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一)——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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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左邵卿悄悄后退了一步,然后心虚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恨不得抽死自己,他竟然在刚才对陆铮起了色心。

水温很高,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整个人冒着腾腾热气,如果不是陆铮虎视眈眈地站在对面,左邵卿一定会脱掉衣服好好享受这里的温汤。

陆铮下了水,往水底一坐,然后将湿透的衣服随手扔出水池外,又靠在池边喝起小酒。

仿佛刚才的情动只是左邵卿眼花,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陆铮果然没什么特别举动,然后心安地坐了下来。

池水没过脖子,左邵卿舒服地呻吟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在水里游动起来。

 064.胆气十足

“你会凫水?”

“乡下小子哪个不会凫水?”左邵卿虽然从小恪守礼仪,但凫水这种事还是偷偷学过的,尤溪镇有几条干净的河流,一到夏天就是男人男孩们的天堂。

直到有一次玩水回府被薛氏以“贪玩偷懒”的名头打了一顿,他才不敢下水,现在想想,那一次肯定是小六子告的密。

陆铮放下酒杯,双臂张开搭在池边,看着左邵卿如小鱼儿般欢快地在水里折腾,竟然也能感受到一点喜悦之情。

生平第一次,他因为别人的情绪而波动。

左邵卿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脱离了世界,没有了仇恨的侵蚀,没有了理想的重压,整个人轻快的不可思议。

他游窜到陆铮身边,从水里冒出头,睁着一双澄亮如月的眼睛笑看着他,“陆爷喝的是什么酒?可以赏晚生一口么?”

不等陆铮同意,他的手已经伸向了酒壶,然后拿起地面上唯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辛辣的酒味从口腔一直滑入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左邵卿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陆铮没有阻拦,或者说,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酒上,只是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这幅美景。

左邵卿的衣服没有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虽然有些厚,却还是将那纤腰翘臀勾勒的一览无遗。

他的脸颊红润,眼神灵动,仰头喝着酒的姿势又稍显豪迈,那细白的脖子高高扬起,让陆铮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种鸟类,纯白无暇。

体内的燥热再次汹涌而来,陆铮伸手将人拉到面前,受了蛊惑般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尝到了一嘴的酒味。

左邵卿的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立即咳嗽起来,原本就红润的脸颊烧的像煮熟的虾,他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提着酒壶,根本空不出手来推开陆铮。

就算有,他也不会推开,原以为凭他的姿色是色诱不到陆铮的,如果早知道这招有用,他一定会先制定个完美的计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一身湿衣,狼狈地站在他面前。

左邵卿不知道,越是这样自然的表现才越吸引人,太过缜密的计划只会让陆铮以为他另有目的,就如同刚才那个被他赶走的绝色少年。

“陆……陆爷……”左邵卿迅速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这一动,立即滚落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酒量不错!”陆铮一只手移到他的腰间,半条胳膊占有性地圈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夺下左邵卿手中的酒杯。

在劭卿低下头,听着胸腔内猛烈跳动的声音,闻着那近在迟尺的雄性气息,弱弱地开口:“才喝了两杯。”而已。

他真希望此刻自己是喝醉的,这样就能做些醉酒后的事情,即使被陆铮推开,也能一觉之后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他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他曾经学过借酒消愁,一开始还能因为醉酒睡个囫囵觉,后来酒量渐长,喝再多也只会头疼脑热。

陆铮将酒杯递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倒酒!”

左邵卿抖索着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看着他的嘴唇贴近酒杯,就着自己喝过的地方仰头喝掉那杯酒,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这……这动作……太容易引人遐思了……

陆铮将酒杯随便往后一扔,将手指抚上左邵卿的嘴唇,柔软而红颜,看着就很可口的样子。

左邵卿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被那温热的指腹摸过的地方有些痒,舔完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做了个引诱的动作,也不知道陆铮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他那烧的迷糊糊的脑子也恢复了一点理智,忙用单手推在陆铮的胸膛上,人也往后撤了一步,低下头一副羞怯的模样,实则在想:坏了坏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放肆,定是被误解了。

他迅速开动心思,开口问道:“陆爷……晚生去将刚才那个小倌叫进来可好?”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倌?”陆铮面无表情地反问。

他眼中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不是吗?若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为何会那般穿着,那般作为?晚生以为……”

陆铮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的姿势让左邵卿有种被调戏的错觉,哪怕他知道陆公爷根本不知道何为调戏人,“晚生还以为陆爷喜欢那样的。”

“那样的是哪样?”陆铮嘴角弯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眼中的揶揄却是实打实的。

左邵卿顺着思路回答:“就是……长的好身子好会伺候人的。”狐狸精样!

“你长的也不错,身子……”陆铮锐利的目光扫了他的身体一眼,突然发现,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左邵卿竟然长高了,原本只到他胸口上方的身高也勉强能与他肩膀持平了,“你的身子也不错。”

少年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清香,柔软的腰身在掌下扭动的感觉分外惹火,双腿虽然没在水中,却也掩饰不了他的韧性。

若不是陆铮定力十足,此时就不是单纯的和左邵卿聊天而是动手扯掉他身上碍眼的衣服了。

左邵卿用力睁开他的手,人往水下沉了沉,露出一双受惊的眼睛防备地看向陆铮,“陆爷别开玩笑了,晚生……”他斟酌了一下,决然地吐出四个字:“宁死不屈!”

“呵呵……”陆铮低沉地笑了起来,他不常笑,这一笑顿时让四周温度都降了下来,左邵卿甚至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水里。

陆铮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起来,只好亲自动手将人从水里揪了出来,提着他湿漉漉的衣领将人举高与自己视线持平。

左邵卿剧烈地喘息,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要是陆铮没动手,他自己也憋不住了,只是这自己冒出来和被人揪出来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宁死不屈?”陆铮扯掉他的腰带,将他厚重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贴身的中衣。

左邵卿有片刻的迟疑,在“愿者上钩”和“宁死不屈”间徘徊,最后还是决定不能给陆铮留下个“氵壬乱不堪”的印象。

他用双手护住胸口,一副受辱小媳妇样瞪大眼睛,高喊道:“别过来!”

在劭卿心里犹如爬过一千只蚂蚁,又麻又痒,小腹热度高涨,下身那物什已经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还好他裤子宽松,否则非露出破绽不可。

陆铮将人提到池边,欺身压了上去,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凝视着他的眼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谎的时候最好不要看着对方?”

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一切,左邵卿把心一横,眼睛一闭,“晚生……情不由己!”

陆铮在他鼻尖咬了一口,然后将他的中衣脱掉,只给他留了最后一件亵衣亵裤,宽厚的手掌钻入衣摆,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肤如凝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陆铮心想,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左邵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连那高高竖起的小东西都没放过。

“嗯……”左邵卿绷直双腿舒服地叫唤一声,弓起腰身朝着陆铮方向靠拢……

“不是宁死不屈么?”陆铮抽出手,盯着掌心的白浊看了一息,然后倏然起身,留下凤眼迷离的左邵卿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左邵卿脑子轰的炸开了,他翻个身,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连呼吸都被憋了回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他竟然色欲攻心,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不知道陆公爷会怎么看他。

屁股上被人拍了一记,然后听到陆铮醇厚的声音:“还没缓过劲来?体质果然太差了!”

左邵卿腹诽,这具身体只是太年轻太青涩罢了!他浑身发冷,冰凉的亵衣贴在身上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陆铮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背部,将人重新丢回水池里,命令道:“在水里呆着!”

左邵卿沉到水下,耳中恍然听到陆铮说:“隐一,去弄一套干净衣服来,要新的。”

“哗啦……”左邵卿钻出水面,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宽厚的背影,然后就陷入呆滞中。

他竟然……竟然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看那个背影应该是之前见过的青衣侍从,难道他是陆铮的暗卫?

“陆爷……”左邵卿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看向陆铮,很想问对方,难道您行周公之礼还得有人观礼么?

陆铮已经换上一套干燥的衣服,衣冠楚楚地立在房中,对上左邵卿又羞又怒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了。

虽然他很想告诉左邵卿,隐一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但他似乎没必要告诉这个刚才还胆子很大的书生。

过了一刻钟,隐一回来了,飞快地将衣服放下就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这一次他并没有隐藏在暗中,而是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这也让左邵卿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一会儿换衣服的还要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065.书生就是书生,多愁善感!

等左邵卿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他抚了抚身上这套锦绸面料的长袍,算不上多华贵,但胜在很厚实,样式简单,只在下摆和衣袖想了一圈云纹边。

陆铮将一条猩红色的披风披在他肩头,系好带子才说:“太瘦了,全身都没二两肉,硌手,再长点肉。”

左邵卿将这明显过长的披风往上提了提,心里决定,从明天开始,他的餐桌上顿顿有肉,餐餐见荤。

“个头也太矮了,再长点。”陆铮揉了揉他的头发说。

左邵卿深深吸了口气,“晚生今年才十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将来肯定还会长!虽然最后也只能长到陆铮的下巴,但应该能符合陆公爷的要求吧?

陆铮眉梢一挑,不置可否,将一块干布巾丢在他脑袋上,用命令的语气说:“把头发擦干!这么弱的身子还是小心着点别着凉了。”

没有真正抱过就不会知道眼前这人的身子有多纤细,没有真正上手摸过就不会知道这人的皮肤有多细嫩,陆铮下手的时候都要十二万分小心,生怕一用力就把他弄坏了。

只是亲亲摸摸尚且如此,若真要圆房,怕是要细心养上一段时间才行。

左邵卿心有不满,他的体质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已经改变很多了,现在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是他的对手,哪有陆铮说的那么弱?

若是他知道陆铮打算将他养肥了再下手的话,就不会有心情计较这些了。

他还纠结于陆公爷强大的定力,明明刚才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昂扬的欲望,可是对方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停下来了,并且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

是他魅力不够还是陆公爷控制力太强?以左邵卿对男人的理解,陆铮这状态实在不符合男人的本性。

这个结论让左邵卿饱受打击,之前因为色诱成功的喜悦感也瞬间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他斜眼看着陆铮冷静自持的面庞,咬了咬牙,他就不信这男人每次都能收发自如,他一定要让对方拜倒在自己的靴子下。

陆铮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心软被左邵卿误解为食物不可口下不了嘴,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陆公爷都深深领教到了眼前这具看似娇弱的身体内藏着多大的热情。

见左邵卿皱着眉和自己的一头长发作对,原本柔软乌黑的长发被擦的七零八散,陆铮只好夺下他的布巾,将他的长发握于掌心,用内力烘干。

左邵卿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两世为人,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内力还能这么用,上回也只知道内力能烧水而已。

看来,即使不为了陆铮,他也得勤加练习了,若是有这一手本事在身,何愁日子不好过?

陆铮用五指将已经烘干的长发梳直,挑了几缕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好了。”然后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左邵卿低着头,感受着比刚才情动时更加猛烈的心跳,脸蛋悄悄的红了。

他没想到陆铮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个男人怎么就能无时无刻撩拨自己的心呢?

他抬头道了谢,伸手摸上那支白玉簪,好奇的问:“这是……?”

“从漕帮送的礼品中挑出来的。”

左邵卿嘴角一抽,难道这漕帮上下已经知道陆公爷的兴趣爱好了?竟然连送礼品都知道要送男子佩戴的发簪而非女子用的。

这也就难怪之前会出现那么一位绝色少年了,只是,陆爷的这个隐秘爱好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宣扬出去的呢?

其实左邵卿猜错了,漕帮众人并不知道陆公爷好男风,只是貌美的女子各种各样的都送过了,却没有一个能进得了陆爷的院子,因此这才改了主意,千辛万苦找到一个姿容绝色的清倌,没想到依然还是被赶出来了。

恐怕经此一事后,再没有人会往陆爷的床上送人了,送了也白送。

有些心思不正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想:这陆爷是还没开窍呢?还是看不上他们这些粗鄙之人送的人呢?

说是没开窍也不对,即使是个雏儿,看到前凸后翘的美女也该有点反应才是,再不济,对着俊美无双的少年也该多看两眼啊。

这么一想,这陆爷某些方面的能力就值得怀疑了,难道这位爷在战场上曾受过暗伤?

一时间,陆铮的形象立即高大了起来,众汉子哪怕心里这么认定了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更加敬佩陆公爷居功至伟的大无畏精神。

“晚生为陆爷束发吧?”左邵卿兴致勃勃地建议。

虽然他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束过,但束发这种事情应该很简单才对。

等陆铮坐在他面前,将后脑勺对着左邵卿的时候,左邵卿犯难了。

他抓着陆公爷粗硬的长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试着盘出一个发髻,却总是弄成一团乱糟糟的发包,根本没法束起来。

陆铮等的不耐烦,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动手盘了个髻,带上玉冠,不一会儿将一头长发收拾的齐齐整整。

左邵卿感叹于他的好手艺,同时注意到这次陆铮的装束有些不同,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男子二十及冠,陆铮此时的装束不正是成年男子的打扮么?

只是……“陆公爷今年满二十了?”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十九才对。

陆铮玩味地看着他,“本公未满二十也是成人了,谁敢说本公于理不合?”

左邵卿无话可说,朝廷上未及弱冠的官员不是没有,穿上官袍,戴上管帽,谁还在意对方的头发是散发还是束发,是包布巾还是戴冠?

像陆铮这种战功赫赫的国公爷,恐怕也没人把他当成未成年对待。

“时候不早了,用膳!”

左邵卿看着外头的天色,果然已经到了用餐的点,没想到他竟然和陆铮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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