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二)——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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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

“真慢啊……”

左邵卿半晌才明白过来这三个字的意思,他睁大眼睛看着陆铮英俊的面孔,“您是想……?”

陆铮冷哼一声,“会试过后是殿试,爷再等你几日又何妨?”

左邵卿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虽然两人之前有协议,春闱结束前不得公开两人的关系,只是他没想到,陆铮竟然连这种事也能顺延。

他一只手摸上陆铮的胸口,暧昧的滑动着,嘴角绽放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诱惑道:“无妨!”

眼看着陆铮的喉咙上下动了几下,左邵卿笑得更开坏了,他抓着陆铮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您摸摸,是不是长些肉了?”

两人之前就有些情动,这一摸上去手就停不下来了,陆铮将他从头到脚丈量了一遍,眉头微蹙,“才高了半寸。”

身下的少年才十四岁,从内而外都散发着青涩的味道,却极致地诱人,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故意勾引自己似的。

此时他光着身子,身上一道道的红痕映衬着白皙的皮肤都有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诱惑力。

陆铮亲吻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啃咬着他的下巴和脖子,却在看到胸口那道细长的伤口时停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心的欲念,扯过被子将左邵卿盖住,然后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营帐,嘴角还带着一丝惩戒的微笑。

左邵卿原本迷离的双眸瞬间瞪的圆滚滚的,不敢相信陆铮竟然在这种时候半途跑了,他在床上滚了一圈,难耐地磨蹭着床单。

肌肤滚烫,下身昂扬,得不到纾解的身体四处都着火似的难受,他咬牙切齿地默念起清心诀的口诀,直到体内恢复平静才捶着床板骂道:“陆铮,你好样的!”

营帐外的士兵见到陆公爷嘴角含笑地走出来,吓得连行礼都忘了,直呼奇迹啊。

陆铮停下脚步,微扬的嘴角慢慢压回平时的直线,吩咐道:“去弄点吃的来,要清淡的。”

“是。”士兵回过神来,匆匆行了一礼就逃也似的跑了。

未时初,宋汉霖带着人回来了,“爷,老夫人已经安全回府了。”

陆铮双手背后,双目冷然,连声音都冷了下来,“嗯,那五个黑衣人交给你了,想尽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应该是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怕是很难开口。”宋汉霖有些担忧地说。

“那就去查,从三皇子和五皇子那入手,怕是有人想用此要挟本公交出那二人。”

宋汉霖意会,靠近陆铮身边小声问:“爷,可要将那二人的关押地点换一换?”

“不必,让人放出风声,就说两位皇子被关在大理寺的地下天牢中。”

“您是想……?”

“有人若要送上门找死本公就成全他们!”陆铮眼中厉色闪过,“那一脉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不可能还有这么精锐的杀手,看来还有些老鼠藏头露尾着。”

“这事……可要知会陛下?”

陆铮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你当他不知道?他不过是想借本公的手替他清理余孽罢了。”

宋汉霖有些头大,这两人算计来算计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可是看爷的样子,又不像是对那位有怨言的,他哪里知道,陆铮正愁没机会多抓几个战袁锋的小辫子,好为自己的亲事谋取最有力的支持。

公事谈完,宋汉霖几次想开口询问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一进军营就听说陆爷直接将人抱进自己的营帐了,还谁都不准进。

这里头透露出来浓浓的暧昧气息不得不让宋汉霖探究,他是知道陆铮喜欢男人的,在北疆这么多年,周围各种类型的美男都有,可就是没见他对谁动过心,更没有碰过谁,没想到最后看上的竟然是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

哦,也不对,从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个文弱书生在今天还救了老夫人的命,以一敌五硬抗了一炷香的时间,说他文弱还委屈他了。

“爷……”宋汉霖双眼冒光,瞅着营帐完全不透光的白色帘子问:“里头那位……?”

“嗯?”陆铮眉头高挑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呵呵……”宋汉霖浑身紧张的冒汗,他搓了搓手,“那啥……属下就是想问问,咱们的国公夫人是不是有着落了?”

陆铮见之前那个士兵提着食盒回来,也不搭理他了,只留下一句:“给你三天时间,务必将此事查清!”

“三天?”宋汉霖哀嚎一声,再也顾不上好奇了,急匆匆地飞奔回军营的地牢。

098.爷本来就好男风

陆铮亲自接过食盒,又吩咐了不准人来打扰,这才提着食盒进去。

左邵卿重生后第一次和人动真刀真枪,早就累的不行了,这会儿裹着被子睡的正香。

陆铮的被子对他来说太薄了些,虽然现在的是白天,气温不低,但左邵卿的睡姿也是蜷缩着的。

陆铮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坐到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他其实也说不上左邵卿到底哪里好,可是一颗心就跟中了蛊似的牵挂在他身上。

不是没见过外貌比他出色的少年,相貌、身段、文采皆好的也不少,可为什么对着其他人就是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呢?

脱下外衣,陆铮也钻进被窝里,伸手将左邵卿揽进怀里。

左邵卿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身边多了个温热的东西,想也不想就贴了上去,手脚并用地将热源抱住取暖。

陆铮无声地笑笑,顾忌到左邵卿身上的伤没敢把人勒太紧,只是和他额头抵着额头睡起了难得的午觉。

未时末,军营里响起了绵长的号角声,在睡梦中的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左邵卿还有些迷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清楚身边之人后又闭上了,然后枕着他的肩膀问:“什么声音?”

“操练结束的号角声。”

“哦。”左邵卿蹭了蹭他的脖子,神智稍微清醒了些,人一醒,空了一天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陆铮帮他穿上一套崭新的白色亵衣亵裤,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卫装扮的青年大步进来,只来得及往床上瞄了一眼就低头应诺:“将军有何吩咐?”

陆铮指着桌上的食盒说:“让伙房重新做一份膳食送来。”

那侍卫的脑子里充斥的全是两个男子相拥的画面,反应慢半拍地应道:“……是。”

陆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警告了一句:“管好你的嘴巴!”

“是。”那青年侍卫心惊胆战地提着食盒倒退出去,等人走远,左邵卿才从陆铮胸口抬起头,耳根还带着一点红,“你就不怕他将镇国公好男风的事情宣扬出去?”

“爷本来就好男风!”陆铮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左邵卿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但军营中的军纪怕是不允许将士们胡来吧?”

“爷何时胡来了?”

左邵卿低头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以及双方身上薄薄的一层亵衣,想起了之前陆铮点火不灭火的行为,揶揄道:“外人可不知道陆公爷您如此柳下惠!”

陆铮拍了拍他的肉臀,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立即让左邵卿连脖子都红了。

他眼神躲闪地翻身下来,想起了自己一直哽在心头的事情,若无其事地说:“今日和娘去童安堂,竟看到蒋兄在那教书,蒋兄可真是吾辈楷模啊。”

陆铮将他捞回来,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伤势,确定都没流血了才将他抱紧,“一介书生,既不能上阵杀敌报仇,也不能远赴北疆拜祭亡灵,也只能这样聊表安慰。”

“哦?这么说还是您让他去的?”

“不是,他有这份心,学识也不错,想去做白工爷也犯不着拦着。”

左邵卿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肯定是曲长青在路上看到陆铮回去和蒋恒洲提起了,否则一个毫无功名的书生怎么可能会贸然地找上镇国公。

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一个小小的童安堂,蒋恒洲想去根本犯不着找上陆铮,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巧遇”陆铮的。

“看来您和蒋兄还颇有缘啊,偌大的京都竟然也能碰上!”左邵卿语气平缓地感慨道,其实心里恨不得将陆铮栓在身边。

他自问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一遇上蒋恒洲的事情就无法不上心,除非……左邵卿摸了摸下巴,眉毛一挑,暗道:也不知蒋兄何时成亲?

陆铮捏了捏他的脸颊,看着他闪烁着精光的眼睛,低下头亲了亲,“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左邵卿下巴一抬,供认不讳地说:“在想如何将靠近您身边的男人全部清理干净!”

陆铮怔了一下,然后眼睛眯了起来,“很简单,待本公是有夫之夫后,自然就没人敢靠近了。”

“错!”左邵卿伸出手指摇了摇,“您现在就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男女根本不敢接近您,何况您这些年身边一直没出现过女人,所以没人敢冒这个险。”

可一旦您成了亲,这天神就坠入了凡尘,而且大家又知道了您喜欢的是男人,算计您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敢算计本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陆铮抓着他那根手指咬了咬,看向左邵卿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欲念。

左邵卿有心调戏一番,却听到营帐外提着食盒的青年侍卫大声通报,他这次没好意思赖在床上被人观摩,起身裹了外袍问:“什么时辰了?”

陆铮也随着起身,穿戴好了才让人进来,“快天黑了,用完膳送你回去。”

左邵卿出门时只说去书肆半天,这一整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家法伺候,不过想来那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挂念他,大不了回去之后翻墙进去。

那青年侍卫这次完全是低着头进来的,放下食盒行了礼就退出去了,连余光都没瞥了一下。

左邵卿早就听闻陆公爷治军严谨,卸下严厉,之前一路进来,看到的将士无一不是姿态恭敬,目光敬畏的。

“听隐一说,昨日抓到了几个北狄探子?”

陆铮点点头,并没打算多说,而是将一碗温热的白粥递到他面前。

左邵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和陆铮虽然两情相悦却远没有到什么话都能说的地步,何况这等机密也不是他一个无功无名的书生能知道的。

“晚生多嘴了。”左邵卿懊恼地说。

陆铮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下颚滑腻的肌肤,“想知道?”

左邵卿摇头,北狄探子与他完全无关,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陆铮也看出他不是真的有兴趣,催促他用膳也就不再解释了,他倒没有不能告诉左邵卿的意思,只是觉得左邵卿知道的越多对他未必越好。

饭后,左邵卿整理好衣服就随着陆铮走出营帐,他的伤势乍一看很吓人,条条道道的,其实不过是割破皮罢了,这会儿只要不大幅度动作就完全没事了。

被陆铮抱上马,左邵卿眺望着这京郊的军营,绵延一片的白色军帐,隐隐错错地看到威武的将士们穿梭巡逻,此时正是值膳时间,远远的还能看到袅袅炊烟升起,偌大的军营,竟然安静的可怕。

这些就是在北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勇士们,左邵卿心里升起一股崇敬之心,待陆铮坐到他身后时,回头笑着说:“陆爷,待他日晚生入朝为官,文武不相容可如何是好?”

陆铮替他绑好披风的带子,双手穿过他的腰握住缰绳,策马奔驰,一句谚语随着风声钻入左邵卿的耳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哈哈……”沿途留下左邵卿不可抑制的大笑声,令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不明所以。

这半天来,整个军营中都在传这个少年与陆公爷的关系,不少人明悟到了真相却不敢声张,还自发地为陆公爷找个合适的理由。

在这些经历过生死的将士们眼中,好男风算什么?他们身边就有不少结伴的,而且陆公爷什么身份的人?有个宠怎么了?

而就在陆铮骑马带人回程的路上,战袁锋的案桌上也放着一份最新的邸报,他认真地看了几遍,问跪在暗处的隐卫,“左家的三少爷?还是个庶子?”

“是的。”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如果仔细分辨,还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这就奇了,难道他不仅仅是看上了左家大小姐,甚至爱屋及乌了?”战袁锋说完自己先摇头笑了起来,以他对陆铮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存在着爱屋及乌的想法?

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晦涩不明,“去,继续查,我要他们二人相识的全部经过。”也许,他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099.半喜半忧

行到城门口,左邵卿看到左韫阳带着人等候在那,旁边还停着两顶漆黑的轿子,不由得看了陆铮一眼。

他可不相信二叔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陆铮将他抱下马交给左韫阳,又仔细叮嘱了他几句,将两个药瓶递给他,“记得每日上一次药。”

左邵卿对药理有一点了解,认出了其中一瓶是今天用过的金疮药,还有一瓶他闻了闻猜想应该是祛疤的膏药。

陆铮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差,左邵卿道了谢就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朝左韫阳行了一礼,“劳烦二叔在此久候,真是侄儿的罪过!”

左韫阳先给陆铮行了大礼,这才转过来冲左邵卿眨着眼睛说:“今日咱们叔侄俩去城外的弘愿寺祈福,这才回来晚了,等会还得去大哥府上叨扰一番。”

左邵卿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自然万分的领情。

左韫阳又和陆铮小声地说了会话,左邵卿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像是在说漕帮的账务问题。

陆铮向来不耐烦管这些庶务,“此事交给邵卿。”说着将一块漆黑的木牌丢到左邵卿的怀里。

左邵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木牌才认出了陆铮的身份,自然之道这东西代表了什么。

他惊讶地问:“给我的?”

陆铮点点头,“先学着做,不懂的可以问管家。”

左邵卿闻言就知道陆铮的用意,半喜半忧,他从来没管过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陆铮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然后跳上马,目光深邃地看了左邵卿一眼,就带着人进城了。

左韫阳惊讶过后欣喜地说:“恭喜邵卿,看来陆公爷待你确实是真心的。”说真的,他刚开始并不看好两人这段感情,陆铮是什么身份?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可是冲着今日这些举动,又是通知他来接人,又是将代表着镇国公的令牌给他,就足以说明他对这个侄儿的重视程度了。

看来左邵卿的将来必定贵不可言了,好在自己当初没有拒绝他的合作。

左邵卿收好东西,朝左韫阳腼腆地笑道:“二叔说笑了,咱们赶紧回吧。”

“不急不急,先见一个人。”左韫阳朝轿子那方招招手,就见一个矮小的人立即跑了过来。

“柯管事?”左邵卿惊讶地打量着几个月没见的柯有良,问:“你出海回来了?”

柯有良恭敬地行了礼,“东家,奴才总算不负您所托,顺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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