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如此多娇——凤离卿
凤离卿  发于:2015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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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涯在篝火旁挖了个不深不浅的坑,然后把鸡放了进去再把土埋上,在上面又做了一个火堆,放进很多枯树枝让火燃大。

江楼月在旁边巴巴地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期待地看着他,问:“咦?为什么这样做?”

莫天涯拍了拍手,弹了弹身上的土说:“这是跟我师傅学的,叫花鸡。”

江楼月垂涎三尺地盯着火堆,心里想着多久才能吃上。

莫天涯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让柴火集中在一处,几下后又把手里的丢进火堆里在重新拿起一根继续弄。

几乎隔一段时间江楼月就问莫天涯一次好了没,问得莫天涯不耐烦了就从掏出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

江楼月咬下一口苹果,咯吱咯吱地嚼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莫天涯,“哎,你身上怎么什么东西都摸得出来?让我看看还有什么!”说完就不顾嫌地挪了挪身体靠近莫天涯伸出爪爪去摸。

莫天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注意任然在火堆上,怕待会儿火大了把鸡闷焦了。

第四十六章:老顽童

扒拉了好一会,江楼月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嘿嘿地狡黠笑着从他怀里掏了出来。原来是他那本被没收了的“龙阳十八式”……

“做什么呢?!”莫天涯斜他一眼,扬手扯过那本书举得高高的。

江楼月撇了撇嘴,“怎么还不还给我。”

莫天涯笑着把书再次放进怀里,“你要是还想吃叫花鸡就乖乖的。”

江楼月怒目咬牙瞪视,这个混蛋家伙,竟然威胁他。

一会,江楼月又笑呵呵的了,贼兮兮地趴到莫天涯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小声地说:“难道……天涯你空虚了寂寞了?也需要那个?”

莫天涯突然噎住了,奋力咳了几声,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想了些什么,看着那贼兮兮的笑容,莫天涯决定忽略。

“哎,怎么不说话?”江楼月戳了戳他,“如果你真的那么难受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莫天涯咬牙,忽视到底。

江楼月看他不说话,也就没了兴趣,悻悻地收回爪子,靠在莫天涯身上啃苹果。

过了好一会,泥土里散发出阵阵清香,醉人的酒香和诱人的肉香。

“好了!”莫天涯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子,走到火堆旁把火拍熄了,把烧尽的炭灰扒拉到一旁就开始把土挖开,挖了不久就看见坑里一个大泥团子,莫天涯也不顾烫手就把它抱了起来。

“嗯,怎么弄?怎么弄?”江楼月巴巴地凑了过去,伸出手指戳了戳,烫!江楼月忙缩回手放在嘴里吮吸,但是那双眼任然放在那黑乎乎的泥团子上。

莫天涯叹息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这么心急,“我来弄,你等着就是了。”

莫天涯找了一块石头,把泥拍碎了露出了被芭蕉叶来,鸡肉的肉香混合着香料和酒香飘了出来,扯掉叶子就看见了被闷熟了的鸡肉,表面上泛着诱人的油光,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莫天涯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一边儿垂涎地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的江楼月。

估计是风雅惯了,江楼月接东西时手的幺指都是翘起的,凑了上去闻了闻,叹道:“好香啊!”咬一口,“唔,好吃,天涯你的手艺真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死,我也是美死的!”

莫天涯一挑眉,看着他一塌糊涂的吃相,“你说什么,我还能让你死了曾?”

江楼月笑嘻嘻地每个正经,嘴巴不停地……撕咬着鸡腿,“唔,不知道你师傅是个怎么样的人。”

莫天涯想了一会,无奈道:“估计跟你差不多,爱吃,爱玩,总之是个老不死的老顽童。”

江楼月笑盈盈看着他,“那就是说是同道中人了,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没准我们还可以做忘年之交啊!”

莫天涯一记白眼丢过去,“得了吧,先从这里走出去再说。”

江楼月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死人脸!不解风情!

过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心怀鬼胎地吃着那只叫花鸡。

迅速地解决完一只鸡后,两个人肚子也都饱了,江楼月东倒西歪地靠在莫天涯身上看着有些微光亮起的天空,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莫天涯则靠在树上,静静地听着某个人自言自语,

“哎!”江楼月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坐正了身体面对着莫天涯,戳了戳他,一本正经问:“快说,你没收我那本书干嘛?”

一提到这个,莫天涯就黑了半张脸,心里一个小人正在暴走,这没节操的家伙,还有脸问我,真想掐死他!

稍稍淡定一会儿,莫天涯才慢吞吞地说出来:“我早就迷路了该怎么办,只要有食物,不论时间过了多久,我们总能走出去的。”

江楼月挑眉,怀疑地盯着他,咄咄逼人地说:“食物和我的书有什唠子关系?”

莫天涯白了他一眼,“刚才那道叫花鸡本来是用纸包着的,我看这里有芭蕉叶就用了,你到底是有多在乎那本破书啊?”

江楼月嘿嘿一笑,矮身又没形象地靠在莫天涯身上,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我就问问,你留着吧,赶明儿再做一次叫花鸡给我吃,我睡了。”

莫天涯挑了挑眉,看着趴在他身上把他的腿当做枕头枕的某人,这家伙真是,没个正经。

估计他是睡着了,翻了翻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枕着,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梦话。

伸手把他额头上凌乱的碎发整理一遍后,那张脸睡着了就像个孩子,长睫羽抖了抖,嘴微微嘟起,像在撒娇一样,想象着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

把他抱起来圈外怀里,莫天涯靠在树上,也渐渐进入了睡梦。

第四十七章:生病

清早,莫天涯是被怀里滚烫的触感惊醒的。他猛然睁开眼,感受到怀里的滚烫后暗叫不妙。

“江楼月!醒醒!”莫天涯一把将江楼月抱着,手掌傅上了他光洁的额头,滚烫的感觉立刻传了过来,这家伙居然生病了。

江楼月白净的脸蛋因为生病而被烧的通红,眉心难受地拢成一团。

莫天涯拍了拍他的脸蛋,唤道:“江楼月,快起来。”叫了半天,怀里的人仍是没有反应,莫天涯凑近他耳边说:“江楼月,起来,我做了叫花鸡,你不吃么?”

“嗯……”江楼月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就像一团浆糊,身体的不适让他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连用吃的哄他都不管用了,看来真是病得很严重。莫天涯抱紧了他,嘴唇贴近他的额头,眼睛焦急地四周转着。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经过一片空地的时候,那满空气的草药香,有些草药也好,至少让他好受一些,然后快点找到出路。

莫天涯把周围匆匆收拾了一下,任然燃着的篝火也用水泼灭了。匆忙间一晃眼看见被风吹落到地面上的衣服,他皱着眉,这家伙昨天晚上洗了澡又穿那么少,还吹了冷风,难怪乎会发烧。

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上面落着的树叶和灰土,扶着江楼月给他穿上后就抱着他往河的上游跑了去。

一路跑去,时不时撞过一颗树或者一株草,树上挂着的水珠接二连三掉下来打湿了莫天涯的衣裳,他也浑然不知,只把江楼月护在怀中。

常言道:关心则乱。莫天涯也因为心里焦急如焚,连昨晚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都混乱了,走错了好几次,不过他还是找到了。

看来这块地方是块宝地,这里树木野花野草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大的多。

莫天涯小心翼翼把江楼月平放在一棵树下,他因为发烧,脸被烧的通红,就像血淤在了上面。

一时间,莫天涯的身影在眼前这一片树林里忙碌,寻找着有用的草药。

过了没多久,莫天涯抱了满怀的各种草回到那棵树下时发现江楼月已经醒了,病殃殃的靠在树下看着某个方向,看到他跑过来时勾起一个细弱无助的笑容,虽然微凉脆弱,却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诱惑。

莫天涯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怀中的一捧草药都落到了地上,顾不得去捡拾,便匆匆忙忙跑了过去把他收入自己怀里。

江楼月身体虚弱,软成一滩被他抱在怀里,身上冒出了好多虚汗,嘴唇的颜色比平时暗淡多了,显得苍白无力。

“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莫天涯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一个生了病的人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江楼月难受地呻吟一声,手无力地推了推他,这家伙压的他都出不了气了,“有……有啊……咳咳……”声音被烧的嘶哑,才说了两个字就像火烧一样疼,偏偏还不停地咳嗽。

莫天涯松了松手,让他能喘气,“哪里?”

江楼月虚弱地笑了笑,心想这人也真有趣,关心人的时候这么没脑袋,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弄着现有的药物给服用了吗?江楼月估计是怕了刚才那种噬心的痛,连话都不说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饿了。

莫天涯皱了皱眉,放开他去捡起地上的一堆草药,左右选了半天才拿起几株翠草。

“吃了。”莫天涯把翠草送到江楼月嘴边。

江楼月挑了挑眉,坚决地摇了摇头,有没搞错,这什么玩意儿,吃了万一肚子疼怎么办,还有,不熬成药汤怎么喝?转眼又一想,这鬼地方,哪有那些烹煮的盆具。

莫天涯大概早就意料到他不肯吃,就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嚼烂然后一手扶着他的头,一只手捏开他的嘴,一附身贴近他的嘴把嘴里的东西都送了进去。

“……咳”江楼月刚开始还发着愣,心想这家伙不会在这时候乘人之危吧,可感觉到一团苦涩的东西被他送到口中,他的味蕾就开始疯狂的涌动,刚想侧头把它吐出来,莫天涯就用“你敢吐出来我就死定了。”的眼神警告他,并且说,“我可不想背一具尸体找出路!”

江公子的悲伤逆流成河,心里泪流满面,哪有那么严重啊!虽然发了烧,到也不至于给烧死啊!!可是他还是苦着脸把那团苦涩的东西吞了进去,才吞进去就感到强烈的恶心,头偏到一边干呕起来。

即使如此莫天涯也不让他如愿,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许吐出来。”

江公子真的是泪流满面了,顾不得嗓子还疼,“你……咳咳,你要毒死本公子啊!”

莫天涯抚了抚他的背,过了一会又拿起一株药草放进嘴里咀嚼,“这不是毒药。”

江公子看着他的举动,泪目,心里一个小人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还来……”

第四十八章:第一道铁门

江楼月两个人在这深林里摸索出路,而金陵那边,慕容已经和傅青纭交头,傅青纭多番进入东厂,不久后终于查到了齐子墨的下落,按照原先的商议,就在今晚展开了救营行动。

当夜,月亮刚上升到东墙桃树枝头,傅青纭等人就混进了东厂,分散往水牢的地方靠近去。

东厂中共有十三支巡逻队,每一队有八个人,带头的武功最为厉害,其余七个也差不到哪里去。而第一支巡逻队经过水牢半个时辰后第二支巡逻队就又会经过,所以他们救人的时间也只有巡逻队经过的间隙,那半个时辰。不仅如此,进水牢还有两个关卡,每个关卡有一道铁门,四个守门的人,想要在这十三支巡逻队和八个守门的暗卫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还要有一些人去引开这些巡逻队。

傅青纭等人兵分两路,傅青纭慕容进去水牢,重怜等人去引开巡逻队的注意。至于锦墨……让他在宫外接应而不让他进东厂,主要原因还是不放心他。

蟾宫高悬,月光里透着杀气,夜色中也隐藏着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

因为入了夜,东厂各部防都熄灯入侵,外面路灯灯托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大概在半个时辰后经过的一支巡逻队会给它换上新的蜡烛。

躲在楼顶上的傅青纭等人看到巡逻队的踏着整齐无一丝凌乱的步伐的八个人慢慢的经过后,傅青纭给慕容和重怜打了个眼色,重怜点了点头,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人一抬下巴,“跟我走。”说完就轻巧地跳下了房顶闪进了路灯照射不到的黑暗出不见了,紧跟着重怜又陆续跳下五个人,潜进黑暗中不见身影。

傅青纭抬头看了看头顶如玉盘一样光洁圆润的月亮,心里发怵,怎么今天月亮这么好……

通往水牢的入口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上下有峥嵘的獠牙,黑漆漆的厚实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看来不用守门的人身上的钥匙是开不了得了。门口左右各站了两个人,那四个人,光是看着那一身像钢铁一样坚硬的肌肉就让人望而却步,更别说靠近了。

傅青纭躲在暗处,架起了弓,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着箭可不是普通的箭,是由全精铁打铸的,锋利无比,而且穿透力很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傅青纭手指一松,箭带着风的尖锐呼啸声射发出去,直直朝一个守门人的心脏正中飞去。

这种箭声音较大,等那虎背熊腰的人发现,大喝一声,“呀!”手中的两只大铁锤重重一撞击,就把那支都已经飞到鼻子尖儿上的箭夹断了,声音如雷,“来者何人!躲起来做小动作算什么英雄,有种出来,露个面,痛痛快快打一场!”

等那人的话吼出,其余三人也都围拢他身边连声复合。

“呲——”第二支箭飞出。

傅青纭速度地从身后拿出第三支箭,心中嗤笑,爷爷我可不想当英雄,我就喜欢来暗的。

“呲”——第三支箭发出。

傅青纭发完第三支箭后给慕容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愣着干嘛,别我一个人干啊,你倒是也动动。

慕容瞟他一眼,举起手中的强弩瞄准那个人的心脏,“噗嗤”弩箭扫过障碍物,“当”的一声钉在了那扇铁门上。

而原先的四个人中已经有一个人身体开始歪歪倒倒,捂着被戳穿的心口膛不可置信地玲珑睁大了双眼,口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其他人估计也是一个个光有一身肥肉,胆子却是麻雀儿那么大,一个个腿软得发抖,却也都慢慢往后退去。

傅青纭玩昧地笑开了,朝慕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抽出三只箭,“嗖嗖嗖”三只箭就飞出去扎在了三个人的脚跟前,那三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恐慌地跳开。

慕容再次举起强弩,连射三支弩箭,随着三声射中铁门的声音,三个守门员相继倒下。

傅青纭收起弓走了上去,在四个人身上摸索好半天拿出一串钥匙,然后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处理了,别让人发现。”

四个尸体被人拖走,傅青纭掂了掂手里的钥匙,“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似乎不正常呐。”

慕容抱着双臂,“说那么做什么,正不正常进到里面再说。”

傅青纭横了他一眼,拿着钥匙串试锁去了。

第四十九章:走水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

重怜带着一帮人来到东厂各处水井,拿出一管奇怪的东西倒了进去,隐隐闻到硫磺的硝烟味。

重怜拍了拍手,招呼几个人围拢过来,分别发了几管同样的东西给他们,压低了声说,“把这院里所有的积水缸都倒进去。”

那几个人拿了东西,闪了几闪就分开了。

重怜按了按眉骨,边往前走边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今天眼皮跳个不停,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呸呸呸,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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