一体永远不分开,无色的唾液沿着微张的嘴角流了下来。

两人的身体都滚烫了起来,即使肌肤没有相贴依然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那股躁动的气息。

左邵卿将手掌顺着陆铮的领口滑了进去,在他胸口来回摩挲,指腹更是有意无意地擦过某个令男人发痒的地方。

前世那些年,他虽然不曾学到任何伺候男人的经验,但好歹亲身经历过,知道男人身上哪些地方最敏感,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

陆铮被他摸的更加情动,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仿佛真想将人一口吞下去。

“唔……疼……”左邵卿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吸的麻木了,舌根一阵阵地抽痛,却又舍不得这种甜蜜的疼痛。

陆铮的借着左邵卿换气的时候,反反复复地亲吻着他的耳根和脖子,尤其是脖子上那道刚结痂的伤痕,更是被他的唇舌流连忘返。

等两人知道再亲下去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陆铮才将人放开,左邵卿身上还有伤,他再禽兽也不会选择这个时机下手。

“您这是要练臂力吗?”左邵卿算算时间,从两人对视开始,怎么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而陆铮竟然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个。

陆铮翻身躺下,一只胳膊伸了过去,让左邵卿枕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爷的臂力如何,你以后会见识到的。”

左邵卿很快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刚平复下来的冲动又有些把持不住的趋势。

时间还早,左邵卿躺了两天也不觉得困了,于是提议和陆铮下几盘棋,他对当初在西禅寺中的那盘棋记忆犹新。

陆铮当然不会不同意,让人取来棋盘,又在床上搁置了一张小桌子,将棋盘摆了上去。

还好床够大,两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地坐着也不嫌拥挤,陆铮将被子裹到左邵卿身上,自己披着一件单衣盘膝而坐。

左邵卿将棋盒子在桌子上放好,又对陆铮说:“猜子先行如何?”

陆铮自发地将黑子拢到面前,将白子推给左邵卿,“本公让你三子,白子先!”

左邵卿愣了愣,看着他满面春风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傲气,咬了咬牙,“啪”的一声落下一子,“那晚生可就不客气了!”

陆铮好似整暇地看着他气呼呼的脸颊,伸手过去捏了一把,才将黑子落在棋盘上,“棋局如战场,就你现在这心境,容易急躁激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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