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哦，沈旻。你刚刚的行为，让我很生气。看来今天，我大概不会像上次那样温柔。”

“诶……什么……啊！……”

处在兴奋点时严璐的声音听起来性感而充满诱惑，他就像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负责般，瞄准了他体内的弱点，猛烈地发起攻击。沈旻难耐地抓紧身下的座椅，发白的指尖几乎要陷进黑色的皮革般，出力地刮着。

几乎能让他整个人融化般的快感如涨潮般汹涌澎湃，理智的弦线在热潮的冲击下脆弱得不堪一击。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陌生起来，每次腰身舞动着，引导般地将热楔引入深处，柔软的粘膜紧紧地吸附着。

近似痛苦又伴着快乐的呻吟最终还是从他快要咬破了的嘴唇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偶尔会会夹杂着因快感而变得不知所措的鼻音。沈旻身上几乎沁出了细细的汗水，昨天刚刚洗过的头发此刻发油般地黏在脸上，苦闷与快乐的感觉一并向他袭来，逼得他几乎放下了原有的矜

持。

最后，沈旻就像一只害怕溺水的动物，死命地抱住了严璐，情动难抑地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这样的刺激明显让对方更加兴奋，严璐加大律动的力度，继续着精准的撞击。

“嗯……啊，别……啊……”

空气中弥漫的情色气息混重得快要让人窒息，肉体被撞击时发出响亮的抽插声，意志不知啥时从体内抽离开，侵泡在情欲中的沈旻每一次被重重贯穿的瞬间都会失神地颤抖着，不停扭动着的腰身暗示地催出着严璐加快着无穷无尽的快乐，接近燃点的灼热内壁贪婪而不知节制地吞吃着欲望的硕大。

严璐挽起他的膝盖将他的脚分到了几乎不能承受的艰难角度，如暴风雨般的侵占毫不温柔，直到内壁完全承受不了地开始绞紧，高亢愉悦的吟叫带动起一直肿胀的部位，将积压已久的白色液体倾洒而出后，沈旻无力地侧倒到座椅上，微微喘息。

眼前炸开的白光让头脑一阵空白，沈旻伸手遮住耀眼的橙光时，整个人轻飘飘，似被风轻轻地托在了平静的湖面，又像被反弹上了深邃而无尽的星空。

犹如进行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般，全身的力气都被带走了，整个咽喉如流干了的泉眼，只能用干涸两字形容。他不舒服地咳了咳，沙哑的干咳声中带着几分痰意。

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的沈旻，脑海里寻找着最初的咳嗽时的印象，可还没寻找到有用的资讯，思维再次严璐的挺近被撕裂得支离破碎。

“可别自己舒服完，就忘了我哦。”

他听到严璐浑重的呼吸声时，便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他就像饥肠辘辘的狼，总是要用他的利爪将他撕裂逼到绝境才肯心满意足。

被强力撑开的粘膜颤抖地包裹着侵略者，高朝时分的馀韵还停留在体内尚未退潮，那随着律动而泛起一波波轻微的快感从神经末梢荡漾开来，让沈旻察觉此刻的他正如贪婪的饕餮。所幸的是，严璐为了延长属于自己的享乐，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但是，侵占的力度过于轻柔，那近似酸楚感的酥麻比起霸道的痛楚更让他无法遏制快要溢出的呻吟。内部仿佛被温柔的灵舌倾覆上，席卷开来地轻舔着。火热得无法言喻的楔子即便温柔，缓慢地挺入甬道最深处时的撩人感，仍能点燃星星火点。

他几乎咬紧牙关隐忍着，火点一旦引燃，转变成熊熊欲火，那么对他来说，就是很棘手的事。任何人都知道，燎原的野火能吞没森林，在燃烧殆尽前，很难扑灭，也容易复燃。

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最终还是阻止不了积聚在体内，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的快感。一定是有人在制造雪球的过程中，使雪球从山坡顶端滑落，横冲直撞得让他快要按耐不住之时，严璐却突然从他体内退出。

“哈……”

弄不清严璐此刻的心思的沈旻，被揽腰抱起，跨坐到了严璐的身上后随即被反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座椅调回了原本的位置后，严璐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后，重新将分身抵住了入口，花心也似心有灵犀般地收缩，试图卷缠起热楔的顶端。

“严璐你……啊……不，不要……”

心里冒出了不太好的预感，沈旻整个身子绷得死紧，惶恐的眼光在畏惧着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扭动着身子想逃开，却被扣住了腰身，硬热在送入私密处后突然猛力地发力没入，以行动将那一声抗拒冲击殆尽。

跨坐的姿势几乎将硕大吞到了平常无法到达的深度，每次浅浅退出在深深顶入时体内都会发出濡湿的声音，翻搅出来的润滑油沾湿了两人紧贴的部位，闪着氵壬靡的光泽。

“果然是太多了……不过，这样的声音好棒啊。”

“啊，嗯……不，啊……”

硬热在进入到了异常的深度后，沈旻开始产生了有股压迫感挤压着他的错觉，肠胃难受地被翻搅着，连绞拧着严璐肩膀的指尖都快要痉挛起来。轻启唇瓣妄图发出抗议，却被愉悦的呻吟所替代，热情的舌趁机咬住他，滑了进去。

从唇间溢出的细碎声音甜腻而婉转，丁香再不情愿也只得在引导下做出热情的回应，方才的不适感略有消失，升温的内部开始有意识地咬紧，呈现出完全臣服的姿势。

“别，别这样……严璐……停……啊……”

从内部深处传来搅拌的角度和力度誓要将他弄坏般，变化着角度，并有意地避开敏感点。不能自主地尖喘低吟，如同快要气绝般。扭动着腰身想要逃避这太过于激烈的情欲，却被当成了热情的迎合。一个纵跃，挺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后，脆弱被刺激得再次充血挺立，顶端激动地渗出了粘腻的泪水。

这样下去一定会被逼疯的……当沈旻脑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时，泪水无意识地从发红的眼眶滑落，颤抖的双唇断断续续地吐出求饶的话语，却不知道混合着忍耐和沉迷的失神面容在此刻会勾动对方想要将他欺负得更凄惨的欲望。

再次纵身深深埋入时，严璐发出了快意的叹息。内部阵阵痉挛似的收缩令得穿插倍增艰难，下腹越来越明显的紧绷感让他不甘示弱地一次次加大了撞击的力道。

血管中滚动的似乎不再是血液，而是要把管壁蚀穿的岩浆，沉重却又欢跃着奔涌向前，一如强烈得近乎痛苦的欢愉，随着施加在最脆弱处刺激的每一个微妙变化，拍打着摇摇欲坠的知觉。

“啊……严，严璐……”撑住肩膀的手求救般地缠紧，欲望当前沈旻也顾不上什么，绯红的脸颊难耐地磨蹭严璐的颈项，像只祈求怜爱的小猫咪，低低地叫唤着，甜腻的沙哑异常撩人，“……我……，嗯……快，啊……”

恣意贯穿的严璐狠狠地勒住他不停震颤着的腰肢，用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力道奋力将硬热埋入极近疯狂的柔穴。

“嗯……啊啊……”

不可测的尽头如岩浆般迸发出的快感几乎将他淹没，无法压制的声音高亢地吟叫着，柔韧的内壁在收紧的同时，挛缩地颤抖着，腰部向后仰去时，喉结急促地上下运动，带动了几声干咳后，沈旻才重新寻找回能自由呼吸的感觉。

心跳崩裂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有什么一点点地崩溃，从高处坠落后，世界开始重建。在几秒的失神中，他全身的肌肉，均绷到了极致，软绵下来时全身顿感脱力。

意识重新回归本体时，体内的自我放低了声音，生怕被眼前人偷听到一般，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这种危险的关系，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15

驱车回到关于楼下已经接近凌晨1点，沈旻在做完爱后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最后是严璐背着他，回到了家里。刚关上门，一沾床原本的在体内折腾许久的困意，却在下一秒消失，爬起来时扯到了痛处，沈旻每走一步就要花上好几秒，当支持不住跪坐在地上时，严璐及时地走了进来。

“带我去浴室。”他朝严璐伸出手，严璐在弯下身却避开了他的手，直接把他打横抱起。不习惯被这样对待的沈旻手握拳头，抗议地轻轻捶打着严璐的胸膛，不满地“喂”了一声。

“不然你希望我用什么方法带你去浴室？扶着动作像个复健老人那样的你一步步走进去吗？”

一句话成功地让沈旻没了话语。被带到浴室后，严璐不忘调傥地问了句：“要帮你洗吗？”

“滚！”沈旻抓起了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朝门口扔过去，早已料到沈旻会有过激行为的严璐，头往旁边一侧，轻松地躲过了朝脸砸过来的毛巾。

“是，是。我出去了。”

严璐举起手做投降状，在他背对着他的那一刻，沈旻突然想到了早上的事，等他意识到时，已经喊出口：“严璐，我饿了。”

害怕着严璐转过头时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沈旻慌忙拉上了防水膜，假装脱起衣服来。

“想吃什么？”

他犹豫了好几秒，几次浮现在脑海里的想吃的食物，却因不知道冰箱里到底还剩哪种食材而犹豫不决，连放在腰处的手也停止了解扣子的动作，最后他只得自暴自弃地说到：

“……鸡蛋三文治。”

早上才嫌弃了食物，却在此时要求着要吃，在那一刻他只想到一个奇怪的形容词：厚颜无耻。不知道严璐会有怎样的想法，但沈旻却很想找个大坑，让自己钻进去。

“我明白了。”

严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沈旻想他有可能早已忘掉了早上的事，心情开始复杂起来。

——该不该为早上的事道歉呢？

但随着浴室关门声的响起，他便把这件事随手抛到了脑后，就如满地狼藉的衣服般。

水慢慢地淹没上来，沈旻靠着浴缸，伸直腿。腹部以下酸涩的感觉依旧存在，方才每走一步，肌肉的律动就会扯痛被进入后的痛处，撕裂的痛楚再次涌现。

这次明显要比上一次要狠，内部被翻搅强行占有的快感与痛楚到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味。在回程前，严璐强行地要帮他清理的动作，引发了新一轮的拉锯战。

沈旻越发觉得，两人的关系，正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严璐会不会有类似的想法呢？可一想到严璐那如同调情剂般的告白，寻机会钻空子的调情的样子，便知他其实把两人间的相处视作另一个游戏，乐不亦乎地进行着。严璐几乎将恋爱视作很简单的事，或许他一直遇到的对象，彼此都是凭藉感觉行事之人。

初次四目交接的第一印象，就能在彼此心中得出该不该继续下去的答案。身体和心灵上的恋爱，说直了都是十分简单的事，一旦满足便会孜孜不倦地追求起下一阶段的满足感，但是要双方一直持续下去，却很难。

即使抱着不去爱人之心的人，还是会随着时间或是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心境。

两个人若要比谁先沦陷，沈旻觉得自己一定是失败的一方。严璐根本就是他不擅长算计的类型，从小被培养的综观大局的指挥者，肯定经历过比他还厉害的风云巨变。他即使再怎么心思细密，步步为营，也斗不过老女干巨猾的人。

在接近复杂的心情中，沈旻洗完澡。但基本上他大部份时间都浸泡在水中一动不动，直到最后他怎么想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才从浴缸走出，裹上浴袍。

走出浴室时，刚好遇上了拿着食物出来的严璐。他看着脚步踉跄的沈旻，放下了装着食物的碟子，关切地问到：“要我抱你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来，这种事，只要忍一下，习惯了，就好。”

“做多几次就习惯了。”

“你……”严璐直言不讳地说出的事实让沈旻气得瞪大了眼，意识到在以后的相处中很有可能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他慌忙地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你不准碰我。”

“好，我知道了。你干嘛？”

“拿电脑，想查查有没新消息。”

“这么晚了……”严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他脸上的表情似在抱怨着这么晚的时间吃完就该休息，还上什么网凑热闹，但短暂的沉默后，他朝沈旻走过来，“我来把您拿吧，你站都站都站不稳……就不怕把笔记本摔了吗？”

沈旻想着也有道理，便答应了，严璐在进书房拿电脑前扶着他走了一段，直到确定他不会因为下身的刺痛而站不稳后，才松开手去拿电脑。

现在他总算知道，那些女生在生理期时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时所体会到的痛苦了。

沈旻够着椅子后，深有感触地想到。坐下时目光落在了眼前碟子中被煎得金黄的土司，样子看起来与他所要求的食物似乎不太一样。沈旻疑惑地抓起一块，放在鼻子前，不确定地嗅了嗅。

“这是什么？我要的是鸡蛋三文治吧？”听到书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时，沈旻开口问道。

“材料是一样的，不过做法不同罢了。”

“什么来的？”

“法兰西土司，牛奶加鸡蛋搅拌均匀后加入香草精，食盐或糖，放土司进入泡一会，下锅煎熟。”严璐大概讲着做法，“不过你家没牛奶也没香草精，我就拿炼奶和葱末代替了。你不喜欢？”

“不，只是觉得……”

沈旻原本想着借机道歉，可严璐这一招超出了他的预想，计划再次偏离了正轨。

“你今早不是说吃腻了吗？”严璐将笔记本放在饭桌上，帮沈旻开了机后，在他对面坐下。

“我，不是吃腻了，只是觉得……”

“什么。”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伸手滚了一下指纹码，伴着进入系统的音效，下定决心说道：“你似乎……严璐，你是不是在透过我，想着别人？鸡蛋三文治，是为那个人做的吧。”

沈旻无法说出那晚的事，只要泄露了一点，就很容易变成有头绪，被严璐揪着，列出一个他不得不去解释的面。

“我，并没有……确实，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做鸡蛋三文治给某个人吃，但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久到我养成了每天会做不同的鸡蛋三文治的习惯……但是，我现在注视着的人，只有你一个。”

沈旻做贼心虚地侧过脸，将手中的土司塞到了嘴里。刚刚的话语就像给他强灌了满口的蜂蜜，整个口腔里都是甜滋滋的，味蕾上微甜的土司，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

他咽下后，喝了口水，违心地说到：“太甜了。”

“我试试？”严璐说完，抓住了他拿着土司的手，递到自己面前，丝毫不忌讳三角土司上被人咬掉的小缺口，对准后，斜斜地咬了一小口后，点头说到，“是有点甜，早上配黑咖啡应该不错。第一次做是这样……”

“这是……”沈旻有些诧异，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一倍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后，重新将音量降低，故作无事地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做的？”

实际上，他心里有些许的混乱，那种自己似乎在冥冥之中得到了可能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的想法纷扰着他，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嗯，想着你可能会不满意鸡蛋三文治，就做了这个。下次放点盐就好。”