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神受(包子)下——菡萏红妆
菡萏红妆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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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非常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晏翊红润的嘴唇上挪开,脸红心跳地抓狂道,“你他妈可能有点妈、爸比的自觉!压坏了我儿子你赔得起么!”

晏翊诧异地撑大了眼眶,些许迷离的凤眼瞬间清醒,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恩行。

陆恩行的直觉告诉他别的事可以马虎,但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所以才擦了擦嘴,严肃认真地看着晏翊,挺着胸膛颇为自豪地说道,“我为我能够拥有一个儿子感到飞天遁地一样的兴奋和喜悦!嗯!”

晏翊傻不愣登地看着陆恩行,忽而再也忍不住弯着嘴角笑了起来,继而颤抖着肩膀捂住自己的脸,断断续续道,“陆恩行,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喂喂喂!”

“可是,我喜欢。”

陆恩行勉强压住自己的怒气,斜眼睨着晏翊说道,“我发现你才是白痴,居然就为了这种很白目的问题困扰这么久,那可是儿子,谁都会想要的好么?怎么会有人不想要!我做梦都想要!你的智商看到都要传给我们儿子了,提前为你默哀,以后这个家还得是我做主才比较靠谱。”

晏翊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垂眸缱绻,笑得越发动人明亮,带着柔软的笑意淡淡说道,“可本尊总归是个男人。”

“你还是个妖怪呢……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都已经人兽了这么久,就算我认识的人里还有人是死掉的鬼我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离奇的设定是我不能接受的?反正自从认识了你就在不断刷新三观下限,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还是很大不了的,我很自豪,真的,我他妈居然有儿子了!我这辈子居然还能有儿子?!我必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东东他们,我要摆酒!不对,我应该先结婚!可这里是中国,哦,我们可以去荷兰……”

“冷静点,陆恩行。”

“好,冷静,冷静!不行,亲爱的,我现在特别想亲你一口!”

“……”

晏翊眉都没来得及皱起来,步子都没退踏实,陆恩行一个饿狼扑食已经攻了过来,捧着他的脸就奉上了自己的双唇,火热积极主动,非常之不矜持。

晏语挣开陈卿的束缚直接推门而出,叉腰吼道,“不要在我家打炮,地板会弄脏,滚回自己家去。”

陆恩行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弯下腰去咳得非常艰辛,晏翊头疼无语地望着这简直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一切,颇有些萧索而低沉地回了自己房间,锁住门大概一时半刻都不太想出来。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就算庆幸和喜悦也没办法一时之间承受得住的,比如被求婚啊什么的。

至于陆恩行为什么就知道晏翊在晏语那儿藏了三个月,晏翊曾经问过,陆恩行含糊敷衍地只说是心电感应到的,晏翊信他就有鬼,稍稍一想也就知道中间的猫腻,而姐夫本人自然不会作死地告诉姐姐,是他告的密。

陆恩行现在春风得意,面带喜色,让很多人看了又燃起了斗志,只不过他除了录歌之外,还是决绝地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和片约,因为他觉得他必须担负起一个合格父亲的责任,他需要照顾晏翊,更需要照顾他们的宝宝。

虽然安阳东当时觉得陆恩行的兴奋完全就是找到晏翊所以表现出了没吃药的相关症状,可是当他看到晏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晏翊原本还挺排斥陆恩行告诉其他人,毕竟这算不上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而且说出去影响太恶劣,但是陆恩行简直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不管不顾而又满脸自豪地向他的朋友们介绍他……的肚子。

方飞是愣了几秒,然后很凶残地扑过去求合照,嘴里碎碎念着“原来这样的设定真的是存在的,太令人兴奋了”云云,然后被陆恩行以骚扰孕夫为由给踢了出去。

柏杨的反应还算比较淡定,只是在他淡定地盯着晏翊的肚子看了好半天后,忽而幽幽说道,“这一手消息卖给报社大概就能还上赌城欠的所有债了,”自然被陆恩行列入威胁父子生命安全的头号敌人。

安阳东觉得他们身为人类同胞实在是太丢人,他肩负着整个人类的气度和胸襟,必须拿出足够的气场,他微微勾着嘴角,友好邦交似的摆出国际化的笑容,斟酌了半天,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时候生?”

晏翊一愣,摇了摇头道,“不知。”

安阳东立马摆出一副儿媳妇儿刚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的婆婆一样,表面关心别人实则自我炫耀似的说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不都说十月怀胎么?总归有个预产期什么的吧?”就差一句“我那儿媳妇儿如何如何”之类的。

晏翊脸色有一丝难堪,好半天尽量镇定沉稳地回道,“本尊亦是头一回,又怎会知道?”

那种似怒非怒、含羞带怨的模样成功电到了陆恩行,半张着嘴目光痴迷地望了晏翊好半天,就在想要奋不顾身扑过去的时候被方飞一把拉扯着清醒过来,回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方飞道,“怎么了?”

方飞嫌弃地说道,“恩行哥,口水,用这个擦擦吧,你太饥渴了。”

陆恩行脸上一热,龇牙咧嘴地拽过方飞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而后一脚踹开安阳东,警告道,“嘿嘿嘿,你这是精神施压,我警告你,离我老菩啊哦公远一点,听见没!”

安阳东一脸鄙夷地欣赏着陆恩行精彩的面部表情变化,柏杨已经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着瓜子说道,“请客啊,躲不过的,领证到满月,一餐都不能少。”

晏翊松开了手,陆恩行盯着自己瞬间通红的手背可怜兮兮地吹着气,精神力方面还不忘积极应战道,“必须啊,领证到满月,一个都不能少,你们的红包。”

“Oh,what’s the fucking hell!居然忘了这一茬!有事先走不送谢谢!”

陆恩行一抬手挡住自己家的大门,阴森森地磨牙道,“你以为老子是吃饱了撑的带你们来搞参观的么?哼哼,已经看到了就不能让你们活着出门,奶粉钱,交者不杀!”

方飞弱弱说道,“恩行哥,我能自插双目么?”

陆恩行微微仰头,睥睨道,“你可以把整个脑袋都摘了。”

“恶魔!吸血鬼!姨妈巾!资产阶级!”方飞泪流满面,只敢在心中破口大骂。

柏杨哭丧着脸,直接丢了张卡给陆恩行,并且右手竭力阻止着自己的左手去将卡拿回来,一脸悲痛道,“全在这里了,拿走吧拿走吧,把我女儿还给我!”

陆恩行非常好意思地揣自己兜里,冷笑道,“宋明川的卡还少么?回家让他再给你补一张。”

“滚你妹的陆恩行,那是我的私房钱!宋明川把他名下所有的卡都锁了起来,那个混蛋畜生!”

陆恩行摸了摸柏杨的脑袋,凑过去小声地语重心长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媳妇儿能哄回来搂在怀里才是王道,你看看我,懂不懂?”

柏杨干巴巴地笑着,忽而从陆恩行胳膊底下溜了出去,幸灾乐祸道,“依我看,晏翊比较懂,陆恩行,fight。”

陆恩行一格一格地回过头,咬着自己的指甲,小心而讨好地看着晏翊,忽而笑得灿如春花,山明水秀。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心考量,安阳东最后一锤定音道,“对,就是奶粉钱!陆恩行,为了让我干儿子能够吃好喝好穿好,为了让晏翊能够有最高端的医疗设施看护治疗,你必须出去接活儿,就这么愉快地定了,明天我给你发行程表,阿飞,走,晚上要通宵!”

陆恩行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两人,很有些不好的预感,柏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而晏翊再一次揉着自己的额角,对这个满地一抓一大把脑回路不正常的凡人世界感到绝望以及一丝身心俱疲的庆幸。

果然,这些都是陆恩行的朋友,真的是一国的朋友,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肚子里这小家伙的智商。

第65章:阴阳师

产检之类高(diu)端(ren)大(xian)气(yan)的体验晏翊自然不可能同意,不翻白眼就已经是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眼下留情,陆恩行心里不踏实,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天,终于是在某个夜里滚了两圈滚回到晏翊身旁,摸了把自己儿子建议道,“要不你还是搬到姐姐那里去吧?”

晏翊没睁眼,轻轻地揉着肚子,压下心口的难受恶心,皱眉道,“眼下你这样蹭过来倒是不怕伤着他。”

陆恩行不放心晏翊一个人睡,可是躺一张床上也还是无法安心,一开始是因为太过神奇太过震惊,看到晏翊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整夜整夜睡不着,后来习惯了整个人一放松,有天夜里居然横五竖六地差点一脚给晏翊踹地上去,虽然晏翊觉得没所谓,可是陆恩行却是后怕得之后每晚都是挨着床边睡,一寸都不敢侵犯过去。

陆恩行清楚明白晏翊嫌弃他小题大做,所以也不解释干呵呵地傻笑着,却又瞬间摆出严肃认真状,“我说真的,姐姐医术高超,虽然我不知道男人该怎么生,但我知道姐姐肯定知道该怎么生。”

晏翊轻飘飘地回道,“她自己都不曾生过,你怎得知道她知道?”

“……”陆恩行顿了顿,一本正经道,“直觉……”

晏翊懒得多说,拍开陆恩行的手,翻了翻身,昏沉沉道,“睡觉,别吵。”

陆恩行张了张嘴,总觉得有些头疼脑热心慌意乱。

安阳东借着奶粉钱的由头,终于再一次燃起了革命斗志,打算毫不手软榨出陆恩行所有剩余价值,反正他觉得陆恩行都已经休息了这么久,所以面对自己制定出的高压行程表他一点都不会愧疚,对,不愧疚。

而因为陆续签约了不少广告、电影,多少还是由LSE出面公关应酬,所以陆恩行略一琢磨,和LSE续约的合同上也就签了字,毕竟当下能帮他赚更多钱的也就只有LSE了。

只是除了陆恩行的几个最亲密的朋友以及晏医生之外,几乎没人知晓莫名其妙失踪的晏翊又回来了,而且就住在陆恩行家里,所以当陆恩行家的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晏翊微微诧异之后,更多的是不愉快,陆恩行忘带钥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晏翊现在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都是在睡觉,尽管陆恩行做过许多功课,一再强调怀孕的人应该多做运动便于生产,但是晏翊向来当成耳边风,对于他来说,只有睡觉才能积蓄更多的力量。

傍晚四点,睡得正酣,只不过是耳力不凡,一声门铃就能将他从熟睡中惊醒,所以晏翊才拉着脸,很不情愿地起身,略带蹒跚地走到玄关处。

“你若再忘记拿钥匙,便不要再回来。”晏翊揉着微微发胀的额角,“咔哒”一声解开了门锁。

然而不过转身的时间,恍惚遥远的思绪瞬间回拢,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紧绷起来,精力高度集中,紧张到呼吸都刻意屏住,凝神戒备。

晏翊状若随意地顿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后,忽而沉沉道,“为何不出手?”

背后仍然是一阵沉默,晏翊缓缓回过身,在看到门前瘦弱纤细的男孩子之时,明显有些惊愕地微微撑大了眼眶。

“你是……不,你和傅雨尘不一样,你到底是何人?”

那男孩子有着一双特别大的眼睛,睫毛卷翘像是混了欧洲人的血统,只不过瞳孔却是最为纯正的黑色,像是两颗成色极等的黑珍珠,透着低调却极致的瑰丽。

他甚至没有带武器或是鬼灵,只是很随意地将两只手抄在裤兜里,睁着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晏翊。

晏翊觉得非常古怪而危险,很显然,这孩子身上散发着和傅雨尘一样修习阴阳之术的气息,然而那股气息之下却又暗藏着哪怕是他都不曾遇到过的力量,并非来自于三界之内自然纯生的力量,诡谲而隐秘,不为人知却不得不令人提防。

男孩同样若有似无地打量着晏翊,目光不出所料在他的肚子上逡巡了许久,忽而开口疑惑道,“肌肉松弛?内脏下垂?老态龙钟?”

显然还没有变声,声音有些稚嫩,却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甜甜的带着一丝天真,反倒像是冷漠入骨,少年老成。

晏翊收起无谓的试探,气势逼人地望着那男孩,凛然道,“是与不是,你这凡人大可一试。”

话音刚落,那男孩陡然宛如一支利箭般闪身欺了过来,眼底燃烧着纯粹危险的黑亮精光,面无表情道,“希望你值那个价。”

晏翊在心底划过一丝叹息,起手落式之间虽有些迟缓,但对付一个凡人的孩子应该尚且绰绰有余,他分了几乎一半的法力去保护自己的肚子,不出十招就心惊的发现,他那剩余的一半法力用起来居然颇有些力不从心。

晏翊的妖力足够运风为刃,然而那个男孩哪怕是自己的脸颊身体都被风刃割伤,都不愿意撤到安全范围,反倒有些不顾一切都要近身肉搏的破釜沉舟。

渐渐的,晏翊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图。

随着男孩的手触碰到他身体次数的增多,他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内气息变得不流畅,阻塞得像是当年妖脉尚不曾打通之时,一旦体内妖气的流通受阻,所有的招式必定逐步削弱,直至最后,他空有一身通天的妖力,却根本无法发挥出其中哪怕万分之一的力量。

“封印。”心念一闪而过,晏翊霎时收手,急速后撤远远离开那孩子,很不愉快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宋梓,阴阳师。”男孩用拇指蹭掉了脸颊上的血丝,面无表情地回道。

“不,你身体里还藏着更可怕的东西,单凭你一介凡人,居然能够封印本尊的妖力,这绝无可能。”

宋梓面上并没有太多变化,只不过眼神却是不自觉地望着地面,浓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全部的情绪,片刻后倏尔抬头,神色冷漠地说道,“你是妖又怎样?身体里流的不也是红色的鲜血?这世间,神、妖、魔、人,都有不可避免的宗法机理,而我就是为了毁灭这些宗法机理而生,不是封印,是毁灭,有人买你的命,放弃抵抗,不要坏了我的生意信用度。”

真是狂妄无知的凡人,晏翊不由勾起嘴角浅浅笑着,不以为意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人。”

说罢一声怒吼已然化成兽型,气势磅礴地冲渺小的宋梓叫嚣着,完全不理会自己正在以大欺小,锋利的牙齿直朝宋梓的脑袋袭击过去。

宋梓明显很惊愕,委托人只说那人也许并非人类,却是万万没想到,他不光不是人类,他居然还是史上鲜少记载的八尾。如果不是趁着他出其不意之下成功封锁了他妖力的五成,恐怕他今天是要把自己交待在这里了。

晏翊的双眼狭长而锐利,染着血似的带着不详的赤红,八尾形态下,一举一动都能让整座大楼为之震颤,可想而知,陆恩行的家又该是何等不忍直视。

宋梓不敢再有一丝的松懈,他摘下自己左耳的红宝石耳钉,蓄势待发地像是刚及狩猎的幼豹,尽管犬牙仍旧稚嫩,却已然足够威胁猎物的生命。

缠斗一触即发,晏翊没有想过远距离拖延打消耗战,因为不说其他,光是他现在一人两命就完全不允许他无端消耗,速战速决的理念支撑下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八尾的妖力。

然而他仍旧是低估了宋梓的破坏力,并且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宋梓用自己的左臂为诱饵,成功用右手徒手抓住了晏翊,电光石火之间迅速出手结印,缚灵咒的威力就算是上妖如晏翊都不得不畏惧。

晏翊心中暗道不好,然而下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就已然变得迟钝,毫无攻击力可言,哪怕是咬着宋梓肩膀的牙齿都渐渐失去了力道,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梓从他巨大的利齿间扯烂自己肩膀上的肉,血淋淋地挣脱出来,而后势在必得地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贴向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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